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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好想好想谈恋爱-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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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春苦笑了一下,她有点儿紧张,她担心他刻薄的唇枪舌剑不定什么时候射到自己身上。    
    韩小青看见一个女人进来就说:“瞧那个女的,来这儿捕获男人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愣住了,谭艾琳孤单地走了进来,陶春赶紧叫住了她,回身对韩小青道:“这是我的闺中密友,你别乱说话。”    
    谭艾琳说着话就走到了他们跟前。    
    陶春给大家相互介绍。    
    韩小青道:“陶春没说我坏话吧?开玩笑。”    
    陶春指着桌上的菜道:“我们爱吃素,所以我们没点什么荤菜,你自己点你爱吃的。”    
    昨天还在听毛纳说“咱们咱们”的,今天又听陶春说“我们我们”的。谭艾琳扫了一眼桌上,只有两碟少得可怜的小菜。    
    韩小青借着上卫生间便走开了。    
    谭艾琳指着他的身影道:“这不是那个愤怒青年吗?”    
    陶春道:“是,他愤怒是因为他清高,不同流合污,他不像别人,他看不惯的时候他一定说出来。知道吗,他说话那么刻薄,但从来没说过我,这说明我对他来说是百里挑一的。”    
    谭艾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便道:“但你不能因为他没对你愤怒就产生爱情!”    
    陶春不吭声,谭艾琳只好自嘲,“算了,有总比没有强。”她看了一下四周,都是成双成对的,“幸亏我在这儿碰上你,不然我太形同异类了,一个人吃饭太难看了。”    
    但是一回到家里陶春的脑子便开始发胀了,震天响的音乐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她实在没法再假装恋爱了。她可以假装爱听摇滚乐,假装欣赏他的愤怒,但她再也没法假装幸福了,于是嚷道:“这是谁的音乐?太狗屎了,完全是噪音,比哭还难听。”    
    韩小青愣住了,“这可是‘枪炮与玫瑰’乐队!”    
    陶春更大声:“我骂的就是这个破乐队。”    
    韩小青大怒:“我刚发现你也这么庸俗!”起身关掉音响,拿出自己的CD转身离开了。    
    陶春在他身后小声嘟囔了一声:“垃圾!”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单身一族(3)

    毛纳抗拒谭艾琳被电视采访所造成的不良影响,一个人在四处闲逛,看见一个休闲游客样的男人,在路边举着一张地图走走停停。    
    男人看见毛纳,追了上来问道:“小姐你好,麻烦打听一下,川石街26号怎么没有了?”    
    毛纳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不知道!”    
    男人一愣,毛纳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突然友善地看了看那男人,轻声说:“就在前面。”    
    她开始带着他一个街一个街地走过去。在这短短的路程中,毛纳得知了他叫陈汉文,二十年前去了美国,此次回来寻访故里,并且他是个单身贵族。    
    他们终于在胡同里的一个老宅门前立下了。    
    “应该是这儿了。”毛纳扶着腿,“我的腿都跑细了。”    
    陈汉文回身向她发出邀请:“你愿意陪我进去看看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吗?”    
    毛纳有点儿意外,说:“好吧。”    
    毛纳认为陈汉文的邀请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根据是——一个人愿意和你一起体验童年生活,是一种明确无误的爱情信号。    
    毛纳陪陈汉文寻遍昨日足迹后,开始真情实意地回首童年往事。    
    那天两人在公园里划着船,陈汉文又开始进行他的童年故事:“咱们小时候,其实没有太好的物质条件,但特别快乐,那种快乐是现在的孩子没法比的。咱们冬天打雪仗、点灯笼,夏天咱们逮蛐蛐,捉知了,咱们吃根三分钱的冰棍就幸福到家了!”    
    毛纳听得心旌飘摇,很多年没男人如此情深意长地跟她说“咱们”,好像他俩已经相伴多年。她扭脸动情地望着陈汉文,在温暖的阳光下,在美丽的湖水中,和“咱们”的人在一起,毛纳刹那间爱如潮水。    
    “咱们去美国吧,咱们半年在美国,半年在中国。”    
    毛纳很想亲吻一下这个可爱的男人。    
    晚上毛纳和谭艾琳通了很久的电话,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我很可能近期就要移居美国了。”    
    谭艾琳开玩笑般:“没见你学英语呀?”    
    “去了学也不迟。”    
    谭艾琳道:“你这是异想天开。”    
    毛纳不服气道:“我怎么异想天开了?人在那种环境当中自然而然就会说的。”    
    谭艾琳笑道:“我不是说你的英语,我是说你和陈汉文的未来。”    
    毛纳一下子明白了,说道:“我们拥有相同的过去,未来是水到渠成的事。他说‘咱们’半年在美国,半年在中国的时候,我像在新婚蜜月当中。”    
    “他是个‘海龟’男人?”    
    “管他是海龟还是海豚,反正是天赐良缘。我直后怕,要是那天我没碰见他该多么地不堪设想。”    
    听不得谭艾琳这样的质询,毛纳准备加盟刚刚到手的非单身生活。    
    她来到陈汉文住的酒店,但是那个房间没人应答。    
    有服务员经过,告诉她:“陈先生昨天退房了。”    
    毛纳不信,“不可能,昨天白天还见的面,我怎么不知道?”    
    服务生确定地:“是退房了,昨天晚上七点多走的,我收拾的房间。”    
    毛纳傻了,便问:“屋里没留什么条子吗?”    
    “没有,你到大堂去问问吧。”    
    毛纳走到前台询问:“小姐,请问有个姓陈的先生留条子吗?”    
    小姐看了一下,说:“有,你等一下。”    
    小姐递给她一个小信封,她急忙打开,只见字条上写着:“毛纳,有急事匆匆回国,见谅。”    
    毛纳像拿了个爱情信物似的仔细收好字条,买了杯可乐边走边吃,迎面看见陈汉文正搂着一个青春女孩走过来,她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可乐全部泼向了陈汉文。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单身一族(4)

    黎明朗和谭艾琳抬着一大盆观叶植物走在街上,谭艾琳实在吃不消了,把花盆放在了路边。嘴里怨道:“你说你非要买这么一盆烂草干吗?”    
    “让我的单身生活枝繁叶茂。”    
    “那也不能把我当长工使唤!这应该是你所爱的男人帮你干的粗活。”    
    正说着,一辆车停在她们跟前,一个微胖的男人从车里伸出头来,叫道:“明朗!”    
    黎明朗有点儿意外,说男人男人就来了,但不是她所爱的,“哟,老徐,好久不见了。”    
    “要帮忙吗?    
    黎明朗道:“正好,我买了盆花,你帮我拉回去吧。”    
    老徐爽快地下了车道:“没问题!”说着抱起了花盆朝车走去。    
    黎明朗不禁有点儿得意地看了一眼谭艾琳说:“借你吉言。”    
    到了家,老徐因为有事先走了。谭艾琳不禁好奇地问:“他是谁?怎么没交代过?”    
    黎明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个爱我但我不爱他的好人。”    
    “他是干吗的?”    
    “律师。”    
    “他蛮可爱的,我觉得。”    
    黎明朗嗔怪地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他对我非常好,但我就是没感觉。你知道,我不喜欢胖男人。”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交往?”    
    黎明朗道:“都说找的个爱你的人比你爱的人更好,我假装爱过他……”    
    黎明朗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实话,自己竟然连爱都假装过。    
    “生活真是很矛盾。”谭艾琳感叹着,“你爱的人未必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安稳,你不爱的人却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安稳。爱情和安稳比起来,显得非常不可靠。这里有个选择,看你要哪样。”    
    “如果放你身上,你会怎么选择?”    
    谭艾琳道:“遇到搬不动花盆的时候我会选一个爱我的人。”    
    “但你不会时时刻刻干体力活。”    
    谭艾琳皱了一下眉头道:“很难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爱一个人的目的是想拥有幸福安稳的生活,如果有人直接给了你这个目的,你爱不爱他也许可以忽略不计,你总不能样样都占有吧!”    
    “但这就有点儿自欺欺人了。爱是相互的,这等于你接受了别人的爱,却没把爱回赠给别人,连等价交换都没做到,这种目的好像只是为了摆脱单身生活,拉个人陪绑似的。”    
    谭艾琳叫起来:“我可没这么说,你偷换概念了。”    
    送走谭艾琳,黎明朗给老徐拨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老徐就笑盈盈地站在了她家门口。    
    还没坐下来,老徐就开始环视四周张罗起来。他看到晚餐还没有下落,便走进厨房套上了围裙,一通忙碌,弄得满头大汗,终于将二大碗炸酱面放到了桌上。他笑着对黎明朗说:“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黎明朗探头看了一眼,“哟,颜色还挺诱人的。”    
    老徐坐到沙发上,肚子很明显地挺着。黎明朗看了一眼老徐那巨大的肚子,心想温暖的生活自己享用了,但缔造这生活的人却让她如鲠在喉。    
    老徐关心地问:“你怎么不吃?不合口味?”    
    “没有,挺好吃的。”她试着尝了一口。演戏得有分寸,该收场就得收场,“老徐,你是个好人。”    
    老徐有点儿担心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黎明朗道:“你跟我在一起,你满意吗?”    
    老徐一下子郑重起来,说:“我很满意,但我知道你不满意。”    
    黎明朗一愣,随后内疚地笑了一下,心里感叹:这世上没傻人,谁都不糊涂。    
    “你既然知道我不满意,为什么还和我交往下去?”    
    “凡事不能贪婪,知足常乐。你对我的接纳程度已经令我很满足了。”    
    老徐像个爱情保姆一样照顾着黎明朗的感情和生活,令她感怀不已。    
    一天晚上,老徐抱着一个台灯来了,“你试试,这是刚上市的专门保护眼睛的台灯。”    
    黎明朗抱过台灯在书桌上试起来,说:“挺好的,老徐。”    
    一扭头,老徐的人不见了。只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她走过去一看,老徐正在收拾垃圾。黎明朗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这一刻里,她意识到自己感情的债欠大了,大到自己有可能偿还不清,惟一可以抵债的只有爱了。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老徐,心里道:这下抵清了,互不相欠。但知道自己不是由衷的,只是知恩图报。    
    想了许多天,黎明朗觉得应该对这事有个了结了,要不然对人对己都无法交待。她决定了,不惜假装水性杨花,自我栽赃,来阻止一个好男人的无谓付出。    
    算好了老徐要来的时间,黎明朗特意将一双男人皮鞋放在了醒目的地方。听到门铃响,又重新看了一眼现场,然后打开了门。    
    老徐进门刚想换鞋,突然怔住了。    
    黎明朗假装压低了声音:“哟,你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我这儿有人。”    
    老徐抬眼怒视了她一眼,扭身走了。关上门,黎明朗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爱情的葬礼(1)

    仔细回想,星期五晚上的局面是有些征兆的。    
    好友王易把姐妹党四人召在一起喝酒聊天,她自己却一反往日的风风火火,变得少言寡语。毛纳看着她说:“老人都爱骂自己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女人也够戗,有了男人什么都不顾了,王易就是例证,多长时间没跟咱们联络了?”    
    黎明朗接口道:“我还说呢,王易怎么突然想起约大家了呢?一定是她经过长时间的反思,醒悟到她重色轻友的错误行径,立刻就以实际行动表示悔过。”    
    谭艾琳也笑眯眯地看着王易,“是吧,王易,你就承认了吧。”    
    王易笑着,“随便你们怎么说。”    
    陶春看不得她们这样,指责她们三个道:“你们总是对爱情如意的人讽刺打击,爱情本来就是女人的生命。”    
    毛纳喝斥道:“那你还和我们一起混?”    
    王易淡淡地说道:“我没什么如意的,不过抱残守缺罢了。”    
    谭艾琳问:“那你们还处了四年了。”    
    黎明朗想了一下,叹道:“真是,转眼你和陈非都好了四年了,真快呵!”    
    王易依旧微笑。    
    “是不是快结婚了?”毛纳追问了一句。    
    王易依旧是笑,但声音有点儿变了:“不可能!”    
    毛纳追问了一句:“只恋爱不结婚?”    
    王易依旧笑笑不语。    
    陶春百思不得其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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