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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三个火枪手-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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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们是受到一位有身份的女人另眼相看的,那是一位某某公爵夫人;对不起,
我之所以说某某,因为我的主人曾嘱咐过我要谨慎。那位公爵夫人强迫我们接受一个小礼
物,一头漂亮的矮小结实的马和一头安达卢西亚骡子,看上去那真叫绝!丈夫知道了这件
事,他在半道上没收了他妻子送给我们的那两头漂亮的牲口,就用这两头动物取而代之
了。”
“你现在是给他再牵回去?”达达尼昂问。
“正是!”穆斯克东说,“您明白,用别人答应给我们的坐骑来换这样两头坐骑,我
们是绝不接受的。”
“对,不能接受,虽然我很想看到波托斯骑上我的金黄马;这似乎又使我想起我来巴
黎的情景。不过我们不阻挡你,穆斯克东,去给你主人办事吧,去吧。他可在家?”
“在家,先生,”穆斯克东说,“但情绪很不好。您去吧。”
说着,他便朝大奥古斯丁码头继续赶路,而两位朋友也来到了倒霉的波托斯门前拉响
了门铃。波托斯早已望见他们穿过院子,但他就是不开门。所以两位朋友白白拉了一通铃。
这期间,穆斯克东继续赶路。他穿过新桥,一直赶着他那两匹瘦马,最后抵达熊瞎子
街。到达后,他按主人的吩咐,将马和骡子拴在诉讼代理人家的门环上;随后,不顾它们
未来的命运如何,他就返回去找波托斯,告诉他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两头可怜的牲畜从早上起就没吃东西,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它们便嘶叫骚动起来,
以致把门环都扭松了。诉讼代理人吩咐他的小通讯员去询问邻里,打听一下这匹马和这头
骡是属于谁家的。
科克纳尔太太认出了她的馈赠,而起初她丝毫不懂礼物为何赠而复归;但不久,波托
斯的来访使她茅塞顿开。这位火枪手虽然强行自制,但他双目闪动的怒火,还是令其敏感
的情妇惊惶不已。原来穆斯克东没有隐满主人,说他遇见了达达尼昂和阿拉米斯,并说达
达尼昂从那匹黄马上认出了是贝亚恩的老瘦马,他就是骑着那匹老瘦马来的巴黎,后来又
以三个埃居卖掉的。
波托斯和诉讼代理人太太约好在圣·马格鲁瓦尔的隐修院回廊里会面,然后就告辞了。
诉讼代理人看出波托斯就要走,便要请他吃顿饭,火枪手庄严地拒绝了。
科克纳尔太太带着浑身颤抖前往圣·马格鲁瓦尔隐修院回廊,因为她料到等待她的将
是一通指责;但她仍被波托斯那潇洒的体貌迷住了。
一个自尊受挫的男人能用诅咒和指责把一个女人骂得垂头丧气,波托斯正是这样让诉
讼代理人太太低头认罪的。
“唉!”她说,“我本以最好的想法去做事的。我们的一家客户是个马贩子,他欠了
事务所的钱,可是嘴还硬得很,我就牵了那头骡子和那匹马来抵欠我们的钱,他应允那是
两头美极了的坐骑呀。”
“那好,夫人”波托斯说,“如果他欠你们超过五埃居,那这马贩子就是个大骗子。”
“买卖中找便宜并非不许可,波托斯先生,”诉讼代理人太太寻求辩解说。
“不是不许可,夫人,但找便宜的那些人应该允许别人寻找更加慷慨的朋友嘛。”
波托斯说着转过身去,迈出一步准备走开。
“波托斯先生!波托斯先生!”诉讼代理人太太叫道,“我错了,我承认,当关系到
去装备像您这样一位骑士,我本不该讨价还价的。”
波托斯不回答,向后跨出了第二步。
诉讼代理人太太仿佛看见他走进一片光华四射的云层,云层四周围着一个个公爵侯爵
夫人,正把脚下成袋成袋的金洋向他投去。
“请站住,看在上天的份上!波托斯先生,”她大声喊道,“请站住,咱俩谈谈。”
“同您交谈会给我带来不幸。”波托斯说。
“但请您告诉我,您到底要求什么?”
“什么也不要求,因为即使我向您要求什么,结果都是一码事。”
诉讼代理人太太拖住波托斯的胳膊,迸着痛苦的冲动大声叫道:
“波托斯先生,这一切我全然不知呀,像我这样一个妇道人家,我知道一匹马是什么
呀?我知道马具是什么呀?”
“您应该交给我去办呀,我是行家,夫人,可是您想的是省钱,放高利贷。”
“这是个错,波托斯先生,但我一定会补救的,用名誉担保。”
“怎样补救?”火枪手问。
“听着。今天晚上,科克纳尔先生要去肖勒纳公爵家,肖勒纳公爵要召见他。为了协
商一件事,起码需两小时。您来吧,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再算下账。”
“好极了!这才像话,亲爱的!”
“您饶恕我啦?”
“将来再看吧。”波托斯庄重威严地说。
于是两个人互相说声“晚上见”就分手了。
“真棒!”波托斯走远后暗自想,“我似乎终于又走到科克纳尔先生的那木柜跟前
了。”





    第二卷 第一十二章
    2006…7…26 17:17:00 5501

?第三十五章 冒名顶替
波托斯和达达尼昂如此焦急等待的那个夜晚,终于来到了。
达达尼昂一如往常,将近九点光景出现在米拉迪的家。他发现米拉迪神态迷人,并且
对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殷勤接待过。我们的加斯科尼人一眼就看出,他的那封信已经送到,
而且这封信产生了效应。
凯蒂端着果汁冰糕走了进来。她的女主人对她和颜悦色,以最亲切的笑貌向她微笑;
可是,唉!可怜的姑娘是那样的伤感,以至于对米拉迪的这片盛情美意竟没有觉察。
达达尼昂对这两位女性一一过目审视,他不得不暗自承认,大自然在创造她们时犯了
大错,它将利欲熏心卑鄙龌龊的灵魂给了贵妇,而将一个贵妃的心灵给了侍女。
到了十点钟,米拉迪开始显得不安起来,达达尼昂明白这种表现之内含;她瞅瞅挂钟,
站起身又坐下去,用一种示意性的表情向达达尼昂微笑着,那是在说:您无疑非常可爱,
但倘若您现在走开,您就更加可爱了。
达达尼昂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帽子;米拉迪伸出手送他一吻;年轻人感到她的手在紧
握他的手,他懂得,这种情不是出于卖弄风骚,而是出于因他要走而表现出的感激罢了。
“她爱他爱得真火爆,”达达尼昂喃喃道;然后他走出门去。
这一次,凯蒂压根儿就没等他,她既不在前厅里,也不在走廊里,更不在大门洞。达
达尼昂不得不自己去找那小楼梯和那间小屋子。
凯蒂双手抱着头,正坐在屋里哭着呢。
她听到了达达尼昂走进屋,但她没有站起身;年轻人走近她,抓起她的手,这时姑娘
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正如达达尼昂所料,米拉迪收到信后欣喜若狂,把一切全都告诉了侍女;然后,为报
偿这一次她办事的表现,米拉迪给了她一袋子钱。凯蒂回到房间后,把钱袋扔到一个角落
里,让它敞着大口静呆着,三四枚金币滑到了地毯上。
听见达达尼昂说话声,可怜的姑娘抬起头,她惊慌的面色不免使达达尼昂害怕起来;
她用一种恳求的样子合着双手,但没有敢说一句话。
纵令达达尼昂不易动感情,但他仍觉得自己被这无声的痛苦弄得怜悯起来;由于他过
份坚持自己的盘算,而尤其是这一次,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改变他事先确定的安排。于是
他不给凯蒂留有任何让步的希望,仅仅向她表明,他的行为纯属一次报复而已。
此外,由于米拉迪也许为向情夫掩饰羞惭,她事先叮嘱凯蒂要熄灭房间的全部***,
甚至连凯蒂自己小屋的***也要关闭,所以这次报复就变得更为方便了。瓦尔德先生必须
在天亮前,始终在黑暗中走出门。
片刻过后,他们听见米拉迪回到卧室。达达尼昂立即跳进他躲藏过的衣橱。他刚刚屈
身藏稳,铃声便响了起来。
凯蒂走进女主人的房间,没有让中间门敞开着;但隔板墙非常薄,所以,两个女人的
说话声几乎全都听得见。
米拉迪简直欣喜若狂,她让凯蒂将她和瓦尔德所谓见面的最微小的细节又复述一遍,
比如他怎样收到她的信,他是怎样回信的,他的面部表情怎么样,他是否显得很钟情,等
等。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可怜的凯蒂不得不强装泰然,语气沉着地一一作了回答,她的
女主人竟然没有察觉她那痛苦的声调,因为幸福是自私的。
由于和伯爵会面的时刻终于快到,米拉迪果然叫人熄灭了她房间的全部***,吩咐凯
蒂回到自己屋里,准备引见即将光临的瓦尔德。
凯蒂等候时间不长。达达尼昂透过衣橱锁眼一看到房间落黑,就在凯蒂关闭连通门的
同一时刻,便从躲处跃出。
“是什么声音?”米拉迪问。
“是我,”达达尼昂低声说,“我,瓦尔德伯爵。”“啊!上帝,上帝!”凯蒂嗫嚅
着,“他连自己确定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怎么!”米拉迪声音颤抖地说,“他为什么不进屋?”她接着说,“伯爵,伯爵,
您知道,我正在等着您!”
听到这声招呼,达达尼昂蹑手蹑脚离开凯蒂,走进米拉迪的房间。
倘若疯狂和痛苦应该折磨一颗心,那么这颗心,就是有情人冒名顶替接受属于他人痴
情的那颗心,而那个人正是他幸福的情敌呀!
达达尼昂正处于他没有料到的痛苦境遇中,妒忌在撕咬他的心,他几乎和此时正在邻
屋哭泣的凯蒂经受着同样痛苦的煎熬。
“是呀,伯爵,”米拉迪声音甜美无比地说;她把他的手温情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是呀,每逢我们相遇,您的目光,您的话语都在向我脉脉传情,这时,我是多么地幸福
呀!我也一样,我在爱着您。哦!明天,明天,我要您给一件信物,证明您在思念我,但
您可能会忘掉我,那么请先拿着。”
说着,她从自己的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套在达达尼昂的手指上。
达达尼昂回想起,他曾见过这只戒指一直戴在米拉迪的手上的:那是一颗镶满一圈钻
石的美极了的蓝宝石。
达达尼昂的第一个举动,就是要把这颗蓝宝石还给她,不过米拉迪又说话了:
“不,不;留下这枚戒指以表我的爱。再说,您收下它,”她又声音激动地说,“就
等于您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这个忙比您能想象的还要大。”
“这个女人满肚子都是鬼。”达达尼昂暗自想。
此时,他自感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张口想告诉米拉迪他是谁,怀着什么报复目的
才来这里的;可是她又说话了:
“可怜的天使,那个加斯科尼魔鬼差点儿杀掉您!”
她说的那个魔鬼就是他。
“噢!”米拉迪接着说,“您那些伤口还痛吗?”
“是的,很痛,”达达尼昂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
“您放心,”米拉迪低声细语地说,“我一定替您报仇,我,狠狠地报!”
“哟!”达达尼昂思忖道,“掏心话的时刻还没有到。”
达达尼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从这有趣的对话中恢复初衷,因为他心怀报复的意念已
完全窒息。这个女人正在对他施展一种难以置信的能量,他恨她又崇拜她,他从没有相信
过,两种如此反差的情感竟能驻守同一块心田,并且在相互交合时,又能造就出一种奇特
的爱情,一种可以谓之毒辣的爱情。
其时,一个钟头刚刚敲过;应该分手了。达达尼昂在离开米拉迪之时,他只感到一种
强烈的分离的遗憾;在互相充满激情的道别中,又为下一周约定了新的会见。可怜的凯蒂
巴望着达达尼昂在返经她的房间时,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可是米拉迪在黑暗中亲自领着
他,直到送上楼梯才离开他。
第二天上午,达达尼昂急匆匆地来到阿托斯的家。他进行了一次如此奇特的冒险,很
想请教一下阿托斯。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阿托斯频频皱眉。
“你的那位米拉迪呀,”阿托斯对他说,“我看是个贱货,但你不要因此就错误地去
欺骗她:不管怎么说,你又多了个厉害的缠手仇敌哟。”
阿托斯一面对他这样说,一面留心地瞅着达达尼昂指头上戴着的那镶着一圈钻石的蓝
宝石,原来那个皇后赐的戒指早被他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匣里了。
“您在瞧这枚戒指?”这位加斯科尼人一边说,一边引以为荣地将这如此值钱的礼物
放在他朋友的眼前。
“是的,”阿托斯说,“它使我想到一枚家族宝物。”
“它很漂亮,是不是?”达达尼昂问。
“漂亮之极!”阿托斯答道,“过去,我还真不相信有两枚同样如此玲珑剔透的蓝宝
石呢。照这么说,你是用你的钻石换来的吧?”
“不,”达达尼昂说,“这是我那漂亮的英国女人送的礼物,或确切地说,是我那漂
亮的法国女人送的礼物:因为,尽管我没有问过她,但我深信她是在法国出生的。”
“您的这枚戒指来自米拉迪?”阿托斯叫道;从他那叫声,很容易听出他是带着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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