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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窒息-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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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阴下来了,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可要下老是没下。    
    前几天北京一连下了几场暴雨,大得莫名其妙,那阵势真是吓死人了。眼看着在一瞬之间整个天空就全黑下来,紧接着是雷声大作,劈头盖脸的闪电几乎将天空劈得粉碎。    
    谁知道今天又将是怎样的情景呢?    
    百纳公司的会计室里,两位会计人员倒没顾得上外面的天气,各自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忙着整理核对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这些杂乱无章地票据她俩已经连续整理了三天了,看来这三天的工作进展不大。    
    可公司的报表吕总催了好几次了,玫子手底下老是频频出错。要是放着平时,这点儿事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很显然,这问题主要出在会计师玫子的身上,这阵子她一直情绪低落,神情涣散,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尤其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不是发呆就是走神,要不就是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或看墙上的挂钟。就说今天吧,她隔着对面王小露的脑袋,看墙上的闹钟估计已经看了有八百遍了,特像外面有什么紧急事正焦急地等着她,而且绝对不容错过。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玫子对工作一项精精业业、任劳任愿,她不仅业务精通,在公司的上上下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快手,因此颇得上司的重用。那她是怎么啦? 王小露心里也不禁纳闷,什么事能使一向稳重的她如此地坐立不安呢?    
    王小露自是猜不出来玫子心里藏着的那件事,那件事当然和她丈夫有关。玫子心想,如果是工作需要、外面有正经事,沈潇再忙再没空儿回家,自己心里绝对不会这样别扭、这么如此郁闷。说不定,不仅理解还会百般的心疼他呢。可问题是,玫子认为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丈夫早起晚归是不是单纯仅仅为了急着出那本画册?    
    那个叫姜丽丽的到底与丈夫是什么关系?    
    沈潇是否对自己变了心?    
        
    问题就在于此。她脑子里带着一连串的猜忌,这一连串的猜忌搞得她整天头昏脑胀、心烦意乱、魂不守舍,就是在上班的时候,也难以坦然的面对工作,面对他人。    
    看着日渐憔悴的玫子,王小露出于关心,几次想问几次又难以开口。因为她知道终归玫子向来少言寡语,矜持内敛,心里的私事儿自是不愿意跟别人提,倘若愿意,自个早就主动说出来了。    
    现在是邻近下班的时候,玫子再一次望望挂钟,便忍不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与王小露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她兴味索然的走出公司转门,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顺着回家的路走过过街天桥,最后停滞在919路汽车的站台下。    
    她一直紧锁双眉。    
    因为,她怎么也不能理解,怎么也想不通。    
    对于丈夫近一个月来的反常表现,刚开始,她只是猜测丈夫心里有解不开的疑难事儿。可一琢磨,丈夫可是个心里搁不住事的人,一向凡事都不瞒着她,甚至还曾主动自我揭露过在十八岁时所发生的初恋细节。    
    那他有什么不能跟她说的烦心事儿呢?难道他真有难以启齿之事怕她知道?那就是他不顾夫妻之情,在外面有了女人?如今沈潇可是小有名气的摄影记者了,最近李一然又帮他出一本模特摄影专集。对于他来说这很重要,他一直渴望自己的作品能被别人赏识、重视,并以印刷品的形式,展现在更多读者的面前,而成为目前的一种成就。做为妻子,当然完全能够理解。    
    玫子的思绪始终是混沌的,时而猜忌日渐发展的沈潇,时而又反过头来检讨自己,不该太多心,不该无端的怀疑自己的丈夫,沈潇不是那种人,一定不会移情别恋,他爱这个家,爱他的妻子……    
    然而出乎意料,一天的晚上,玫子在睡梦中,突然接到好友秦雨侬打来的电话,明确的告诉说,就是在刚才,她亲眼所见,在美林歌舞厅门口,沈潇搂着一个模特,十分亲呢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可玫子心里十分清楚,早晨出门之前,沈潇说今天晚上加班,不回家了。    
    玫子心里当时大为不快。


第一部分:凌晨两点以后夜不能寐

    那天她一夜没合眼,翻来复去,无边无际的想象着就在此时此刻,自己的丈夫如何搂着别的女人,如何干着那种勾当……    
    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她太爱她的丈夫了,她不允许他这样做,不允许他用这种方式伤她的心,而做出对爱情的背叛。但想来想去她又犹豫了,以为秦雨侬看走了眼,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另外一个人。    
    玫子确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这之前,沈潇对她太好了,就是在昨天,他还买了一盆她特别喜欢的长春藤来讨她高兴呢,可秦雨侬汇报的那些情况,又与沈潇当天的不归如此巧合……    
    这使玫子在万般疑惑与矛盾的心绪下,不得不开始了对沈潇的观察。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发现,沈潇果然打着拍摄影画册的旗号,不仅经常晚归或不归,在接听一个电话时还总是吱吱唔唔,表情极为不自然……以及他手机上,频频出现,一个叫姜丽丽的发来的各种短讯……    
    这些玫子又该如何向自己解释呢?    
    难道丈夫对她好都是装出来的,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这样一想,玫子绷不住劲了,与丈夫闹了几次,看在三年夫妻的份上,她没将事情揭穿,也是想给沈潇留有一个悔改的机会。    
    可如今看来,沈潇对此不仅不领情,反而有些变本加利。    
    玫子脑子里乱糟糟的,特别是此时此刻,总被那件烦心的事儿纠缠不清,胸口感觉阵阵发闷,老有一口气儿堵着,用什么办法都难以排解开。    
         
    她无精打彩地等着车,两束黯然的目光不知往哪放,时而投向穿流不息的人群,时而低下头,无聊的瞧两眼脚下的白皮鞋出神。    
    919路汽车,是通往她家方向的一辆专线公共汽车,按正常情况,20分钟来一趟。现在还不是下班的高峰期,路面上的交通也算通畅,她在车站愣愣的等了一会儿,不觉汽车停在眼前。    
    玫子扶着椅背,悄然地走到车尾,坐在靠窗的坐位,漫无目地的扭着头,掠视着茫茫的窗外。蓦然间,不觉心头涌起一种无法名状的忧伤。    
    当初,他俩是怎样欢快地乘坐这趟车回家啊    
    他总是执拗地等在公司的大门口;总是将她搂在宽大、厚实的怀里;总是让她幸福的靠在他充满热力的肩头;总让她有一种可信赖的安全感    
    那些美好而动人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掠过,如今却成为了刺伤她的痛苦回忆。禁不住,她鼻子一酸,泫然涕下。    
    汽车继续向前行驶,忽儿靠站忽儿起动,越走越僻静,越走路两边越芜远平矿,荒草纵横杂陈。不知不觉到了大兴庄。    
    不远处的红墙内,有几排孤零零的大白楼。他们的家就在第二排的那幢楼里。    
    这是他俩攒钱刚刚在近郊购置一年的经济实用房,位于城市中心的北部。小区两侧的几公里处,可以说还在建设当中。东边的地下车库已初见规模,西边盖到了五层楼高,只是由于投资商资金不到位,在半年前暂且先后搁浅。    
    于是,小区的四周便消停下来,大片大片的地都荒着,要不就是一望无边的庄稼地,白天也显得人迹罕见。这种环境,马上会让人感到这不仅适合于修身养性,同时又是一个滋生邪恶和犯罪的极好温床。好在小区500米处,有这样一条不太宽的柏油路,时而车来车往。919路,则是这里唯一一辆通往城里、城里通往这里的公共汽车。    
    因此这的房地产发展十分缓慢,房价一直上不去,大多数的年轻人闲这太远、太偏僻、交通不便。只有图清静的老人,和像他们这样收入的年轻人,才肯买这的房子。


第一部分:凌晨两点以后对不起主人已关机

    玫子是个勤奋好学的女孩子,今年仅有二十四岁,模样清秀,举止端庄,说起话来,白皙的面颊时而泛起羞涩的红晕。    
    由于正规的家庭教育,她既不喜欢时髦流行,也不善于在脸上涂脂抹粉,她认为时髦是一种趋同的行为,而粉饰是对自己容貌的不自信。她也不习惯抛头露面,将时间花费在琐碎的应酬上,更不能接受,现在社会上屡尽不止“暗箱操作”的婚外情节。    
    实际上,玫子是个本分而传统的女孩儿,结婚以后,也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的丈夫的。    
    当初,玫子爱上沈潇,就是因为他为人真实、忠厚,事业上有进取心,但又不古板,造作,决不像有些男孩儿那样,只图虚荣、享乐和感情上的浪漫。那时的沈潇的确令她敬慕,浑身充满着茂盛的活力,又有专业能力,让玫子看来,能力与热情的结合就是成功的前提。而且,他不仅懂得怎样生活,懂得女人,还懂得如何施爱自己的妻子。    
    难道他真的不爱自己了吗?将春天一点点踩碎,而令她毫无心里准备可他们刚刚结婚才三年。    
    玫子实在不愿想下去了,一想心里就隐隐作痛,她但愿自己欺骗自己,相信一切都是虚无的,都是自己无聊的瞎想。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到家后,先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单薄的睡衣,来到卧室。她总习惯没事的时候呆在卧室,更因为那扇窗子朝着单元的方向,沈潇一旦回来,就能很容易的望到。    
    这是两间一套的房子,一个窄条的小过道,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加餐厅。厨房和厕所在屋子的尽头。    
    最显眼的要算墙上挂着的巨幅照片,客厅的墙上也挂着两张,都是他俩当初的亲密合影,是沈潇用自拍快门拍下来的。    
    虽然家里的陈设俭朴了些,对于玫子是太爱这个家了。    
    她知道这一切得来的并不容易。由湖南考进北京上大学的时候,她就一直梦想着有这样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然后,再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为了得到这个婚姻,玫子的确付出了很大努力,她几乎和父母的关系闹僵了,因此她格外的珍惜她和丈夫的感情,也是想给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选择上的一个圆满的交代。    
    她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每次回家后先拿着茶杯,给窗台上的花浇点水,将房间全面的整理一遍,再进厨房,准备晚餐。    
    她将发卡别在松散的长发后,摘下手上的珍珠戒指,放在碗橱上。这是当初他俩热恋时沈潇送给她的,因此她特别在意,总是戴着,又总是怕弄坏了。    
    她像平常那样准备着晚餐,尽可能做的尽善尽美。眨眼的工夫,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只等沈潇回来。    
    当玫子再次走进卧室,已经是下午七点二十了,要是放着一个月前,这时沈潇早该回家了。    
    她一心盼望着沈潇今天能够早些回来,心平气顺地跟他好好谈谈,然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她走近窗子,习惯的朝楼下望了望,拿起电话,拨着沈潇的手机号码。    
    他没开机。    
    这使她心烦意乱,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可她似乎怎么也踏不下心来,一会儿三心二意地看两眼电视,一会儿拿起电话拨号码。    
    对不起,主人已关机。    
    对不起,主人已关机。    
    对不起,主人已关机。    
    这次她一口气拨通了三遍,电话里还是老一套,这下可把她给惹恼了,“啪”地一声,将听筒重重地叩在电话机上。


第一部分:凌晨两点以后郁闷的心里更烦燥

    脑子里又禁不住地翻腾起来:沈潇这会儿肯定没干好事儿,否则他绝不会不开手机,而不开手机的目的就是不敢面对……    
    玫子不愿这么想,可沈潇的行为不能不让她这么想,于是她再一次抄起电话,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按着重复键,好像越找不着就越想找着。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招自己生气。    
    她太任性,总想马上听到沈潇的声音,弄清到底他现在身在何处,然后听他怎么解释,再然后,她将立即要求他回家,不管好坏,当面把原由说清楚。可战胜自己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呀,要想战胜自己,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她什么也干不下去了,刚才冒出的那点儿希望一扫而光。她忽而看看表、忽而给沈潇打电话、忽而朝楼下心神不宁地张望……    
    不知不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室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    
    她静静地躺在那张空荡荡的双人床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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