别走我爱你-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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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鑫立刻趴桌上写条儿。
“如花你不要脸有个限度行不行?你上过课吗?还发言?欺负老师不认得人啊?”
“你们那是心理素质不行。”丁鑫潇洒地把条子递上讲台,“哥哥我玩的就是心跳。”
我用两种字体签完“陈默”和“赵雅”,以前同宿舍的苏惠拍拍我肩膀,“替我跟胖子签一个。”
我只得换支笔又写了俩名字。
“跟你家胖子挺好的呀?”我问,“毕业以后怎么商量的?”
“没想过,先混着吧,毕业以后?嗨,我是重视事业的狮子座,到时候当然是怎么实际怎么来。你怎么的,还是单身?一个人不无聊吗?”
“一个人无聊总比两个人一起无聊好。”我龇牙笑,“小心被胖子吃定了,整个小胖子出来。”
“嗐!我才不要孩子呢!老娘拼死命划拉钱供个小兔崽子挥霍?不爽!”苏惠一挥手,“你别装了啊!听说最近傍上一老头儿?有钱?”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老头儿?”
“不说是工大一教授么?你俩一见钟情,形影不离。赵雅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俗着点说是西门庆遇上了潘金莲……”
我明白过来了,哈哈大笑,“是,是,我是傍了一老头儿,谁嘴这么长啊?八卦也得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你管他谁说的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唉姐姐跟你说啊,要搞就搞个老得快死的……”
“我干吗要搞个快死的呀?”我争辩,“没那么老……”
“那也行啊。嗐!喜欢酒总比喜欢酒糟好,没孩子吧?”
靠啊!
考试前核工程技术老师开了个动员会,“同学们啊,我知道你们最近都很辛苦。”
“辛苦辛苦,老师您也辛苦了。”
“所以呢,我也不想难为你们,这次试题都很简单,卷面分一般给得也比较松……”
还说什么啊?老师俺们爱死你了。
“但是你们要注意哦,不许在发卷一小时内出考场,啊?明白不明白?”
大家心领神会,一齐高喊“明白”。
看来真是不难,不然这种科目考试别说发卷一小时走人,收卷时都得跟监考老师不依不挠地抢卷子,恨不得咬老师一口。
第二部分: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私窥别人日记
寒假时宣桦送我回家过年,顺道儿在我家住了两天,因为我跟他说,“我怎么想是次要的,我妈要是看不上你一切白搭。”
“那你爸的意思呢?”
“我爸你就别管了,他肯定看不上你。我爸跟追我的男生有仇。”
我爸一向盯我盯得很严,我想他了解自己女儿,我继承了他的驴脾气,如果他不想让我干什么,那我拼死也得把这件事儿干完了———先不管这事儿对我有没有好处。他最看不惯学生早恋,所以我一直致力于早恋事业。我爸也不白给,盘问往我家打电话的男生的祖宗八代、私自窥探别人日记、和老师勾结成奸研究我的思想动向……这些不要脸的事儿他都干过,克格勃那一套全学会了,我爸没加入安全局当特工真是FBI的一大损失。
后来我上大学了他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对那些毛头小子不屑一顾,而且时时刻刻担心我吃亏,好像全世界的流氓什么都不干了,就每天在我家门口排着队等着算计我。我妈背地里笑着跟我说,“你爸是怕别人欺负你。”
我更愿意让我妈来过问这些事情。我妈在我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跟我吵过架以后,渐渐意识到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她对我的态度可以用一句歌词形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这么费尽心思地吹捧我妈,结果我妈结结实实给我丢一大人。
我妈很开明,从不干涉我的私人交往,近来甚至时时流露出些想早点把我踢出去的意思,惟恐我成了砸在手里的滞销货。她一见宣桦就热情地招呼:“哎呀!是你呀!可有些日子不见了,怎么不来玩了呢?”事后她自己也承认口气像是老鸨说:“大爷,好些日子不见了!”
宣桦莫名其妙,我脸红,“妈。这是宣桦,您认成谁了?”
我妈好歹也没笨到家,在厨房悄悄问:“小窦呢?”
“死了。”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我耸耸肩拈个桂圆放嘴里,走出来。
宣桦在我的暗示之下表现得非常地道,近似一个勤劳勇敢善良的劳动人民,我们早商量好了,在我家,他就得像李莲英对慈禧太后那么伺候我,当然要是到了他家我也会像地主家丫鬟一样巴结他,也是让老人看了放心的意思。结果我爸我妈对宣桦很满意,尤其是我妈,这老太太一见会来事儿的小男孩儿就晕,我都不好意思说她。她对宣桦的学历特别满意,一听博士就开始以仰慕的眼神儿看人家了,还和她们那帮牌友吹,前院儿陈阿姨家姑娘嫁了个理工大的硕士成天显摆,我妈这回可找着反击的机会了,吹得是天花乱坠。我爸比较含蓄,但也成天乐呵呵的,高中时代盘问给我打电话男生的祖宗八代的气势也没了。一个劲儿对宣桦说我这不好那不好,好像我铁定是一垃圾股,好不容易才脱手似的。长了匪军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浅薄啊,我痛心疾首。挺大年纪的人了,还是那么虚荣!爱攀比!很值得一吹么?
宣桦也够累的,从早到晚见了人就傻笑敬烟,跟我们家富贵一齐欢迎欢送每一位客人。过年亲友走动得多,富贵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宣桦也差不多。随身带的几本书都没时间看,那天家里清静点了,我缠着他带我去必胜客。宣桦看看旁边没人,露出了好吃懒做的本相,带着一脸起义的表情掷地有声地说:“我忙,不去。”
说完还示威一样地转个身拿屁股对着我,继续看他的书。
我一声不吭地蹲在墙角,宣桦半天没等到我上去咬他,有点疑惑地回头看,我埋着头用小新的口气不胜委屈地说:“你———你一定是不希望我健康又活泼地长大。”
宣桦无奈地笑了,“真的累得不行了,明天,啊?”
要光是这句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又跟了一句,“旧社会你这岁数的都是孩儿他娘了,你还拿自己当格格?老得人哄着。”
第二部分: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我胖揍了宣桦一顿,黑着脸走了,郁闷地去和富贵玩,富贵是我妈从她们银行捡回来的,当时还是只巴掌大的小奶猫。我离家几年,她也长成大姑娘了,富贵现在过得很腐败,尤其喜欢叼钱,我上午刚从她窝里追出一张大团结来,到底是银行出生的猫,看来她有做一只招财猫的潜质。
我心血来潮,“算了,富贵,咱俩出去玩去。”
我把富贵放到书包里背着,富贵非常不乐意,在我怀里撕扯嚎叫着。我拍了她一下,又抓了块猫粮哄着她,威逼利诱着才把她骗得安静了。
富贵出门以后倒是叫得不太厉害了,在地铁里我把它取出来抱在怀里,旁边有人搭讪,“英短?美短?”
我挺得意,富贵看来还很有贵族气质嘛,“土猫。”
那女孩儿也笑,“甭管什么血统,喜欢就好。”
“土猫是国粹,土猫聪明。”我也笑了。
“男猫女猫?”
我笑了,琢磨了琢磨,“现在还是女的,准备过完年给‘咔嚓’了。那时候就算太监了吧。”
“哟,做猫不容易啊。”
“不做手术不行啊,天天在家满地打滚。”我觉得很对不起富贵,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女猫……也很难。谈个恋爱都不能。上回我爸妈出去采购,宣桦饿了,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没找着吃的,我俩商量着把给富贵准备的猪肝炒了炒,吃了。富贵一闻到餐桌上熟悉的香味就开始抓狂,冲着宣桦的脚腕子就来了一口,宣桦一边躲一边抱怨,“天天给你做饭,让你请回客你就这么小气。”当时笑得我死去活来的,过后想想我真是不厚道啊,连口好的都没让富贵吃上。
我背着富贵不好进大商场,一个人在马路上闲晃了半天,站书店里看完了一本小说,顶着店主针一样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走出来,逛了几家小饰品店,买了一串糖葫芦买了两串羊肉,还特地要了串不加佐料的给富贵吃,最后看见家小影吧,我问富贵,“咱们看电影去吧?”
富贵没表示反对。
我坐在黑乎乎脏兮兮的硬木椅子上看了一部《天下无贼》,葛爷的风采依旧。
结尾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刘若英使劲吃着烤鸭和饼,塞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眼神是空的,呆滞的,可又跟谁较着劲一样,前排几个女孩子都看得抽噎起来。
我哭的声音最大。
富贵被我吓着了,喵喵叫着舔我的手,我哭得正痛快,顾不上理它。
后边有人碰碰我递上一张纸巾,我正待去接,忽然想起前几个月在报纸上报道的“蒙票儿”事件,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笑起来,“挺警惕?怕遇上坏人?要不是你这猫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
“也喜欢猫?”
“喜欢,我养了只折耳……”她献宝一样给我看手机上的大头贴,“漂亮吧?正到处给它相媳妇呢。”
养折耳猫的女孩儿自称姓林,我叫她小林。我俩在影吧的地下西点屋里又吃又聊了好一阵,富贵不耐烦了,伸出头来冲我吼。小林不尴不尬地看着富贵冲我傻笑了好几次,再一次提到了她家折耳的婚姻大事,我粉不好意思地拒绝了,那猫傻啦吧叽的,一看就是个肌肉男,我可不能委屈我女儿。
不出来不知道,原来天早就黑了,影吧在地下,手机接不着信号,这会儿一个劲儿地响,打开一看一堆短信,先是宣桦的,“你玩好了吗?妈回来了,问你晚上要不要热水洗澡?”
“你在哪儿呢?怎么不回话?”
“别闹了,该回家吃饭了,就等你一个呢。”
“陈默你干什么呢?你要是没事就给我发个信儿。”
后来就是我爸我妈的短信多了,“默默?这么晚了你干吗呢?赶紧回家!”
“陈默?你收到妈妈短信吗?收到就回个话。”
“默默你在哪儿呢?”
“默默你快回来,这么晚了家人都担心着你呢。”
我心里微微一惊,赶紧招手打了辆车往回奔,一开门我妈就大叫起来,“可算回来了!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挺大的姑娘家一天到晚胡混也不看看时间!你想吓死我们呀?”
我爸面对宣桦不知道正在说什么,这会儿两人脸色都挺难看的,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跑哪儿去了你?”
我不敢抬头,“我出去玩儿了。”
“出去玩儿?!去哪玩儿?!和谁去的?!”
“就我自己……”我瞥了宣桦一眼,“我看电影去了……没注意时间……”
“哎你会注意什么?啊?这么晚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你知不知道全家人都为你操心?”
宣桦脸色也很难看,后来我才知道他跟我爸交待说下午把我惹毛了,当时我爸正在做我喜欢的水煮鱼,以为我是让宣桦气得离家出走了,差点抄起菜刀砍了宣桦。
第二部分: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老婆是用来疼的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都很乖,做二十四孝女儿。做饭涮碗洗衣服,没有我不干的。一半是讨好我爸一半是给宣桦做榜样,我爸对我的小伎俩很不屑,“以前回家咋没这么勤快过呢?”
我赶紧赔笑,“以前不懂事嘛,嘿嘿。”
我小时候最喜欢拉着我爸打羽毛球,那时我才到他腰,拖着拍子努力地跑啊跑,现在他老了,羽毛球运动量太大,他心脏受不了。他喜欢我陪他打乒乓球,我乒乓打得很烂,而且我觉得这运动对我的塑身计划没什么好处,但还是风雨无阻地陪他玩。老头儿很狡猾,不时做个假动作什么的忽悠我,成功了就哈哈大笑,开心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宣桦问我,“你什么时候对乒乓球感兴趣的?”
“我爸喜欢呗,”我一边擦脸一边说,“只要老头儿高兴,我愿意陪他打到一百岁。”
“呦!呦!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女!”
“狗眼看人低!”
宣桦抱住我腰,“唉,你打得那么烂,我看咱爸跟你也玩不高兴,明天我陪他玩吧。”
“真的!”我乐坏了,这几天捡球捡得我腰都快断了,“老公你太好了,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相公的一片美意。”
“嘿嘿,”宣桦自己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