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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羊肉炉不是故意的-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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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来吧!”我咬紧牙根,准备接受如同卡通里被灌肠时那般夸张的冲击。    
    “噗 ……塞好了。”老爸用平淡的口吻说。    
    “老爸,你会不会塞太浅了点,人家电视上都演得很夸张耶!”    
    “够了啦!没问题,这样够深了啦!”老爸用手比了一个深度,不知道有没有护士小姐比的三分之一长。    
    “搞什么,太浅了啦!!”我很愤怒,因为我知道这样铁定炸不掉狭道上的大石头……    
    “要不然你就先试试看好了,护士小姐说要憋个二十分钟比较好喔!”    
    “你这种塞法根本没效果,就算二十个小时我要拉也拉不出来啦!!!”    
    “……好啦,反正你试试看就是了,拉不出来我再去找护士小姐看看。”    
    “真的是讲不听哪,都说要塞进去一点了,这下我屎定了啦!”于是我只好无奈地夹着屁股在马桶上等待着,而时间也一点一滴过去了……    
    “多久了?”我朝门外喊。    
    “呃!三十分钟了。”    
    “靠!老爸拢你害 啦~~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气爆啦!!”    
    “你等一下,我去找护士小姐来。”我老爸很迅速地将刚才那位爆破人员请了过来。    
    “先生,要不然我再帮你塞一粒好不好?”爆破人员语气中带着誓屎不归的惊人气势。    
    “呃……不用了,我再看看好了。”一想到已经牺牲这么多,而且屁股附近还沾满淤泥的惨状下,我实在没办法拉下脸让别人再继续 这浑水。    
    “是喔,那需要帮忙的话,再通知我。”爆破人员收完引线后自行离去,虽然在接下来一个小时内她曾多次想来探我的班,但都被我以“危险!即将引爆!”为由而婉拒掉。    
    “行不行啊,直接找护士帮你塞不就好了。”    
    “老爸都是你害的,还讲什么风凉话啦,我自己塞得都比你深啦!!”    
    “咦,妹妹你要嘘嘘吗!哥哥还在厕所里头,我带你到外面上好不好?”靠,外面站着的不是未来的栋梁兼政治界的奇女子吗?老爸你儿子这下被你害惨了啊,人家元首级的屁股要拉屎岂是我这种平凡人的“卡撑”(闽南话,屁股)所能担搁的?!想想我还真无聊,但是没想到才刚想完时,我体内不知怎么的,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爆发力。    
    “轰!在这个moment,我就要爆了啊~~~~”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娘的,还会牵丝。“啊!哇出运啊(闽南话,我交好运了)~~~~~~”我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向门外报喜讯。    
    “哇出运啊!哇出运啊!!”此时我似乎看到了门外的父亲、护士、小女孩、NASA总部和美国国安局的所有同仁们兴奋地站起来鼓掌欢呼,甚至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    
    “恭喜你,这次的行动很成功!”和国安局局长握完手后,我也顺便省掉了洗手的工夫,然后在经历如此冗长艰辛的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对面的男人已经回来了,只见他唉声叹气,而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则坐在一旁细心地照顾他,并问了一些天真无邪的小问题,例如“拔拔,你还敢喝酒吗?说看看啊~~你还敢喝酒吗?说嘛!拔拔~~”    
    我想,男人的噩梦还没结束。


我的住院日记二第13节 第一次走出病房大门

    星期二    
    麻药机的使用价位是三天六千元台币,这些钱够我在黑市买颗核弹头还附说明书了。今天是拿掉麻药机的日子,一大早就有护士小姐频频来向我建议在剩余的时间内,要充分“利用”麻药机。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不痛不痒时也每隔五分钟爽一剂吗?其实我曾想过吃不完的话干脆打包回家算了,不过听说这样是犯法的,所以看着麻药机,我只能摇头兴叹,好吧,只要有一点不爽的话就按一下好了。于是打一个哈欠我就按一下,下床尿尿我也按一下,屁股痒痒我也按一下,不知不觉一个早上我已经按四五下了。后来想想,像这类的医疗用品本来就是这样,打麻药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除非你刚好认识人渣朋友,人渣朋友刚好认识药头,而药头刚好愿意拿麻药换钞票让你爽一发,然后你刚好能在囗吐白沫中毒死翘翘前爽完一次。否则,别太眷恋这样无聊的爱情。在彻底想清楚后,我再也没去按那个麻药机,直到机器拆除前,我在医护人员的建议下按了最后一次钮来免除拔针头的痛苦。    
    拿掉点滴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虽然整个白天都爽掉了,但是晚上还是得做点正经事,我拿起布满灰尘的VLSI Technology起来看一下。唉!最好住院还有办法念专业书籍啦,屁股坐直在床上,没两下床单就被汗给浸湿了,而且床上附的用餐板又狭窄,放个nb查单字就快没空间了;再加上大腿和鼠蹊部的伤囗,每次要查个单字都要辛苦撑起身子,再轻轻将身体斜躺回去,这样一来一往,连刚刚查什么字我自己都忘了。于是我再度将课本丢回桌上,拿起电脑用最舒服的姿势来记录我的日记,随兴的修改,随兴的想像。我想,对于还在住院的人而言,还是做到这种程度的工作就好了。    
    今晚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走出病房大门,一开始走长途有点吃力,但走了一阵子后,脚也慢慢习惯了。因为拆掉了点滴和麻药机后,我的行动也自由多了,而且也只有看到我适应得还不错的样子,我老爸才能安心回家个两三天处理一些事情。病房外的世界对我是新鲜的,虽然在之后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但就目前的我而言,能走出病房呼吸点不一样的空气,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在老爸指引和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我回到了病床上坐着打电脑,顺便听点音乐。就在同时,突然想起来豆豆之前宿舍断网时曾用手机连线上网过,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小小的病房生活中,大大的新发现。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和久未联系的朋友们再度透过网路来互相寒暄问好,也似乎看到我脑袋内近两个礼拜的资讯空窗期即将再度被填满,就这样,我满怀着兴奋的心情向自己保证,今晚一定会有个好梦;而明天,我相信这小小的愿望就要实现。


我的住院日记二第14节 问候豆豆家里的狗

    星期三    
    今天一大早起来我就注意到,对面病床的小妹妹的长发变平头了、身高变矮了、脸型变瘦了,而且出现了像猴子般的杂耍动作。好吧,我得承认我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后才接受小女孩已经被男人替换掉的事实。今天天气不错,老实讲,这里根本是恒温,就算窗外刮风下雨我还是会觉得天气不错。既然今天天气不错,那出去到病房外走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趁着老爸去买早餐的同时,我也打算下床去散个步。但是就在我双脚刚碰地的一瞬间,换药特勤组势如破竹般从天而降。三人在解开腰间的悬挂带后,很熟练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并且快速逼近全身充满精力与弹药的恐怖小鸡鸡身旁。其中,以男医师为主的队长很迅速地在小鸡鸡发射弹药前就先发制人,用矫捷的身手奋力将鸡鸡的身体压倒。在成功地压制小鸡鸡后,女副队长更是快速取出腰间的棉花棒顶在小鸡鸡的头上,并大喝一声:“这是医生!不许动!”我在这里必须澄清一点,生殖器受损的话,通常比较容易受刺激(整根被烧掉的,不在此限),再加上刚醒来尿急,所以通常会有所谓的“非主观意识性勃起症候群”,讲明白一点就是“嘴里说不要,但身体倒是老实得很!”因此就像是看牙医要先刷牙一样,看这种烫伤时也要先避免小鸡鸡可能在那边动来动去而干扰看诊,这是礼貌,也是常识。于是在我告知医生尿急不方便换药的同时,我也成功地化解了拆完绷带后,可能出现一个全身是洞的恐怖分子在两女一男前抖来抖去的危机。    
    包扎完后,我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迟迟无法下床,看来没有麻药机果然还是有差。今天比昨天痛多了,虽然和前些日子比起来这只是一块蛋糕,但多少还是影响到我吃早餐的食欲。吃完早餐后我便和老爸说拜拜,而接下来的两天,我得独自度过。早上九点,老爸离开后,我打电话给同学豆豆,要他借手机让我上网。挂上电话后,我顺手从旁边拔一根香蕉,因为老爸说香蕉能治便秘,所以他买了一卡车,不过可能是触景伤情的关系,我剥皮的右手在香蕉上抖了许久。但是最后还是在核武威胁下,一口气吞了六根……香蕉果然治便秘,吃完六条香蕉后,我也很顺利地在马桶上喷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从厕所爬回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下午,我修剪了过长的纱布,也顺便替大腿抓了痒后,坐在床上等候豆豆到来。对面的男人下床了,他坐上轮椅后,小男孩推着他在医院里到处逛。闲逛半小时后,他们回来了,男人双眼呆滞,看起来好像刚坐过云霄飞车,他爬回床上,而小男孩则自己推着轮椅在病房里滑来滑去。    
    “他怎么了?”男孩看着截肢的老伯问老婆婆。    
    “他喔!他就是不乖,所以脚被切掉了!”老太婆用怪里怪气的音调回应着。    
    “所以啊!你要乖乖听话,不然脚就会跟他一样!”老太婆尖锐地刺激一旁的老头子,小男孩听完后不发一语,推着轮椅默默地回到对面椅子上发着呆。    
    晚上九点,阿辉和豆豆帮我带手机来上网。上网失败,原因不明,只是电脑老是显示USB…dual serial什么的,一直安装失败,就算用xp光碟也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和阿辉、豆豆他们随便聊天解闷,然后又在医院里胡乱逛了一阵后,才回到病房和他们道别。回到床上,我愈想愈不甘心,于是我决定开始问候比尔•;盖茨他全家人。但是,就当我问候到比尔他家的狗时,手机突然响起:“喂,你还没睡吧?”    
    “嗯啊,豆豆?什么事?”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那个手机上网要装驱动程式啦!哈~”    
    挂上电话后,我开始问候豆豆家里的狗。


我的住院日记二第15节 剩蛋节之歌

    星期四    
    凌晨三点整,斜对角的老婆婆开始上她的客家话教学,这堂课虽然不用钱,但我还想花钱请她不要再教了。半夜,在经历老太婆一阵无厘头的怒吼后,整间病房的人都醒过来了。大家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床排队尿尿,妈的,看来半夜三点打电话叫人起来尿尿是有医学根据的。斜对角的老太婆在鬼叫半小时后,总算安静了下来。今天是她住院以来最吵的一次,虽然我不太清楚她在吼什么,但从她掺杂的人类语言里,我隐约听得出来大概又是老头子半夜不睡,爬起来东摸西摸之类的吧。其实从我住院以来,就一直佩服老伯的神经能这么粗。当初他之所以截肢,就是因为脚受伤之后还一直用手去抠,而他又刚好有糖尿病;所以一直抠,一直抠,最后整只脚就抠烂了。在我听来,这有点像是网路上票选第一名的冷笑话,不过这么冷的笑话竟然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眼前。原本老伯在动完截肢手术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即使在医生威胁他如果再抠下去,脚可能要再切掉一截的情况下,老伯依然努力不懈地抠着他刚开完刀的伤口。在医院待了两个礼拜,我发现这里的奇人异事真不少,不过像我这种吃东西都能烫烂小鸟的人,实在也没资格说什么。    
    早上八点二十,护士小姐拿送餐盒来了。今天送来的早餐里除了豆芽菜以外,其他没有一坨我认得出来是什么,而且把它们混在一起,说不定会发生爆炸。    
    八点四十,医生和护士推着车子来替我换药了。    
    “嗯,还不错,你大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难得的好消息,所以我的鸡鸡烂了,对吧?    
    其实到目前为止,医生一直对伤口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我还是怀疑下礼拜能不能出院。虽然我两边大腿的伤口已经好很多,灼热感也已经消失,但每次换药时,我胯下的伤口还是会痛到让我哇哇大叫。    
    今天在看过伤口后,医生告诉护士我的左腿不用再包了,这也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觉得伤口有进展。不过在看过他所谓“不用包的左腿”后,我开始庆幸今天的早餐疑似爆裂物,要不然吃再多也会吐出来。    
    靠,怎么会这么像猴子屁股。只见我左腿内侧的伤口红不拉叽的一片,上面还沾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柴鱼片。不过最神奇的是,在我红通通的伤口中央部位,竟然多了一圈深红色的花纹,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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