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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2369-孤筏重洋-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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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复活节岛喷火口里的壁龛上,许多没有雕成的巨像还躺在当初动工雕刻的地方。由此可以看出进行这工作的不同阶段。那里最大的人像有六十六英尺长,在造这人像的人不得不逃跑的时候,快要完工了。如果这尊石像完了工,矗立起来,将和一所八层楼的房子一般高。每一尊石像都是从一块整石中雕凿出来的。从围绕着石像的雕刻家工作场所看来,对每一尊石像同时工作的人并不多。复活节岛上的石像和南美洲的大石像一样,都是仰卧着,双臂弯曲,两手放在肚子上。在从作坊里运出去,运到岛上安置的地方以前,这些石像的细节,都已全部完工。采石场上的最后阶段,是大石像和石壁相连之处,只剩背后下面一凸起狭条;到后来这一狭条也要凿去的,凿完了用石头把大石像支着。    
    很多这样的石像刚被拖下来,拖到喷火口底,放在斜坡上。但是有几尊最大的石像已经搬上去,运出了喷火口,在崎岖的路上运了好几里,然后矗立在一座石坛上,头上放着一块特别大的、红色的凝灰岩石。这运输本身,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可解的谜。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确是搬运了的;我们也不能否认从秘鲁失踪的建筑家,在安第斯山中留下了同等大小的巨石像,这证明他们是这方面杰出的专家。就数复活节岛上的石像体积最大,数目最多,该岛的雕刻家又自成流派。这已经绝灭了的、有文化的民族,在太平洋其他许多岛上,也竖立了类似的、巨大的石人像。但是这些岛都较靠近美洲,而且处处都是把石像从远远的采石场搬到安置立像的地点的。我在马克萨斯群岛上,曾听到这些大石像如何搬运的传说。这些传说,与搬运石柱到唐加达布的巨门那里的民间故事完全相似。这便可以假设,这同一种族的人,在复活节岛上,会用同一的方法来搬运的。    
    雕刻家在石窟中工作的时间很长,但只需要几个专家动手。每次一尊石像完工了,搬运工作很快就办好了,但是需要很多人去做。小小的复活节岛,当时渔产丰富,全岛都已开垦,种了大批秘鲁甘薯。专家们相信,在这岛的繁荣的日子里,能供养七八千人口。把大石像拉上去,拉出陡峭的喷火口,约有一千人就够了;继续在岛上拉行,五百人就够了。    
    石像装上木框,拴上经得住磨擦的、用韧皮和植物纤维编成的粗绳,在用芋艿涂滑了的木料的圆石上,由大家拖着走去。古代有文化的人善于编织绳索,在南海群岛上的是很有名的,在秘鲁的更有名。第一批到秘鲁的欧洲人,曾看见急流和峡谷上架的吊桥,有一百码长,是用男人的腰那么粗的绳索造成的。    
    大石像运到了选定的地点,准备把它竖立起来的时候,第二个问题来了。大家用石子沙土,砌成一个临时性的斜坡,把石像的脚朝上、头朝下,一步步拖上坡去。拖到坡顶,石像从上面陡落下来,双脚直接落到预先挖好的坑里。斜坡都还在那里,紧挨着大石像的后脑,大家便顺着斜坡,滚一块极大的石头上去,放在石像的头上。这临时性的斜坡然后再拆除。像这样已经堆砌好的斜坡,在复活节岛上有几处,等待着永不来临的巨像。如果我们不低估古代人的智慧,以及他们所能支配的时间和人力,便可以看出,这样的技术是很可钦佩的,但是毫不神秘。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造这些人像?又为什么必需从喷火口的作坊,再走四英里路,到另一采石场,去找一种特殊的红色石块,放在石像的头上呢?在南美洲和马克萨斯岛上,整个石像通常都是用这种红石雕的,当地人常不辞长途跋涉去取这种石头。在波利尼西亚和秘鲁,红色的头饰都是重要人物的一种重要标志。    
    让我们先看看石像代表什么人。当第一批欧洲人到这岛上的时候,他们看见岸上有神秘的“白人”,长得和岛上一般的人不同,男人有大长胡子。他们是第一批到这岛上的种族的子孙。后来的侵略者曾饶了这种族的若干妇孺的命。当地人宣称,他们的祖先有几个是白人,其余都是棕色人。他们计算得很正确:棕色的祖先是在二十二代以前,从什么地方迁移到波利尼西亚来的;而第一个祖先则是远在五十七代以前(即公元400年至500年)从东方乘木筏来的。从东方来的种族被称为“长耳人”,因为他们在耳垂上挂了重的东西,人工地把耳朵拉长了,挂到肩膀上。当“短耳人”到这岛上的时候,这些神秘的“长耳人”就被杀了。而所有在复活节岛上的石像,都和雕刻家本人一样,一律是长耳垂肩。    
    根据秘鲁的印加人传说,太阳之王康提基统治着一族长胡子的白人,印加人叫他们为“大耳人”,因为他们的耳朵都用人工拉长了,一直垂到肩膀。印加人着重说到,就是康提基统率的“大耳人”,在的的喀喀湖中一岛的战斗中被印加人消灭和逐出以前,竖立了在安第斯山中风吹雨打的大石像。    
    总之,康提基统率的白皮肤的“大耳人”从秘鲁西去,一去无踪,这批人对雕刻大石像是富有经验的。而提基统率的白色“长耳人”,从东方到复活节岛上来,正好也精通此道,他们动手雕刻,立刻雕得很完美。因此,在复活节岛上找不到丝毫痕迹,足以证明岛上这样的杰作是逐步发展而来的。


第三部分:横渡太平洋横渡太平洋(3)

    南美洲的大石像,和若干南海岛上的石像相比,彼此相似的程度,往往超过南海各岛之间的石像。在马克萨斯群岛和塔希提岛上,这些石像统称为“提基”,代表岛的历史上受到尊重的祖先。祖先们逝世后即被尊为神。由此便能解答复活节岛上石像为什么戴着奇异的红帽子。在欧洲人发现这些岛的时候,波利尼西亚各岛上,散居着若干红头发白皮肤的人,有的全家如此。岛上的人自己说,这些人是第一批到岛上的白人的后裔。有时岛上过宗教性的节日,参加的人都把皮肤涂白了,头发染红了,为的是要和他们最早的祖先相似。复活节岛上举行每年一度的大典时,主持典礼的人要把头发剃掉,为的是要把头抹成红色。复活节岛上大石像的红色大石帽,雕刻的样子和当地人的头发式样一般。帽子上有一个圆结,就像男人在头顶中央把头发打成一个传统式的顶髻。    
    复活节岛上的石像是长耳的,因为雕刻家本人有着拉长了的耳朵。他们特别选择红石雕成假发,因为雕刻家本人长着红头发。石像的下颔尖尖地向前弯出,因为雕刻家本人长着胡子。石像有白人的面貌特征:窄而长的鼻子,薄而尖的嘴唇,因为雕刻家本人不是属于波利尼西亚族的。至于石像头大腿细,双手放在肚子上,那是因为南美洲的人雕大石像,习惯上雕成这模样。复活节岛的石像上,惟一的装饰品是围在腰部的一根带子。的的喀喀湖畔康提基的古代废墟中,每一尊石像上都有这样一条象征性的带子。这是神话中太阳之神的标志:虹带。曼格里伐岛上有一段神话:太阳之神解下他的神带—虹,从天上顺着虹下凡,到曼格里伐岛上,把他白皮肤的子女留下,从此岛上有了人烟。在所有这许多岛上,太阳一度被认为是最早最先的祖先。在秘鲁也如此。    
    虽然我们的木筏载着我们向波利尼西亚的心脏径直漂去,使我们对这遥远的海岛,只能看见它在地图上的名字,其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却仍然常常坐在甲板上,在闪烁的星光下,重述复活节岛上的奇异的历史。复活节岛上东方来的痕迹真是太丰富了,就是它的名字,也可作为一个例证。    
    地图上出现“复活节岛”,是因为偶然有一个荷兰人,在一个复活节的星期日,“发现”了这岛。我们却忘了,早已住在那里的人,对他们的家乡已经取了更有意义、更重要的名字。这个岛,至少有三个波利尼西亚名字。    
    第一个名字是“台|比托|台|汉纳”,意思是“群岛之脐”。这个含有诗意的名称,清楚地指出,复活节岛在其他更西去的许多海岛中,占有特殊的地位。根据波利尼西亚人自己的说法,这是复活节岛最早的名称。在这岛的东边,靠近传说中的第一批“长耳人”登陆的地方,有一块精心雕刻的石头叫做“金脐”。这“金脐”被认为是复活节岛本身的脐。有诗意的波利尼西亚人祖先们在东海岸上雕刻了岛之脐,并且选择了这离开秘鲁最近的岛,作为更西去的、无数的海岛之脐,这是有象征意味的。我们知道,波利尼西亚的传说,把他们这许多岛的发现称之为岛的“诞生”,这便更说明了,在所有各岛中,复活节岛被认为是“脐”,是各岛胎记的象征,是和他们的故乡的联络环结。    
    复活节岛的第二个名字是“拉伯·纽”,意思是“伟大的拉伯”。复活节岛以西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同等大小的岛叫“拉伯·伊提”,意思是“小拉伯”。当地人,习惯上都把他们的第一个家称为“伟大的……”,第二个家称为“新……”或者是“小……”,就是新旧地方一般大,也这样称呼。在小拉伯岛上,当地人的传说中,很正确地认为岛上的第一批人,是从伟大的拉伯、亦即是复活节岛上来的,那岛在东方,离美洲最近。这直接地表明了,当初移民是从东方来的。    
    这有关键性的岛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名称是“玛塔|卡特|雷尼”,意思是“望天之眼”。乍一看,这名称不知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地势比较低矮的复活节岛和其他地势比较高的岛一样,例如塔希提岛、马克萨斯群岛、夏威夷岛,都不是望着天的。但是波利尼西亚人这个“雷尼”—“天”字有双重意义,“雷尼”也指他们祖先的故乡,太阳神的圣地,提基背离了的山国。大洋中的海岛成千上万,而他们却是把最东面的岛,称之为“望天之眼”,这是有很大意义的。最重要的是,这同一类型的名称“玛塔|雷尼”,在波利尼西亚的意思是“天之眼”,是一种秘鲁的古老的地名,这地方是在秘鲁的太平洋海岸上,正对着复活节岛,并且就在安第斯山中康提基的古城废址的脚下。    
    复活节岛的扑朔迷离,使我们有了充分的谈话资料。我们在星光闪烁的天空下,坐在甲板上谈着,觉得自己参与了史前的全部探险经过。我们几乎有这样的感觉:从提基的时代以来,我们从没有做过别的事,只是在太阳和星星之下,扬帆大海,寻找陆地。    
    在航行开始时,我们在帆索上装了旋紧子,但是这东西磨坏绳子,我们就用普通的滑结来替代。日子久了,帆索日晒风吹,撑长了,变得松了,大家都得动手,把帆索捆紧在桅杆上,使那坚硬如铁的海柳木,不至与帆索相撞擦,撞到帆索断了掉下来。当我们正在又拖又拉最吃紧的时候,鹦鹉就开始用它那破嗓子叫道:“拉!拉!嗬,嗬,嗬,哈,哈,哈!”如果它把我们逗笑了,它也笑,一直笑到对自己卖弄的聪明摇头,然后在帆索上翻筋斗,翻了又翻。    
    起初,这鹦鹉是我们电台人员的克星。他们可能正高高兴兴坐在放无线电的那个角落里,全神贯注地带上耳机,说不定在和一个电台联系。接着,他的耳机突然坏了,一点不响了,无论他们怎样整理线路,转动开关,都没有用处。鹦鹉正忙着啄掉天线上的线哩。在开始那几天,那线是用小气球放上去的,特别有诱惑力。后来有一天,鹦鹉病得很重,蹲在笼子里,痴痴呆呆的,两天不吃东西,拉的粪里有闪闪发光的天线渣子。于是电台人员自悔出言不逊,鹦鹉也自悔行为失检,从此陶斯坦和纳德成了它的好朋友,鹦鹉哪里也不去睡了,只睡在放无线电的角落里。鹦鹉刚到木筏上,讲的是西班牙土音。班德宣称:在它开始学习陶斯坦的道地挪威音的口头禅之前,说西班牙语的时候早就带着挪威腔。    
    我们享受鹦鹉的幽默和它鲜艳的羽毛有两个月,后来,正当它从桅顶上顺着帆索下来的时候,一个巨浪从筏尾打下来。等到我们发现鹦鹉被冲下水了,已经太迟了。我们没有看见它。“康提基”也不能转过身来或是停住。如果有什么东西从筏上掉下水去,我们无法转回身去捞—有许多经验证明这情况。


第三部分:横渡太平洋横渡太平洋(4)

    在失去鹦鹉的那天晚上,我们情绪上有些低沉。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在晚上单独值班掉下水去,会得到同样的结局。我们加紧执行一切安全规则,夜班使用新的救命绳子,互相警告,不要因为头两个月万事大吉就相信我们是安全的了。不小心走错一步路,一个不经思考的动作,能把我们送上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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