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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射天狼-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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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自己随心所欲地唱,并不希望有任何约束和限制,规定我应该唱什么,而不应该唱什么的。”他撇着头望着我说,“你知道吗,最乱的地方是哪里吗?是娱乐圈!”
  我哑然。我想起了越晓过,那个有着明星气质的男孩,哦,不,应该是一个男人,他的成熟一直是高中时候女生仰慕他的主要原因。
  “不过,能进娱乐圈也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需要自己的本事。”黎天然补充着说。
  有时候黎天然也专心地弹他的吉他,也无心和我说话,所以我也常常跑图书馆借上三两本小说,饥渴地消灭它们。短短的几天里,我看完了《冯骥才全集》的三卷书。但我已经成了习惯,只喜欢在晚上看书,白天看书不能专心,心总是游离在其他方位,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就特别无聊。看了许多的书,有一天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我可以尝试写一部长篇小说。这个想法就像无意间划着在暗夜的一根火柴,照亮了我仿佛在迷失中的心,燃起一股熊熊烈火,铺天盖地,势不可挡。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有时间闲余,我总会努力去写一些东西。我确实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我想。
  黎天然每个双休日都回家去,所以周六周日我总是和安史乱一起度过的。我们用两天的时间,几乎逛遍了整个城市,走得我脚生疼,可是安史乱就有兴致,每到一个商城都要进去看上一番,即使他并不买任何东西。虽然他一直把自己夸得像个大男人似的,但在商场里,他居然对小件饰品也感兴趣。我想到以前他老骂我不是男人,所以我不失时机地反骂他。
  “你真不是男人!对小饰品也感兴趣!”
  安史乱听到我这样说,抬起头狠狠瞪我一眼,继续随自地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小东西。不过里面确实有一些可爱的东西。我有点想买的欲望,但我终于没有买。
  安史乱突然告诉我说,他喜欢上了这座城市,毫无理由的。
  在一个有着暖暖阳光的周日下午,我一个人出去,在街上碰到了贾林哥。他那天穿着很正统,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帅气了许多。他说公司派他去和另外一家公司谈一笔业务。当时他很匆忙,所以我们的对话也很简单。
  “你有看见过我姐吗?”我看见他的时候像是淹在水里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板一样激动。
  “没。我还正想问你有没有见过呢!”贾林扶了扶领带,说。
  “那你知道我姐在哪里吗?”我继续问着。
  “如果我知道我早去找她了。”他的语气里有种无奈和急切。
  我和他客套地说了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便赶时间离开了。
  我站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感觉姐就在这人群里面。可是事实像一座冷酷的山一样横亘在我面前,我和姐并没有戏剧性地相逢在大街上。我晕晕乎乎,似乎找不到北,心里有一种空,空得难受。贾林走后几分钟,倒是和李朦碰上了。我们的目光接触到一起的时候,都尴尬地低下脸去。不过我还是装作绅士风度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她也客气地回应了我一声。本想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我居然在公交车站牌下又和她碰面了。站牌下已经挤满了人。
  街道两边,车流像两股洪流,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滚滚而去,夹杂着烦恼的声音,并且在每一个十字路口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像要把这个城市整个儿都吞没似的。事实上,生活就是一个漩涡,你要是把好了桨,就能远离这个可怕的漩涡而到达彼岸,你要是稍稍不留心,就可能被吞噬,被淹没,让人毫无招架之力,连挣扎一下都不得。过了近十几分钟,公交车还不见踪影。人群中有的伸长脖子向大街的北面张望,有的在着急地看腕上的手表,有的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咒骂了。
  车终于来了。我们好不容易坐上了车,车上只有后面的两个位子,所以我们坐在了一起。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假装撇头去看车窗外的事物,可是我总觉得我正被她注视着!我的头颈像针刺般难受。
  “嗨,你喜欢写什么体裁的文章啊?小说、散文还是诗歌?”还是李朦先开了口。
  我不急不徐地转过头来回答说:“可能是散文吧……”
  “那天你为什么突然笑呢?”李朦继续问着,试图解除我们之间的拘谨。
  “我本来就很爱笑啊,所以我笑并不是奇怪的事。”我如此说着,心里却幻想着和姐姐相逢的情景。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很爱笑呢?”她不相信地说,“你很害羞。”
  我很害羞?我居然是害羞的!这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我。不过这话要比安史乱的“不是男人”好多了。
  “你不是喜欢文学吗?怎么学行政管理来了呢?”她还是泛泛地发问,像审判官的例问。
  “你不是也爱好文学的吗?那你又怎么学历史学来了呢?”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李朦倒吸了一口气,“今天好像不容易和你说话!”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自己今天的发话都有点过分,我记得自己从来都是好好说话的,可是今天我却不明理由的不了!我蹙了蹙眉,假装没听见她的说话,将目光又移到车窗外,仿佛窗外有什么奇异的东西要出现似的。今天我的情绪为什么会如此糟糕?问夕阳,夕阳垂着苍老的眼睛无法解释地望着我。
  “你喜欢安妮宝贝吗?”她虽然已经知道我今天不容易说话,但她还是无话找话。
  “安妮宝贝?”我反问着说,接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
  “啊?”李朦夸张地大叫了一声,惊讶地望住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喜欢文学吗?可是你居然不知道安妮宝贝!”
  听李朦的口吻,好像安妮宝贝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可是看了那么多名著的我居然没看过一本署名为“安妮宝贝”的书!我真是孤陋寡闻,一直认为读遍了名著的我终于觉得原来我看的书并不算多。
  “我很喜欢她的文字,她的每一个字都能让我感动,挑拨我心里所有细微的神经。”李朦幽幽地赞叹着,“我总想下意识地去学习她的文字和写法,可是怎么也写不好!”
  “你一直在刻意追求别人生活的影子吗?这样不好,因为你永远都在饰演别人,就像……”我突然觉得自己有话对她说了,“就像演员一样!”这是安史乱说过的话。
  “什么?”李朦不明白地望着我,说。
  “我不喜欢刻意地学别人,那样太可悲了,你难道不觉得吗?自己就是自己,别人就是别人!”我毫无道理地大起声来,我本想好好说话的,但我终于没有好气。车上的三两个人好奇地盯着我看。
  “啊?哦!”她惊诧地叫着,接着便不说话了。我猜想,她是去深思我的话了。
  “我建议你写出自己的风格。”我耸了耸鼻子,尽量放低语气。
  “哦,哦!”李朦惊梦似地叫着,眸子一动也不动。
  她开始默不作声,我顿时难受起来。我无聊地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车里已经挤了好些人,如同蒸屉里的馒头一个挨一个。可是在站头还有大把大把的人拼命地挤。车里一声声的骂,时不时的有人踩了另一个人的脚。车载了百把个人晃悠悠地继续走着,像一个八十多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
  车内闷热极了,弥漫着浓厚的汗腥味,叫人难受至极。我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排可观的汗珠。此时,昏黄的太阳无力地滑落到西边的地平线,散作了一两点冰凉暗淡凄凉的色彩。
  下车后,我和李朦也没有说话,分开时我们也只是交换一下眼神,算是说了“再见”。我在男生宿舍下看到了洪水的女朋友。说实话,她确实很漂亮,就像洪水所形容的那样,她是一个可人的尤物。
  她看见了我,冲着我喊了我一声。我也喊了她一声,回报给她一个微笑。我知道,她是在等洪水。最近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白天在一起还不够,深更半夜还煲电话粥,不打上个三两个小时死不罢休。有时候一边打电话和他女朋友胡侃,一边玩扑克。他们说的都是超级无聊的话,却浪费了好些话费。洪水昨天对我们说,他是石,她是水,青苔便是他们的爱情。我很惊讶洪水能够说出这样精彩的一个句子来!
  果然,我在楼梯口碰到了洪水,他几乎是疯狂地飞奔下来,像一匹被追猎的野兽。来不及和我打招呼,就飞也似地冲出去了。恋爱中的人难道就是这样疯狂的吗?也许吧!我摇着头笑着想。洪水说在高中的时候他就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了。
  游鹏还是去网吧了,黎天然投入地弹着吉他,嘴里合着节奏轻声唱着,那是罗大佑的《童年》,那首歌我听过,不错。他弹完了一曲,抬起眼睛神秘地对着我说:
  “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正准备摊开稿纸写我的长篇小说,听他这样感慨,于是停下动作回头问:“为什么?”
  “游鹏晚上要在网吧玩通宵,洪水说也不回来了,陪他女朋友去了。”黎天然眼里闪动着诡秘地光亮,说。
  “唔。”我简单地应着。窗前有一只鸟儿快速掠过,发出长鸣。谁在呼唤它?它在呼唤谁?我忽然想去泰戈尔的一句话: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若隐,你有喜欢的女孩吗,目前?”黎天然已经收拾好了吉他,靠在窗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正在写作的我。
  我抬起头,咬着笔杆说:“没有。你呢?”
  他眉头不知意味地皱了皱,想了一会儿才用笨拙的声音模糊地回答了我:“我想……应该……也许是没有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我的目光滑过黎天然的脸,我居然发现他正木讷地望着我发呆,喉头在上下地耸动!一个奇怪的人,我迅速低下头去,这样想着。
  我以为他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可是今天我才在他呆滞的眼睛里读出了另一半的淡淡的忧伤,似乎有着一种害怕和无助的意味在里面。可是我无法将他这份复杂的情感解读分析!
  也许他也是个害怕寂寞和孤独的人,和我一样,我想。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沈落薇的影子,但稍纵即逝,令我无法捕捉到。
  其实我觉得我很病态,因为很多时候,脑海里会无缘无故地闪现一些与正在做或正在想的事完全无关的影象。比如在写小说的时候,我会想到挂在家里的那幅画;比如在大街上的时候,我会想到碎月湖的风光;比如在听课的时候,我会想起和沈落薇的最后一次对话……而一旦想起这些,我就无法专心投入到正在做的事情上去,思虑根本不能很好地集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黎天然正拿着我的稿子看,我慌张而没有理由地将稿子从他手上夺下来,迅速锁进了抽屉,仿佛上面是重大机密似的。我有个习惯,一个作品没有完成之前是不喜欢让别人看的。
  “你写得很好。”他安静地赞美着,嘴角露着微笑,“我很佩服你!你让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哦,他也是喜欢写东西的吗?”我问。
  “是的,他的文字和你差不多。”他的眼神再次迷离,但嘴巴还在动着,“你是不是和他一样,喜欢做梦?”
  “我们这种年龄的人大多都喜欢做梦的,难道你不吗?”我站起身,轻仰了仰头。
  “唔。”他似答非答地说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他的下文,“你有着高尚的品质和敏锐的触感,为人有艺术气质和丰富的灵感,但你又很容易受外界伤害,所以需要人来保护你,这就是你,是吗?”
  我笑了,但并不是大笑,然后双手抱在脑后,对着他说:“你知道吗,你把我说的像一个女孩子。”
  “当然,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大胆地猜测。你是这样的吗?”
  我再次不自然地笑笑,选择不回答他的问话。天,已经暗了下来。夜盘里广散着大把大把的星星,像一只只的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在相互传情。
  我和他一起去吃了晚饭,可是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吃不下去了,有种要呕吐的感觉。餐厅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韩国的青春偶像剧,早吃完饭的人都留恋着电视不肯离去,有男生一会说某个女主角的胸部不够丰满,一会儿说某个女演员的屁股太大,真是无聊至极了。可是我却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有些莫名地讨厌。倒是黎天然看得津津有味的。我真落后,我再一次这样想着。
  我和黎天然打了声招呼,出了餐厅。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有味道。草地上,坐了一对对的情侣,彼此亲密无间地说着悄悄话。我走到校园花坛边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生正靠在一棵树上,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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