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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谁是敌人-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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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陷阵地后全身而退,人家能放过你?”
  “只近观而非亵玩,没有实质性接触怕什么?他奶奶的,那么多次西餐花的钱不够买张门票参观人体艺术画展吗?”
  我哑然失笑:“你放弃了平原,而我对温晓璐只有同学之谊,所以很不幸,我们仍然是竞争对手。”
  “好哇,你……”刚说了几个字,方姐边打手机边走进来,赫连冲只得刹住话题心有不甘地撂下一句“以后打球叫上我”便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范圆圆捧着一叠单据来报账,趁她不注意我盯着她的胸部扫了几眼,暗想赫连冲够尖刻的,居然污蔑人家是吐鲁番盆地,依我看起码算得上江南丘陵,假如安妮是泰山的话。
  中午前后我发了条短信给温晓璐:晚上有空吗?岳宁。
  好久都没回音,我不由等得有些心焦。与安妮不同,温晓璐的问题不能只凭个人兴趣,而是政治任务,必须刻意结识并且建立频繁交往,这对我是否顺利进行后面的任务至关重要。幸亏手机短信就这点好处,不见面的交谈,既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又可避免面对面拒绝的尴尬。也许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根本不屑与一个早已淡忘的老同学交往。
  下午近一点钟时王主任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和平时一样挎着暗紫色的小包,边朝位置上走边解释说:“在对面办事耽搁了,上午有人找我吗?”
  “没有。”我说。
  “总经理没有打电话来?”
  我和方姐都摇摇头。
  “没有就好。”王主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熟练地打开抽屉拿出一叠叠账单表册,埋头工作。
  “叮咚”,手机响了一声,温晓璐终于回短信了:没空。
  暗叹一声出师不利,正准备回信息表示没关系,她又发过来一条:因为我和老同学约好今晚叙旧。我恍然大悟,她是在折腾我呢,对如何与女孩子打交道的问题上,我确实是个新手。
  “下班之后我在门口等你。”
  “你说好时间、地点,我准时过去。”我一看就明白了,她不愿意让集团员工知道我们交往。
  “人民路金茗居茶楼,六点整。”
  正低头盯在手机屏幕上等回音,王主任递来一叠单据让我记账,翻看了两张她突然问:“小岳,你说电影里的间谍把东西藏起来让人找不着,一般选择什么地方?”
  “平常人容易忽视的死角,这种地方最安全。”我不假思索道。
  “死角?就是让人视而不见的地方吗?”王主任自言自语。
  方姐插话道:“什么视而不见,依我看放在身上最保险,比如钥匙、信用卡当然要随身携带才放心。”
  我来不及回答,因为温晓璐的短信又来了,只有一个字: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得赶紧过去向赫连冲虚心请教约会中应该注意的问题,不能像昨晚那样只顾傻乎乎喝酒,最后心情不好的人没醉,作陪的反被放倒,一事无成。
  坦率说大学四年学了不少技能,就是泡妞没学会,因为我上的警校是纯军事化全封闭管理,纪律管理极其严格,在那种环境下别说谈恋爱,就是冲女生抛几个媚眼被发现都得挨批,所以赫连冲的眼光挺毒,一眼看穿了我外强中干的本质。只是他说错了一点,其实在警校我根本连暗恋和失恋的机会都没有。
  整个下午王主任有点焦躁不安,账本翻得哗哗直响,打算盘的节奏散乱,一会儿跑到走廊打电话,一会儿倒茶续水,一会儿把几个抽屉开个不停,我则心不在焉地边记账边考虑如何与温晓璐建立最恰到好处的联系。
  轻慢柔和的音乐在大厅里流淌,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随意镶嵌了几片绿叶,仿真木质窗户、秋千式坐椅、透明桌面下的红色玫瑰花,以及优雅别致的西班牙风情屋,构成浪漫独特的异国情调。
  这种氛围感染下,再没有情趣的人恐怕也会变得温情脉脉。
  但是温晓璐迟迟没有出现。
  刚才看了时间之后我已发誓不再看表,熬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抬起手腕瞄了一眼:
  六点五十六分。
  起初和我一样翘首以盼的几位男士已经守候到佳人,或相对而坐窃窃私语,或并肩而坐亲昵温存,只有我百无聊赖地边喝茶边把玩手机,掩饰自己目前的尴尬处境。
  前后发了三次短信问她在哪儿了,大约什么时间到,她只回了一次,三个字:请稍等。
  下午趁王主任出去办事,通过与方姐闲聊,旁敲侧击听了不少有关温晓璐的情况,归纳起来她给人的印象是:自命清高,不喜交流,冷漠高傲,性格不可捉摸。刚进单位时集团里面男士们惊为天人,趋之若鹜地展开追求,可最终纷纷落马无一幸免,日子长了大家给她起了个绰号:鲁(璐)冰花。
  典型的天蝎座特征。星相书中说天蝎座的女孩具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气质,不愿别人看清自己,即使对朋友也保持若近若远的距离。
  看来我面临的挑战比想象的还要艰难,尤其是接触了开朗外向的安妮之后。
  “先生,加点开水?”侍者凑近我轻声问,眼睛中分明流露出同情之色。
  “不要。”我语气恶劣地说,等了这么久,单是喝茶就快喝饱了。
  气鼓鼓地抬起头,正好瞅见一位身材单薄的戴眼镜男子和女友并肩迎面而至,双方视线对了个正。
  不好!我刚想躲避,他已露出惊喜的表情,指个空位让女友先去然后快步走过来。
  “你好,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热情地说,并用手指轻扣脑门,“你是在哪个大学……好像是……”
  见他的嘴形快要说出我毕业的那所警校名称,我连忙起身与他握手,装作大惑不解的样子:“是吗?我不太记得了,请问贵姓?”
  被我一说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也许……对不起,也许记错了,我叫梁丘华,《中南日报》的专栏记者,以前做专业摄影时替很多大学院校做过节目,看你有些面熟……”
  “我叫岳宁,中央财经大学毕业的。”
  “噢,那认错了,我没有去过北京。”
  “没关系。”
  又握了一次手他才回到位子上,我微微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又闯过一关。
  这家伙眼光真毒,仅仅一面之缘都能记得,佩服至极。
  去年夏天学校搞毕业会演,为表示慎重班主任专门请来一班专业人员拍摄下整个过程并制成光碟,其中就有梁丘华。当时我已被专案组找去谈话初步达成意向,按要求尽量避免在公开场合曝光,为此特意取消了有我参加的两个节目。整场演出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只有一次梁丘华为了取角度拍摄站到我身边时被凳子绊了一下,我扶了他一把,他低头冲我笑笑说谢谢。
  这无意一眼在一年后还记得,到底是干记者工作的。
  正在胡思乱想,温晓璐挎着精致的小包款款而至。此刻是七点十分,她让我足足等了七十分钟。
  “对不起,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因为让我久等而觉得歉意。
  我故作潇洒地说:“没关系,一个人坐这儿喝喝茶听听音乐,蛮惬意的,品尝一下吧,这里的红茶很不错。”
  她轻轻啜了一口,点点头。
  “和新丰中学的同学还有联系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真惭愧,连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隐约记得有个男生的脑袋很大,同学们都叫他‘王大头’,还有一个是秃顶,常年戴着帽子,叫……”
  “孙高山。”我立即接上,多亏下了苦功将毕业照上每个人的模样与姓名对照着背下来,不过如果她老惦记着绰号我准得露馅。
  “对,对,大家都说他是荒山野岭,寸草不生。”
  都是些什么学生,骂人比哲学老师赫连冲还狠,我装作无限神往的样子道:“那时可真有意思,打打闹闹,无忧无虑。”
  “同学之间的友谊是纯真的。”
  “后来到大学就变味了,有的忙于赚外快,有的铆足劲往学生会、团委里钻,还有的光顾谈恋爱,即使如此还是有值得怀念的地方,不像现在。”
  “哦,听口气目前不太开心?”她垂着眼睑,淡淡地说。
  这时一股强烈的尿意直袭下身,刚才喝的茶太多太多。一定要忍一忍,不能破坏当前安定祥和的气氛。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堂堂财经系本科生,一年多找不到工作,最后屈身在销售卫生巾的公司,换作你能心平气和?”
  她双手转动着茶杯,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做了一周推销员就觉得委屈?去年我刚进单位时被派到上海推销药品,连续奔波了两个半月,鞋子跑坏三双,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
  “该有买新鞋了。”我开玩笑道。
  “不。”
  “鼓励自己坚持到底,不能中途而废。”
  她摇摇头。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她还是摇头。
  “公布答案吧,我没辙儿了。”其实是懒得再猜下去,说实话和她聊天很费劲,老是找不到好的切入点。
  “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今生今世再也不吃方便面。”
  我失笑道:“是啊,找不着工作那几个月我也有同感……后来怎么进了总部?”
  “机遇吧,集团一直缺少财务人员……”才说了一半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掏出来看看号码,边起身边说,“对不起,接个电话。”
  她一直站到靠门的地方通话,脸上表情依然恬静镇定。
  我嘘了口气,让侍者送两份西式简餐,并故作斯文地问:“洗手间在哪里?”
  他信手一指:“洗手到楼梯后面,厕所在二楼右拐。”
  我啼笑皆非拍拍这位有趣的侍者匆匆上楼,又一头撞上梁丘华,他笑嘻嘻道真有缘分哪,随即又挤眉弄眼道女朋友蛮正点。
  只是普通朋友,我说。
  普通朋友?开始都这么说。他哈哈一笑下去了。
  回到座位时温晓璐还在通电话,始终低着头因此看不清神情,我很好奇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和她说这么长时间,若非我身负特殊使命,才不愿意这般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她确实冷冰冰像一朵冰花。
  等她说完话回座,两份西餐也送了上来。她熟练地拿起刀叉,轻轻碰了碰牛排,眉头微皱,将侍者叫过来道:“牛排煎得太老了,替我换一份三成熟的。”
  我心头狂震,觉得眼前的她深不可测。
  为了适应大都市现代化生活,出发前有关部门特意为我安排了一系列训练,其中包括西餐礼仪和基本常识。谈及如何品尝牛排,指导老师说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正宗西餐标准的嫩牛排血淋淋反而吃不惯,更不要提所谓二成熟、三成熟,除非长期浸泡在西餐厅的人才能掌握其中细微的差异。
  也就是说她摆脱了方便面后转而专攻牛排,并具有相当的造诣。
  我和她之间好像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种感觉即便面对总经理安妮都没产生过。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我默默切割盆子里的牛排,心里却想着牛肉面,还是那口实在。
  “怎么不说话?”她放下刀叉,浅浅啜了一口饮料。
  我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寻找最恰当的措辞:“这样贸然约你出来,会不会惹你男朋友不高兴?”
  她似乎一愣,抬起眼看看我,好像要从我的眼睛中寻找什么,过了会儿才说:“我没有男朋友,你呢?”
  “我也没有女朋友。”我故意加了个助词“也”,强调事情的巧合性。
  “很快就会有的,集团里面美女如云,很快就会有人为你牵线搭桥,何况你比初中时帅多了,”她一脸认真地说,“昨晚我翻出以前的集体照,对照现在,发现你的变化真大。”
  “是吗?”我摸着脸道,“上次碰到一位高中女同学,她也说我变化大,说是脸变大了眼睛变小了,胡子多了头发少了。”
  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原本水波不兴的脸上宛如鲜花绽放,娇艳的红唇衬着洁白整齐的牙齿,眼波流动间折射出万般风情,整个人仿佛亮了十倍、二十倍。
  这惊艳一笑竟使我看呆了,眼睛定定地盯在她脸上。
  “想什么?”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恍然觉醒:“你笑起来真漂亮,追求你的人一定不少吧!”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哪根敏感神经,她渐渐收敛笑容垂下头,拿着小匙子在咖啡杯里搅来搅去,一言不发。
  良好互动的机会转瞬即逝,我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是初次出航的船长,摸不清表面平静的海面下究竟哪儿是礁石、哪儿是暗流、哪儿是旋涡,一竿子伸下去祸福难测。
  想不出合适的话题,她的情绪又比较低落,我草草吃了几口便吩咐侍者买单。
  走到门口我正准备为她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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