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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暗恋课-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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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经·小雅》:“隰桑”说出了暗恋时的一种幸福。    
     隰桑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即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手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译文:    
    洼地桑树多么美,枝叶柔嫩又茂盛。已经见到那君子,心里不知多快乐。     
    洼地桑树多么美,枝叶柔嫩又滑润。已经见到那君子,心里怎么不快乐。    
    洼地桑树多么美,枝叶色深绿油油。已经见到那君子,情深意笃愈加深。    
    心里把他爱极了,何不对他把话讲。内心深处藏起来,什么时候能忘掉。     
    读解:暗恋是一种幸福。暗恋站在距离之外,略去了细枝末节,看个大概,一举手一投足,或皱眉或微笑,都有一种由距离造成的美感。其中有朦胧造成的因素,有暗恋者用想像所做的加工和放大,也有爱屋及乌的成分。暗恋既然保持着距离,就没有走近之后的摩擦纠葛,没有系于对方的责任。用一种审美的心态来欣赏,身是自由的,心是自由的,想像是自由的,美妙的情意和想像,可以不受污染而保持清纯的本色。暗恋的情感是一笔精神的财富。它实际上已与对象无关,对象仅仅是激发美好情感的媒体,被激发起来的情感成了暗恋者精神上的支撑和欢乐的源泉。能够享受这笔财富和欢乐的,只有暗恋者本人。这种体验不可言说,不可名状,更无法与他人分享。    
    出土陶瓷上有一首无名氏做的唐诗也是暗恋的典范: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是的,如果说到古人,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也是从暗恋开始来诠释人生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夫子他老人家这等高人,也曾:“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他编删的《诗经》,开篇第一首即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暗恋总是爱情的初始。夫子又言:“绝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爱情须用心来撷取,撑得饱饱的,慢条斯理懒洋洋地,怎么可以得到真爱?夫子自己不也废寝忘食,形似枯槁?假如不厌食几周,瘦去几斤膘肉,岂是真正的暗恋,岂懂暗恋的微妙滋味?“子于是日哭,则不歌。”暗恋落败的结局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之后,路还是要你自己走。    
    张三丰暗恋郭襄。张三丰何以保持百年童男之身而不娶?有人细细考证,得出结论:其梦中情人为郭襄。张三丰和郭襄仅有两次会面,一在神雕之尾,一在倚天之首,着墨不多,以致被人忽略。初次相遇,郭襄年方十六,正值如花妙龄;张三丰亦只十三,应该情窦初开。书中虽未点明,但在与杨过分手之际有这样一段:“郭襄回过头来,见张君宝头上伤口中兀自流血,于是从怀中取出手帕,替他包扎。张君宝好生感激,欲待出言道谢,却见郭襄眼中泪光莹莹,心下大是奇怪……”张三丰自幼居于少林,极少接触女子,暗恋之剑一下子射中他心。    
    二次相遇是在少林,郭襄与无色交手后下山,回首一看,只见张君宝远远在后跟着,却不敢走近。郭襄笑道:“张兄弟,你也来送客下山吗?”张君宝脸上一红,应了一声:“是!”张三丰为何脸红?不言自明。    
    觉远死后,郭襄赠与张三丰一只金丝镯为信物,叫他去投郭靖,张三丰不愿去受郭芙的气(也可能因郭襄钟情于杨过,自知无望),遂自立门户,此后二人再未见面。    
    后文“太极初传柔克刚”一章中,“张三丰从身边摸出一对铁罗汉来,交给俞岱岩”。历经百年,铁罗汉仍藏身边,不知那只金丝镯何在?    
    张三丰在暗恋郭襄百年,暗恋者极品啊。    
    再用不着举例,其实,暗恋这份遗产,就像张三丰藏的郭襄的金丝镯,长久弥新,而古人永远在我们体内。     
    


第四课野兽和宝贝———太另类了

    正因为暗恋分子是一个唯美的理想主义者,他对爱情是非常纯粹的,因而他是个悖论体:对残缺不能忍受,对过于圆满的东西又心存疑虑。    
    海德格尔说了:爱,只有在无可企及时,才作为爱而存在。    
    《飞狐外传》中程灵素对胡斐暗恋之爱,已经达到了很高的一种精神境界———在程灵素死时尽露无遗。她捧着胡斐连中三大剧毒的手,心若刀割。难道只让大哥再活九年?只电光火石般一闪,程灵素已知自己心意。她用口吸出胡斐伤口的毒血,此时的程灵素,心一定是乱的,但乱极便变成空了。当她看见流出的血色作鲜红时,终于吁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柔情无限地望着胡斐说:“大哥,他不知我会待你这样……”身子晃了几晃,便倒下了。她柔情无限地望着胡斐,她在想什么?再过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也许就是下一秒,就今生今世不能再见他了。此时的程灵素,心早已碎了,但她却无从感觉,因为,她要用她剩下的全部生命,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她一生的爱人。    
    痴人如此,程灵素是绝顶人物。是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暗恋者是太另类了。    
    澳大利亚著名情色导演科库茨的《情色三重奏》之一《马利坚布鲁的愉悦》,也讲述了一个另类的故事:护士特蕾萨在结婚前夕,某天走进美术馆,突然暗恋上了一幅奥兰多名画中的男子。于是,她不仅神魂颠倒,而且还走进画面的场景里,去抚摸她的爱人。这种暗恋接近疯狂。    
    这里需要更专业一些,区分暗恋和单恋的微妙不同。如果说单恋和暗恋有什么区别,就是,较之暗恋,单恋会多一点喜剧色彩,而且总是弄得世人皆知,往往不存在表白的问题,而是对方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所以感觉上,即使显得很悲伤,还是带着一种青春欢乐的气息,这就是单恋。而暗恋在精神层面上却显得比较深层。更为重要一点,单恋时间一长(受外界因素干扰)就容易结束,而暗恋几乎从开始就注定难以了结,时间对暗恋者而言是几乎不存在的。    
    因此,暗恋属于另类,暗恋者的行为思维同样另类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认为在五十年之后我一定还是像现在一样爱你。    
    我不要短暂的温存,只要你一世的陪伴。    
    只因你太美好了,令我无法坦白说出我爱你。    
    我希望每天睡前最后看到的是你。    
    我爱你的心是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变。    
    我的世界只有你懂。    
    把你深深藏在我心中。    
    如果这一生爱不够,来世必能长久。    
    每天都想你。    
    为你情愿不自由。    
    我不相信永远的爱,因为我只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你是我生命中所能经历的,最最深切的感觉。    
    如果活着,是上帝赋予我最大的使命,那么活着有你,将会是上帝赋予我使命中最大的恩赐。    
    不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真的说不出来,只知道你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不可或缺的习惯,每天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却无法不想你。    
    这辈子最疯狂的事,就是爱上了你,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你陪我疯一辈子。    
    真的,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如果爱上你也算是一种错,我深信这会是生命中最美丽的错,我情愿错一辈子。    
    假如可以的话,我愿意花去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陪着你。    
    你可知,我百年的孤寂只为你一人守候,千夜的恋歌只为你一人而唱。    
    暗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有新意,甚至是一种俗套。但这种俗的情感,坚持住就足以另类。     
    


第四课从年少开始到老

    令人难忘的描写暗恋的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那种暗恋在经历了半个多世纪,许多东西(包括人都变了),而暗恋依然澎湃。可以说,这份暗恋已经化作了主人公阿里萨生命的一部分,他用了一辈子的时光来维护一个单方面的承诺,一份没有签署的誓约。    
    五十多年前阿里萨还是一个少年,暗恋是从他们那持续了半个世纪的、引起一场爱情大灾难的偶然的一瞥开始的。当阿里萨把他表示“忠贞不贰,永远爱她”的情书掏出来给费尔米纳的时候,从扁桃树的枝叶中掉下一摊鸟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费尔米纳用来接信的绣花绷子上。阿里萨几十年对情欲追逐,却在费尔米纳面前说“我一直为你保持童贞”。他的暗恋已经化为他的一种信仰。当暗恋成为信仰时,已经和肉体没有关系了。所以,阿里萨说的“童贞”应该是精神层面的。他曾试图保持肉体上的贞洁,这一点在他面临清洁女工的色诱时提到过。但当他失贞并感觉到肉欲的快乐后,他开始主动追逐并以此为乐。不能说他对生命中的其他几个女人没有爱,但却反过来说明爱不是纯洁的,也不是惟一的。因为,暗恋很深地扎在他生命的要害处。    
    至于费尔米纳,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阿里萨,如果非要说有的话,爱的也仅仅是她自己,她在年轻时疯狂地写信,只是要把自己寄给了另一个自己。同样,她也没有爱过医生。她与医生的结合是世俗婚姻的典范。而费尔米纳年轻时与阿里萨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情窦初开,或者是受到对爱情的浪漫之想所驱使。他的弃儿般的眼睛、牧师般的装束,以及他神秘的行动,都引起她难以遏止的好奇心,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好奇也是潜在的爱情的变种。所以,当她旅游回来,再次见到阿里萨的时候,她的心思转变得那么迅速而且毫不犹豫。这意味着她对爱情种种浪漫之想的幻灭。她把手一挥,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了:“不必了。”她说:“忘掉吧。”    
    有一个暗恋者总结出一条经验:要经历五次以上的暗恋才有一次双恋。从时间上计算,等到真有一次算得上恋爱,也不去考虑它的成败。暗恋者人已经老了。至少是过了昭华岁月。    
    这很伤感。    
    如果你留心一下在当下流行的日本少女漫画家的作品中,惊人地发现,从古至今,从中到外,暗恋几乎一成不变,依旧从年少开始———    
    井上雄彦的《Slam Dunk》(灌篮高手)中,由于他们年少,暗恋就显得那么纯洁、可爱、泛滥,教人无可奈何和哭笑不得,樱木、宫城就不用说了,连晴子,一碰到关于流川的事,立刻发痴,眼睛变成心形,这是典型的暗恋特征了。还有,赤木直截了当地说出“你喜欢的那个流川枫”时,晴子的表情也是暗恋至极。或者说,暗恋应该是属于少年人的,连伪装和隐藏都不会的少年的游戏,在游戏中学习怎样去爱。    
    技艺说:“虽然是单恋,但我的喜欢是双倍的。”这是CLAMP的取自于印度神话人物的漫画作品《圣传》中一个暗恋少女的话。《圣传》里还有几个感人的单相思者:    
    技艺,一个美丽而开朗的女孩子,对夜叉王一往情深,对阿修罗疼爱有加,下决心在星祭当夜表演完就去追赶夜叉王,却没想到只是一夜的时间,她就再也无法跳起心爱的舞蹈了,面对天帝军冰冷的长矛,技艺的脸上呈现的是一种冷静而庄严的美丽:“他们昨天已经走了。”她在庆幸自己所爱的人已经逃开了危险,而她却倒在了血泊中。    
    天王,作为帝释天的亲生儿子却没有继承父亲的冷酷无情,对乾达婆王倾注了全部的爱,和乾达婆王在一起时,他可爱得像个大孩子,可是乾达婆王竟然是东方将军,天王的一片真情没有得到回报,还被亲生哥哥砍断了一只手臂,亲眼看着天界沦为一片血海。    
    和月伸宏的《浪客剑心》中,高荷蕙对剑心的情感大概又是另一种暗恋了,夹杂着几分认真和几分好玩,未必不曾动心,却多少有点戏弄的意思,所谓暗恋的痛苦和妒忌,有时候,也只是因为寂寞和苦闷而自寻开心吧。    
    而在《EVA》中,明日香对加持的迷恋则是另一种暗恋,就像人们通常都会有一阵子迷恋身边年长的人,一种朦胧的憧憬和想像。    
    年少就陷入暗恋的泥潭,究竟对成长而言是益还是祸,很难一概而论。只能对那份爱的深浅,随环境的变化而来的情感,可以赞或叹。    
    池田理代子的《凡尔赛的玫瑰》,讲述的是路易十八和玛丽王后的故事。一直无法想像安德列是用怎样的心情去拥抱奥斯卡尔,是否从她身上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还是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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