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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窒息-第3节

小说: 窒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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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在为刚才的一切愤愤不平。    
    他心想,必要的时候就得给老婆点儿颜色瞧瞧,免得今后一有理就骑在他脖子上拉屎。    
    一袋烟的工夫,多少使沈潇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一些,突然意识到,那间卧室里始终没有玫子的任何动静,不觉起身走向卧室。    
    玫子依然是刚才的姿势,面朝内侧的躺在床上,这叫沈潇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慢手慢脚地走近床沿,绕到玫子的正面。    
    只见玫子双目圆睁,一动不动。    
    沈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糟了——他心里喊着。    
    但依然不太相信,以为玫子成心装死吓唬他。    
    他将手伸向玫子,试探的扒拉了一下她的胳膊。随着这股力量,玫子一摊烂泥似的仰面倒在床上。    
    沈潇的脸色大变,瘦长脸吓得煞白,方寸大乱,只感到心脏像敲鼓似的“咚咚咚”往起跳,快要蹦出嗓子眼儿。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她死了,弄出人命来了……”    
    汗水顷刻间止不住地顺着他的前额流下来,很快衣服全湿透了,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感觉自己四肢无力,快要昏厥过去,想挪动一下,整个身子根本不听他的使唤,精神也全然无法集中。


第一部分:凌晨两点以后掩盖罪证

    真是一生难料,事事难料。    
    在这之前,沈潇哪里能想到,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竟然会留下这样丑恶的一笔,而被他伤害的恰恰又是自己的妻子。他是一帆风顺走过来的,在父母面前他是被娇宠的独生宝贝,在妻子面前,他是倍受爱慕的丈夫,在工作上,凭实力凭才干,也许将来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有用之才。可现在,现在一切似乎都在一瞬之间改变了,而那些已经拥有的和即将拥有的,都将在这一残酷的事实面前彻底毁灭。这使沈潇万般的悔恨,万般的懊恼,万般的惊恐,万般的焦虑。    
    因为此时此刻,他明确的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这个大祸是无法挽回的。就在短短的20分钟之内,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凶手。    
    沈潇一脸土灰,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求救的问号。    
    “要不先报警……”    
    “忽”地,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了这个念头,一股力量支撑着发木地身体,一步一步地移向了电话机。然而,待他刚刚抓起话筒,拨着110……很快,他又将话筒放下了。    
    沈潇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件突发而来不幸,更没有勇气承认这事儿是自己干的。玫子终归是死了,杀人是要偿命的,可自己还这样的年轻。 他突然意识到生命是如此的宝贵;如此的短暂;如此脆弱而一去不复。他绝不甘心就这样草草了结此生……    
    他浑身冒出了虚汗,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可他现在又必须得想,必须得面对现实。为了自己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无助地用大手胡乱地抓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守在电话机旁,心情慌乱的绞尽脑汁,反复全衡着利弊。    
    大概经历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反复较量,终于,沈潇下了狠心,并坚定的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能去报警,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为了今后的生活,必须要掩盖一切罪证,尽快使头脑清醒起来,做出最有效、最快捷的处理办法。    
    沈潇彻底打消了报警的念头,义无反顾地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他双手拍打着发木的脑袋,本能的想到,首先是将玫子的尸体尽快运出家门,掩埋在一个安全的地带。    
    这是他目前面临的最首要问题了,他自己没有汽车,如果抱着玫子出去显然目标太大,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是在晚上也不行,这个小区虽然远不如城里热闹,但整夜灯火通明,24小时保卫。    
    “噌”得,他神不守舍地站起身,靠近窗口,望向窗外。    
    两名保安人员恰巧从楼前穿过。    
    他两个攥拳的手在双腿两侧不停地颤抖。既而,他条件反射地拉上窗帘,怕是他们看见似的。    
    沈潇回到躺椅上,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以极大的克制力,调整着焦躁不宁地思绪。    
    “呼”地,他又想到了分尸,认为分尸对转移会好办一些。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他没有这个胆量,二是万一留下血迹,如若被发现,这便成了,故意杀人最有说服力的铁证。    
    “对了!”    
    他突然眼前一亮,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借辆汽车把她运出去,运得越远越好,然后掩埋或者伪造抢劫现场。    
    沈潇这样得出了结论,迅速地打定了主意。先不考虑从哪借车怎么借车,反正今天是不可能了。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点钟,必须考虑的是,做好事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玫子睁着双眼躺在床上,一付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沈潇心里哆嗦了一下,将脸扭到一边,下着狠心,右手放在她的眼部,强行地将那双眼皮按上。然后掀起床单,将玫子裹起来。    
    他坐在床沿思绪片刻,忽地,又将床单打开,扒掉玫子身上的睡衣。汗水和睡衣粘在一起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拽下来。    
    在他的记忆当中,今天早上,玫子穿的是一套粉色的西装衣裙,如若不然,显然这说明事情是在家里发生的。    
    他光着脚,飞快地跳下床,在卧室里到处乱翻,衣柜里也翻了,那套衣服没找着。他“噔噔噔”进了客厅,巡视了一遭,还是没有找到。急得又是一身大汗。    
    索性,他打开空调,坐在空调底下,想让自己尽快恢复冷静。呆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蓦地,像抽风一样一步奔到厨房,掀开洗衣机的塑料盖。    
    这回衣服终于找到了,他侥幸的松了口气,随后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把那两件衣服套在玫子身上。待就绪以后,他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鞋子,玫子今天出门穿的是哪双皮鞋呢?    
    他有些记不清了。    
    沈潇并不气馁,顺着玫子的平时习惯,冷静的分析着。如果按玫子的这身打扮,常常会配那双白色的或那双黑皮鞋。    
    他依然犹豫不定,蹲在地上发呆的望着那两双皮鞋。


第一部分:凌晨两点以后掩埋尸体

    窄窄的门厅,摆放着一长串儿的鞋,有他的和玫子的,只要是皮鞋都擦得干干净净,这也是玫子的习惯。那双白色的皮鞋,恰巧摆在黑色船鞋的旁边。    
    可到底是哪一双呢?    
    只能碰碰运气了,他这么想着,抓起黑皮鞋起身走到卧室,哆哆嗦嗦地套在玫子的脚上。    
    他的手脚,仍旧不能控制、不能自如,那张长脸变得有些扭曲,但他脑子向来清楚,现在似乎更加周到,好像这一事件,突然最大限度的开发了他这种潜能。    
    他毫不犹豫地摘下玫子脖子上的项链,考虑到,即使尸体被发现,也会误以为是拦路抢劫、谋财害命的。    
    一切大致都安排妥当,他放心的包好玫子,抱起来将她“咕咚”一下放在床底下,找了几摞废报纸,挡在玫子的尸体前。在柜子里找出一个新床单铺在床上,盖住床侧。最后,他拿起遥控器,将空调调整在最低挡位。    
    现在是七月份,正是今年夏天最热的时候,沈潇十分明白,必须保证在没运出之前,尸体不能腐烂发臭。    
    他稍稍感到轻松了一些,回到床对面的躺椅上抽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抓紧思索接下的事情。    
    他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将镜框重新摆在桌面,还有厨房……随后,他开始清理玫子的皮包。皮包里有家里的钥匙、通讯录、公司的帐本、一支口红、一盒粉柄、几粒话梅糖……    
    他将钱包和手机留下来,以及玫子的手表,都包在一块手帕里,拿着它们在房子当中踟躇片刻,走到床边,掀起弹簧床上的垫子,将其压在下面。    
    一阵清脆的闹钟铃声,使沈潇变得惊恐万状。这是玫子上床前上好的闹钟,她总是在周末的时候将次日的时间锁定在上午十点钟。    
    然而此时沈潇太害怕听到这种声音了,仿佛任何声音都会使他心惊肉跳,都会给他造成心理上的极大压力和恐慌。    
    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钟了,时间对他来说,真就如同闪电一般,一分一秒容不得迟疑和错过。    
    他急步走近窗子,有意识的拉开窗帘,尽量表现得同所有正常的家庭一样,以免在这一点上,引起别人的不解和猜忌。    
    一束强烈的阳光,瞬间扑在他憔悴的脸上,使他感觉头晕目眩,一夜之间,似是消瘦了许多。    
    他在原地站定片刻,视线渐渐清晰起来,隔着玻璃,看见一辆垃圾车缓缓地向单元门口驶来,继而,一位清洁工人走向红色的垃圾桶,将垃圾倒向卡车。    
    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提示,他需要尽快将那些没用的东西统统仍出去。    
    他转回身,先将室内的照明灯一一关掉,随后提起厨房的几个塑料袋。    
    家里的一切似乎都安排妥了。    
    可下一步呢……    
    汽车的问题如何解决……    
    如果是借车该使用何种理由……    
    会不会露出破绽……    
    自己是否肯定能弄到汽车……    
     ……    
    沈潇突然感到,自己面临着一系列棘手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都需要他独自思考,独自周旋,独自处理。况且,事情都是那么的具体,都得做得丝丝入扣,准确的不能出现半点儿差池。    
    他毫无心里准备,要是放在从前,一遇到麻烦,他就会与玫子或好友李一然坐下来一起商量,可现在,现在的他必须逼着自己独立去想,独立去做,独自去冒险。他深感自己面临着绝境,重重困难、重重阻挠、限制着他的所有行动,而事态的发展刻不容缓,万般紧迫,必须争分夺秒,将事情想周到,然后想法儿,尽快将玫子运出去,否则会后患无穷。    
    这桩意想不到的案件,的确使他失魂落魄,自从今晨2点之后,便一直处于惊恐万状,一刻不得安生的状态,可他认定,必须走下去,而且走好。    
    车,去哪借这辆车呢?借谁的车最合适呢?    
    他来到客厅,燃起一只烟,陷入沉思。    
    认识的人里很多都有车,但他从来没向谁借过车,突然提出来,会不会引起别人的猜忌?    
    此刻他显得特别的顾虑重重,举足维艰,这种不自信,以前在他的身上从来没可能出现过。


第一部分:凌晨两点以后老太太盘问

    室内弥漫着浓重的烟雾。沈潇已是力不从心。    
    由于吸烟过度,整个神经处于半麻木状态。他知道吸烟没好处,可他这时不能不仰仗着它坚持到底了。    
    “嘭嘭嘭”    
    寂静的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顿时打乱了沈萧的思路,他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嘭嘭嘭”    
    “嘭嘭嘭”    
    又是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沈潇摒住呼吸,竖起双耳,拿烟的手僵持在半空,脑子里快速地猜测着敲门的人会是谁。    
    “嘭嘭嘭”敲门声继续响起。    
    他按捺着内心的恐惧,那只手在烟缸里下意识地捻灭香烟,掂着脚尖走到大门,向门视镜窥望。没想,一只眼睛正对着他家的门视镜。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头,背靠在门上,两眼发直。    
    “嘭嘭嘭”“嘭嘭嘭”    
    慌乱之中他忍受着这个沉闷刺激的声音,极力克制着自己,将身体慢慢转了回来,再次向门视镜望去,想弄清敲门人到底是谁,为何而来。    
    这次他终于看清了,是住在楼下的老太太站在他家门前,穿着家里随便穿的衣服,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付金丝眼镜,这时她又抬起手,执着地敲了两下,好像不开门今天就坚决不走似的。    
    他稍稍安静下来,心里估计可能又是为了计划生育的事,或是小区里其它杂事。他本能的回转身,垫着脚尖儿,轻轻走向卧室,掩上房门,再次走到大门前,猛得将大门打开一个小缝。    
    “您有什么事儿吗,阿姨?”    
    “噢,门终于打开了。”    
    老太太往门里望了望,显得很谨慎。    
    “趁你们都在,小伙子,我想跟你们好好谈谈。”她口气和眼神里分明夹杂的严峻的成份,并不象为普通的小事而来。    
    沈潇不安的问,“您想谈什么?”    
    “我想,你不会让我这个老太太站着跟你谈话吧。”她一反常态,不像从前那样无所谓的样子,“我是你的邻近,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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