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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特工到军旅-我的历程-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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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比我大七岁吧,我记得他是空降兵出身。在“学校”里我还是小学员时他已经是上尉了,是我的老大哥,甚至可以说是我军事技术的启蒙老师。毕业时他晋升了少校,现在应该是中校军衔,至少也应该是副团职啊,为什么……他可是“学校“出来的啊!

“你小子后台硬,运气也好么。光有能耐有鸟用?”头儿把烟头摁进沙滩里,再用浮沙盖在上面,“我出来后原来的老首长要我到军区大队当教员,后来老首长垮了,我也干不下去了,本来想回家开个矿什么的又放不下枪,于是托人到了武警,怎么也算是前线吧?总队也知道我该晋了,但是没有位子,我又吃不惯机关的饭,所以嘛……就所以了。”

“那,一身武艺……”

“武艺有鸟用!要是国家搞个特种部队么,有一伙人才行,一个人,嘿嘿,除非刀枪不入。——斯巴达,你运气好,后台么,嘿嘿。再说了,那时大家都觉得你有出息,说不定哪天上头想起这事,啊?别忘了我。”

我点上烟,看了他一眼。

“还有几个人,都在吃老米饭,包括几个教员……”

“怎么联系的?”我很诧异,因为规定不许联系。

头儿看我一眼:“我们的密级都不高,再说我们有一套办法……就是老找不到你,一会儿说好象在美国,一会儿说你英勇翘翘了……”

“啊!那你不问?”

“问个鸟!你不是没挂嘛,”他弹弹我肩章,“该说的你自然会说——走吧,不留你,这里蚊子太多。我有些烟酒,都他母亲的来路不正,腐蚀你一下。”

我说漏了嘴:“省AQ厅厅长助理,要你的烟酒?”

头儿会心地笑笑,拍拍我肩膀。

海面上起了波澜,风雨快来了。

第二十六章 无

省AQ厅吴厅长仅从外貌上看,绝对符合一线情报人员和反间人员标准,五短身材和在脸上实行民主集中制的五官,看人时那股热切劲,当个餐厅厅长或舞厅厅长绝对不需要印名片:“呵呵呵呵呵,斯巴达同志,对不起对不起呀,出了这样的事情,工作组把我们都招去了,真是对不起呀!”

“报告厅长,我奉命向你报到。”

“啊呀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嘛,你是ZY特派员嘛,这里的党政军警必须为你提供一切工作条件嘛,我的责任只是联络联络、协调协调嘛。”

“报告厅长……”

“啊呀呀,你坐坐坐。不是在部队嘛,不要报告嘛,喝茶喝茶,这是观音王,你喜欢?对对对,好茶呀,等会给你送点过去,呵呵呵,我听说你很会抽烟,茶倒是忘了准备——你看看住在哪里?”

“报……哦,住宿舍,吃食堂。”

“对对。住在宾馆不安全,我已经叫他们为你腾了房子,是以前一个厅长的,后来他……出事,进去了。里面内线外线都有了,空调、热水器、洗衣机、电视、VCD都换过了,我自己去看过。一会我叫陈主任送你去,你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直接交代他就行。我们小餐厅很不错,补贴也高。你的办公室也安排好了,在我对面……”

“太谢谢了,厅长。”

“不要谢不要谢——嘛。我也是部队出身嘛,不要喊我厅长嘛,叫我老吴嘛,我们是同事嘛,以后就是朋友嘛,不过,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哦,这里是前线,比较复杂,敌对势力比较严重,有对面的,有别国情报组织,有黑社会,还有犯罪分子,安全一定要注意……”

“是。我领支枪。”

“光领枪不行啊,你看看你看看,”吴厅长在桌子上翻了半天,给了我一份文件,“上个季度全省警察伤亡情况,看看。还有啊,我们一个处长,去看……朋友,最后都被人家打烂了,凶手是哪些人,现在都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是被他那个‘朋友’的丈夫雇人打的)”

我苦笑一下,真要是连我都保卫不了自己也没有办法:“我注意。另外我要一辆吉普。”

“吉普车怎么行!吉普车怎么行!这里多热啊,这个你听我的。我已经安排了一辆六缸的奥迪一千型,你的工作性质也不适合用吉普车吧?”

“我……有时候……”

“那好办那好办,再给你一辆三菱好了,没有空调万万不行!”

吴厅长拿起电话拨了一下,很快就来了一个中年人,是办公室郑主任:“小郑啊,这位就是斯厅长,北京派来的,目前是副厅级厅长助理,你往下面交代一下,我的话可以不听,斯厅长的指示必须执行!还有,你帮斯厅长再领一辆三菱越野车,要过了走合期的;斯厅长还须要一支曲尺,就是比利时的小家伙,还有,斯厅长宿舍里也要安电脑,也是能到网上面的那一种;我记得我们还有可以放到手提箱里的那种小的,也拿一个来。另外,你看看斯厅长……啊?懂不懂?”

郑主任笑着点头,退了出去。看来郑主任懂了吴厅长的意思,只有我没有懂。

“厅长,我汇报一下工作计划?”

“你看你看,又叫我厅长了!不急不急,好事不在忙中取嘛,呵呵,今天晚上,我已经叫小郑安排了,和其他厅领导们见个面,先熟悉一下,这样有利于工作嘛。下午嘛,我叫上小郑和干部处王处长,看看怎么给你配助手,搭班子——你的事是大事,又是,”他举起粗短的胖指头往上面指指,“最上面来的,呵呵,别看我,不用你说我也猜得出来,我上面也有朋友嘛,呵呵。我要是大意了,有几个脑袋?好好好,我们先吃午饭去,吃完饭我先送你回宿舍,那时侯小郑应该已经办好了,呵呵。”

去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郑主任究竟“办好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头儿”对我说过,这里送车子、送钱,也送……,难道……?不会吧?

虽然说不会,但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他母亲的!吴厅长说他“上面也有朋友”,难道已经猜到了我的侦察对象包括“所有人”,所以才这么曲意巴结?“在京的和尚出京的官,”别说是“钦差”,就是AQ部出来个处长也够威风一阵。

但是,但是,他就那么有把握,知道我准吃“花衣炮弹”?

一路胡思乱想着,我上了楼。

看来我是以色鬼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至少头儿的判断不那么准确,宿舍里只有一个郑主任,交给我的是一些钥匙,办公室的宿舍的两部车子的,还有手枪,手机和便携机,两万块钱的特别费——他母亲的AQ部就是有钱啊。此外还有衣橱里的西服和休闲服、鞋子什么的……我的汗下来了。

“工作需要嘛!你总不能穿着上校制服去工作?是不是?”

“这个……厅,老吴,要从工资分月扣了,我带的钱不……”

“哈哈哈哈!”吴厅长指着我鼻子笑,郑主任也跟着笑,不过没有指我鼻子。

“你呀你呀,你个小斯!”吴厅长眼泪都笑出来了,“都说北京人很会幽默啊,不过象你这么会幽默的不是很多啊,哈哈哈。”

我轻松地吁了口气,他母亲的!都是名牌,一个月工资买不起一套,真要我自己出血得半年。我摇摇头,趁我摇头的时候郑主任递给我一个档案袋,并且抽出一张大照片,挺顺眼的一个女子。

“嗯?工作对象?敌特还是……?”

吴厅长笑得泪流满面:“你的秘书!哈哈哈哈,敌特!今天晚上把她干了!哈哈哈哈!”

郑主任憋着笑:“北京军区调来的。硕士。射击驾驶都很好,对这边情况也熟……”

“打电脑也很快呀,没有家庭也没有男朋友,时间多。”吴厅长还在笑,“另外她好象是什么北京军区干部队的,就是那个中南海保镖嘛,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哦?”我心里一动。

“厅……老吴,下午我们就开始排人吧,上头急。”

特工到军旅—我的历程(修订版) 作者:紫龙 总键阅:48137 上一章 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无

由蒸发委牵头,有关部门分工落实的“查账行动”开始了,重点和以往相反,调查的是从银行一次提取十万以上现金的客户,工建交农包括华夏、本地的兴业银行全部是调查对象。技侦处作出了提现的时间曲线,把全省——其实是厦樟泉莆田福州五市全地区和其他南平、宁德、三明龙岩地级市全部包括了进去。

但是看不出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于是蒸发委加强了力量。

我有些怀疑。

个人提取十万以上现金去购买生活必需品?那要买多少啊!一吨食糖也不过五千块钱,十万,可以买二十吨食糖,或者五十吨大米!

我要求提供各地市一个季度至半年的当地实际销售物价表。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些,但还是拿来了,我仔细对比了一下——和邻省的横向对比、本省一段时间的纵向对比,还是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决定“抽样”。

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我挂在AQ厅。

AQ部除了行政部门外,其任务主要分为国内(反间谍工作)和海外(情报工作)两大部分,无论是按惯例还是在事实上AQ部长的级别不如GA部长,而且AQ部在国内的人力和组织机构远远不能与GA部门相比。

郑主任发过这样的牢骚:他曾经带队在某政府部门执行过一次抓捕,按照常规总要通知保卫部门,但是,最后来的是负责消防工作的!

但是我知道为什么让我挂在AQ厅而不是GA厅——上头不相信F省GA部门,至少在这件事上不相信F省GA部门。

上头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第一个被抽出来的竟是F市GA局副局长,他先后在口月口日、口月口日和口月口日分别从兴业银行的三个分行总共提出七十四万多现金,然后全部存进了他老婆的帐户;第二个被抽出来的人是福清市一个派出所指导员,存取金额共计六十六万……

我靠在办公室窗户上吸烟,看着蓝天上缓缓飘过的白云。

F省几乎没有重工业,因为前线的缘故吧。以前在三明还有几个炮厂弹药厂,后来军转民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所以天空还是蓝的还可以看见白云。

但是我看不透眼前的事。

在厦门,关于冯长兴的“大华”走私案的调查正在如火如荼,厅和特区市的干部涉及到好几个,我相信这只是冰山的一角,凭这么几个人还做不了那么大的事。而且,这里面很多事假如前额没有国徽,是根本办不到的!

有人敲门。

是一位副书记,以前是F市GA局的。

“斯厅长,您忙啊?”

F省AQ厅厅级领导一共十二名,算是十二金钗?那我算什么?十三不靠?我笑笑:“诸书记,有事?”

“没有没有,呵呵,来看看您,呵呵。”他笑,并且教我沏茶,“我还有点真正的大红袍。武夷山市GA局老朋友送的。呵呵,我们GA系统也和你们军队一样,讲究个战友感情。”

我笑笑。

“斯厅长很年轻啊,少年有为,精明强干,正是前途无量啊,呵呵。”

我静待他说出下文。

尽管我没有国内工作的经验,尤其是不懂地方上这些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但是听话听音、察言观色的技巧还有,我知道他要说的不是这个。若是拍马屁的话,那天晚上的接风宴上也该说尽了。

“你说我们做保卫工作的吧,风里来雨里去,吃不好睡不安,做梦都要防着人家动小刀子,图个什么?”

我不知道图什么。真的,没有想过。

我点了一支烟开始想。

当年玩命似的训练、后来直截了当地玩命,谁他母亲的想过图什么?一半是被迫吧,“纪律是一把刀!”另一半呢?是荣誉?不,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绞尽脑汁、冒尽风险,甚至提着脑袋立了功,也不过在档案里增加一张纸,甚至你的父母都不知道该为你骄傲!

是荣誉感吧,问心无愧的感觉?

“斯厅长,其实有些事不必太认真……卫局长也是我朋友啦,他想明天约你打打球,有些事解释一下,也许是个误会……”

卫局长?福州公安局那个副局长?他有什么事要向我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七十四万的主儿!

我看着诸书记。

“我们喜欢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天你一帆风顺,也许明天就有顶头风,行得春风收得夏雨……”诸书记还在喋喋不休。

“诸书记,我年轻,你直说。”我觉得自己的语调有点冷,但是没有办法,天生的。那个卫局长我见过,个子比我还高,这在南方人中是很罕见的,而且样子也很英俊,很讨女孩子喜欢。

“斯厅长,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清楚,也不敢问,工作纪律嘛。我们也知道你是通了天的,”他的语调也开始从阴阳怪气变得冰冷,“鱼有鱼路,虾有虾路。不要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楞住了。

本来只是“例行公事”地查一查,我只是想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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