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无双-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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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形看来却不乐观:“元婴,一定是元婴出窍的时候遇着麻烦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他除了翻来覆去问自己怎么办便别无他法,不停地在着狭窄的房间踱着方步。宇煜仍旧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皮肤上不时有些黑色的液体渗出来,阵阵的恶臭就是从这个液体里散发出来的。博格罗夫好奇地凑到师父面前,这一看下更是惊奇万分,原来并不是师父脸色变黄,那黄光却是如薄膜般轻轻覆盖在他整个身子上,黄光如有自己生命般以胸口为核心朝着四肢不断扩散,心口最中央位置还有一点豆大澄澄黄光悬浮,那豆子通体精光浮动如初生旭日般平和、凌虚而立,黄点中央却夹着着一缕蓝幽幽的光斑不断沉浮起落。
在对方第三次来催促的时候,宇煜终于醒来了,皮肤红润如处子还散发着氤氲清香,与屋子里这些污秽的恶臭比较起来恰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花,举手投足间自带一分飘逸灵动。
“师父?”博格罗夫呆呆望着面前这个男子,若除开相貌不谈,谁会相信眼前这嘴角边露出浅浅笑意,眼神中尽是温情平和的男子是那满手血腥的杀手——螟毫?
宇煜没有问博格罗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于他的出现也不觉惊奇,只是平静地说道:“你醒了?”
“是的,我是来接师父的。昨晚我通过海柯向利物浦警署不断施压,又因为有酒店视频作证,警署那边宣布证据不足,对你当即释放。”
宇煜点点头:“辛苦你了!海柯那边你是不是催得有些急了,我们好容易推上台面的一个人物可能会因为我们而暴露的,特别是让他为我说话,也许以后的几天时间里便有检查部门的上门找他喝茶。”
博格罗夫一敛以往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这倒不是他意识到问题有多么严重,自己面对着此时的师父便如一个污秽不堪的男子面对着宝相森严的佛主般,只得一个劲地点头说是。
宇煜安慰道:“这事本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只是稍后你告诉他小心一些就是,这段时间没有必要我们暂时别和他见面,但也不能让他被别的势力拉走,严严控制在我们掌心,这事你师兄是做不来的,他太善良了还是你去办吧。对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来人啊,快给老子把钥匙拿来,没长眼睛吗,居然敢这样困着师父。”
宇煜笑道:“不用了,这点小玩意还难不住我。”话声刚落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层层叠叠的铁链最外面的铁环果断地绷开一个缺口,整根铁链呈螺旋状绕着四周坠落地上,整个过程便如舞台上的魔术师般既是惊奇又是娴熟。
以宇煜的修为要震断铁链那并不算什么惊异之事,难得的是捆在最里面的铁链纹丝不动,他通过真元传递妙到颠毫地把握住最外面交叉相扣的那一节铁环,并把握好力道将它震开一道口子,让所有铁链井然有序地自行脱落。博格罗夫不知道师父怎么办到的,但是知道这就好像谁都可以一个指头戳碎玻璃,但没有几人能用只在玻璃上留下指头大的小孔一般。
“出来了,出来了!”警局大门打开的那刹那,阵阵如潮水般的喧嚣声响彻四周,宇煜望着警局门前黑压压的人头和那些啪啪的闪光灯,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微笑着朝外面走去。闪光灯突然出现了那要命的断档,在场所有人都在宇煜那浅浅微笑下发呆,虽然谁都知道宇煜刚才只是随意朝着这里望了一眼,但他那温情的眼神似乎从人们身上逐个扫过,谁也没漏下。
看着宇煜快要跨过街道,人群发出一阵轰叫蜂拥而上,吓得从旁边冲过来的一辆汽车紧急急刹,惊魂未定的司机将脑袋伸出车窗骂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又是那个大明星在街头作秀吗?”
车里一个年轻人望着滚动的人群道:“早间新闻报道说世界级杀手螟毫因为其证据不足被迫释放,估计那些都是报社、电台记者吧,连法律机关也束手无策,杀手能混到这般程度也只有螟毫能够做到,简直帅呆了。”
司机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人,厌恶地皱着眉头说道:“就是那个昨天杀人的中国人,要我是警察局局长,抓着螟毫的时候拔出枪二话不说便结束他性命,这样的人还能算人吗?杀人只是如割草一般,他一日在英国我一日睡得不踏实,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年轻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能被子弹杀死那就不叫螟毫了,没看今天早报吗?昨夜日本驻英大使馆便是被他给搅得天翻地覆的,吓得那个访问的日本官员立即对外宣布取消近期一切会议出席,可是他们还偏偏不能拿螟毫怎么样,因为整个警局都保证螟毫不曾踏出警局半步。这就是螟毫的本事,坐在监狱里也能杀人,果然和东方古国描述的一样: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司机重重呸了一口:“这年头真TM有病,实在荒唐,谁不知道他杀人无数,居然一个证据不足就这样释放了,那些日本人也是一样,要折腾回自己岛上折腾吧,把我们英国当成什么了,和中国的决斗的跑马地了吗?”
※※※
一个记者小跑着跟在宇煜后面:“螟毫先生,请问日本访团所说的是事实吗?你昨晚真的出现在了那里?”
见宇煜没回答突然又问道:“在今日凌晨,你们中国的使馆也被同样的方式袭击,并有数名随行人员被杀,你认为这是他们的报复行为吗?”
“中国驻英使馆被袭?”宇煜突然停下来,后面那记者没来得及收回脚步,朝宇煜撞来,却被一种绵绵的力量缓缓托开。
“我先回酒店!”宇煜朝博格罗夫小声说了一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帮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宇煜回到酒店便被姬曦拉着痛哭一场,泪水几乎湿润了他半边肩膀,良久才收敛住道:“以后有什么事先要和我们有个商量,昨天我呆在房间里一直没出去,直到中午叫你吃饭下才知道你‘进去’了,后来各个频道都在报道你的事儿,博格罗夫也整夜没回来,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弄得我和张虎人心惶惶,我们去了几次警局都被拦回来…”
宇煜看着还在地啜的姬曦,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这将近一天的时间里压根就没有想起她来,迷惑地在心里问自己:“这算什么?是不是她在自己心底的份量还不如一个日本人?”得到的却是内疚的自责。
良久才反映过来:“张虎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人?”
姬曦拭着眼角泪水道:“昨天晚上陪我回来后就走了,他说他去找誉清子帮忙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影响将你调回中国审判,到现在他还没回来,不过你回来了就好。”
宇煜猛然想起先前一名记者说的中国大使馆被袭一事,大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到处乱跑,这不是给我添乱吗?”说完便翻开地图找出位置,打开窗户直直冲了出去。
姬曦害怕宇煜这一去又多时见不着,身形一展也跟了上去,宇煜无奈只好慢下速度来牵着她的手一路飞掠。姬曦感受着宇煜的焦急,突然问道:“应该没事吧,誉清子他们几人联手连龙一也不能轻易得手,你这是多心了。”
“多心?我倒情愿是自己多心了,就怕的是到时候见着他的是一句冰冷的尸体。”
第四十八章 吃醋女人
隔着老远便看见使馆门前围着一大堆人,指指点点地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厚重的铁门将使馆与街道割开,周围的墙根下警察与军人同时而立,一只只警犬吐着红红的舌头注视着前方,闪烁着警灯的轿车遍布在这条街的各个停泊点,似乎随时待命出击。
一个穿着蓝色中山服的年轻人正在收拾倒塌在地上破败成一团的瓦砾,眉头一颦大吼道:“谁!”手上却毫不迟疑,一蓬大大小小的瓦砾如罗网般朝着头顶罩去,他不看是否击中对方却先一步旋身退出三米,将后背靠在断了一截的柱子上,左掌掌心向上平抬至胸口右手剑指上竖整个掌根托在左手上掐动剑诀,一缕精光至他天灵处射出紧跟着先前那把瓦砾射向前方的墙头上。
宇煜右手轻扬,一道蓝幽幽的精光从掌心处涌出,透过瓦砾直打向那只飞剑,两道真元一相碰撞发出嗡嗡的交鸣,宇煜才牵着姬曦的手飘落庭院中道:“人说蜀山多剑侠,昆仑出儒仙,客人登门你们就是用这个迎接的吗?”
感受到真元波动,侧面屋子里纷纷射出无数人影落在院子中,看着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模样宇煜只是轻笑一下道:“把誉清子叫出来吧!”
最先出手的那明昆仑弟子看清宇煜模样后才打手一礼道:“原来同是中土修道一脉,只不知阁下是那派师兄,先前出手只是因为昨夜这里遭贼光顾,难免有些失礼,还请这位师兄多多谅解。”要知道昆仑弟子虽然和修道界其余几派无多少联系,可地位很是尊崇,一般见着年龄相去不远的称呼对方一声师弟已算难得,就连当初誉清子独上丹顶的时候,撼化上人也是以礼相待。眼下对方叫宇煜一声‘师兄’完全冲宇煜那身修为而去。
旁边人群中突然响起一身轻呼,一个男子此剑走出人群望着宇煜,眼中尽是不满:“呸!什么师兄,你害得我们还不够,现在还来干吗?是来看我们躺在后院兵遭劫的三位师兄弟?祸害就是祸害,走到那里都一样。”
“呛!”在清澈的交鸣中,一丝微风拂过众人脸颊,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一柄绣春刀已停在那持剑的昆仑弟子胸口半尺处。姬曦直视着对方道:“你嘴里再不干净,我就把你这脑袋割下来。”众弟子心里都倒吸一口冷气,修道界中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使刀的门派,而且出刀还如此迅速。
宇煜没想到一向没什么主见的姬曦竟然还有主动挑衅别人的时候,他这个当事人还没动作她倒站不住先跳出来。
“师弟!”旁边有几个弟子也觉得自己师弟刚才说话有些没来由,昨晚袭击他们的根本不是此人,人家登门拜访像是早些时候听说这里出事了前来看望。
“别拉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还没昏头呢!就是他与日本人之间的纠缠瓜葛却连累了我们。我不怕连累,可是我想起后院三位师兄…他们…”那男子无视胸口长刀,提剑指着宇煜一咬牙道:“是不是你和日本人分赃不均才有了矛盾。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别忘了你身上流的血和我们一样,你这是在把他们怒火引到我们身上,我们不怕流血,可是我怕有一天也和后院几位师兄一样,到死也不知道为谁扛的这把火。”
宇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旁边人更是不明白了,一个弟子上前问道:“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交出洛书后出尔反尔又出勾结日本人围攻丹顶造成多少人死伤,亏得文相曾经还招他做乘龙快婿,呸!你良心都被狗吃了,畜生就是畜生,糟蹋了别人这么快有把对方给忘记了,现在又勾搭上一个女的,我要是誉清子师兄早将你兵解…”
“螟毫!”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面前这个和和善善的男子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先前一直没听懂的话瞬间便明白过来,最近中土绕着宇煜最大的两件‘新闻’,其中之一就是他侮辱了正道第一人文相的女儿清白一事。
姬曦长刀一挺抵在对方胸口叫道:“你这是胡说,师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出来的,你胡说。”太激动下手失了些许分寸,一截刀尖居然插进对方胸口,一溜殷红鲜血慢慢将对方衣服浸湿。
宇煜抓住激动不已的姬曦,顺势取下手上的刀夺过来提在手里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做客的,他们失礼我们不能学他们。”
“是宇煜来了吧?别站在外面,进来坐吧,我这里马上就好。”誉清子的声音从旁边的屋子里传过来。
宇煜不再和这些人纠缠,拉着师妹推门而入。誉清子盘坐在地上闭目运功,在他前方一尺处也有个男子有模有样的学着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宇煜知道打坐、运功时候最忌别人打扰,和姬曦座在屋子里打量着四周,这你装修摆设和外边青瓦房一样,充满着浓厚的中国味,桌案、笔架、雕龙椅、山水画。
姬曦拉了拉宇煜衣角小声说道:“这不是丹顶吗?这画好奇怪。”
宇煜顺着她目光望去,壁上的确挂着一副山云泼墨图,山占据了整副画的四分之二,用不同的笔锋、笔刷让一座巍峨、高耸且怪石嶙峋的丹顶跃然纸上。下面淡淡墨彩的云如玉带在山脚下方缠绕如游龙盘空,整个画面用笔挥洒,泼墨酣畅,不同的水墨浓度带出丰富的黑、白、灰不同层次,笔骨之间自然流露出无法掩抑的风流,落款正是誉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