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魔童-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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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操,小黑,多谢啦。” 放下布袋,抱起小黑团团转个不停。小黑原本皮坚肉硬,可是,金志恒服过“龙涎虎唾液”突然拥有—身骇人的功力,它岂承受得了他这—抱。只见它“吱吱”连叫,四肢乱挣着。 金志恒见状,立即放下它,哈哈笑个不停,野兽也跟着“吱……”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金志恒扛着布袋,疾奔而去。秭归城位于归县内,为一孤城,内有屈原的故宅,宋玉宅,平日之中,不乏有登岸寻幽探谷的游客,城外五里余远的林中有一间十余坪的木屋,此乃金光洞口,金志恒动手,费了一天的功夫搭建而成的“金光洞”。搭成之时,金光笑道:“阿恒,总有一天,大叔要让此处成为名副其实的金光洞。”
“届时,你可以亲眼看见,亲手摸到,亲鼻闻到,亲舌舔到,亲耳听到,遍地的金银奇珍异宝,”说完,哈哈大笑而去。金志恒当时只是苦笑一声,暗道:“哇操,上旱困,止前眠啦。”
他自从懂事以来,跟随金光在长江三峡两岸的城镇流浪,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却习以为常。甚至连金光赌输或喝醉酒回来,对他拳打脚踢,口中连骂道:“杂种!”
此时,他已兴奋地放下那袋香草之后,忍着心中兴奋,走入了房内。只见房内除了木床,两床又硬又破的棉被之外,就是一张木桌及两张圆木椅。“哇操,大叔一定还在赌。”
他悄悄的换上自己的衣衫,拿起屋角的斧头在地上掘了一个坑,将那件黑衫连同那个小袋子放在坑内,又小心翼翼地填妥泥土。关上木门之后,他扛着那袋香草疾奔向城去。他的脚程甚为俐落,服下“龙涎虎唾液”之后,奔行更疾,只见守城军士道:“阿恒,你扛的是什么东西,今个怎么不见卖木柴?”
“哇操,狄大叔,是你在值班呀。董大娘她们吩咐我去采一些香草,我正准备替她们送去呢。”
“什么,阿恒,你找到了香草啦?让我瞧瞧。”
金志恒放一布袋,立即伸手到袋里,抓起一大把香草,递了过去。“天呀,真的是香草哩,阿恒,你真的有办法。”
“那香草就给你吧。”守城兵士把那香草小心翼翼地放入袋中之后,拿出一块碎银塞入金志恒的口袋,连连道谢不已。
金志恒急忙掏出那块碎银,道:“大叔,这个我不能收下啦。”
“哇操,收下,我还占了便宜。香草挺名贵的,你快点拿去卖,哈哈,阿恒,谢谢你了。”
金志恒扛起布袋走向秭归酒楼。秭归酒楼是一家百年老店,由于店主来旺夫妇待人和气,收费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兴旺。即使是过年前那段时间的淡季,也照样保持六成左右的营业哩。此时,天刚亮,大门刚开不久,两名店小二在清理内外的环境,只听金志恒对其中的一个道:“阿和,黄大娘起来了没有?”
“阿恒,是你呀,头家娘已经起来了,咦,你扛的是什么东西?”
“香草!”
“什么?是香草呀,天呀,真的是香草,头家娘,头家娘,你快点出来,阿恒挑香草来啦。”
此时,黄来旺夫妇惊喜的自内院跑了出来,附近店面之人也纷纷闻声而来。
“天呀,真的是香草哩,”
“我买一百株。”
“我买一千株。”
“我全包了,多少银子?”
金志恒被这种疯狂的抢购怔住了。
黄来旺双手一扬,含笑道:“各位,别慌,慢慢来,统统有奖。”
众人立即平静了下来,不过,闻讯而来的人潮越来越多了。黄来旺面对这么拥挤的人群,他也束手无策了:“阿恒,我时常买你的木柴,拜托你卖十株香草给我吧。”
“阿恒,我是老古呀,我请你吃大饼,卖我十株香草吧。”
“阿恒,我昨天已经订了十株啦,快拿来呀,”
“是呀,我也订了十株香草哩。“金志恒窘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群越挤越多,纷纷贪婪地望着香草。突见黄来旺站在一张椅上,道:“各位,在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我们请县太爷来裁决吧。”
“哇操,各位大叔,大婶,多谢你们的平常捧场,这些香草就免费送给你们,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敢情,他不愿上公堂以及担心那些银票会失踪。人群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让阿恒吃亏。”
“对,对!还是请县太爷配吧。”
“赞成,赞成。”
“阿恒,你先回去吧,我会把卖得的银子交给你,各位,我们走吧,阿和,扛走。”
半晌之后,现场又恢复了平静,金志恒暗叹一口气、突然听金大婶柔声道:“阿恒,请你稍等一下,这包东西拿回去吧。”
不用开纸包,那味道,金志恒立即知道必然又是一包卤味,摇头道:“哇操,大娘,我吃过了。”
“阿恒,别说谎,拿回去吧。”
“不,我不能再吃你送的东西了,我欠你太多。”
“傻孩子,只是几样小东西,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既然已经包好了,你就拿回去吧。你再不拿,我大婶可要生气了啦。”
“这……大娘谢谢你啦,我走啦。” 双手接过转身离去。
“唉,乖孩子,偏偏跟了金光那个赌鬼。”
金志恒刚回金光洞门前,立即听见屋内传出金光的声音道:“痛死我了……”他慌忙跑了进去。
只见金光满脸淤青,衣衫破裂,鼻孔及嘴角挂着血渍,躺在木床上,金光乍然看见金志恒进来,立即吼道:“杂种,你死到哪里去了?”
“大叔,我……”
“咦?有吃的,快拿来。”
金志恒刚走到床前,金光一把抢了过去,立即吃了起来,那样子好象饿了好几百年一般。
金志恒在旁瞧得口水直流。
“妈的,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大叔我……”
“妈的,杂种,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叔,我马上去,不过……”
“妈的,你想找借口,对不对?”
“啪”的一声,一个卤蛋立即被他掷落在地上。
金志恒默默地拣了起来,拿着斧头行了出去。房中立即传来金光吃哼的含糊歌声。金志恒拭去卤蛋上面的泥土,塞入口中之后,立即朝远处行去。由于心事重重,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到达丛林前。昨天至方才诸事再度涌上心头,一时令他好象经历一场梦一般。
他怔了好半天之后,走入林中开始捆绑前天夜砍劈妥当的木柴,猪猪也自动的跑了过来。那头野猪也跟了过来。金志恒由于放心不下那些银票,将斧头藏在草丛之后,开始将木柴放在猪猪的背上。那只野猪叫了几声,示意要分担一些,却被身为一家之主的猪猪出声制止了。金志恒笑道:“你放心吧。猪猪的力气挺大的,猪猪,我们走吧。”
一人二猪在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达山下,金志恒卸下了六捆木柴,自右侧林中取出—部双轮双把木车。这部木车乃是金光设计的,金志恒亲手制成,先后已经换了六部,经过金志恒的改善,不但可以负重,而且更显得轻巧了。他边推着车边暗暗哼着歌儿。他已经满足极了。他刚推到城门口,立即看见一位蓝衫下人打扮的大汉迎了过来,同时诌媚地道:“阿恒,你好,”
金志恒认出此人乃是铁员外家丁钱义,一见他破天荒的对自己陪笑打招呼,不由为之一怔。
“阿恒,我是钱义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金志恒暗骂道:“哇操,你要干嘛?我又不到你们那里去卖柴,你干嘛对我如此客气呢?”
钱义一听金志恒故意加重的“客气”二字心知他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在他上门卖柴之时,放狗咬他之事,不由脸孔一红。
“哇操,请让路。”
“你等一下,阿恒,有件事请你帮忙?”
“哇操,和尚庙里居然会晾女人的衣服,有够希奇,堂堂钱大爷居然会找我这个小人帮忙,那就真是‘头条新闻’哩。”
“咳,咳,阿恒,失礼啦。”
“免客气,请让路,我要去卖柴了。”
“阿恒,这些木柴,我全买下,多少银子?
“哇操,这……不行,黄大叔已经先订好了。”
“这……阿恒……我陪你送去,我们边走边谈,好不好?”
“哇操,这……你来推车吧?”
“这……好……好……”
“哇操,小心点,别弄翻了。”
“我知道,喔,好重喔,阿恒你的力气真大哩。”
“哇操,不敢当,走吧。”
木车进城之后,金志恒含笑朝沿途投过来好奇眼光的路人,一打着招呼,心中实在乐得不可开交。
“阿……恒……你……不……能……多……采……几……株……香……草……卖……给……我……们……员……外……越……多……越……好。”
“哇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钱员外刚才没买到吗?”
“有……不……过……只……有……两……株……太……少……了啦……拜……托……啦。”
“中……我……考……虑……看……看……吧。”
“阿……恒……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啦……”
“哇操,这要看交情的,我是半买半送呀,你们员外从来不买我的柴,我怎么可以把香草卖给他?”
“阿恒……你……”
“哇操,我怎么样呀?香草长在江边,你不会自己去采吗?既可赚钱,又可以拍员外的马屁哩。”
“这……阿……恒……你……开……出……条……件……吧……”
“哇操,我金志恒从来不干这种威胁人家的事情,还是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再说吧,到了,谢谢你。”
说完,接过木车,推向秭归酒楼的后门。
钱义仍不死心地跟在后头,低声求道:“阿恒,拜托啦!”
“哇操,办公时间,不准谈话,你去外面等侯。”
“是,是,是。”
阿和望着垂头丧气的钱义一眼,暗暗竖起右手拇指,朝金志恒晃了晃,表示敬佩之意。
金志恒边将木柴堆在此间边低声说道:“哇操,似这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该修理一番。”
阿和低声道:“阿恒、别逗得太过火,钱家在此地财大气粗,惹了他们,以后恐伯会有不少的麻烦,”
“哇操,我知道,谢啦。”
阿和等金志恒堆妥柴火之后,取出一个小纸卷,低声道:“阿恒,这是柴钱及头家娘的赏银,你收下吧,”
“哇操,这么多。”
“哈哈,头家娘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你如果有机会多卖他一株香草,她一定会更高兴的。”
“一定,一定,我走了。”
“再见。”
金志恒拉着木车走出后门,一见钱义果然门外“恭候”立即说道:“我有空会再去采采香草的,再见。 ”
“这……阿恒,你能不能今天去采?”
“哇操,今天去采?简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不知道采香草有多么的危险呀?要采你自己去采吧。”
“这……失礼,失礼,别生气,别生气。”
“哇操,不是我刮你的胡子,你简直六月天的鸡鸭,不知死活,采香草是一件卖命的伟大行动哩。”
“是,是,有理,有理,阿恒,你在造福人群,替社会谋福利,保国卫民,简直是伟大,嘎嘎叫。”
“哇操,这些话,我很中听,冲着你的这些话,我下回采到香草,一定会多卖你几株的,”
“多少?”
“五株。”
“什么?可不可以多一点?”
“哇操,不行,慢慢增加吧,牟城的人太多啦,必须实施配顿管制,否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对,对,阿恒,你真是有远见,佩服,佩服。”
“哇操,很好听,再加一株。”
“天呀,阿恒,你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的转世,太伟大了。”
“哇操,很好听,再加两株。”
“扑通”一声,钱义立即跪在金志恒的身前,顾不得路人的围观了。
“哇操,用力些,再加两株。”
“天呀,又加两株了,谢谢,谢谢……”
“砰……”声中,他的额头已皮破血流了。
“哈哈,停,停,起来吧,念在你如此的虔诚以及对钱员外如此的死忠份上,我卖你三十株吧,”
“天呀,三十株,太好啦。” 钱义欣喜的全身一直颤抖了。金志恒哈哈大笑而去。 “哇操,想不到我金志恒也有如此拉风的日子。”
天下的事情,就如此的邪门,运气一来,即使城墙也挡不住了,金志恒尚距家门百米远,就见到金光笑嘻嘻的已经迎了上来。
“哇操,笑里藏刀,准没好事。”
“阿恒,你回来啦;你辛苦啦,来,这个鸡翅膀挺够味的,你吃吃看。”
“哇操……你吃吧,我不饿。”
“哈哈,傻孩子,吃啦,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金志恒道过谢,接过鸡翅膀,三两口吃完了,道:“金大叔,你有什么吩咐?”
“哇操,你越来越懂事啦。”说至此,将金志恒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