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编年史-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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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混蛋。”卡拉蒙咕哝着,手开始移向自己的剑柄。
“我可以了解为什么,”史东说,“要当这种美女的贴身护卫可不好受。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这个女人似乎是族里的贵族,那男的得负责保护她,不过照他们四目交投的情形来看,其中关系似乎没这么单纯。”
女人比了个手势拒绝说道,“抱歉,”这群伙伴们得集中精神才听得见她说的话,“我不大会说故事,我没这种天赋。”她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口音极重。
失望取代了孩子脸上的渴望。老人拍了拍他的背,直视着女人的眼睛说,“但你却是个好歌者——酋长的女儿,唱首歌给这个孩子听吧!金月,你知道要唱哪一首的。”一把五弦琴凭空出现在老人的手中。他将琴交到正惊讶地看着他的女人手中。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她问。
“这不重要。”老人慈祥的笑着。“酋长的女儿,为我们唱首歌吧!”
女人用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把五弦琴,她的伙伴似乎想阻止,但她没有听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人的黑色眼眸。慢慢的,就像被催眠一般,她的手开始缓缓拨弄起琴弦。忧郁的曲调传遍了整个酒吧,对话声逐渐停歇,每个人都在注视着她。但她没有丝毫感觉,她现在只为了老人而唱。
夏日炎炎,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被名为金月的公主看上
她的父亲贵为一族之长,让两人的爱情如此漫长,夏日炎炎: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草原起伏着波浪,天际透露着灰光,酋长命令河风前往遥远的东方。
曙光乍现时便要出发,一切只为寻得伟大的魔法草原起伏着波浪,天际透露着灰光。
喔!河风啊!秋天已到来。喔!河风啊!你去向何方?我独坐在河堤旁看着朝阳升上,自远山孤单地升上。
草原逐渐枯萎夏日之风停歇他终于归来,眼神里却有着无尽的黑暗栖息
他带着一柄蓝色的手杖,像冰河般闪亮:草原开始枯萎,夏日之风停歇。
草原群青枯萎,像火焰般的枯黄。酋长嘲笑河风的说法。
他命令人民拿起岩石掷向年轻的战士草原群青枯萎,像火焰般的枯黄。
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来临女孩站在爱人身边,任乱石掠过耳际,
手杖迸射出蓝色光线两人就此消失不见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来临……
当她弹完最后一个音,整个旅店里面一片沉静。她深吸了口气,将五弦琴交还给老人,又躲回阴影中。
“多谢,亲爱的。”老人微笑着说。
“现在我可以听故事了吗。”孩子天真的问。
“当然可以。”老人回答,坐回他的椅子里。“从前,从前……伟大的真神帕拉丁——”
“帕拉丁?”孩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没听过叫做帕拉丁的神。”
大神官所坐的方向传出了不屑的哼声。坦尼斯看着韩德瑞克,他气的满脸通红。但是老人似乎没有留意。
“帕拉丁是古老的真神之一,孩子。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膜拜他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呢?”孩子问。
“他没有离开呀!”老人回答,笑容中带着忧伤。“众人在大灾变之后遗弃了他。人类把大灾变所造成的破坏怪罪到诸神头上,却不曾反省自己。你听过‘巨龙祷文’吗?”
“喔!有啊!”男孩热切的回答。“我最爱有关龙的故事了,虽然父亲说龙根本不存在。但我相信他们是存在的,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他们!”
老人的脸孔霎时间变得苍老而哀伤。他轻轻摸着男孩的头发。“我的孩子,小心你许下的愿望。”他轻声的说。
“故事呢——”孩子又想了起来。
“喔!对了。曾经有这么一次,帕拉丁听到了一个勇敢骑士的祈祷,他叫修玛——”
“‘巨龙祷文’里的修玛吗?”
“是的,就是他。修玛在森林中迷了路,他走了又走,直到他完全绝望,因为他觉得永远回不去了。他向帕拉丁祈求指引,他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只白色的麋鹿。”
“修玛一箭射死了牠吗?”
“一开始他确实这么想做,但却下不了手。他没办法对这么漂亮的动物下毒手。麋鹿跳开了。接着牠回头望着他,好象在等待什么。他日以继夜的跟着这只麋鹿,直到牠带领他回到家乡。于是他向诸神道谢,帕拉丁——”
“狗屁不通!”一个声音大叫着,紧跟着一张椅子后退的声音。
坦尼斯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抬头看着。每个人都静下来看着喝醉的大神官。
“狗屁不通!”大神官脚步踉跄的指着老人。“异教徒!腐化我们的年轻人!老头子,我会让你在法庭上受审的!”追寻者退了一步,接着又走向前,他骄傲的环顾四周,虽然口齿已经有点不清,但是他仍然下着命令。“叫卫兵来!”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叫他们逮捕这个男人和那个唱怪歌的女人。她很明显是个女巫!我要没收她的手杖!”
追寻者歪歪斜斜的走向那个女人,她不屑地看着他。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想要拿走那柄手杖。
“不行!”叫做金月的女人冷冷地说着。“这是我的,你不可以拿走它。”
“女巫!”追寻者发出不屑的哼声,“我是大神官,我可以拿走任何东西。”
他再次试着拿走那柄手杖。女人高大的护卫站起身来,“酋长的女儿说你不可以拿这柄手杖!”他把大神官用力的推开。
男人推的并不用力,但是却足够让醉倒的大神官完全失去平衡。他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试图要稳住身体。神官向前冲了几步——看来冲过了头——他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圣袍,一头栽进了熊熊的火焰中。
火焰突然之间冒了起来,一阵皮肉烧焦的臭味传来。大神官那令人血液冻结的惨叫声让全场的人都呆住了,他全身着火的站了起来,在酒店内四处狂奔!
坦尼斯和其它人都被这个意外吓得一动也不动。只有泰索何夫胆敢向前冲,试图想要帮助这个痛苦不堪的家伙。但是大神官正无助地挥舞双手,试图想扑灭吞食身体和衣服上的火苗,矮小的坎德人似乎帮不上任何的忙。
“接着!”老人一把抢过野蛮人手中的手杖,交给坎德人。“把他打倒,然后我们可以试着扑灭他身上的火焰。”
泰索何夫接过了手杖。用尽全力一挥,正中大神官的腹部。那个家伙立时倒地。人群中传来了惊叹之声。泰索何夫紧抓着手杖,张大了嘴,呆视着眼前的奇景。
火焰立刻就被扑灭。这人的袍子看起来仍完整如新。皮肤看起来毫无损伤,他坐了起来,脸上有着敬畏和恐惧的神情。他看着双手和袍子,一点灼伤的痕迹都没有。衣服上连烟熏的痕迹都没有。
“这东西医好了他!”老人大声的宣称。“就是这柄手杖!看!”
泰索何夫看着手上的手杖。它是用蓝色的水晶制成的,而且正在闪耀着蓝色的光芒!
老人开始大喊,“叫守卫来!抓住这个家伙,抓住那两个野蛮人!还有他们的朋友!我看到这些人和这个骑士一起进来的!”他指着史东。
“什么?”坦尼斯跳了起来,“老家伙,你疯了吗?”
“快叫守卫来!”话已经开始传开“你看到了吗——那把蓝色的水晶杖?我们终于找到了!现在他们会放过我们了。快通知守卫!”
大神官挣扎着站稳脚步,脸上神情大变。平原女人和她的伙伴站了起来,脸上充满着警觉和恐惧的神色。
“可恶的女巫!”韩德瑞克的声音愤怒的颤抖着。“你用邪恶的法术治疗我!我要用火焰洗净我的肉身,你将受火焰洗净你的灵魂!”话一说完,旁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便把手伸进火焰之中!虽然脸上痛苦不堪,但他却没有叫出声来。接着,大神官握紧了焦黑的手,脸上带着殉教的胜利神情,越过人群,走出了旅店。
“你们得赶快离开!”提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警告他们。“整个镇上的人都在找这只蓝色水晶杖!那些戴着斗篷的人警告大神官,如果他们知道有人藏匿那只水晶杖,他们就会摧毁索拉斯。镇民会把你们交给守卫的!”
“可是这把水晶杖不是我们的呀!”坦尼斯抗议说。他眼角看到那个老人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眨了眨眼,对坦尼斯笑了笑。
“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提卡使劲地挥了挥手。“看那边!”
坦尼斯环伺着四周。每个人都凶恶地盯着他们。有人紧抓着手上的酒杯,也有人把手放在剑柄上。底下传来的叫喊声让他的注意力转回到朋友身上。
“守卫已经来了。”提卡说。
坦尼斯立刻站了起来。“我们得从厨房逃走。”
“没错。”她点点头。“这些人一时之间还不会想到那里。但是你们得快。他们很快就可以完全包围这个地方。”
多年的分别并没有让这些朋友一起面对威胁的默契丧失。卡拉蒙已经戴上了闪亮的头盔,拔出剑,背上了背包,并且开始帮助他弟弟站起来。
雷斯林抓起了手杖,开始离开位置。佛林特握着战斧,皱眉看着周遭旁观的人。他们似乎都不愿贸然攻击这些全副武装的冒险者。只有史东冷静的继续喝着麦酒。
“史东!”坦尼斯紧张的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逃走?”骑士看起来有点惊讶。“逃离这群乌合之众?”
“是的。”坦尼斯呆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个骑士的荣誉不允许他逃避任何的危险。他得想个办法说服他才行。“那个家伙是个狂热教徒,史东,他也许会把我们全绑在火柱上活活烧死!而且”——他突然想到——“我们还得保护这位女士!”
“当然!还有那位女士!”史东立刻站起来走向那个平原女人。“女士,我愿为你效劳。”他礼貌地点头,这个骑士不愿在任何场合表现出慌张的模样。“看来我们都惹上了这个麻烦。您的手杖让我们全陷入了极度的危险当中——特别是您。我们对这个地区很熟悉:我们土生土长在这里。而你们呢,就我所知,只是外来客。能保护您及您英勇朋友的安全,是我们的荣幸。”
“快点!”提卡拉着坦尼斯的手臂。卡拉蒙和雷斯林已经站在厨房的门口了。
“把坎德人抓过来。”坦尼斯告诉她。
泰索何夫呆呆的站着,看着手上的手杖光芒逐渐消失,又恢复成原先不起眼的暗褐色。提卡一把抓起了他的马尾巴,把他一路提到厨房门口,他尖叫着把手杖给丢在地上。
金月很快的把它给捡了起来,将它紧紧抱着。虽然受到许多惊吓,但她望向坦尼斯和史东的眼神依然清澈;很明显的她正在快速的思考。她的伙伴用他们的语言大声地说了几句话。她摇摇头,他则挥了挥手并且皱起了眉头。她应了一声,她的伙伴立刻闭上了嘴,脸色看来十分阴沉。
“我们决定和你们一起走。”她用普通话对史东说。“多谢你们的帮助。”
“走这边!”坦尼斯拉着他们走向厨房的门,紧跟在提卡和泰斯后面。他回头看到有些群众走向前来,但动作并不积极。
厨子瞪着他们闯进厨房来。卡拉蒙和雷斯林已经站在出口的地方。所谓的出口只不过是一个地板上的洞,上面系着一条牢靠的绳子,直垂至四十呎下的地面。
“啊!”泰斯笑着说,“原来这就是麦酒上来,垃圾下去的地方。”他抓住了绳子,轻易的就滑了下去。
“真对不起,”提卡对金月道歉,“但这是唯一的出口。”
“我可以爬绳子下去。”女人笑道,随即又加上了一句,“虽然已经有许多年没玩这种把戏了。”
她将手杖交给同伴,有技巧地慢慢爬了下去,等她到了地面,同伴便把手杖丢给她,自己也跟着滑了下去。
“小弟,你要怎么下去呢?”卡拉蒙问,脸上充满了关切之情。“我可以背着你下去——”
雷斯林眼中充满了愤怒。“我可以自己下去!”法师嘶声道。在阻止他之前,他便往那个洞口跳了下去。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深怕看到这个法师摔成一团肉泥。出乎意料的,却看到法师轻飘飘的慢慢下降,袍子舞动着,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闪耀着光芒。
“他让我毛骨悚然。”佛林特对坦尼斯抱怨说。
“快点!”坦尼斯把老矮人推向绳子。佛林特滑了下去,卡拉蒙紧接在后,他的体重让绳子嘎吱作响。
“我最后一个走。”史东说,他手上握着已经出鞘的剑。
“很好。”坦尼斯知道争执是没有用的。他把长弓和箭袋挂在背后,抓紧绳子滑了下来。突然之间一个不稳,他不停的往下滑。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