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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即使不是天使-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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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在变得模糊,李海平回来,一切就都好了。    
      电脑中,他的信已经按时过来。樱桃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去加拿大,一定不会觉得陌生,已经跟着李海平的足迹走了个遍。    
      依旧没有说到归期。    
      吕天扭曲的表情在眼前晃了好半天才消失,樱桃在音乐声中入眠。    
      4    
      从那天起,吕天忽然有了明显的改变,拉开了一副要用文明的方式追逐樱桃的架势。以前总觉得袖子过短的衣服也变得可体起来,领带打了最复杂的花式。每天下午,彬彬有礼地站在电梯外面,等候樱桃,发出吃饭或者去活动的邀请。    
      有一次吕天更是夸张地拿了一束鲜花,引得整栋大厦朝外走的上千人,都驻足观望。樱桃简直哭笑不得。    
      所有人都知道吕天爱上了樱桃。    
      起初樱桃没太在意,想吕天这样一个男人,新鲜过了也就完了,所以就这么耗了一段时间,吕天的耐心却慢慢超出了樱桃的预想,3个月下来,等候的姿势雷打不动。    
      当吕天的行为已成为写字楼某个时刻的一道风景时,樱桃这才觉得应该和吕天谈一谈了。    
         3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樱桃答应了吕天,和他找个地方坐一坐。    
      选了一家冰吧,樱桃一直就喜欢在冬天吃冰激凌。吕天很绅士地为樱桃开车门关车门,得体稳重,脱胎换骨一般。    
      樱桃不让自己笑。    
      吕天要了一份加冰的果汁,先把冰捞出来,喀嚓喀嚓地吃掉。神情有些天真的可爱,这个男人和李海平是那样的不相同。    
      樱桃用勺子搅动着,把一份冰激凌的边缘弄软。吕天说:“你说吧,樱桃,说什么我都承受得住。”    
      樱桃停下手来:“吕天,别这样了好不好,我不可能爱你的。”    
      “为什么不可能?”吕天说:“过一段时间也许你就爱了。”    
      樱桃摇头:“过两段时间也不可能,我有男朋友。”    
      “瞎说。”吕天咽下口里一小块冰,说:“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都是真的,他叫李海平,两年前去了加拿大,不过很快就要回来了。我认识他7年了,认识的时候我们就恋爱了。”    
      “等等,先让我算算。”吕天伸出手指,说:“7年,那时候你还不到19岁,还不够成熟,等你成熟的时候,他就走了,当然不算爱情。”    
      吕天的本质,在有些时候是根本掩盖不住的,总觉得有些无赖的成分。樱桃不同他分辩:“或许你说得对,不过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很相爱,至于算不算,也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你一定这样认为也没有关系。”吕天说,“我会等你的,说不定哪天你忽然就觉得,爱我才是爱情。”    
      樱桃还是笑了。不管怎样,不爱是不爱,并不讨厌他。    
      那天下午吕天一口气吃了四盒冰,最后看得樱桃手脚冰凉。    
      5    
      事情终归告一段落,告别的最根本方式是樱桃又跳槽了。这次是可然牵线,樱桃去了电台做栏目编辑。走的时候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吕天一声。    
      吕天的眼神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明媚起来,笑着说:“还是没有关系,只要你在地球上,我就不怕。”他把自己的地址写在一张白纸上,写得很大,交给樱桃:“我的门任何时候都为你开着。”    
      “吕天你到底为什么呀?”    
      “你是个好女人。”吕天说:“那天你把我踢了半死以后,我忽然特别的想和你结婚。”    
      樱桃叹口气,把纸折叠了收起来:“也许我会打电话给你。但不一定会找你。”    
      6    
      春天无声无息地过去,一年四季,春天总是最短的季节。    
      李海平已经走了整整3年,电话和电子邮件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有点越来越客气。    
      樱桃犹豫了好几次想问李海平哪一天回来,都忍住了。问了,自己会感觉委屈。吕天好长时间没有消息,偶尔在某个瞬间,樱桃觉得他会忽然站到面前,说:“我爱你。”    
      这样一句话,留在心里。樱桃怀疑自己很久没有碰触爱的身体,开始感到空洞寂寞。    
      在和李海平分别的第3年162天的晚上,没有电话来。樱桃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好像预感到会有什么事发生,打开了电脑,并不是邮件传递的时间,却分明地看到了他信箱的符号。    
      女人的预感有时候真是不需要提前准备的,突如其来,一针见血。    
      信中,李海平说:我不能回去了樱桃。3年的时间,我已爱上长大的ANNY。对不起樱桃。我以为我一定会回去的,是我把爱情和时间计算错了。3年原来很长。    
      他说他已委托了律师,把房产和其他东西留给她。    
      樱桃看着屏幕,一个字和一个字之间,隔得那么远,好像互不相干。3年后,有过的约定成为这样的交代。3年的确很长,年轻的樱桃不是不寂寞的,也不是坚定地认为,就不会爱上别的人。只是因为有过约定,因为相信李海平说过的那句话:爱走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在一起,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现在,两个人不会在一起了。没有了因,也就没有了果。    
      看到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心里竟然有一种被释放的轻松。3年162天的等待,只是为了等一个结果。他回来,或者不回来,原本都在结果的范围里。    
      当真没有什么痛楚,3年后,樱桃已经不记得和李海平的温存是怎样的感觉了。爱情在某些方面,真实的如此狭隘悲哀。    
      7    
      樱桃搬出了李海平的房子。搬家的时候樱桃才觉得气愤,他竟然用这些东西作为补偿。爱都爱了,他却根本不了解自己。    
      租一套房子不是太麻烦,只是搬家公司的人态度不算好,一点也不照顾樱桃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她生气了,自己动手,一趟趟地在4层楼间上下奔波,最后累得瘫倒在门边。几个工人    
      幸灾乐祸地窃笑。    
      樱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在一本摊开的杂志里看到了那张白纸,上面写着吕天的住址。    
         忽然有点想他,说不出感觉的一种想。把最后的东西拎到车上,樱桃决定绕个圈子去找他,不想一个人打开那扇陌生的门,有他陪一陪也是好的。    
      司机不情愿地把车子停在那栋巧克力色的楼下,樱桃一层一层爬到6层,敲门。吕天不太清晰的声音传过来:“谁啊。”    
      吕天背心短裤地出现在半掩的门边,身后,一个女人桃红色的身体探过来:“谁啊吕天,谁找你?”    
      “真是你。”吕天哗地一声就把门拉开了:“太好了樱桃,你终于来了。”    
      樱桃顿了顿,看着他身后那张姣好的面容,说:“没有打扰你们吧?”    
      “什么叫我们?”吕天转回头去,说:“你走吧,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吕天你拿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身后,那个桃红色的女人一脸的愤慨。    
      “我拿你当什么?你说我拿你当什么?我没拿你当什么呀……”    
      “吕天你这个王八蛋,算你狠。”桃红色的女人转回身,换好衣服拎了包离开的时候,吕天的屋子已经被她砸了个乱七八糟。吕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双眼睛牢牢地箍在樱桃的脸上。他说:“樱桃我爱你,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爱你。”    
      樱桃的心忽然酸起来,生活就是这样的,爱来爱去,要么错过了时间,要么就爱不到想爱的人。    
      站在门阶上,看着屋里废墟般的凌乱,樱桃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和很多个黄昏一样怀念到哭泣

        
         
      怀念到哭泣    
      1    
      我常常记起第一次看见何若夕和女孩子在一起时的情形。    
      那年,我14岁,读初二。何若夕18岁,读高三。    
      那个黄昏落霞缤纷,非常的美。城市被陷在一种奇怪的色彩中,和往常有些不同。在离我们家不太远的一个路口,和很多个黄昏一样,我看到何若夕。那时我们读书的学校在相反的两个方向。经过了那个路口,有200米的路可以同行。    
      我常常在那个路口碰到何若夕,我常常在那个路口等何若夕。虽然他不知道。    
      那时我还太小,觉得年龄太过单薄,隐约的心事便藏得很深。    
      何若夕16岁的时候已经长成非常高大的男生,声音也从沙哑到清澈,开始变得非常好听,没有青春痘,目光日渐明朗,气质日渐不凡。    
      那时何若夕在我们家隔壁已经住了8年,我从6岁就开始认识他。    
      我出生的年代注定了我不会有兄弟姐妹,但6岁以后我不再孤单。何若夕完全当我是妹妹。    
         他12岁的时候,已经有点大男子主义,说话硬邦邦的。可是我喜欢他说:付海丫,快走。付海丫,吃东西别说话。付海丫,不许撕本子。付海丫,叫我哥哥……    
      我喜欢他这样说话的口气,虽然从小到大,我始终叫他的名字。    
      一直盼着长大,因为知道很多事,长大以后才能够实践,实施,实现。    
      那天我快走到路口时开始磨磨蹭蹭,然后我就看到了何若夕的身影从相反的方向晃荡着逼近过来。很近很近的时候,他刹住了车子,长长的腿支在地上。他的身后,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忽然闪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定定地看着她。    
      我想她也许有18岁了。18岁的女孩目光依然清澈,但笑容已经有了我向往的那种妩媚,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我承认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何若夕身边,很是融洽。    
      我张了张嘴巴,又闭上。生生把何若夕的名字咽了回去。我的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可是那种不舒服又说不出原因。    
      付海丫,怎么还不回家?何若夕笑着说:是等我吧。    
      才不是。我刚走到这里。我白了他一眼。我从来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他,即使他很厉害的时候。    
      何若夕回了一下头:这是海丫,我妹妹。    
      女孩子冲我微笑,她说:你和若夕,你们的眼睛很像。    
      我讨厌她叫他若夕。但是我没有戳穿何若夕的谎言。我想不管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何若夕有女朋友的事实了。他那么高,已经可以恋爱了,但是我不可以。    
      何若夕拍拍我的头说:快回去吧,但是不许乱说话。    
      我蹬上脚踏车走掉,最后的200米,我骑得很快。等我到了楼前的转弯处再回头时,何若夕和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天很冷,呼出的气是白茫茫的颜色。我不知道那么冷的天,何若夕会带那个女孩去什么地方。    
      2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路口等到过何若夕。    
      半年后,何若夕到杭州去上大学了。他走的时候送了我一顶很美的白色的帽子。我没有东西可以送他,买了很多邮票,装在一个信封里。我说:何若夕你要给我写信。    
      何若夕说:好的好的,你要好好读书,考到北大去,给哥哥报仇。    
      我笑了。那天在站台上,在很多人中间,我看到了那个黄昏看到的女孩,和何若夕登上了同一列火车。她穿了白色的裙子。何若夕很喜欢白色。    
      他们走了。我想,他们带着他们的爱情,一同上路了。我跟着大人朝站台外面走去。我用那顶漂亮的白色的帽子遮挡着眼睛,遮挡着眼睛里那种叫做失落的东西。    
      我还太年少,没有理由失落。    
      3    
      何若夕断断续续地写信给我,谈学校、城市、宿舍、大学生活。也许因为我的文字中,有一些年龄成熟的东西,他开始在信中提起那个女孩,他的爱情。于是我知道了,女孩叫沈丛。    
      当初,何若夕是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愿望,陪沈丛去杭州的。    
      沈丛喜欢那个被叫做天堂的城市,不喜欢北京的干燥和寒冷。    
      何若夕瞒了所有人,甚至沈丛。他说:我不要在感情里搀杂别的成分。付海丫你懂吗?    
      我懂。    
      我已经过了16岁,读到高中,在何若夕曾经的学校。16岁时我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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