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无双-第12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你不想走那便转身过来我们好好谈谈。”虽然对方言语客气,但却夹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宇煜相信只要自己一摇头便会立即遭受至狂风暴雨般袭击。猛咬牙关挺胸迎着那滔天气势转身过去:“阁下正说到在下心坎上去了,我到想见识见识阁下究竟何方神…”怒目圆睁的宇煜突然闭口了。
一个男子站在离他不出十米的一方圆石上,一席月白长衫在风中随风摇摆,近一尺的长发被脑后二指宽的丝带紧紧束住。就这形象若是往大街上一站,不被人当作行为艺术便定会以为是疯子,这都啥年代了还穿这这样古朴古香的长衫,尤其是对方腰间还插着一根三尺左右的长箫。望着那略带苍白的面孔,宇煜突然一愣:“你没死!”
“拜阁下所赐!”那男子晃着一边空荡荡的袖管冷冷一笑:“我胡天月终日打雁没想到前几天竟然被雁反啄一口。”
“我先前还在想凭地这声音这般熟悉,原来还真是相识,只是没想到成名数十年的云边断雁胡天月竟是这般年轻,那晚夜暗你又藏身暗处所有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真正见面吧。毫无疑问你也是冲着洛书来的,你们道心宗除了背后偷袭、乘人之危还剩下什么?要书不难,先取走在下人头不迟。”
“说到偷袭在你这刺客面前我不是贻笑大方了吗?”胡天月鄙夷地瞟了宇煜一眼,高傲地望着天:“我尽管恨不得将你措骨扬灰,但还不屑倭寇那般偷摸行径,给你三十分钟疗伤,让你心服口服地离开这世间。”
“鬼才相信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之人的话。”这话宇煜自然没说出来,只是暗自衡量了一下彼此间的距离,右手一挥:“螟毫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何必假惺惺要讨你这可怜的仁慈,洛书在我怀中,要书先从我尸体上踏过。”
“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胡天月右臂一摊,插在怀中的洞箫竟然飞至他手心,缓缓在面前抡了半圈,一声声低沉的箫声如少女悄声私语般传来。声音一入耳膜便如跌进泥潭的手雷霎时炸裂开来,一波又一波延绵回荡在脑海。
面对排山倒海般声浪和胡天月自身强大的气势,宇煜知道自己已然失去进攻的先机。突然一声怒吼,须发尽张,双手一左一右在空中带出一阵阵紫黑光带,光带中精光颤动,其中传来隐隐暴戾的嚎叫之声,如地狱下受着最严厉酷刑的小妖在撕声力竭地诅咒。周围那些被严冬、寒霜拜访过的枯草簌簌地倒卷上天空,浓浓的血腥和杀意瞬间盘踞了整座山头。
胡天月仍旧那幅漫不经心的笑容:“就冲你这戾气也不知经过多少鲜血的祭练,今日若不诛你便有负浩荡天恩。”手中洞箫突然一滞竟然脱手飞离掌心,夹着道道箫影便朝着宇煜点来。
“何必说得这般动听,你们一个个的陆续登场最终目的不就是为着洛书吗?说得再好听也没人鼓掌,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传闻中云边断雁的真正手段。”冲天而上的败草渐渐凝聚隐隐急出一道龙形,飞快地俯冲下来,游曳于宇煜身畔将那上千道箫影严严据挡在三米外。
“好!这年轻一辈中能挡住我这式‘箫弄影’的也算不多。可是别骄傲,这只是我三层修为,接下来可就没这么轻松。”胡天月一掐剑指,对面箫声陡转,发出刺耳的声浪如巨锤般猛烈撞向那道草龙。
那草龙嗖地猛一张嘴,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口中激射而出朝着几米外的胡天月射来。阳光端端照在剑身上,聚奎剑在一抹精光中夺闪而现。胡天月一察锐气扑面,连忙运转真元,浑厚的真元如一面铜墙铁壁般拦在面前。聚奎虽然不俗但终究只是一柄不错的法器,又如何能抵挡胡天月这般修炼数十年的真元,轻微的颤响中,剑尖已然露出一道龟裂的痕迹。胡天月面无表情地抽动一下肌肉算是笑了:“你以为凭着这样一点伎俩便能奈何…飞针!”最后两字他几乎是尖叫起来,一挥手连连打出数道气墙,而他本身却如闪电般穿梭在一块块的大石之间。
“不过,亏你还记得这东西。”头顶一蓬紫黑色精光如云团般遭下来,宇煜双手更是毫不停留地拍向他身上。
“呜嗡!”长箫突然爆裂出层层声浪,数以千计的箫影陡然急转收敛住所有残影,从箫孔中射出六道颜色各异的精光。宇煜毫不怀疑那散发出强烈气劲的真元会将自己瞬间撕裂成碎片,心中暗叫一声可惜,舍弃即将到手的胡天月连忙朝旁边散去,手掌夹着紫光虚空连拍。
胡天月好似整暇地静立在前方:“这只是我五层修为,能应付过去再得意不迟!狂妄的你竟想用一对拳头来封锁我这六道真元…不得不承认你螟毫的确有骄傲的本钱,换着任何一人在这样距离之下能全身而退也不大可能,就凭你这手段也足够傲立于青年一辈高手之林。”
宇煜体内真元如即将干枯的小溪般缓慢地顺着筋络流动,用真元强行震散这六道真元已经是一种奢求了,即便是他能发挥他曾经的百分百的水准也一样怀疑自己能不能逼开那如影随徒的真元。双脚半扣,朗笑着挥拳而出,两脚一前一后呈外8字不断绕行,一双铁拳将自己走神守护得水泄不通:“老家伙,你一定听到过‘拳打卧牛之地’一词吧,当今世间能见着南拳精要的可是不多,请容许我说声:你很幸运!”说话间拳势激荡而出,一揽一放间那六道精光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天月丝毫不在意宇煜化解掉自己射出真元,如少女捻花般捻着聚奎得剑尖,手腕轻扬,聚奎画着一点耀眼的白光便朝着宇煜双拳而去。“便是你这破剑也不能奈我何,难道你认为拳头还可以靠近不成?”
宇煜笑了,这次是开心的笑;如看见阳光般露出胜利的微笑:“今天就让我卸下你另一只手,不会武术那是你最大的失败,你凭借真元驾驭长剑尽管声势霍然,但这更暴露了你对武技的无知,武之一道贵乎击、技。上者伐智,下者求力!你手上没有了兵刃还能奈我何,真元吗?”宇煜身形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即便是胡天月这等修为也不明白宇煜是如何办到的,只能飞快地朝后退去。
手疾、眼快、身滑、腿捷这是此刻最能概括宇煜这以瞬间的动态,未带多少真元的双拳竟然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虽然沉闷却半点不输胡天月先前的箫声。这瞬间的动作已然将南方拳术八诀发挥得淋漓尽致,手、眼、步、神、气、劲、术被这一个众人视为魔道贼子的此刻演绎得酣畅,周围杀气隐隐消失,在淡淡的血腥中紫黑色的拳头如两朵并蒂黑莲凭空闪现,胡天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两朵莲花如何茁壮成长,却已然盛开,左右两边胸膛几乎是同时被莲花印中,轻柔的力量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体内真元好似被大力推卷的浪潮一波胜过一波从心坎朝着整个身躯席卷而去。
就在宇煜双手接触道胡天月胸口瞬间,一道绚烂的精光如跳出地平线的旭日散发出耀眼精光的刹那。从他体内透出。宇煜整个身躯被拉到精光扫中如遭雷噬般剧烈颤抖起来,心里高声咒骂:“这家伙体内居然有护身法器,见鬼,这…竟然能穿透我身体!”来不及多想的他双脚猛蹬,整个身子在阳光下划出漂亮的弧线朝着山下的树海落去。
胡天月喷出一口血沫抬眼过去却那里有螟毫半点踪迹,虚空一扬召来长箫再低头望着肋下被戮神刺戳出的硕大针孔。咬牙切齿地骂道:“狡猾的家伙,两次都让你这样突然逃走。懦夫、懦夫…”
第六十一章 叛徒
宇煜第一时间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躲藏起来,当务之急便是将身上伤治好。盘坐在一处地上,尽量将后背贴住冰冷的石壁,动物便是靠这样的方式进入冬眠从而使体能消耗减缓到最低限度。心中暗自想着:“太阳已经是第三次照射到对面那片树林上,没想到这一坐却是渡过了三天。我体内真元为何被分离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属性?”望着膝盖上那迥然不同的双手又是一阵苦笑,他每次从调息中转醒过来总能感觉到双手不同的变化,稍微一运转真元便感觉右手连同整只手腕有如羊脂温玉般洁白无暇,还隐隐泛出米白色的荧光,而另一只手相较而言却是雪泥鸿爪的区别,整只手腕比泥瓦匠那黑糊糊的手背好不到那里去,手臂上青筋如硕大蚯蚓般交接盘错,异常狰狞:“这算什么,阴阳掌吗?”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左手那比小指还要长的指甲,透过紫黑色的指甲盖隐隐见着一团更为浓郁的紫色盘横其中,也许要解决指甲的问题还得先从‘它’入手吧!手掌一竖,并指如刀朝着旁边一块青石划去,一阵火星闪过,坚硬的青石发出干脆的异响,已然被切下豆腐大小的一角下来:“要你何用?再强还能强过那些上等法器不成?若不是因为你影响暗器准确率,胡天月那匹夫岂能如此轻易躲过我那闪电袭击?胡天月,哼哼…你还是第一个在我戮魔刺下全身而退之人,若你还能有下次我便妄称螟毫二字!”一面思量一面静静收敛回流转于周身的真元。
说流转周身却是有些不恰当,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子被体内那两道怪异的真元划成两半,一边晶莹中泛着柔和的玄光,一边却是纯粹的紫黑色肌肤,两道堡垒分明的真元如隔世仇人般,平常情况下还算相安无事,但若两道真元于某点处不小心相遇,那便疯狂地扑向对方,宇煜身体就是他们厮杀拼夺的沙场。好在收回真元过后身体也还能逐渐恢复正常模样。但那恶心的指甲却是他现阶段最头疼的事儿,心念一动:“这紫黑色真元莫不是当初日本所吸的那道尸气,活见鬼,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情形打死我也不会吸那玩意,七杀老祖啊,我宇煜是该感谢你还是该诅咒你?若非你这神鬼迷菉我宇煜也许只能是世俗界那些大街上匆忙行走的路人,可是也同样因为神鬼迷菉的缘故弄得我如过街老鼠,谁不知道中国出了一号叫做螟毫的杀星?冥冥中是否真有天意存在?也许这便是你报复我不回归七杀门的惩罚吧!又或者……”
一时间念头百转,脑袋恍惚间快要炸裂开来,他根本没有一个对以后日子的打算,只能无奈地从怀中掏出贝页制成的洛书,轻轻抚摸着那泛着玄石光泽的封面,食指轻轻扣着封面那弯弯曲曲的两个古体字,他虽然不认识它们,但却能肯定这便是洛书的书名。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在经历了这么多血、兵刀、杀戮之后你仍然是这般一尘不染,而我的生活却因为你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你的缘故让我真正接触到修道界,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甚至是将函光掠影练至了第五重,但是有什么好?我甚至不知道下一瞬间还能不能活在这世上,生命已经不由自己主宰。想想过去的事,虽然才几个月却好像一个老人观赏着童年褪色了的照片般。那时的我没有现在这样强大,甚至连现在十分之三也比不上,但我快乐。一条人命可以给我带来丰厚的报酬,我可以和胖子、阿文他们在深夜的五环将油门踏到底,甚至那廉价的小姐、她们那令人窒息的廉价香水、如鲜血般的嘴唇、比黄河象还要肥硕的大腿…至少我不用担心下一刻肩膀上脑袋是否还属于自己,至少我活得无比自在。”
一股漩涡突然卷着他触摸着洛书的食指,书面似乎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带着强大的吸力朝他涌来。宇煜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仔细端量了一下封面却是没有发现异常才暗骂道:“见鬼,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出现这种错乱的判断是一个刺客最不应该的。”说完将洛书纳入怀中,又闭上眼睛缓慢地驱动真元,实际上在数个小时之前他已经将全身受伤筋络基本梳理一遍,只是连日奔波下难得有如今这般宁静,他自然不愿再次回到那种被人追杀的情形中去,一本洛书几乎让天下人都来与他为难,任他再厉害也还是一句血肉之躯而不是机器。好在那些传说中的宗主、掌教一类的人没有露面,他虽然狂妄却还是有自知之明,一个道心宗的长老已经让他两次落荒而逃,若真面对掌门之尊他螟毫估计只有主动把脖子伸出去了,只为求得一个痛快。
时间不知不觉在慢慢推移,正闭目盘坐的宇煜猛然睁开眼睛,朝外面打量一眼:“有杀气,难道我的行踪暴露了。不可能的,这方圆数里之内我都已做了掩护,他们不可能发现我藏身之处,也罢…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不管你们是谁都将成为我螟毫今日第一批掌下游魂。”宇煜藏身之处也不算隐秘,只是从外面看过来不过一个面盆大小的天然壁洞,连一只金丝猴也不可能钻进去,人就更不用说了,当然这对于宇煜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再里面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