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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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依旧是笑,但声音有点儿变了:“不可能!”
毛纳追问了一句:“只恋爱不结婚?”
王易依旧笑笑不语。
陶春百思不得其解,问:“你怎么会不结婚?”
谭艾琳冲陶春道:“她结不结婚,你着什么急?”
就听得王易突然嚎啕大哭,特别伤心地泪如雨下。四个女人一下子大惊失色,互相询问地看着。
陶春有点儿焦虑,连问:“怎么了,王易?”
王易哭着点了点头:“我们分手了!”
谭艾琳过来劝慰她:“我和伍岳峰也分手了,我可没哭,咱们得让男人哭。”
等王易哭完之后,又说了几句无趣的话,各自扫兴地散去了。大家觉得这不过又是一个司空见惯的爱情结局。
星期天,也就是和王易聚会的第二天,四个好友同时被一个恐怖电话抓住了。王易的男友陈非告诉毛纳,那天晚上聚会散了之后王易没有回家,她在一个宾馆开了个房间就喝了药。
谁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大家急忙赶到医院。再次面对盖着白床单的王易,几个人依旧恍恍惚惚的。
看到陈非时,黎明朗吃惊地问:“你怎么成了这样?”
陈非抬起头说:“她家人打的,他们认为是我害死王易的。”
毛纳道:“他们在这时候肯定情绪失常,你还是回避一下好。”
陈非辩解着:“我没有对不起王易,分手是我们俩共同决定的。”
陶春也劝道:“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会明白的,你别这会儿就事论事。”
谭艾琳道:“你暂回避一下吧,王易的后事我们会帮着打理的。”
陈非眼睛红了起来,他抹了一把眼泪起身离去。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爱情的葬礼(2)
面对生活随时发生的意外,谭艾琳忽然意识到她还有许多夙愿没有完成:没去过印度,没有自己的小汽车,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要是细细盘点起来,她几乎是一无所有。
她想起自己曾拥有过一段五个月的恋情,却没珍惜。
那天不知怎么,谭艾琳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伍岳峰家门前。
她敲了敲门,家里没人。便掏出手机给伍岳峰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伍岳峰听上去十分意外,但马上老练反问道:“你没打错吧?”
“我一个朋友刚刚去世,我的心情不好。”
“那你就看看我活没活着?”
谭艾琳笑了,“我在你家门前。”
“是吗?但我现在回不去。”
“哪天一起吃饭吧!”
伍岳峰笑道:“有什么喜事吗?还有谁?”
“没什么事,也没别人。”
“那就周末吧,咱们再定时间。”
说起来也真是人事无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谭艾琳就和坎坷的命运和解,重续前缘。
周末如约共进晚餐。走出门的一刹那,谭艾琳就有些退缩,她搞不清自己约见伍岳峰是属于回头是岸还是重蹈覆辙,她希望冥冥之中有个提示,以免她再次遭遇不幸。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听凭感觉行事,因为她内心还是很渴望见到伍岳峰的。
一坐下她就开始发问:“你相信宿命吗?”
伍岳峰笑道:“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相信辩证法,所以宿命是相对存在的吧。”
“就是说你也相信也不相信。”
“看具体情况。”
谭艾琳追问了一句:“我和你的再次和好呢?”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谭艾琳笑了,“我们获得了新生吗?”
“第二春。”
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互相含情脉脉地笑着。
谭艾琳道:“我在大学的时候读过一篇文章,一直记着。里面说,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若这一世没能如愿,来世就会投胎做这个男人的女儿。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这一世未能如愿,那来世他就会投胎做这个女人的儿子。”
伍岳峰感叹道:“这么执著,我听了都有点儿害怕。”
“你害怕什么,怕我做你的女儿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爱得这么狠。”
谭艾琳乐了,“不得志才会这么狠,我肯定不会做你的女儿。你觉得你的来世呢?”
伍岳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永远是个儿童。”
谭艾琳伸手按了按他的头。
饭后,谭艾琳再次来到伍岳峰的房间,觉着恍如隔世,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曾让她心如死灰,伤心欲死,但自己发现,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谭艾琳推开凑过来的伍岳峰说:“我该回去了。”
“留下来吧。”伍岳峰的语气里带着恳切。
“不行。”
“那我跟你回去?”他试探着问。
“不可能。”她几乎是夺门而出了,只留伍岳峰呆在了原地。
理智仿佛马蜂一样将谭艾琳蜇疼了。伍岳峰像一个深渊,她及时地悬崖勒马,免遭粉身碎骨。但她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幸免于难。
自从上次离开伍岳峰后,谭艾琳一直回避着他。那天深夜从书吧回家,走到家门口,一抬头,却看见伍岳峰正站在她的面前。
伍岳峰冷冷地看着她道:“你可能忘了那句老话了,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以为你真的销声匿迹了。”
谭艾琳不好意思了,说:“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伍岳峰掏出一副眼镜给她,“我找你没别的事,我一直打电话给你,是你的眼镜落我那儿了,再见。”
谭艾琳拉住他,“你去哪儿?”
伍岳峰冷冷地:“约会。”
谭艾琳扔下她的手扭头就走,伍岳峰又赶紧拉住了她的衣襟。两人盯着对方,突然拥抱在一起,谭艾琳又试图推开他,伍岳峰把她抱得更紧了,“你用不着像戒毒一样戒掉我。”他说。
“你确实很毒!”谭艾琳的口气里有些无奈。
两个人搂着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谭艾琳的本意想去大庭广众之中,以避免两人再次陷入感情泥潭,但伍岳峰却把她带到一个更为敏感的地方……
走到一个街口的时候两人都立住脚不走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撞见的街角,伍岳峰看着谭艾琳道:“一切波折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也都是你引起的。”
谭艾琳没说话。来到这个地方俨然像溯本求源,但谭艾琳还是无法理清后来的变故所在。谭艾琳走进了街角,伍岳峰也跟了过去。仿佛一次轮回,他们又来到他们初次相遇的街角。
晚风中,谭艾琳忽然紧紧抱住了伍岳峰,她在心里祈祷:让我们重新开始!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爱情的葬礼(3)
毛纳想给陈非一点儿安抚,帮他度过心里的劫难。
陈非约了毛纳出来吃饭,哽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你千万别以为你了解一个人,因为对方总是超出你的判断之外。我从来不认为王易的承受力差,但她却差到让我以为我不认识她。我和她分手没有别的原因,四年了,双方都没有任何激情了,再往下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结婚,要么分手。可我们俩都不愿意把结婚当成走投无路,所以,只有分手。我以为她是平静的。”
毛纳想了一下说:“我明白,她是没有力气和兴趣再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方式。你们俩的感情一直是她生活的拐杖,突然扔了,她没法走路了,她难免万念俱灰,无法接受半途而废的现实,于是决定玉石俱焚。”
陈非突然哭了,“真是可怕,她用死来报复我。”
毛纳抓住他的手想表示一点儿安慰。或许很多人不明白,爱情是有它自己的寿命的,有长有短,你得接受事实。
毛纳再次见到陈非的时候,已经平静多了。见面的地点选在一个热闹的酒吧。
毛纳看着他喝了一口酒,很优雅的样子。死去的女友不再出现在他嘴里,好像女友亡故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走在夜风里,陈非举起胳膊舒展筋骨,“空气多清爽啊!”
毛纳看了他一眼,看到笑容重新出现在陈非的脸上,毛纳很欣慰,这笑容好像是她自己创造出来似的。
陈非热情地看了她一眼,“毛纳,你挺棒的。”
毛纳玩笑般的说:“啊?你才发现呀。”
陈非很认真,“是越来越觉着。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这年月没什么人愿意分担别人的不幸了,谁都有一堆烦心事,哪有心思管别人。”
“夸得过瘾,再夸两句,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等你不好的时候,我一定会善待你的。”
毛纳急了,“别呀,我干吗会不好?”
“反正你也算是跟我患难与共的亲人。”
黎明朗仿佛加筑堤坝一样加固自己的生命防线,她一口气上了好几种保险。
那天她又招了一个保险公司的代理人来家,好好地上了一回保险课。
代理人教育道:“保险是越上得早越划算。国外的孩子一出生就开始上各种各样的保险了。”
黎明朗有点儿担心,“我现在上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也还行。”
黎明朗自我安慰:“那就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你的收入可以说是高收入,怎么一直没上保险?”
黎明朗检讨自己:“以前没意识到生活是不可靠的。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现在刚刚觉悟,人得设法保障自己的生命。”
“还是一个人过?”
黎明朗搞不清楚保险和单身的关系,狐疑地点点头。
“那就更应该上保险了,要不以后孤苦伶仃的也没个人照应。”
黎明朗有些反感道:“一个人怎么就孤苦伶仃了?我一点儿没有,我过得很充实。你以为有男人就靠得住吗?男人更靠不住,还不如一个人。”
代理人陪着笑说:“也是也是,一人一个活法。”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爱情的葬礼(4)
办完保险,想想还不是很踏实,黎明朗这回铁了心要把她的人生打造得滴水不漏,她又找了个律师想咨询遗嘱公证的手续。
律师问:“是你父亲的还是你母亲的?还是你父母双方的?”
黎明朗道:“都不是,是我的!”
律师很吃惊:“你……噢,你是要现在立遗嘱吗?”
“对!”
律师再次上下打量着她,道:“我还是头一回碰见这样的情况,我是说你这么年轻又没病,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呢?”
黎明朗笑了,“迟早都要决定的事,我不过防患于未然罢了。”
“你继承人确定了吗?”
黎明朗一愣,眼皮底下的事却没想,只能顺口说:“给我父母吧。”
律师笑了,说:“这在逻辑上有个问题。按人之常情,父母总要先于子女离世,你父母恐怕无法做继承人。”
黎明朗难为情地笑笑,“我晕了。”
“你可以馈赠给你的子女或配偶。”
“我没成家。”
“那你的遗产给谁呢?兄弟姐妹?”
黎明朗更乐了,“他们过得比我好。”
律师劝她道:“那你还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再立遗嘱吧。”
黎明朗的遗嘱像检验不合格的产品,被查封了。
黎明朗愤愤不平地和女友们说起这事:“我忽然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我都没有权利把我的遗产赠给一个人。”
毛纳指着自己对她道:“你把我收养了吧,遗产赠给我。”
黎明朗不理她,“我有好的工作,好的收入,但就因为我单身一个人,所有人都觉得我孤苦无助,觉得我活得没有价值。”
谭艾琳插言:“那是他们受了你的嘲讽。你一个单身女人就可以自立自足,他们拖家带口,人多力量大,却活得气喘吁吁。”
陶春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人人都需要一个家庭,这是人类社会提供给人的生活方式,我们也不例外。如果一个女人不需要男人,不需要家庭,人类社会就崩溃了。这是一种破坏,社会是不允许一个人搞破坏的,男人不允许女人这么厉害。”
毛纳不服气,“你是个女人,但你是个男权主义者。”
黎明朗叫道:“我没有破坏他们,是他们迫害我。”
正说着,却听见有人敲门。毛纳去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让毛纳一惊。
那女人指着她道:“你就是毛纳吧?你最好离陈非远点儿,不要助纣为虐,陈非不得好死,你恐怕也不希望陪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