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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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伍岳峰走远的背影,她又拨了一个电话:“喂,伍岳峰,刚才我说了一半,我有事,不和你吃饭了。”
望着街上的人流,谭艾琳觉着很惆怅,她对伍岳峰的感情犹如一个含冤过世的人,让人死不瞑目。但她不甘心,她最终还是决定必须要让伍岳峰知道事实真相。
她穿上外衣,拿起包冲出了家门。
酒吧里,伍岳峰正和两个男人一起喝酒聊天,谭艾琳径自走到他身边说:“嗨,我有事告诉你。”
伍岳峰迟疑地看了她一眼问:“现在吗?”
谭艾琳对那两个男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会儿。”
两人起身往外走。
在酒吧外一个黑暗的地方,谭艾琳收住了脚步。
“怎么了?”伍岳峰问。
谭艾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决定和你分手!”
伍岳峰似乎没有太吃惊,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谭艾琳道:“或许这原因对你来说不叫原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你对我说你是不会再结婚了,我不是说我要结婚。你知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他们深深相爱,爱情故事的最后结局,一定是女人嫁给男人,男人迎娶女人。不管这婚姻最终成败与否,那是没人能完全控制的。我想说的是爱情,如果爱一个没有结局的爱,这爱情是残缺的。我知道每一对相爱的人最终不见得能结婚,但他们决不是一开始就故意掐掉结局的。而你不同,因为你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不想再有第二次。我对你的感情一开始就处于弱势了,我被剥夺了爱情的未来,我像被拦腰截断一样。你知道吗?男人说‘嫁给我吧’是对女人最幸福的承诺。我说这些并不是企望最终和你结婚,我也未见得结婚,但我身后必须有婚姻的可能性,我不能被断绝后路。”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永远有多远(4)
伍岳峰对她发泄似的语言暴力好像并不吃惊,他的镇定态度让谭艾琳觉得气愤。他说:“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得很清楚。我也不反对你所说的这些话,我想我也懂得这些话的意思。你也没有什么非份的要求,惟一没办法解决的是,我们俩的前史不一致。我已经领教过婚姻了,你还没有。婚姻的失败教训使我不可能再涉足它,你的前提是必须有婚姻的可能性,我的前提是必须排除婚姻作为可能性。我们是两重标准。你没错,我也没错。我不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平衡这两种标准,就像我从一开始就是个矮个子的人,我只能这么矮,我想妥协都没有权力妥协。”
谭艾琳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具备妥协的可能性。”
伍岳峰道:“我丝毫没有你说的这种霸权,我意思是说任何一对男女在感情活动中都带有回天无力的附带条件,这是没办法的一件事。”
谭艾琳自嘲道:“你更应该说这是宿命,好比你是一个杀人犯,谁让我爱上你了。你已经杀过人了。其实有解决的办法。我如果真那么刻骨地爱你,我应该去离一次婚再来爱你。”
“你不要这么刁难自己,我说的是真心话。”
“谢谢。你更准确的话应该是你干吗一棵树上吊死。”
伍岳峰转了个话题:“要不要进去喝点儿酒放松一下?”
谭艾琳没理他:“我没你想的那么紧张。其实很容易的事,我们应该在爱之前互相问一问对方的底线再决定进退不就行了吗?以后我会注意的。谢谢你陪我作了次两性关系的讲座。”
她说完就转身快速地离去了,她怕再不走就会流泪了。在离开那一刻谭艾琳对自己说,这一次的感情还不算糟,还没有到吵吵闹闹的阶段再反目。
那几天,谭艾琳几乎都是独自活动。在和伍岳峰单方面分手后,还算平静,她以为自己有了免疫伤心的能力。
她在餐馆里独自点菜,却突然看见伍岳峰和一个女人在有说有笑地吃饭。他也看到了她。她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个女人却突然放声大笑,她敏感地哆嗦了一下,实在坐不住了,然后快步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掉眼泪,那个女人的笑声让她心酸。
伍岳峰从后面追了上来:“艾琳!”
她赶紧擦眼泪,但没停下脚步。
伍岳峰小跑着追上了她:“你不至于反目成仇吧?”
谭艾琳的眼泪汹涌而来,说不出话。伍岳峰这才发现她哭了。
谭艾琳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是嫉妒!因为还爱着,所以才嫉妒。
伍岳峰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反感地一把推开了他:“你干吗?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伍岳峰轻声在她耳边说道:“那个女的是我姐姐。”
“那关我什么事。”
伍岳峰又一次抱住了谭艾琳,她冷漠而肯定地推开了他,然后泪水滂沱地离开了。
谭艾琳觉着自己是不会被他征服了,她决定再一次拒绝这爱情,因为这爱情夺取了自己应有的权利。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永远有多远(5)
黎明朗像个夜间守门人一样一直守候在高原这座门前,但她刚刚开始意识到这门没有真正打开过,因为这门从没说过她期盼的三个字——我爱你。
她久久等不到他的口谕,便决定先以身作则,屈尊开口。
晚上告别的时候她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高原。
“怎么了?”他问。
黎明朗郑重地说道:“我爱你!”
高原似乎没什么意外:“我知道。”
黎明朗突然气涌如山,觉着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过来。”
高原转身走近她。
“你爱我吗?”她几乎是厉声质问道,“你爱我吗?”
“你怎么了?”
“我问你,你爱我吗?”
“当然。”高原依旧不经意地说道。
黎明朗质问道:“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对我说?”
“说出来有什么意思?我觉得肉麻。”
黎明朗不满了:“爱都爱了,怎么不嫌肉麻。说出来很丢你的人是吗?还是你怕留什么把柄?”
高原不耐烦地看着她:“我搞不明白你,那些甜言蜜语有什么意思。做出来不更好吗?”
黎明朗甩着手离开了,“那就不为难你了。”
黎明朗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获取男人的口头承诺如此不易,她仿佛讨债讨不回来一样委曲。男人为什么不肯言行一致?
周末的晚上,高原手捧开满鲜花的花盆站在了黎明朗的家门口。
黎明朗依然一脸怒气地问道:“你来干吗?”
高原嬉皮笑脸地答道:“因为我爱你,现在要给你送花。”
黎明朗甩着手进屋,讥讽道:“千万别跟我说‘我爱你’这仨字,我过敏。”
高原用黎明朗的口吻说道:“我爱都爱了,还怕肉麻吗?”
黎明朗是爱恨交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原把花放在了餐桌上。黎明朗心中有点儿得意,在她的威逼利诱下,高原终于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我爱你”了,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口里那么说着,但心里还是充满喜悦的。黎明朗还是没有从那盆花的笑脸中走出来,走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她问:“你对我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原不经意地回道:“没想过。”
黎明朗站住了,“真的吗?”
高原避开她的话道:“你总爱问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
“怎么难回答了?怎么打算就怎么说。”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为什么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高原有点儿不耐烦了,道:“未来的事我怎么说得清?我又不是千里眼。”
黎明朗几乎尖叫起来:“你言外之意无非是对我们的关系没有把握,不确定,对吗?”
“你总是那么武断。你凭什么把你理解的意思强加到我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敢对未来下结论?如果你有信心你就敢承诺未来。”
“这又不是买东西,觉着好一定就能买下来。人是在变化的,什么都在变。”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永远有多远(6)
黎明朗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终于说真话了,你是会变的。你会不断喜欢上不同的女人,你不可能安心于一种类型的女人,你永远过尽千帆什么都不是。”
高原也急了:“你可太会栽赃了,你是个幻想狂。”
黎明朗冷笑道:“没错,我精神不正常,那你和一个病人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高原暴怒了:“你不吵架不过瘾是吧?”
“你巴不得我跟你吵,吵翻了你好进行下一轮的艳遇。”
高原哭笑不得:“太无聊了,我要那么想我完全可以背着你同时进行。”
“没准你已经在进行当中了,你就别谦虚了。”
高原有点儿疲倦地回道:“好,随便你怎么想。我和你在一起只想过好每一天,我没法承诺以后会怎么样。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以后不用再问了。”
“回不回答无所谓。每个男人都不甘心留在一朵花上,不止是你。我要去找一个把我当成惟一的男人。你自由了。”
说完她大步离去了,高原站在原地没动。
黎明朗不愿看到自己家楼下这块地方,它现在是事故多发地,她情感的高峰和低谷都在这里展现,这也是一个悲恸之地。
第二天晚上,黎明朗正坐在家里发呆,高原闪了进来。她只当没看见,依旧只顾自己发呆。
高原看着她道:“我有话要说,你别打断我,你让我说完话,我过会儿还要去排练。”
黎明朗头也没抬:“该说的早说完了。”
高原不理她的反应,说道:“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说完走人。你问我未来,我不回答不是不愿回答,是不敢回答。如果我无法兑现我的承诺,我还不如不回答,这并不是给自己留余地。我说我会永远爱你,如果你是有理智的人,你会问我永远有多远?我这种口头协议算不算数?要不要签份协议?如果违反了我要付出什么赔偿?”
黎明朗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听。
高原继续说道:“人只有在晕了头的时候才会信,才会说,诺言有时候和毒品一样,是一种兴奋剂,会使人迷幻。想永远占有什么是一种贪婪,没有什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说完了,再见。”
他转身离去了,黎明朗依旧在那里发着呆。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永远有多远(7)
周信东再次与陶春联络,说是要向她告别。
陶春对于他有一点儿好感,附带着一丝内疚,就应约下了楼。
周信东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在陶春家的楼下等她,“谢谢你能来。”他诚恳地看着陶春说道。
陶春道:“你说不结婚就没结,我说来就会来。这么大的箱子,又要移民呵?”
周信东有些伤感地说道:“想去深圳,换个环境。”
陶春觉察出他的情绪里有一点儿伤感,便问:“是因为王小珍结婚的原因吗?”
周信东摇头道:“怎么会是她,是我拒绝她的,绝不是因为她嫁了我哥们儿。”
陶春宽慰他:“换换环境也好。”
周信东有点儿失望:“你的口气跟所有人一样,都那么不以为然。离开对我是很重大的事,对你们来说好像我只是有一根白头发。”
陶春赶紧解释:“我挺重视的,你离开说明你觉着这样心里舒服。”
“我并不讨厌这座城市,也不是非要离开。是我在这儿把事情搞砸了,并且再也没有重新收拾的机会,这么别扭地待在这儿,挺郁闷的。”
陶春不解地问:“什么事情没法收拾?”
“你别不高兴,是我追你的事。”
陶春有点儿难堪:“我都没介意,你就别过不去了。”
“不大过得去,就好像有劣迹掌握在你手上,心里不得安宁。”
陶春心里生出慈悲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口里道:“我不是自夸,我觉得我还算女人里差不多的那一类吧,男人都喜欢,我总不能每个都接受吧?所以被拒绝的不止你一个。”
“我信,可我就是受不了我也是被拒绝的一个。你能不能这么跟我解释,我或许能走得坦然一些。”
“你说。”
“你其实并不是不能接受我,只不过当时的情况使你在道德上不允许自己接受,因为我是你女朋友的男朋友。”
陶春宽容地点点头:“这么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