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谜踪-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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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尤嘎在猝不及防下,也抵挡不了陈信的腾龙指——虽然刚刚自己并没有全力以赴,但是这些生物又不像是有气劲护体,只是纯粹的筋肉坚硬,有点像凤凰星上的火龙,陈信不禁暗骂,这些生物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完全不像是血肉之躯!但是这时没空深究,他将极乐分左右手窜出,各化为长约一公尺半的刀形,眼看又有七、八只蜂拥而来,陈信极乐刀芒闪动,转眼又将这几只击退,总算是能够劈伤对方,不过想要一刀两段必须耗费不少的力道。
僵持半刻,四人中还是以陈信这一面最为轻松,毕竟陈信极乐双刀加上刀芒,范围五公尺内没有一只騴獚能侵入,翼云族就比较辛苦一些,至少要等到对方接近了才能攻击。过了十几分钟,四面的騴獚受伤的也有三、五十只,不过完全失去战斗力的看来不到几只,这是因为陈信认为既然只需要撑过两小时,那就无须大开杀戒,只尽责的将对方劈开,要是陈信全力出手,这些騴獚就有些糟糕了。
不过,这时库帕贾却已逐渐无法支持,差点被一只騴獚咬住手臂,陈信感觉到状况,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大声说:“这方面由我来,库帕贾,你先休息一下。”再玩下去,只怕搞到两个小时之后,库帕贾也飞不起来了。
库帕贾自然知道状况,见陈信似乎游刃有余,于是在将两只騴獚远远推开之后,随即往后退了一步,陈信劲力加催,将半面的騴獚都挡在极乐造成的光圈之外,光华四面飞射,这一面的騴獚只觉得前方眼花撩乱,反而有些迟疑不敢前进。
但是这样一来,栋鸠和朗图的压力就忽然变大,騴獚居然大多绕向两人看守的方向攻击,还好两人功力深厚,加上并无后顾之忧,何况騴獚再多也没办法数百只一拥而上,还是只有最近的十来只能凑的上来,所以一时还应付的来。
而退入圈内的库帕贾这时才有时间四面张望,却见到陈信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把会发光的刀子,不禁摇头苦笑,还好翼云族没跟人族交恶,不然人族奇怪的本领似乎层出不穷,叫翼云族如何应付,却不知道与人族交战千年的熊族是如何抵抗的?
四面的騴獚虽然奋勇而上,但是始终攻不进来,陈信这时候已经将两把极乐刀挥成一大团光球,实实在在的遮蔽住这半面,大部分的騴獚都是绕过这一面光球攻向栋鸠和朗图,偶而有几只不知死活的騴獚向光球扑上,立刻被极乐刀扫了出去。
过了大约半小时,站在一百公尺外,始终冷冷望着战团的巨型騴獚王,忽然又长啸一声,啸声一起,四面的騴獚马上迅速的退了下去,除了几只受伤较重的还躺在地上,其他的騴獚全部退到百公尺外。
栋鸠和朗图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仍不敢放松戒备,只一面好好的运气调养,以他们的经验来说,騴獚不会就这样退去。
这时陈信忽然发声问:“库帕贾,你们常跟騴獚拼命吗?”
“騴獚跟我们一样是肉食性动物。”库帕贾说:“本来一在天、一在地,两方没有冲突的机会,我们大多也不会没事跑来骚扰它们,这次是我们自己跑到他们的地盘,才被他们当成猎物。”
“那只騴獚王恐怕要上了。”栋鸠忽然沉声说:“要是騴獚王刚刚和其他騴獚一起扑上来,我们就没什么机会了……库帕贾,要是真不行了,你和陈信身负重任,你们先走……”
栋鸠言下之意,是指他和朗图那一面可能挡不住騴獚王,而且这时透露出来,栋鸠似乎也颇赞成陈信的看法。
“那就不和它们玩了……”陈信心想,要是玩出毛病就遭了,于是将极乐一收,忽然间又开始汇聚四面的能量,光华又开始在陈信的周身集中。
“你要用那种功夫……?”栋鸠不禁有些迟疑,陈信旋流一出,四面一公里内都被卷动,騴獚是绝对不能靠近,不过这种功夫陈信可以撑上一个多小时吗?
“不是……”陈信摇摇头,要是用旋流,搞不好连大家都会被卷进去,只见陈信与在内圈调息的五人都被淡淡德光雾笼罩住,光雾的亮度还不断的在加强。
这时百公尺外的騴獚王忽然一声嘶吼,猛然的往众人冲来,四面的騴獚同时应和,重新展开了一波攻势,騴獚王的速度比起一般的騴獚还要快,转眼已经接近众人,陈信眼看来不及,腾龙掌忽然出手,轰然一声将騴獚王震的向后翻了个身,陈信随即大喝一声:“起!”
只见陈信控制着光雾向上腾起,连着调息的五人也跟着冉冉上升,栋鸠、朗图、库帕贾连忙又惊又喜的跟着跃起,随着陈信向上飞,库帕贾一片大叫:“好个陈信,你怎不早点这样做?”
这时下方的騴獚王已经毫发无伤的翻身而起,怒极大吼一声,却见陈信等人已经腾空,猛然一跃直扑已经升到五、六公尺高的众人,目标正是陈信。
陈信呵呵一笑说:“不用送了。”又是一掌劈下,将騴獚王轰到地面。
陈信控制着能量,载御着众人一起往上飞,栋鸠、朗图、库帕贾高兴的跟在一旁,飞到空中数十公尺高,才开始往前方直射。
一面飞,栋鸠已经忍不住念道:“早知道你能带人,我们刚刚一人带一个不就好了?”
陈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叫自己天生就是得过且过,刚刚听他们说只要休息一晚就好,他也就不再去思索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这时他见栋鸠虽然心里高兴,但又有些责怪,也只好笑笑不好意思说话。
库帕贾忽然说:“那些騴獚追来了,好像不肯放弃。”
众人向下一望,果然騴獚王领着三百只騴獚紧追着空中的众人,居然不比众人慢上多少,众人逐渐的加速,时速已经超过了两百公里,騴獚毕竟不能长时间快速的奔跑,除了那只騴獚王仍然紧追不舍外,部分的騴獚已经逐渐慢了下来。
飞出足足有两、三个小时,这时那几位调息的已经可以飞行,也展翅高飞起来,陈信有事没事就望望下面,却发现那只騴獚王居然还在千公尺下方的草原上追,其他的騴獚早已被抛到数百公里外了,看来这只騴獚王以前大概是没吃过亏,所以恨透了自己,非追上不可。
陈信望望下方的巨型騴獚,童心忽起,对众人说:“我下去陪他玩玩,你们别落地,等我一等。”随即往下方飘落,要见识见识騴獚王到底有多厉害。
众人吓了一跳,陈信在胡闹什么?连忙往下方追了下去,可是陈信的速度奇快,一转眼已经落到地面,等着数百公尺外的騴獚王。
騴獚王见到目标忽然出现在眼前,也不禁吓了一跳,随即放慢了脚步,一步步的往陈信走来,一面在鼻息间急速的喘着气,目露凶光的瞪视着陈信。
陈信笑笑说:“别急,休息一下再来。”
也不知道騴獚王听不听的懂,还真的稳定下来连连喘气,不到片刻,气息已经平定,似乎又恢愎了精力。陈信有些意外的说:“你恢复的还真快?”
騴獚王大吼一声,猛然向陈信扑来,陈信也不用极乐,眼见騴獚的巨口瞄准了自己咽喉,两爪自己的肩头猛抓,陈信劲力内蕴,忽然迅速捉住騴獚王的前肢,往后方猛力一甩,将騴獚王整个抛到十来公尺外。
騴獚王在空中一翻,一落地就向陈信扑来,陈信翻身一踹落地面,随即又跃出数公尺,望着騴獚王说:“你应该跟蝠虎玩玩,差不多势均力敌。”
这只騴獚王虽没有蝠虎灵活,不过却是铜筋铁骨兼力大无穷,要真是和蝠虎打起来不知道鹿死谁手。
騴獚王不管陈信说什么,继续扑向陈信,问题是陈信的力道不弱于騴獚王,速度又比较快,騴獚王连续的追扑都只是灰头土脸,但是騴獚王似乎有无限的精力,依然不死心的追扑,只见一人一兽翻来腾去,陈信拍打到騴獚王身上的力道逐渐增大,铜筋铁骨的騴獚王却也还承受的起。
库帕贾见状忍不住大叫:“陈信,别玩了,我们走吧。”
“库帕贾……”栋鸠忽然说:“陈信不像在玩……由他去吧。”
栋鸠这么一说,众人自然不敢再多说,只好看着陈信与騴獚王玩的兴高采烈,扑打嘶吼之声不绝于耳。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信的掌力越来越强,光华总是在击中騴獚王的时候才突然出现,这样完全没有溢散,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击中,騴獚王终于受不了,再又被陈信一掌打翻的时候,忽然鸣了两声,延迟了起来,不敢再往前扑。
陈信见状往騴獚王慢慢的走过去,一面说:“你究竟听不听的懂我说的话?”
騴獚王又鸣了一声,向后挪动了一步,见陈信越靠越近,又是一声大吼,向陈信扑来,陈信这时对騴獚的动作已经十分清楚,闪身由侧面再轰出一掌,将騴獚王击飞的老远,騴獚王缓缓的站起,目光中凶光已褪,却流露出怯意,迟疑了片刻,见陈信又往自己走来,终于匍伏在地,不敢再动。
“咦……”栋鸠忽然说:“这是两批騴獚相遇时,其中一方称臣的动作……这只该是附近数千公里的至尊,这个动作想来还是第一次摆出来。”
“我觉得你听的懂我说的话。”陈信站在騴獚王之前,望着騴獚王说。
騴獚王又呜了两声,陈信指着空中的翼云族人接着说:“你猎食其他的动物我不管,以后那种人不准再侵犯,懂不懂?”
这时騴獚王居然顺着陈信的指示望着天空,又呜了数声,站起来望着陈信,目光中已经只剩驯服的神色,陈信点点头说:“如果你懂了,就去吧。”
騴獚王望望陈信,又大吼一声,蓦然转身往原路奔去,只见他迅捷的身影迅速的越过草原,不断的向南方奔行,陈信向上飘起,与翼云族人一起望着迅速奔出数公里外的騴獚王。
这时库帕贾才知道陈信的用意,对陈信说:“陈信,他们听的懂你说的话吗?”
“我也不知道。”陈信说:“我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反应与蝠虎蛮像的,所以试试看。”
陈信在刚刚騴獚王靠近地面上的众人时,感觉到騴獚似乎知道众人在说什么,所以才会大胆一试,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这时騴獚王忽然停在一个小丘上,又回头望向这一面,看着在天空的陈信,片刻之后,騴獚王洪洪发发的吼声忽然声震千里的往外轰传,这一声与之前的叫声又颇有不同,只听这一声叫出之后,十余公里内也传出其他騴獚的叫声,彼此应和的将声音越传越远,这时原来就追随这只騴獚王的那大批騴獚终于赶到。
但是四面的騴獚叫声居然仍未止歇,众人这时已经不想走了,决定看看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奇事出现,只见那个小丘上的騴獚越聚越多,这时已经有数千只的騴獚由四面八方冲来,库帕贾不禁对陈信说:“这下麻烦了,它叫来这么多救兵,等一下追着我们,我们也不能一直飞呀?”
“不……”栋鸠说:“这是騴獚王臣服的仪式,一只騴獚王臣服于另一只騴獚王时,必须将所有服从它的部众集合,告诉他们谁是新的騴獚王……陈信,看来他是要将王位让给你了。”
不会吧?陈信愕然的说:“我又不是騴獚……栋鸠前辈,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年轻的时候对騴獚颇有兴趣,在北境草原呆了整整三年。”栋鸠回答:“我胸口的伤就是被一只騴獚王咬伤的……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盛大的臣服仪式……这只騴獚王看来是整个草原的王中之王了。”
“难不成他们会跟着我跑?”陈信说:“我可没法带这一群。”
“不会……”栋鸠摇摇头说:“通常騴獚王都是一群中的首领,与另一群相遇之后只决定谁是主、谁是臣,然后各走各路,只是认输的那一群所属的所有騴獚,日后也都会服从新的王,所以必须将所属集合,告知整群现在都要服从新的王者。”
这时下方的騴獚已经聚集了将近万只,正对着丘顶上方的那只騴獚王匍伏下来,那只騴獚转头望着陈信,又是一声长啸。
栋鸠对陈信说:“这时候你该下去,然后也发出你的啸声让他们认得,以后只要你在大草原上呼唤他们,所有的騴獚都会应命集合。”
“我要这样做……?”陈信大觉古怪。
“对。”栋鸠说:“不然这些騴獚不会散去,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你还是去吧。”
陈信只好往那个小丘飘落,陈信逐渐接近的时候,四面的騴獚似乎十分意外,开始有些骚动,丘顶上的騴獚王一声大吼,四面又安静下来,陈信这时可以确定,騴獚之间必定可以沟通,只是还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不适合蝠虎一样懂得人言。
陈信终于落下,只见这只騴獚王忽然一声低吼,四面的騴獚同时站起,一起望着丘上的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