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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香粉-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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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银子的手僵住,莲衣想把银子从我的手中拿出来,我突然把手攥紧:“我拿这银子也有急用,这件事就这么办了,莲衣,我们走。”    
    我拉着莲衣向外走,林蝈蝈和素儿拿着两块锦缎和一团五彩丝线走进来。    
    “少爷,你要出去?”    
    “我和莲衣想去竹林看看,买这些东西干吗?”    
    “少爷,好看吗?”素儿说着,又把一块织锦递给莲衣,“这块是给你买的,这块是我的。明天是七七乞巧节,按咱南京的风俗,要把这些五彩的丝线挂到屋顶上,让喜鹊叼走带给织女。唉,往年的乞巧节,我总是跟夫人学绣香囊,今年没人教我了。”    
    我急忙说:“你可以跟莲衣学,她的手工跟我母亲不相上下。”    
    素儿欢喜地道:“真的吗?小姐,我很聪明的。”    
    莲衣也笑了:“你送我这么好看的织锦,我还不教给你吗?”    
    林蝈蝈却不高兴,撅着嘴说:“少爷,非今天去吗?明天中午过完节再走,图个吉利,现在就咱们这几个人了,多一个就多一份欢喜。”    
    我看了看莲衣,莲衣很理解蝈蝈的话,点点头答应。    
    这个晴朗的下午,皇宫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朱元璋怒气冲冲地在寝宫踱步,但是往返多次的踱步似乎还不能排解心中的怒意,他随手把书案上的一摞奏折打落在地。    
    “皇上息怒。”陆子厚慌忙跑到朱元璋前面跪下。     
    “起来。”朱元璋一声大喝。“皇上不息怒,奴才不敢起来。” 陆子厚叩头如捣蒜。    
    “你挡着朕的路了!” 朱元璋大喊。陆子厚醒悟过来,慌忙起身站到一旁。    
    “天黑之前朕要是见不到金兰,就砍下你的头!” 朱元璋终于找到了消气的出处。    
    “皇上,第四批人已经出宫了,这回一定能找回来。不,不,皇上,奴才亲自出宫去找公主回来,这就去。”陆子厚说着急忙往外走,却险些与快步走来的黛妃相撞。    
    黛妃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朱元璋的身边:“皇上,臣妾已命人在南京城发榜,谁找回金兰赏银十万两。”    
    朱元璋惊诧地:“堂堂大明朝廷居然发榜寻找公主,亏你想得出来,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黛妃不满地:“耻笑重要还是找兰儿重要?”    
    半晌,朱元璋无可奈何地道:“你不想想,如果被人劫去,就算有赏银,他也不敢领。”说完,颓废地坐在龙床上。黛妃看着朱元璋的样子,不禁心软起来,安慰道:“皇上,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兰儿她身负武功应该……没有事的。”    
    朱元璋一拍龙床,大声说:“那曹云不是个泛泛之辈,兰儿没有办事经验,朕怕她栽了跟头。”黛妃惊诧地:“皇上,你怀疑曹云……”    
    朱元璋的眼神突然冷峻起来,沉声说:“什么可能都会有,如果曹云劫持了兰儿,就说明兰儿已经找到了新的证据。可惜朕见不到她,也无法给曹云定罪。”    
    黛妃吃了一惊,急忙道:“皇上,明天是乞巧节,往年都在栖霞山备酒款待诸位大臣,到时候把曹云叫来,看他有什么反应。”    
    朱元璋沉吟片刻点点头:“你和朕的想法一样,朕早有安排。”    
    黛妃不无担心地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若有所思地道:“虽然说生死都有天意,但朕相信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你 就放心吧。”    
    黛妃忧心忡忡地:“但愿如此吧,但愿皇上和兰儿都平安无事。”    
    提起金兰,朱元璋的烦恼又袭上心头,半晌,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朕要过一个不寻常的乞巧节了。”


第十二部分:惨绝人寰的灾难与生俱来的神秘和暖意

    我知道我的前生和恋人莲衣应该有很多美妙的夜晚。    
    尤其是经过某一场分离之后,我们将会更加懂得彼此之间的重要。    
    就像我在回忆里假想的那次背着莲衣回来的路上,她的手臂轻轻绕着我的脖子,我想和她说话,可是她那么乖巧地趴在我的背上一动不动,竟然让语言也慵懒得不愿出唇。    
    凭心而论,莲衣应该是一个听话的女孩,因为如果一个女孩肯在你的背上柔若无骨,那么,她的样子已经告诉你,她已经完全被你征服了。    
    假若莲衣不再是原来的莲衣,她的心悄悄有了归属,这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她不应该是原来的莲衣了,掬霞坊没了,我的父母没了,我需要的将会更多。而她如果想给我,我会把更多的回馈给她。    
    在我的印象中,木屋的消失只是暂时的,我不可能永远让她住在城南的林家老宅,城东那片竹林才是她喜欢的居所。    
    我会重新给她一个家吗?    
    那是在什么时候?    
    也许在那个新家里,我们的关系会升至一个崭新的境界。    
    也许我们开始像多年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地生活。    
    想一想那种生活就会让人陶醉,莲衣喜欢清晨或者黄昏在雨后的竹林里散步,她回木屋脱下满是泥水的衣裳时已经没有了羞涩,而我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心里鼓荡着对她的爱和尊重,用一种平和的心态战胜好奇、冲动和欲望,或者我守在木屋外面,听着她沐浴时的水声,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幸福。    
    假若我在木屋外面,我一定愿意等她叫我的名字。    
    我愿意自然地一步步拾级而上,然后拥着她,并被她的体香迷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啊,没有被任何香味污染和侵犯了的少女的本真,就像一颗安恬的心的启封,带着与生俱来的神秘和暖意……    
    曹云坐立不安地在桌前喝茶,铭儿急急忙忙进来又返身关了门,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转身之间变成了貌美的蓝心月。    
    蓝心月走到曹云身前,疑惑地问:“将军,这么急叫我来什么事?我说好今天晚上肯定回来陪你过乞巧节的。”    
    曹云心烦意乱地说:“美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蓝心月微笑着坐下。曹云替蓝心月斟茶,手却紧张得有些哆嗦:“美人,今天晚上,朱元璋要在栖霞山大宴群臣。”    
    “据说每年七夕都这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他突然下旨让我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哦?带兵保护还是饮酒?”    
    “带兵保护本应是我的任务,可是他让我去……却是饮酒。”     
    曹云说完急切地看着蓝心月。蓝心月一惊,接着看着曹云的样子突然笑起来。    
    “美人,你为何发笑?我觉得事情有些……”    
    蓝心月目光炯炯地看着曹云,兴奋地说:“恭喜将军,朱元璋终于要杀你了。”    
    曹云惊愕地:“你……这话从何说起?”    
    “怎么,将军不相信吗?”蓝心月喝了一口茶,全然不顾曹云着急的样子,慢慢把茶杯放下,“张可被金兰抓去那么久,想必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还有,你现在官居四品,三品的官员今夜也未必有福气到场,朱元璋为什么偏偏让你去饮酒呢?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在你饮酒的时候把你当场拿下。”    
    曹云思忖片刻,摇头道:“我认为……朱元璋现在还没有抓住我的把柄,张可也未必把秘密说出来。你要知道,现在朱元璋到处发榜找金兰,就说明金兰还没有回到宫中,她还没有见到朱元璋,朱元璋也就找不到我扣下十万两军饷的证据。”    
    蓝心月听罢一笑:“自古以来,你见过皇帝发榜找公主的吗?闻所未闻,这是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朱元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考虑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侥幸的话,他故意做给你看,让你毫无防备,上演一场……鸿门宴。”    
    曹云觉得有理,担心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蓝心月突然严肃起来:“那要看你手下的兵将是不是听话。”    
    曹云自信地说:“手下的弟兄早和我曹云一心一意。”    
    蓝心月一拍桌子:“那好,今天晚上你就去赴鸿门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要后悔一生。”    
    曹云盯着蓝心月的眼睛:“会是什么结果?”    
    蓝心月:“不是朱元璋杀了你,就是你和王狄杀了朱元璋,最好是王狄替你出手,免得你背上弑君的骂名。”    
    曹云又问:“之后呢?”    
    蓝心月暧昧地看着曹云,慢悠悠地道:“你回到这间屋子,我送你一件礼物。”    
    曹云剑眉一挑:“什么礼物?我现在能知道吗?”    
    蓝心月有些犹豫走到柜边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曹云面前:“将军,这是我这些天背着你悄悄做的,打开它!”    
    曹云疑惑地打开包袱,露出一件金光闪闪的衣裳,曹云抖开之后愣了,原来提在自己手里的是一件崭新的龙袍。    
    蓝心月脸上露出喜悦而神秘的笑,忽然在曹云脚边跪了下来:“臣妾给皇上叩头,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云明白了蓝心月的用意,脸上的神情渐渐由惊愕变成豪气干云:“美人,平身——”


第十二部分:惨绝人寰的灾难折扇上“花影摇红”

    我记不清最后和金兰都说了些什么,我的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怎么和她告别的,我情绪低落地踏上木屋台阶,莲衣还在门边等我。我随口说:“怎么不进去?”    
    莲衣看着我的神色:“我在等你。”    
    我尽量做出没事的表情:“开门吧,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莲衣注意到了我神情里的恍惚,但还是高兴地开了锁。    
    “没有找到王兄也不要紧,我们会去看他的。”    
    莲衣把木门打开,我们走了进来,顿时被屋里的情景惊住了。宽敞的屋内装饰一新,细长的绳子上不但吊满了纸风车,从屋顶上垂下的除了五彩的丝线,还有十几匹漂亮的织锦。风从开着的门里进来,纸风车、丝线和织锦像梦幻一样飘扬着。    
    莲衣仰头激动地看着:“这一定是白姐姐的主意,我太喜欢了,像梦一样。”    
    我心情复杂地环视着屋内,除了新添的家具和摆设,东西还都放在原来的位置。屋内,两个相对的门开着,望进去可以看到两张床上分别铺着崭新的被褥。    
    我走进莲衣的屋子,床头的枕边放着那本诗词小札,我又向另一间屋子走去,屋里气派的研香台上摆放着擦拭一新的研香器皿,床头的枕边放着一把折扇。    
    我走过去打开折扇,折扇上“花影摇红”四个字让我的眼睛突然湿润。我想起和龙轩结拜的事,那天,我们在栖霞山插草为香三叩首之后站起身来,龙轩为我扑打着身上的草屑。我快活地说:“贤弟,从现在起,你我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大哥出来得匆忙,身上没有带合适的信物,改日选一样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    
    龙轩也开心地道:“大哥,我想要你手里这把象牙骨扇,想要上面这四个字。”我毫不犹豫地把扇子放到龙轩的手里。    
    龙轩兴奋地说:“世人都说大哥手不离扇,这成了大哥的招牌。现在它在我的手里也一样,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还是你的兄弟,它就和我在一起。”    
    如今,龙轩的话还响在耳边,可是扇子已经离开了主人。    
    我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颓废地坐在床上。    
    “公子,这太好了!”我扭头看去,莲衣正兴奋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莲衣感慨地说:“王兄想得真周到,你也有了屋子,不用睡在外面了。”    
    我收住烦乱的思绪,随口道:“如果让我再收拾一次,里面仍然没有我的房间,因为这是你的家。”“谢谢。”莲衣极力掩饰着失落。    
    我疑惑地问:“我不该这样做吗?”    
    莲衣淡淡一笑:“所以我一直感激你。”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觉出莲衣的神情有些异样,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说错了吗?”我愣愣地坐在床上想心事,眼睛望着外屋的纸风车发呆……    
    又看到竹林里的傍晚了,昏黄的一脉天色,翠黛的万千竹风。看着这久违了的景致,心里有些异样,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懒懒地坐在箜篌前随手弹起缠绵的《陌上别》。    
    莲衣从厨房出来,把手中的饭菜放到餐桌上,静静地坐下来听着,直到一曲终结。莲衣的眼神软软的,轻轻地把一双筷子放到对面:“公子,吃饭了。”    
    我呆呆地看着箜篌的琴弦,仿佛没有听到莲衣的话。    
    “公子……”    
    “莲衣,我们成亲吧。”我突然回头看着莲衣,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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