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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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已经大亮,不仅看不到火光,而且周围仍然很安静,既听不到打斗声,也听不到城市正常早起的叫卖声。
一切安静得不正常。
朱隶仍然面向窗户站着,身体很放松,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谢念琼望着朱隶,忽然注意到朱隶搭在窗台上的手握得很紧,显示出心中的紧张。谢念琼哑然笑了,朱隶再精明,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天都亮了,王爷不会这么小气,连顿早餐都不请我吃吧,坐了一夜,我可真是饿了。”
朱隶紧张,说明他的布置除了差错,他要急着去看看,朱隶着急,谢念琼就不着急了,他对十一杀的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什么同归于尽,不过是说说,谢念琼哪里舍得陪着朱隶死,等十一杀攻进来,谢念琼便随着十一杀离开。
谢念琼望了朱隶一眼。现在是杀朱隶最好的时机,因为朱隶没有内力护身,再过几个时辰,朱隶的内力就会慢慢恢复的。
“本王已经吩咐厨房准备早点了,前辈若不嫌弃,本王怎么会舍不得一顿早餐。”朱隶淡淡地说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亲兵进来,在桌子上摆了几样早点,几个小菜。
谢念琼似乎真的饿了,不等朱隶请,自己已坐在桌边吃上了。
跟谢念琼一起吃的还有药王。
一位是毒仙,一位是药王,坐在一个桌上吃饭,这一生,恐怕也就这一次。
其他人都没有上桌。
坐在毒仙和药王的身边吃饭,不是一般人敢尝试的。
朱隶很想尝试一下,但此刻,他却不敢挑战他的胃。
胃丝丝疼着,抗议着朱隶这两天对它的虐待。
“王爷,张将军,你们不过来吃点?”谢念琼玩笑的口吻邀请着。
张辅只是冷冷地看了谢念琼一眼,并没有回答。
朱隶倒是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本王真是饿了,但在两位大师面前,本王自有自知之明,不敢动筷。”
“王爷怕我下毒?”谢念琼戏谑地看着朱隶。
“没毒吗?”朱隶不信任的目光回望谢念琼。
“当然没毒。”谢念琼说着话,夹了一大口菜放在嘴里。很放心地吃着。
“没毒吗?”同样一句话,朱隶问药王时,口气轻松得多。
“怎么可能?”药王虽然给了否定的答案,但也像谢念琼一样,夹了一大口菜放在嘴里。
朱隶站起身:“看着你们吃,本王更饿了,干脆不看。”
“王爷真不敢吃,这可不像王爷一贯的作风。”谢念琼讥笑着摇头。
朱隶丝毫不以为忤,施施然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不吃,本王一向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话方说完,朱隶双眼一亮,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脚步声渐进,转眼房间中进来了四个人,二这四个人,却让谢念琼看直了双眼。
四个人除了燕飞和吴翰文之外,还有吴晨和楚暮。
谢念琼目光一转,原本守在门口的吴晨、楚暮,仍然站在门口。
两个吴晨和楚暮。
刚进来的吴晨、楚暮必然是真的,而在房间里守了一夜的吴晨和楚暮是假的。
谢念琼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燕飞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根本没有被自己点中昏睡穴,楚暮和吴晨出去过两次,第一次回来恐怕是是真的,第二次尾随顾峻雄出去,再回来时,吴晨和楚暮已经变成了替身。
至于朱隶两次出门吩咐亲兵什么,纯属做戏。
谢念琼错了过杀朱隶最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这个一夜,朱隶的身边只有张辅,而朱隶内力全失,杀朱隶不能说易如反掌,但必能成功。
“朱隶。”燕飞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朱隶,眼里闪着朱隶熟悉的目光。
朱隶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燕飞,双臂用力再用力,同时也感到燕飞也在紧紧地拥抱自己。
好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第296章 生离死别
朱隶放开燕飞,上下打量了一番,燕飞衣服上虽然有几个洞,但没有看到血迹:“你没事吧。”
燕飞摇摇头:“没事。”
“江湖十一杀?”
“是他们,身手不赖,不过他们今日很倒霉,碰上了硬碴。”燕飞还是以前的那副笑容,看得朱隶眼睛有些湿润。
“还是师傅有预见性,在东门埋伏了一百个弓箭手,他们果然是从东门进来的。”朱隶感到楚暮的语气中不仅仅是钦佩,更是的是炫耀,这一声师傅,楚暮已经半年多没叫了。
交州城有东西南三个城门,西门外是红河,因而西门的守兵最少。东门在三个城门中最大,是正门,平时来往的人都喜欢走东门,东门城门开得最早,关得最晚,守兵也最多。
南门介于西门和东门之间,不是很繁华,但也天天开城门,让大家方便进出。
若论人少好偷袭,还是西门好,人少防备差。
但燕飞偏偏把埋伏放在了东门,而十一杀也正是从东门进来。
不是十一杀傻。谢念琼潜入沁香园杀朱隶,如果失败,必然惊动沁香园的人,朱隶、张辅等人一个个都是人精,一旦知道谢念琼目的,必然会想到谢念琼的后着,加派守城门的人手是第一步。
西城门最容易被杀手利用,因而一定会加强西门的守卫。
这样分析后,江湖十一杀自然不会走西门。而选择走朱隶最想不到他们可能走的东门。
如果谢念琼成功毒死朱隶,沁香园必然会乱一阵,几个城门都不会有人想到加派人手,东门虽然巡逻的士兵多,但巡逻的人越多,大家的警惕性越不高。江湖十一杀想绕过守城士兵进城,并不是难事。
无论谢念琼成功失败,东门都是江湖十一杀的最佳选择。
遗憾的是,他们遇上了骨灰级杀手燕飞。
曾在同一个杀手组织里呆过,曾受过相同的训练,又有多年的经验,他们怎么计划,燕飞也能猜出大概。
于是,新老两代杀手,在东门较量了一番。
很显然,姜还是老的辣。
“十一杀怎样了?”谢念琼终是按捺不住,出声问道。
燕飞这才把目光转到谢念琼身上,看到江湖十一杀的套路,朱隶和吴翰文已然猜到是师傅安排,然而看到谢念琼真的坐在桌前,面前还放着碗筷,眼中先是惊诧,接着是黯然:“师傅。”
“师傅。”跟在燕飞身后的吴翰文也低声叫了一句。
“不要叫他师傅,如果他的计划成功,我们这个时候都在阎王老子哪里报道呢。他不把你们当徒弟,你们也没有必要当他是师傅。”朱隶拦在燕飞面前,冷冷地说道。
“朱隶,当年是师傅救了我,还把我抚养成人,请人教我武功。”燕飞握着朱隶的手臂,声音很轻,似乎怕激怒朱隶。
朱隶极力压制他的怒火,声音尽量平静:“就因为他曾经救过你,我今天不杀他,但他从来没有当你是他的徒弟,他教你武功,是为了让你去替他杀人,十多年前他就差点杀了你,这次他又……”朱隶没说下去,他不敢想接下来燕飞会怎么样。
“朱隶。”燕飞还想说什么。
朱隶腾然转过身,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燕飞,侧手指着谢念琼对燕飞吼道:“你若还认他做师傅,我现在就将他杀了,省得他日后再害你”
谢念琼嘿嘿冷笑道:“你就这么恨我?”
朱隶咬着牙,周身散发着狠厉:“本王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谢念琼不在乎的耸耸肩:“别忘了,你也算是我的徒弟。”
“我只是被你利用了几天,徒弟,你别污染这个圣洁的名字。”朱隶冷冷地向一旁让了两步,“趁着我还没后悔,门在这里”
谢念琼注视了朱隶片刻,终于一撩衣摆,走了出去。
燕飞和吴翰文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谢念琼越上房檐后,瞬间远去。
回过头,燕飞正看到朱隶脸色苍白,紧紧扶着椅子的身体摇摇欲坠,心中一惊,一步奔了过去伸手扶住朱隶,焦急地叫道:“朱隶”
朱隶看到燕飞焦急地奔过来,一直绷着一根弦一松,瞬间失去了意思。
“爷。”
“四哥。”
大家看到朱隶晕倒,均是一惊,都焦急了围了上来。
燕飞将朱隶抱到床上,药王立刻上前诊脉。
半晌,药王脸色沉重的站起了。
“朱隶怎么样?”燕飞一脸的担心。
“从脉象看没有什么大问题,王爷三天来没吃什么东西,昨夜精神紧张,才会造成晕厥,不过……”药王沉吟道。
“不过什么?”燕飞追问道。
“王爷最近总感到头疼,在下却查不出来什么原因。”药王困惑地摇摇头。
燕飞的目光投向吴晨,这几年,吴晨一直跟着朱隶。
吴晨点点头:“前些年爷偶而会头痛,最近头痛的次数多了一些。”
“很疼吗?”燕飞问道。
吴晨沉吟半晌,摇摇头又点点头:“国公爷,您了解爷,一般的病痛,爷也不会说的,在下问爷,爷只是说还好,但爷偶尔会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那一定是很疼了,但就好像每次都时间不长,爷挺一会也就过去了。”
大家正说着话,朱隶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燕飞忙走到床边俯身叫道:“朱隶,你觉得怎么样?”
朱隶望着燕飞一笑:“用不着紧张,我没事。”说着话坐了起来,却在起身的一刹那,闭了一下眼睛。
燕飞伸手扶住,关切地问道:“可是头疼?”
朱隶微微摇头:“还好。”
燕飞火了,松开朱隶站起来叫道:“你到底怎么样?还好还好,有什么都忍着,你知不知道很容易耽误病情?”
“燕飞。”朱隶站起身,伸手拽燕飞的衣袖。
燕飞一把甩开:“别碰我”
“燕飞,我真没事,头疼这个毛病好几年了,也不是没看过,但头疼这个毛病不容易看出什么的,再说也不是经常疼,昨夜是担心你们,把自己弄得太紧张了,才会头疼,现在真得不是很疼了,我没有骗你。”朱隶拉着燕飞的衣袖,按着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水递到他手里。
“说说,你们把十一杀怎么样了,我也很好奇。”朱隶见燕飞的脸还沉着,转移了话题。
燕飞没吭声,楚暮望了朱隶说道:“十一杀死了四个,重伤四个,剩下三个逃走了。”
“可惜呀,从此江湖上再没有十一杀了。”朱隶虚伪地惋惜了一句,转向药王问道:“南军医,本王可是饿得前心贴后心了,能不能吃点东西?”
“可以,只是这一餐需要清淡些,流食最好。”
药王话音一落,吴晨便走出了房门。
朱隶走到已被众人遗忘的柳卿卿面前,伸手将柳卿卿拉起来:“卿卿,你也走吧。”
“王爷。”柳卿卿拉住朱隶的衣袖,哀求地叫了一声。
朱隶睇下头,目光淡淡地望着柳卿卿:“卿卿,你对本王下毒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朱能是本王的兄弟,你下毒害死了朱能,本王不能原谅你。”朱隶说罢,用力抽回被柳卿拽着的衣袖。转身走到楚暮身边时低声叫了说了句:“送她出去。”
柳卿卿望着朱隶冷漠的背影,咬着牙毅然转身,走出了房间。
朱隶听着柳卿卿和楚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暗暗地叹了口气,抬头正看到窗外吴晨指挥着几个亲兵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大声叫道:“吴晨你动作快点,想饿死本王吗?”
早餐过后,张辅、吴翰文,吴晨、楚暮、南军医等都退了出去,书房中只剩下朱隶和燕飞。
朱隶把这两年的事情和燕飞失忆后所发生的事情点点滴滴的都告诉了燕飞,包括燕飞的身世。
燕飞听得很仔细,对是自己的身世,燕飞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听朱隶讲到母亲为了救他自己溺水身亡时,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
“小路和孩子们都很好,很惦记着你,二丫会叫爹了。”朱隶最后说道。
燕飞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虽然楚暮和吴晨已经断断续续地跟燕飞讲了一些,但朱隶的这些话,还是让燕飞一时难以消化。
“累了就休息吧。你睡着后,陶大师会为你运针,醒来又变成小王爷了。”朱隶说着起身,却发现放在桌上的手被燕飞按住了。
“再坐会。”燕飞抬起头,眷恋的目光望着朱隶。
“不用担心,你只是把我忘了,小路和孩子们你还记得。”朱隶反拍拍燕飞的手,“过些天我想办法,让他们把小路和孩子送过来。”朱隶说罢再次站起来。
“再坐会。”燕飞仍然拉着朱隶的手,没让他起来。
朱隶探究地望着燕飞。
“你瘦了很多,我不在你身边,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吗?”燕飞的口吻中带着责备。
朱隶嘿嘿笑了:“你怎么这样啰嗦,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