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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5283-迷失的病孩-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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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路上,我并没有因此而泪丧,而是一路步行到了后海,那是很远的一段距离,我也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条小胡同里,我再次找到了我喜欢的墙,我开始涂写了。    
    你看到了这个黑暗中最大的影子。是关于童年幻觉的。    
    你依然守护着你阳台上那盆花,浇水,甚至是不停地将它们挪到有阳光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傻?那些花儿根本就不会开放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执著?    
    你独自走在街上,然后数着十字路口的红灯,你说等到它们变成白色的时候你就过到马路的对面,可是你一连等了三天,那灯始终没变,甚至连绿色都没有。停留在你面前的一直是红灯。    
    你对着天空问自己,是否该在红灯中选择过去,可是你天性纯朴,没有为闯红灯而放弃自己最本性的坚持。    
    有一个山洞,那里藏着关于你出生的秘密,一声鸡叫,你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你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所以你不怕寒流。渴的时候,你甚至有吃雪的习惯。堆着大大的雪人,你在他们的眼睛上涂上猪血,你说你喜欢那种白与红的对峙。你第一次坐地铁,差点尖叫了出来,在地铁门打开的一刹那,你陡然不知应该先放哪只脚进去,这和你第一次乘电梯时一样,你站在电梯前好久好久,终究没有掌握对上踏的时间,滑了下去。你看着所有人在笑,你的脸变得苍白。那一刻,你说你讨厌城市。    
    你想在永恒的门前找到生命的节拍,让强音在历史上存活。可是你的鼓手呢?    
    你曾在一个小寺庙前,用一张纸条写上你所有的愿望,后来硬生生地将那张纸条吃了下去。    
    你拿着红色的灭火器对准了太阳。你说你长长的头发是不浪漫的,你要的只是一朵开向太阳的向阳花。    
    向前,向前,再向前。你的前面是一道深渊,在你犹豫着是否该跳进去时,你连那惟一的太阳也失去了光芒。终于你还是跳了进去,里面的水很冷吗?    
    不是的,你说不冷,一点也不冷。相反,它们是热的,热得烧伤了你的身子。    
    你剪了个怪异的发型,但还是没能露出眼睛,所以很多人以为你是一个盲人。那节绿皮车厢经过的时候,    
    你拿着扬声器,对着这个城市里所有人喊:时间,停住!时间,停住!——6月6日,夏天,北京后海。


《迷失的病孩》 那些远去的脚印,刻下永恒的痛欲望废墟:一场幻觉(1)

    柯蓝轻轻地挪动着身体,浓重的呼吸击打着我的耳膜。我抓起她的头发向床沿处拖了过去,然后将她整个地压在了身下。我的抚摸从她的耳垂一直划到了脚跟,舌头停留在了她的唇间。当我的手指碰触到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张着大大的口型终究是没能叫出声来。我选择用最粗暴的方式撕掉她。    
    她温暖地扭动,并引指我进入那个未知的方向。我的欲望在她手掌的温度下开始平息,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放弃这场暧昧。柯蓝轻轻地拉动着我的身子,羞涩地索取,她的态度让我难以拒绝。一切开始了,我听到了床断裂的声响,柯蓝狠命地撕咬着我的胸膛,并求救式地叫喊。在灵魂还没到来时,我结束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    
    柯蓝哭了,她慌乱而无助地拥抱着我的身子,并告诉我不要丢下她。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我看见我的左右空空如也,一切只是一场幻觉。梦境里的发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翻来覆去。    
    布拉德雷说:悲剧如果不是一种使人感到痛心的玄秘,那就不是悲剧。    
    所以当阳萌打电话告诉我他和程嘉禾已经分手时,我高兴地叫了出来。我说你早该踢了她了,她真的只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阳萌说,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她,至少她懂得我真正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俄底普斯的欠缺。当我和那些女大学生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欲望,而她们对于我,也只有好奇。    
    后来我问阳萌,我说你知道现在程嘉禾去了哪里吗?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另一个男人床上尖叫呢。    
    阳萌陡然低沉了下去,似乎开始抽泣了。    
    我们在电话中沉默了五分钟,彼此没有说任何话。    
    我给荀沫寄了一封信。只是一个空空的信封,没有留下任何关于我的一切,包括寄信地址。我只想表明我依然存在,依然记得她这个朋友。    
    我猜测她在收到信的那一刻正在写着小说或是弹着琴。她总是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人似懂非懂。她说创作是需要一种状态的,我一直希望我也能疯掉,纯粹为了创作而疯掉,可是我达不到那个境界。    
    也许像荀沫这种有独立精神及恒心并且准备为创作献身的悲剧,我们只能看做是一种命中注定。我担心着荀沫有一天会真的疯掉。一个人喜欢一种生活总是有一个理由的,尽管在很多时候这种理由在表面形式上并不存在,但当他们从学校逃到社会,在城市里放纵着自由的时候,却从心底里反感这种自由;于是他们在不断地追随中迷失自己,承受着脑袋里的剧烈痛苦。    
    生活中的希冀最终都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从心间折断,心底的空虚使得周而复始的生活没有了感觉。没有感觉便是生活中最大的恐惧,于是只能强迫着自己去相信或是希望。    
    想到荀沫,就让我想起Bark Psychosis音乐中的那些低语和尖叫。滴水般的琴声,无力的冲动,茫然的BASS,一切听起来都是那样的撼动血脉及心坎。而Bark Psychosis只是在迷惘诉说着关于伊甸园的精神。他们一直在融化成纯洁氛围的边缘,丰富多姿的心灵随着死一般的寂静和震耳欲聋的噪音起舞与飘零。再后来的日子,Bark Psychosis只是低调的行走,为了艺术献出生命的精彩。寂寞的游离在后摇滚、实验音乐、氛围音乐的边缘。他企图用最真实的声音去告诉我们生活的龌龊和现实的肮脏。    
    同样,我也一直认为,荀沫和田树一样,是这个城市里潜伏的暗流。一只黑夜中的精灵。不是他们触翻这个城市,就是城市颠覆她们。    
    我经过城市中心那个小广场的时候,阳光正好出来。我看着街边树叶上的水珠,知道其实雨刚停了不久。    
    羊君孤零零地立在广场中央,散开她的画板,从书包里拿出画笔,执著而虔诚地画了起来。路过的人们并没有因她的存在而驻足,只是偶尔一些无聊的情侣或小孩围到她的身边,指着她轻声说笑。羊君是不理会这些的,她从容而镇定地沉醉于自己的世界画着。    
    我多少有些失望,想象中的场面比这要有诗意浪漫得多。至少应该是有无数的人围在她的周围,刚好以她为中心围成一个圈,人们开始纷纷议论她的作品,并不停地有一些外国人从钱夹里抽出面值不菲的美钞来买走她的画,偶尔有浪漫青年邀请她去属于他们的国家。    
    面对这么冷清的场面,此刻的羊君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难道她真的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又要来到这里画画?我想到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还是为了逃避经历的过去?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行走的借口还是打算就此结束?想起自己曾经的豪迈,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想起我的青春、激情就在麻木中一点一点蹉跎掉了,我终于禁不住流下泪来。    
    那温柔的画笔像利箭一样刺痛我的心脏,我看到阳光早已沉伦,广场上依然人来人往,羊君依然寂寞的画着。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跑过去疯狂地吻着她,这时所有的路人都拥了过来,以我们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阳萌告诉我说,田树已经消失很久了。    
    我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在哪里都是神出鬼没的。    
    阳萌说,不是,这次跟平时不一样,他是真的消失了。    
    我说不会的,田树只是需要暂时离开。    
    走在陌生的城市道路上,从东单一直走到体育馆西路,我的脑中反复闪现上小学时数学老师教我们画坐标时的情景。而我总是不知道原点该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以至于那老师急得两眼发花一时脑乱就告诉我说,原点就是你妈生你的地方。其实我知道老师的初衷并不是要这样,而是一句骂人的话被他说快了就变成了一句很有哲理的句子。    
    那个生命的原点。    
    也许田树的离开只是回到了他生命的原点。    
    很多时候他像一个街边的戏子一样在地道里用声音去感受着生活的痛苦及社会的冷漠。但田树从不抱怨任何事情,只是在他的音乐中爆炸般的表现着他天生的激愤。他的心灵早已成了一把千疮百孔的箩筛,无法自制地过滤着一切垃圾文化。他从不提他的爱情,但我们谁都知道,并不是他没有爱情,而是我们都小心而自知之明地不去捅破属于他的那道伤口。每次站在舞台上,田树都会恸心的哭泣。没有人知道他想表达的是真实生活还是观念艺术,也没有人愿意去真实地猜测他想表达什么。只是当他在舞台上愤怒地摔着琴时人们的脸上会露出麻木的微笑。    
    走吧,田树,你走吧,快快地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走吧。


《迷失的病孩》 那些远去的脚印,刻下永恒的痛欲望废墟:一场幻觉(2)

    羊君牵着我的手。    
    我被她牵引着来到一间屋子的窗前,窗帘是早就挂好的,阳光透过那层幔不明亮地照射在我的身体上。按羊君的要求,我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当上身已经赤裸的时候,我躲进了墙角,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看着墙壁发呆。    
    羊君说,你为什么不脱完?她走过来,麻利地脱掉我身上仅剩的内裤。    
    我佝偻着僵硬的身体站在画板前,任由羊君摆布。明显地,她不满意我的表现,眼神里频频显示出郁闷来。羊君说,你看着我的裸体,我用我的裸体交换你的画。说完她就干净地脱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洁白而鲜润。渐渐地,我就不再紧张,也能像花朵绽放的慢镜头一样逐渐地舒展开了自己的身子。羊君的画笔在我的眼前变成了凡高的烟斗,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最伟大的艺术家在挥动着她手中的武器,而我只是她的一颗子弹,穿过原野,直抵心脏。    
    羊君用尽她身体里所有的艺术细胞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找寻艺术的灵魂。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我印在画板上的半个头像以及并不完整的身体。我暗自思索,难道这就是毁灭的艺术?难道只有残缺才完美?难道我这瘦弱的身子也能成为画家眼中最伟大的模特?    
    我的身体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头脑开始昏厥。我感觉到了在地平线上沉陷的光以及整个人类的黑暗。画板上的我变得荒凉,仿佛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独自行走,用最极端的方式寻找太阳。我渴望越过画板,去抚摸羊君的肌肤。我渴望她的裸体和我交换的不是画,而是生命里最原始的冲动。    
    两个小时后,羊君说,画完了,你真的很适合当模特,这是我画过的最有艺术感觉的一幅作品。可以随意走动的我在画室里放起了Mazzy star团队的《She hangs brightly》,我在唯美而迷幻的音乐中看着画板上扭曲的裸体,简洁虚幻的描绘背景,不加修饰的纯真眼神犹如飘在空中的雪花,美丽而不安定。羊君的胸部变成了一片废墟,两个乳房代表着一种艺术的堕落,它们在叫喊着这是一个多么物质的世界。    
    她说,我们的爱,只是一束花的盛开。我们的生命,只是一场荒谬的轮回。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艺术,就像并没有完美的爱。什么是毁灭?毁灭其实只是破碎后的无奈,不要相信那所谓的圆满,那都是一场荒诞的骗人游戏。裸体并不代表人们在视觉艺术上的高雅,它只是一种自然的回归,让我们回到原始,回到最初的纯朴。可是我们的心灵早已肮脏,怎么回得到那儿呢?    
    妈妈,我们一起飞吧。    
    妈妈,我们一起摇滚吧。    
    听着舌头乐队的歌,我和羊君走在去五道口的路上。我闻到了最熟悉的摇滚味道,仿佛一个流放者的归来,仿佛我带着一代人的灵魂流浪到一个纯洁的乌托邦海岛。    
    那天羊君戴着一顶太阳帽,在路边一块满是涂鸦的墙壁上用粗粗的画笔浓重地写下了几个大字:活下去,活到底。看着这些字,我们大声地笑了起来。    
    后来我们在一些废墟的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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