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无双-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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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势如破蒿,长驱直入般冲向山下那些惊惶失措的人群。
谁也没有料到祸从天降,人群里响彻一片片的嚎叫,却始终没有人迈开步子逃跑,他们虽然在心里清楚地知道应该迅速逃离这里,但是却那来半丝力气?双腿不停颤抖,绝望的表情出现在了每人的脸上。
“天官赐富,疾――”一声娇喝在半空想起,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在人们头顶盘旋,那妙曼的身姿却是如此圣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连急速下坠的雪球也瞬间被感动了,呆呆地固定在前面的一个梯坡上。
好奇心暂时替代了山下那些人的恐惧,虽然自己似乎被鬼魂俯身般不由自己指挥了,但是思想还在运转,在临死前竟然见得仙女,可是这会是幻觉吗?
那道身影却不作停留,手腕轻抬间飞闪出几只彩碟,朝被定住的几颗雪球扑去,七彩的翅膀鼓荡着真元向四方溢去。要是现在有修道者见着不知道该是何等惊讶,但是这手让空间短暂凝固的手段,恐怕应该是元婴期甚至离合期才能办到的。
雪球在蝴蝶震翅翻飞间飞快化着雪化消散,纷纷扬扬的雪花把身边树木包上一层银装素裹。
※※※
宇煜看着天地瞬间变色,无数闪电在虚空着闪出长长的舌头,冷冷一笑:“别以为调动天地真元是多么不得了的事,这只是最表层的一种力量而已,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神州奇术1说话间把真元往空中一送,那只巨手夹着赤红的火焰便朝弑神扑去,以前他修为不够,麾天手根本不能随意使用,但是现在已经是合气后期了,多少也发挥了麾天手的威力。
巨手径自涌向弑神头顶,真元四溢间把天地彻底隔离开去,雷电仍旧在继续,但是却始终不能下来,空有声势。
宇煜身子陡然幻化出三道分身朝三郎扑去:“现在我们两人来真正较量一下孰高孰低吧。”
三郎纵身一跃躲过一道残影,另外两道却如影随途,他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那一道才是宇煜真身,但是宁可尽信全都是也不愿意冒险一试,把手中妖刀往前一划带起蓬蓬银光把自己笼罩在其中。
宇煜试见识到百年的威力的,七杀门是靠强劲的肉身作为最主要的攻击手段不假,但是却不可能强到拿**去和一等一的妖兵对抗,一见不可得逞马上抖出蓬飞针,人却朝弑神飞去。
从三郎祭起百年到现在不过才眨眼的功夫,此时秘魔麾天手才刚好运转,宇煜催动真元把麾天手朝下方抓来,空气中生机尽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秘魔麾天手的创始人当年被修道界共尊为魔神,那时的魔门还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派,直到后来一匹魔道中人陆续淡出人们视线,魔门才有了发展空间开始展头露角,而魔尊的拿手功法岂是轻易可以施为的?再加之宇煜本来就是修体,对于道法一门绝对属于门外汉,不然就一个弑神还让他挣扎到现在?
三郎一瞧见弑神陷入困境马上投掷出百年,百年夹着它妖兵的威严,一个霸者之刃应有的气势激射向弑神。
单单是那刀身那强大的戾气瞬间就把宇煜另外两个分身撕裂,弑神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百年,力透双臂,百年如同枯草受到春雨滋润一般,急速膨胀,双手紧握刀柄,带着无穷的霸气想把面前这讨厌的手掌砍掉。
宇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三郎,你没有了百年何能阻我?”说完双手又打出几枚飞针直奔弑神眼睛而去,人却朝另外一边的三郎扑去,手中匕首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灼灼的光华。
三郎大惊之下暗叫一声糊涂,怎么可能让螟毫逼近自己?这家伙手上功夫在整个神州都是数一数二的。连忙拔出腰间短刀,挑起一蓬积雪,刀却不攻向宇煜反而朝身下一插,左手成剑指往地上抓去,人却划着一道青烟消失在宇煜视线中。
“还是用我没见识过的手段吧1宇煜大笑一声,人在空中却把手里匕首一左一右投掷出去,空中两道残影迅速飞出,各抓住一柄匕首朝下面的积雪中钻去。
正在得意的宇煜陡然怪叫一声直直从上空掉了下来,心里把天上各路神仙都问候了一遍,关键时刻真元竟然出现问题。勉强运转着真元飞身朝弑神掠去,弑神已经快要脱出秘魔麾天手围困,在不出手就迟了。大喝一声双手各扣两枚钢针,快速飞身至弑神头顶,双手平生朝它双眼刺去。
那两道匕首在积雪下如摇曳的水蛇,带出两道雪浪四方飞钻,终于快要到旁边悬崖上了的时候,陡然雪花四溅,一道人影冲天而起,直朝宇煜背后奔来。
宇煜慌忙间改变战术,回身投掷出飞针,真元陡然加速运转,冲至三郎面前,双手如剪刀般一架,挡住他的胳膊:“我说过笑道最后的才是赢家,这局我赢了。”说完右臂如灵蛇般陡然一攥,朝三郎当胸奔去。
三郎察觉道宇煜眼角间的笑意,心中陡然一凉,正待后退对方拳头已经带着风火之声准确砸在胸口,胸口如同被千斤巨石击中一般,瞬间被大力击打成一个‘盆地’,胸腔的骨头尽数折断,最可恨的还是拳头上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在自己身体内像跑马场一般乱跑,偏偏自己胸腔一阵窒息,一道血箭自嘴里喷出。
身后弑神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不顾秘魔麾天手的禁锢,陡然把百年朝这边刺来,妖刀再次凭空暴涨,一见之下宇煜大惊,连忙提聚真元往旁边躲闪,真元?真元呢?身体内瞬间真元竟然贼去楼空,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额头长叹一声正待闭目等死。
天际突然传来一阵清香,一只七彩的蝴蝶鼓动着翅膀朝场中翩翩飞来。看似缓慢,但眨眼间已经奔到身边,悬崖边上想起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天官赐福1
第五章 “螟毫死了
除了那只蝴蝶仍旧在场中飞舞,其余一切都处于凝固状态。
宇煜现在只能无助的当一名旁边者,努力想回过头去看看旁边这位声音的主人是否和声音一般美丽,却发现自己根本连眨眼的权利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他不用死去了,关键时刻总是有人插手帮忙,看来自己还有福将命相啊!
此时百年已经显露出他妖兵的实力,刀身精光暴增,带着无可比拟的戾气强行撕裂了整个凝固的空间,从刀尖处激射处千万道血红毫光如一根根纠结的毒蛇狂暴地奔向宇煜,准确地穿透他的胸口,血腥弥漫了整个空间,宇煜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峰回路转,本来以为自己今天赢了,却没想到却成为最大的输家。身体被一道道的血光洞开成千疮百孔的漏斗。
在妖兵之下将形神俱灭这是宇煜知道的一种结局只是没想到来得这般迅速。他也只能无助地在百年强大的冲势下,身不由己地朝山下坠去。洒落出的鲜血如朵朵的花瓣,如此清晰地印在雪地上。
耳中传来一声闷哼,他努力想睁开眼睛,想在看看生活了二十二年的人世,想看看家中父母那殷切的面容,想看看宇痕倔犟的眼神,想看看……想看的太多太多,入眼的却只是一片空冥飘渺的烟云。
那女子怎么也没想到是这般情形,那妖兽手上的兵器太过诡异,竟然能震碎了她的真元,自己内腑也遭受强烈的破坏,擦擦嘴角的血迹朝旁边奄奄一息的三郎望了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不想杀人,你如还能活下去就走吧!不想活可以朝我点点头,我倒可以成全你1
三郎挣扎着掐了一个灵诀,百年瞬间变回原样跌落在地上,弑神连忙上前,一手抓起百年,一手夹着三郎,几个起落间已经从稍微疏缓的坡面下去。
两行清泪逐渐爬上了那女子脸颊。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朝天空悲呛地呐喊:“为什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追逐他四世,四世却都与他擦肩而过,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他的罪孽我都曾替他偿还。我如若不救山下那些生灵,不会耽误时间更不会让功力受损,但是为什么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主动爱上他,但是男欢女爱这有何不妥?我并不是如你们所说知道他要轮回才特意引诱他堕落的。爱情是没有任何功利性的,你们没有七情六欲所以不会知道爱情的美妙,除了整天像死尸般坐忘还能干什么?为何真挚感情却老是受到你们置疑?”
声音如子归啼血,生生催人心肝,然而天空已然恢复了原先那丝平静,默默不语。那女子哭得累了又才沙哑着嗓子默默叨念着那首感动自己两世世情缘的诗句: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宇,你能听得到吗?你曾经告诉我,这是你最喜欢的诗句,其中道尽人世间最伟大的一种魔力,让世人如此狂热却从来不曾后悔的魔力,尽管遍体鳞伤!然而我们却总是要殊途各异,我也经常在你面前吟念,但是奈何你已经没有前世记忆,我不怪你!我们惊天动地的浪漫却许注定比别人要付出太多太多,这一世我们又只是擦肩的过客,但是我拥有漫长的岁月,我可以为你等待,只要你还愿意,我愿陪你到宇宙的洪荒,看看这天际的尽头是否真如此绝情,我不后悔我们的相遇,你等我,明年的今天,还是在这里,我们同归殊途1
那女子又独自在高耸的山峰上暗自伤神一会才哀怨着跳上蝴蝶,在山峰上盘旋反复片刻,突然停身办公长袖连挥。山峰一块石壁瞬间融化,露出一块平整的冰上,挥泪在上面留下几行字迹才黯然而去。
天空仍旧平静如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波澜,山下集镇中一个女子无神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世间这么大,自己却是一个多余的存在。若不是家中父母尚健,还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处理,自己就永远葬在那圣洁的天地里和宇煜不离不分。
当她行至一座小石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桥下清澈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摆着尾巴,偶尔有行人倒影印在水面惊惶失措径自散去,忽而又聚拢来。看着这一切她呆呆地说道“还是你们好,简单地追逐嬉戏,永远不会有烦恼,即使被钓者带走也会很快消亡,我却空自保留数百年记忆,苦苦守着这相思的煎熬。”
旁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姑娘,算命吗?”
她漠然地摇摇头继续看着水中游鱼。
那声音却不易不饶地说道:“唉!现在年轻人啊,总是不相信造化一事,比如几天前的一个年轻人吧!本来命冲太岁,却固执不听信我老苍头的话,如果他换一个方向的话定能因祸得福。我一直就在这里呆着,倒想看看他什么时候回头。”
那女子突然转身看着坐在路中央的老先生,见它一身衣服千疮百孔,浑然不顾老苍头身上阵阵恶臭,一把抓住他急切地问道:“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是说他还有可能……”
老苍头挥开抓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把上衣一扯,露出满身的恶疮,有好多还在涓涓往下流着淡黄水散发出阵阵恶臭,甚至有的疮上还有白色的细小恶蛆在蠕动。那女子不觉一阵皱眉,连忙陪理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抓疼你了。”
老苍头又把衣服裹回来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看对方无法回答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就是因为我这张嘴泄漏了太多天机,因果如此我也不怨恨谁,我干我喜欢干的事,至于老天要如何就由他吧,我不曾后悔……”
那女子急切地打断对方的话问道:“老先生,我是想问你刚才说到那人还活着吗?”
“这我不知道,说来他本已经不应该存留世间,却血肉俱全,福祸难测!不过他端是一个角色。”如果宇煜有灵听得这最后句一定知道是在讽刺他,因为他曾毫不犹豫地结果了他的性命。“谁留着他都是一个麻烦,我看他应该是命硬之人。”说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不肯再多说一句,任凭对方如何央求。
无奈之下那女子只好掏出几张人民币放到他面前。那人一看那花花绿绿的面额眼睛一瞪朝旁边一个酒馆望去。良久又才回神过来说道:“鉴于你给了这么多钱,我还是给你一点忠言吧!你要知道虽然人生并不是一部悲剧戏曲,但是你是否感到自己似乎永远活在悲剧的时代,在这当中,你追求的幸福、理想和横逆而来的遭遇似乎比常人都还多得多。是这样吗?但我还是要奉劝一句,凡是不要太早地对一段缘分下定论,不要用无缘来扼杀它,老天对每人都是公平的,就如同我,靠泄漏天机生存,而它却让我满身疮眼却苟活于世。却不知道我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