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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他喜欢是你-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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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苏墨对他的态度让我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惶恐,她很少对谁有那么大的兴趣,可对他,她是好奇的,而他,是危险的。我说:别跟他在一起。她说:那也是我的事。我说:他不是好人。她说:谁是呢?我当着她和所有同学的面跟白凌说:“分手吧。”苏墨,从今天开始,我会顷尽一切,让你成为我的。她似乎已经预料到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她先找到我,说:“元子,你要追我是吧?我没办法阻拦你,我只要求,别在白凌面前。还有,如果有别人追求我,你也不可以阻拦,要给我一个公平选择的机会。”“好。”我答应她。我就是这么容易听信她的话,我以为,她也会给我一个公平选择的机会,只是,所有的一切都错了。如果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机会,她就不可能有机会离开,绝不可能。
  那几个月里,我所有的手段都用了,用尽了——可是,我没打动她,一点点都没有。爱她,我看不到希望。我开始逼她,甚至,我亲手给她注射了毒品。那个夜晚,她亲眼看着我与另一个女人亲热,却冷静的不动声色。我真的想,杀了她。我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她用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我的手越收越紧,她的脸上泛着醉人的红,那是窒息的颜色——她无波的眼睛里是一片死寂。我慢慢的松开手,没办法,真的没办法,面对她,我没一点办法。我渴望她,我在用生命渴望着她。我说不清她有什么好,我甚至有点恨她,可我就是不能放开她,我就是想要抓住她这阵风,发疯的想。那个晚上,我给她服了混了安眠药的饮料,她昏昏的柔顺的窝在我的怀里,她说:展元,我爱上别人了,放开我吧,好不好?她说的人,我知道。他每天早上都会送她上学,他牵着她的手和她谈天和她说笑,他的眼里有沉醉迷乱的感情,他是如此阴冷,却独独对她展现温柔。不过这些,我都不介意。因为最终得到她的人,会是我。我执起她雪白柔软的手臂,将毒品缓缓推入——我第一次品味什么是心疼,苏墨,我宁愿亲手毁了你,哪怕得到的只是残缺。
  一滴泪滑落下来,滴到她安睡的脸上。那是我的。原来,展元——会哭。我摸着她柔软的发,轻轻说:三天后我会回意大利,墨墨,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走。
  可就在第二天,她失踪了。人间蒸发一般的失踪了。我发疯的去找她,我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她,找了整整一个月,仍然音信全无。苏墨,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离开了我,也离开了你所谓的爱人,你去哪儿了?你的毒发作了吗?如果难受你就回来找我啊!苏墨,你那么坚强的坚持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我真的快疯了,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白凌了。
  我要让苏墨回来,不惜代价。我不相信苏墨连白凌都忘记了,她是那么的保护她,如果我伤害白凌,她是不是就会回来?我让白凌有了我的孩子,然后又逼着她去堕胎。可就算这样,我没等到她的任何消息。我绝望的给自己注射了一剂毒品,苏墨,你在难受吗?那我陪着你一起。后来,叔叔和爸爸将我强行送回了意大利。五年间,我曾放弃过找她,试图去忘记她,因为,我恨她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恨。可我总是喜欢给自己泡一杯热奶茶,饮下去之后,独自一人忍受着胃里的剧烈疼痛。疼,是想念她的滋味,痛,是抓不住她的空茫,这个世界怎么就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明明痛的肝肠寸断,却仍是连疼都是那么心甘情愿——……从没想过再见她是这样一种方式。我知道就快见到她,我知道有一个人布好了天罗地网在等我,我知道只要我去就很难回来。可是,只要能见到她,哪怕一面,我也甘愿。她不会忍心看着我死,她对生命有一种执着的渴望,即使我伤她至深,她也不忍心看着我死。我一步一步的踩进那个人的陷阱,我是故意的,连我自己都想知道究竟会有怎样的结局。他们明明可以抓到我,却放弃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在重生。我在油轮上等她,我看着她那游艇开过来,心中似乎特别平静。她焦急的钻出船舱,走上甲板,她看到了我,呆呆的。她长大了,还是那么夺目。她身上的气质,是天生的,淡而永恒。看到她时,我的胃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可我却笑着,愉悦的笑着……
  她嘴唇微动,她在说:展元,好久不见。我对自己说,展元,你不能对她心软。一旦心软,就会失去。我用白凌逼她,我知道,那是最管用的方式。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夺目的有些刺眼的男人,苏墨看向他时,眼底有我期待已久的温柔。他紧紧的拉着她,不肯松手。我跟他说:“肖天刃,你知道苏墨的父母在哪儿旅游吗?他们在意大利。”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我看见苏墨紧紧的抱住他,然后跑开,她跑的那么疯狂,她在跑向我,却不是为了我。
  我放了白凌,她似乎才终于安下心。她问我什么时候放沈弘,我为什么要放沈弘?我舍不得伤害你,但我舍得伤害她。她可以让阿力和肖天刃痛苦,而我想看到他们痛苦。可我却说,我喜欢她。苏墨认识那个绝世倾城的耳坠儿,她一定认为我对沈弘是有感情的,因为我说过,只有真正让我动心的人才配拥有它。可是沈弘带的,根本不是我送苏墨的那一副,那根本不是绝世倾城,沈弘的耳坠其实是一个追踪器。当初我放她回来,就是为了找到苏墨。苏墨,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不再弄丢你。其实,放白凌也不过是另有目的。我告诉她,她的阿浩在我手里,只要她杀了肖天刃,我就放了阿浩,而且,是立刻。白凌果真这样做了。苏墨被我逼的接近疯狂,她终于对我说——展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说:你让我怎么跟一个撞死了我爷爷的仇人在一起?苏墨,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如果是那样,你该恨我的,为什么还不能看着我死?
  她说,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她的手在颤抖。是为我吗?我给你带来了无尽痛苦,难道你还下不去手吗?
  她看了看远处正往这边赶过来的阿力,她看了看对面船上的肖天刃,还有白凌,她又看了看我,她是那样的无奈与哀伤。我笑着,我说:开枪,苏墨。她——我甚至看到她的手已经在轻轻的扣动扳机,可——就是那么个瞬间,她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我——仿佛看到了她在我面前轻笑,她说:展元,吵我看书很好玩儿吗?我仿佛看到她生气的嘟着嘴唇,狠狠的甩上我为她敞开的车门,她说:展元,我讨厌你的车,看到了就讨厌!我仿佛看到她迷醉的流着眼泪,她说:展元,我最爱的人是我爷爷,可他车祸死了。
  我仿佛看到她温顺的窝在我怀里,她说:展元,我爱上别人了,你放手吧,好不好?
  我仿佛看到她哀绝的注视着我,她说:展元,我死了,我去天堂找爷爷,你满意了吗?
  苏墨,我不满意!不满意!我才刚刚见到你,你怎么可以再度离开?我不会让你离开,就算是死,我的灵魂都要与你一起飞旋——
                  
番外 肖天刃
  除了苏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如此了解我。遇到她我才知道,原来了解一个人,并非完全依赖于时间。可是,我和她之间,隔着一个人,那就是四哥。四哥对她的爱,我太清楚,那是可以毁灭一切的疯狂与执着,这点跟展元很像,只不过,四哥不像展元那样逼苏墨,他一直在逼自己。我真的不应该爱上苏墨。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她,我不会放任的去爱。可,命运就是这么难测,四哥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他亲手,将苏墨推给了我。一旦爱上了苏墨,我便无法摆脱,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了爱她,我连沈弘都放下了,曾经,我心里许诺要照顾一辈子的女人,说放,就放下了。别人也许不懂,但苏墨她懂。明知道展元是怎样的阴狠,明知道他会怎样对沈弘,可我就是无法放开苏墨的手。我知道,放开她,她就不会再回来,放开她,她的生命将永久苍白……J他们一直拉着我,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就那样疯狂的向那个地狱之门跑过去,我的心一直在坠落,坠的深不见底,像掉入冰冷的深渊——我站在那里看她,看她所有的表情,我是那么专注的在看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的毫无踪迹。她的脸与记忆中的交织重叠在一起。我好想——再紧紧的拥抱一次她柔软的身体,我好想——再痴缠的吻上她红润丰盈的嘴唇,我好想——再和她看一次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好想——再拥着她在海潮声中喘息,我好想——再将一枚穿着鲜花的戒指缠绕在她青葱般的手指,听她温柔的说,好,我答应你……
  时光,为什么总是那么短暂?记忆,为什么总是那样深刻?命运,又为什么总是那样唏嘘?苏墨,我是多么不情愿的放开你,可我又是多么真诚的渴望着你自由畅快的呼吸。
  ……此时的我,不可抑制的回想起过去——自打沈弘回来,我一直都在等苏墨回头。别墅里她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动过,白底带绿叶的图案,那是她的标志,连沈弘也不能动。沈弘说:为什么连你也爱上她,你又何苦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她不会回来了,她是在乎四哥的,你看不出来吗?我说:我相信她,我相信,她也同样相信着我。她对四哥的感情的确很复杂,但我相信,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是在真心的爱我,我也希望她能如我相信她一般相信我。我和她之间想要走下去,没有信任根本就是天方夜潭。她的身边有四哥,我的身边有沈弘,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如何去走?我给她时间,给她时间去想清楚,我也相信她会想清楚。不知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终于等到了她,她去了我的公司。我们一直在手机铃声中对望,她的眼睛如深潭的水,明亮、润泽,只是,里面有一线犹豫与不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她,不是为我而来,不是!仿佛被人泼了一身冰冷的水,期盼了那么久以为终于等到的喜悦,就在她那细微的不安中被捻灭。我转身走了,那个时候,真的有点恨她。这一回,她是为了谁?原来,她是为了白凌。朋友在她心里,永远比爱人重要。可毕竟,她来了,毕竟,她找的人是我。明明,她可以求四哥的,只要她开口,上天入地四哥都会为她办到,何况是这么一件微薄的小事。可她来找了我,她说:找我,她还得起。那个时刻的甜蜜是无与伦比的,我愿意拿所有的一切去让它持续一秒再持续一秒。只是下一刻,四哥推门而入,他的神情那么平静,我见过那种平静,在那个森冷的夜晚,他就如现在这般平静,可这样的平静,让人胆战心惊——他对我说:天刃,任何东西我都可以跟你分享,唯独苏墨不行,她是我的,不管用什么方式,我一定要得到她。我说:四哥,过去我什么都肯听你的,但苏墨是我这些年,对你唯一的坚持,她刚才的选择你该听到了。他说:天刃,你想看着沈弘死吗?我连指尖都是震惊:四哥,你疯了吗?他说:我是疯了,所以你别再逼我疯下去。我的脚下移不动步子,他在拿沈弘威胁我,我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他敢做出这样的事儿,他真的敢!这个男人果真疯了!五年前,苏墨走了以后,我亲眼看见他疯过一次。
  那个时候,苏墨凭空消失了,他的整个人都陷入了空前的慌乱与绝望。他折磨自己,也折磨着我们。养母因为他,病倒了,没多久就死了。养父认为是四哥气死的养母,他把四哥赶出了家门,随后,也病倒了。他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我打理,包括黑道上的。那个时候,养父的病似乎越来越重,开始陷入半昏迷,需要靠打氧气维持生命。医生说,可以去国外治疗,虽然花费很大,但维持三五年的生命是没什么问题。于是,沈弘开始联系国外的医院。
  临走前的那个夜里,我一个人在病床边看守的那个夜里,四哥来了。他的脸出奇的平静,他盯着病床上的人出神,没有伤悲,没有喜悦,没有怨恨,没有感怀。良久,他问我:天刃,如果他现在死了,你会不会伤心?我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四哥,你该不会是……他平静的看着我:他在把你推向地狱,你还要感激他吗?天刃,你不应该涉足黑暗,你该留在光明里。我问:你呢?为什么你非要留在黑暗里?他说:那就是我的命。天刃,只有我,才能接那个班,而且,我需要它,这样我才能更快的找到我要找的人。我看到他神色如常的将手伸向氧气管————我慌张的按住他的手:四哥,你疯了吗?就为了去找一个抛弃你的人,你想……
  他冰冷的看着我,眼里是一片陌生:天刃,我没有回头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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