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调教初唐-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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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二子也随你来了?”崔夫人嘴仍朝我娘亲说着话,犀利的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俊儿,还不来见过亲家母,这孩子,还小脸红了……”没法子藏了,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中年气质美妇行礼:“小婿房俊,参见丈母……”
“免了免了,老身早就听说过侄儿的大名了,以往啊,也瞧见过几次,没曾想,这半年多不见,个头又窜了老大一截,怕是我家那几个孽子都差点赶不上了。”这位漂亮大婶一脸慈祥地拉着我的手直大量,有些不太自在,咧嘴露出两门牙表示亲善。倒是我娘亲一脸的骄傲,嘴里依旧道:“光长个头了,这孩子,见人都还害羞。”身手下意识想戳我脑门,警醒起边上还有旁人,改戳为抚,抚掉我额前的发丝,两位同样当家作主的夫人相携着走在前头,我灰猫猫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坑作恭顺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至少没瞧见程叔叔那老货,这点让我放松了不少,也有精神来大量四下的风景了,说实话,程公府跟咱家差不多大,不过,修整得较好,前院的花园物种比较繁多,松,柏,梅,竹一样不缺,甚至连白果树也有,白果树,知道啥叫白果树嘛?就是银杏,南方称白果树或者直呼学名。白果我也吃过不少,但生吃可不行,有毒,得晒干了炒熟,那滋味,跟腰果似的,咬来脆砰砰的,另外还有绿竹根部那些竹笋,新鲜的还未冒完头的竹笋,吞吞口水,再瞧瞧,还有啥能吃的果木?咱这几天肚子正吃素,这东西正合胃口。
不大会功夫进了屋,把遗憾留在了外头,一会走的时候看有人不,没人拔两根,回去凉拌,这东西咱自从到了大唐都还没碰过。
“我家老爷今日随一帮老友去了城郊,说是要猎些野味……”两位夫人扯着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坐在一边做为陪衬的本公子脸上的笑容差点都僵硬了,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婶,不知道她对自己生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咋想法,不过这育后感咱可不敢问出口。
也不知道这位大婶怎么就瞧上了程叔叔这剽悍的老货,兴趣相投?瞧这位大婶娇弱无力的样子,不像是武力值强悍的人啊,程叔叔的兴趣怕也就是喝酒耍拳而已,很鄙视程叔叔能找这么个漂亮妞当婆娘。
“妹妹不提这话我还差些忘了,瞧我这记性,妹妹,您让些个人去我那马车上取那些个木匣子来,我们家管家的孩儿自个在外闯荡了多年,学得一手的好手艺,前些日子,自个琢磨出一种新酒,又香又烈,想来,甚是合亲家的口味,故而拿了些过来,让亲家翁品评一二,还望姐姐赏面子……”
我目光很崇拜,娘亲太会说话了,把房家的关系先撇开,却又来个勾手,这酒啊,既不是房家的,却也是房家的,慎叔谁不知道,一家子全是房家的人,慎叔的儿子再咋闯荡,打的也是房府的牌子,可这样一来,既免旁人直接打房府的主意,却又把事头揽到了房府的圈里,中间总是有个推托或者斟酌的余地,水平,这就是水平。
不大会,程府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十二个木盒装好的酒坛拳搬了进来,娘亲亲自动手,拆开了一个,一室酒香,惹得程夫人也禁不住啧啧称奇:“好香的味儿,不愧这上面的名字,遗香醉,名好,香浓,想来酒也不差罢?”程夫人表情都有些个跃跃欲试的了。
“俊儿,你去逛逛吧,程府上下也熟悉一吓,日后,可得常来拜访你的丈母一家,咱们姐妹两,也自个说些闲话……”娘亲的手抚着坛边,朝着程夫人眨着眼,果然,程夫人微微一笑,朝着我点点头道:“你去后院找找我那几个孩儿吧,年轻人,多有些话题,刚才那几小子正在练把式呢!”
就这样,本公子被一脚踢出了屋,就已经听见了屋里娘亲的声音:“咋样,妹妹,这娃还入得你的眼吧?”“姐姐说的甚子话,入得,当然入得眼,程令,去让厨房热些小菜来,正好,我家那口子不在,咱们姐妹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程府家丁的脚步声,我赶紧溜号,听墙角可是不道德的行为,怀着一种好奇而又胆怯的情绪,一个人在程府里瞎逛,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撞见一个女装版的程叔叔,这种机遇,实在是……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货的声音我一听就认得,程处亮那家伙的特殊声线。
紧接着又是一声,另一位青春版程叔叔的,听得我胆战心惊,有种想拔腿而跑的冲动,咋了,难道程叔叔又打道回府了?不对啊,按程叔叔那张扬的脾气不从前门进,难道还从后面溜号进来不成?该不是几位青春版程叔叔在自虐?心中思绪万千,动作更加的轻柔,猫着腰,踩着猫步,落地无声,如同夜晚上房的小贼,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的院门接近,先悄悄地看个深浅再说,里面叮叮当当如同打铁,青春版程叔叔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正在激烈的格斗中。
刚到院门,探出半边脑袋,还没瞧出啥情况,呼……哚!一把长槊从我鼻尖窜过,深扎入对面的树干上,几根断裂的头发,轻飘飘地在半空荡漾……
第148章 初识程家女
手在哆嗦,嘴在哆嗦,脚也在哆嗦,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第一次来程府时,见识到的花厅击槊那一幕,卖糕的,来一次遇一次,上次离得远,这一次,若不是本公子身手敏捷缩得快,怕是鼻尖都要被蹭掉油皮了都,拔腿,刚撅起屁股想溜号,一声怒喝从里面传来:“外边何人,胆敢看我兄妹演武!”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窜了出来,拿刀执枪,面目狰狞地跳到我跟前。
“妹夫?!”六对牛眼瞪着我,赶紧站直了,干巴巴地笑了声,拱拱手:“小弟闲逛,闲逛,就走,那边风景不错,小弟过去瞧瞧,六位舅兄告辞。”
“哪里走!哇哈哈哈……正愁没人来跟咱哥几个耍耍,没想现下就来了个,走,进去。”程处默一把拽住我就往里拖,看那架式,不走不行。抹着脑门的汗水,陪笑着,跌跌撞撞地朝里走去。
“妹夫,先待我七妹停了手,再过去招呼,我这七妹斧法厉害,可不敢当前去唤,乱了手脚,一飞斧过来,咱几兄弟可不是对手!”程大舅兄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我吓趴下,这七妹,程处默这样的武将都不是对手?远处,飞沙走石,只能见一道道寒光从飞尘中闪出,带起的风声如若雷鸣,汗,汗流得太多了,赶紧一把揪住程处亮,翘起手指头战战兢兢地问道:“兄台,这位大侠是谁?”很想再确定下是不是咱的耳朵有毛病。
“我七妹,咋样?咱老程家没一个孬种,我这七妹,在我兄弟几个里面可是这个!”程处亮很得意地朝我翘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
“啊?!”程叔叔男扮女妆,武力反而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成?
“告诉你,我这七妹,论文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论武艺,那十八般兵器更是信手拈来,瞧见刚才扎门口的长槊没有,就我七妹干的。”很得意的一位舅兄挤过来插嘴,具体是排行老几,看不出来。望着那院门处颤巍巍的槊身,我有点想回家了。
“找到我七妹这样的媳妇,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又是一位隐姓埋名的舅兄冒我跟前。
远处一声娇喝,巨亮的寒光没入了地面,带起一声震响。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举手高呼:“好!七妹好斧法,尽得父亲真传矣……”我一脸黑线,很猥琐地挤在两青春版程叔叔身后,极力张目,用尽眼力,想瞧清这位女侠的真面目。
腾起的烟尘渐渐地散去,一把长柄宣花巨斧的斧头入泥近半尺,一位束腕扎裙的红衣女子,渐显真容。
脚下是一对武人的软皮底靴。束着小腿,两根扎带,把裤摆扎在上面,外面一条短裙罩着,腰间是一条犀牛宽带,一双暗花的淡红色水袖被一对护腕扎住,羊脂一般白腻的圆润又不失线条的手儿还看似娇弱地搭在翘立在地面的斧柄上,一头墨乌的秀发紧扎在粉色的彩巾内,鬓角处依旧垂下了几缕青丝,白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细汗顺颊而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更添三分水色。
琼鼻长眉,微启着红唇轻轻地喘着,一双慵懒半张的眸子轻眯着,雾濛濛的,偏又有淡淡的流光在荡漾,嘴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更丰满些,却让人感觉镶在那张微圆的脸蛋上出奇的契合与顺眼,不若宫女姐姐那般的纤腰柔弱,也不是李漱那丫头般的绝色明艳,丰盈,却有能让你感觉不到一丝臃肿,我总算能理解为啥唐朝人以丰满为美了。这程家七女就是一个完美的典范,明显的曲线,凹凸的身形散发着一股如同春倦般的吸引力,她的肌肤,是我到目前为止见的最为白腻的女子,鬓角的青丝微扬,懒洋洋的表情,似乎身子都不在意的眼神隐在暗处,慵懒而丰盈的风情顺着风儿在我的双目中荡漾着,如同那斜倚在榻上的波斯猫一般永远是那样的散漫而慵懒,可散发着魅力足以让正常人疯狂,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和偶尔闪现的冷意让人觉得不易亲近,甚至有危险的感觉。
程家七女吁了几口气后,看似无力地轻提,深入地面的巨斧带着呼声拔地而起,把正沉浸在用艺术感来划分女性的我震醒过来。
“七妹,快来,房家老二来了!”程处默一把将我从人后提溜出去,大声地朝着正往这边走过来的程家七妹喊道。
修长而半合的双眸似乎永远也不会睁大一般,微微一歪脑袋,打量了我两眼,嘴角微翘,似乎在笑,总觉得这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就站远处微微半礼:“见过房公子,请恕小女子衣冠不整失礼了,先行告退,待沐浴更衣之后,再向公子请罪。”礼貌,太礼貌了,咋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这里没有男扮女妆的程叔叔,也没有挖鼻孔唤相公的如花,有的只是一个能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把娇弱与野性,慵懒与风情糅合在一起的美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千军万马中都能七进七出,咋个就娇弱了捏?可瞧她蜿蜒移步的背影,显得那样娴熟妖娆,当然,她手里倒提着的那把雪亮斧头除外。
“咋样?咱家这七妹水灵吧?”程处亮那恶货的声音,伴着一帮子青春版程叔叔的淫笑……我无语。光想起那把宣花巨大斧就心头发寒,还水灵,就算你妹水灵的跟杨贵妃一般,可要真让杨美女拿着这把宣花大斧在李隆基跟前耍一圈试试,唐明皇还不得把假牙都给吓掉了才怪。
不想跟这几个恶货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胡扯乱吹一番,奈何几位舅兄不跟本公子耍上一场不罢休,硬要让我上阵。说是替我品评武技。咱可不想丢那个脸,耍死赖,咱腹泻还没休养好,又告诉几位舅兄,前厅有好酒呈到,立即,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立马从我眼前消失,程处亮还算厚道,临闪之前告诉了我,出了院往东,是他家七妹的院子,然后淫笑两声,消失……我靠!
很怪,很矛盾的心情,不知道为啥,见到程叔叔的女儿之后,总觉得不对路,心里的感觉很怪,去见她?还是不去?很为难,实话,没想到,程叔叔的女儿竟然是个很不一般的美人,武力值怕是全满了都,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这样的女人,若身为男儿,成就怕也至少是个将军万户侯啥的。
心里正义感地为这漂亮妞即将嫁给个缺心眼的穿越青年不值,可双脚又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自动自觉地出了院门往东而去……
北方的春日似乎来得甚快,几眨眼的功夫,斑驳深浅的绿意中,已然有星星点点的淡彩点缀在叶丛之间,在春风中摇曳着,分外的迷人,花径渐入迷人眼,这句诗可真够写实的,这间院子里无一处不是花,就连小径上,未名的野花也挣扎着探出了头,前面不远,一汪碧水,清凉的气息在水面向四面八方散开来。一座雅致的阁楼,斜伸出一半于水上,又从楼阁里伸出一截水廊,与水面,不过指掌之距而已,一位乌发的少女,慵懒地倚在长案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拢拉着古琴……
“房公子请……我家小姐正在等您。”一个小丫鬟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跟前,低声道。
“哦,烦引路……”匆匆回了个礼,跟着这丫头朝那水榭走去。
“公子请坐,蝉儿,给公子上茶……”很严肃,很大家闺秀的风范,礼貌得如同我是去开家长会的家人,而且是犯了错误的学生的家长,而她是班主任兼政治宣传员的感觉。“不客气,谢谢了。”害得老子现在很拘禁,天知道自个发啥神经了,非要听信程处亮那恶货的诱惑,跑这来瞎转悠。
“今日公子来访,小女子未能远迎,失礼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