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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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让你走你不走,非要赖在我这里。你这是自找。
望着朱隶嘴角的那一丝笑,顾峻雄忽然有一种很明显的掉进坑里的感觉。
然而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本关的彩头是朱婳姑娘。朱婳姑娘是交州城头牌舞女,三天前已被京王爷赎身,目前朱婳姑娘正在迷宫的正中央。”随着吴晨的话音,西岸迷宫前面的火把忽然全部灭掉,取而代之是的迷宫中央的台子上的火把瞬间被点燃,朱婳正在迷宫中央台子上翩翩起舞,夜风吹起薄纱,让火光下的朱婳宛如夜晚的精灵,仿佛在下一刻,就将乘风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吴翰文看到朱婳,激动得站了起来。
“其实本王为朱婳小姐赎身,是另有目的,今夜这个迷宫,本王也是专为一人而设。”朱隶这样说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吴翰文,但吴翰文的注意力都在朱婳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朱隶的目光。
“顾先生既然不肯放弃奖品,本王只好改变计划,只要你能把朱婳小姐平安地带出迷宫,朱婳小姐就可以跟你走了。”朱隶手臂稍紧,将柳卿卿揽入怀中,竟也不顾周围尚有众人将领,低头在柳卿卿红润的樱口上印了一个香吻,“顾先生将卿卿送到本王身边,本王今夜再送还顾先生一女子,也算是偿了本王的一份心意。”
“多谢王爷美意,在下这就去闯一闯。”顾峻雄说罢转身刚要走,却听吴翰文喊了一声:
“顾先生且慢”
第289章 风寒
吴翰文起身两步走到朱隶面前,单膝跪下道:“末将斗胆恳请王爷,让末将与顾先生同时进入迷宫。”
朱隶望了一眼停下脚步的顾峻雄,猜测地望着吴翰文:“吴将军是担心顾先生独自闯迷宫太危险吗?”
吴翰文沉默了片刻,咬咬牙:“不,末将希望同顾先生比试一下,先将朱婳小姐带出迷宫的人为胜者,可以带走朱婳小姐。”
“哈哈哈,顾先生,有人挑战你哦,你是否应战?”朱隶似乎对吴翰文提出的要求非常感兴趣,呵呵笑着问顾峻雄。
顾峻雄尚未开口,张辅以玩笑的口吻说道:“顾先生是一位斯斯文文的商人,哪像吴将军天天征战沙场,吴将军挑战顾先生,这对顾先生可不公平。”
众副将齐声附和,主将开口了,他们当然义无反顾的支持,虽然他们不明白,张辅看热闹就好,怎么突然为顾峻雄说话。
朱隶装模作样地蹙起眉毛,点头附和道:“张将军说得有道理,若同时进入迷宫,顾先生确实会吃点亏,这样吧,顾先生先走一炷香时间,吴将军再进可好?”
顾峻雄不禁苦笑,这哪里还是征求他的意见,分明已经决定了,他还能说不吗?
这些人,真是越热闹越好,看样子大家都对这座迷宫有兴趣,再不同意,指不定又有哪个人要参与进来。
“在下但听王爷安排。”顾峻雄大度地答应。
“顾先生请。”朱隶起身做了个手势,令吴晨带着顾峻雄走到西岸的迷宫入口。
递给顾峻雄一只火把后,迷宫里所有的火把全部熄掉,整个迷宫只有中心还有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朱婳仍然在中心的台子上,只是没有跳舞,而是安静地坐着。
拿着火把进入迷宫的顾峻雄在黑暗的迷宫异常显眼,众人很容易就能看到他。
火光照得不是很远,顾峻雄一步步往里走着,竹林时疏时密,疏的地方能过人,密的地方虽有缝隙,但无法过人,顾峻雄知道,疏的地方是门。
可惜疏落的地方太多了,而随便进的门,有的没走多远就遇到死路,有的地方走了很远,还是死路,时间很快过去了,顾峻雄除了攒下了急躁外,毫无头绪。
开玩笑,朱隶设计的迷宫,那么容易就被破了?
吴翰文也走进了迷宫。
在等待的一炷香的时间里,吴翰文认真看着顾峻雄走过的路线,暗暗记着不要再重复他走过的死路,心里还偷偷高兴,虽然自己晚进一炷香的时间,但少走了很多冤枉路,比早进去的顾峻雄似乎更占便宜。
然而,吴翰文走进迷宫没多远,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他在外面记了半天的路线,到迷宫里面没有转几个弯,就已经乱了。完全没有帮助。
吴翰文也拿了一支火把,他能看到顾峻雄的火把和中心地带朱婳身旁的那一点幽光。
看到迷宫中多了一支火把,顾峻雄明白吴翰文进来了,一炷香的时间,似乎眨眼间就过去了,顾峻雄仍然一点门道没有摸着,明明看到是通道,没走多远又是死路,顾峻雄不禁怀疑,真有通向中心平台的通路吗?
众人看着吴翰文和顾峻雄的火把在迷宫中移动着,明明快接近中心的那一点幽光,却又停止了脚步向回走去,大家喊也喊不得,叫也叫不得,只能一个个看着干着急。
只有朱隶看得最悠闲,边看还一边慢悠悠地喝着柳卿卿煮的普洱,浓郁的茶香阵阵扑鼻,让朱隶分外享受。
时间在大家的紧张的注视中过得飞快,当天边出现一抹白的时候,朱隶开心地笑了。
“咕咕咕。”一声清脆的公鸡打鸣声,仿佛晴空一声霹雳,让众人不自觉的一惊,疑惑的目光扫向四周。
公鸡打鸣没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沁香园里面怎么会有公鸡。
沁香园里真有公鸡,而且正昂首阔步地向大家走来。
“天亮了。”朱隶起身,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燕飞和萧侗的脸色却刷地变得惨白。
吴翰文还在迷宫中,他们也还在沁香园,而此刻,天亮了。
卯时,明军与蛮军重新恢复敌对状态,两天前朱隶曾说过,卯时尚未出城的蛮军,以俘虏相待。
燕飞和萧侗倒不在乎成为朱隶的俘虏,他们知道朱隶不会为难他们的,但吴翰文除外。
到现在燕飞猜彻底明白,什么哈节,什么暂时的和平,都为了一个目的,引吴翰文进城,第五次抓住他。
“朱隶”
燕飞没有叫朱隶王爷,直接叫了朱隶的名字,说不上他为什么这么叫,是佩服朱隶的计谋,还是憎恨朱隶再一次让他们上当?
朱隶含笑望着燕飞,目光坦然:“既然晚了,吃了早餐再出城吧。”说完话,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脸上浮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燕飞的目光一暗,真有什么怒火也在朱隶轻轻的咳嗽中化为乌有。
这一夜坐在四周都是水的亭子里,夜风阵阵,明显让朱隶的风寒又加重了。
迷宫中,吴翰文始终沉浸在对迷宫的破解中,既没有听到公鸡的打鸣声,也没有注意到东方已经发白。他已经成功地走到了中央地区,此时正牵着朱婳的手,寻找出路。
“多谢王爷这两日的热情款待,我们就叨扰王爷一顿早餐再出城,王爷的计谋无人能出左右,小王佩服,小王会把握最后两次机会,不让王爷轻易赢了赌约。”已然这样,燕飞只能认输,一会吴翰文随自己出城,朱隶就算五擒五纵了,距离约好的七擒七纵,还有两次。
已经进去大半个时辰了,顾峻雄仍然困在迷宫的前半部分,朱隶跃身进入迷宫,将已然感到疲倦的顾峻雄带了出来。
“王爷迷宫设计的非常精巧,令在下由衷佩服,在下有机会,还想再来试一试。”顾峻雄身体疲倦,精神却非常兴奋。
“顾先生什么时候想来尽管来,这个迷宫暂时不会拆除,顾先生先到前院沐浴更衣可好?”
迷宫中有障碍、陷阱,顾峻雄的衣服上污迹斑斑,脸上也不知何时蹭了一道黑,十分狼狈,顾峻雄自己却没有感觉,他真是被迷宫所吸引,甚至都忘记了来此的初衷。
朱隶一提醒,顾峻雄才看到自己的狼狈。
“谢谢王爷,叨扰了。”
朱隶打了一个指响,楚暮走过来,陪着顾峻雄走了。
此时吴翰文终于将朱婳带了出来。
“恭喜吴将军。”朱隶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朱婳小姐……”吴翰文牵着朱婳的手,兴奋地问道。
“如果朱婳小姐愿意,当然可以跟吴将军走,只是天已经亮了,吴将军跟本王的明军正在打仗……”
吴翰文脸色陡变,仰头望向天空,果然天边已发白。闯过迷宫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
朱隶真不想这样泼吴翰文的凉水,他甚至觉得自己设计这个圈套,是不是有些残忍,开心了两天,被朱隶的一句话给打回原形。
没想到吴翰文并没有沮丧太久,微笑着对朱隶说:“多谢王爷让末将过了两天非常快乐的时光,王爷的计谋令末将钦佩,末将认输。末将斗胆请王爷暂时照顾朱婳姑娘,他日停战后,末将再来接朱婳姑娘。”
朱隶点头:“吴将军放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朱婳忽然问道:“吴将军过去认识小女子吗?”
朱隶和吴翰文一起望向朱婳,心中涌起不同的感受,半晌,吴翰文勾唇笑道:“不认识,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认识了。”
朱婳回望着吴翰文:“为什么小女子的心中,觉得吴将军是旧识,却想不起我们在哪里见过。”
“人有相像,朱婳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吴将军既然不认识小女子,为何要闯迷宫?”朱婳不相信地摇摇头。
吴翰文看了一眼朱隶,暗暗叹口气道:“末将闯迷宫,只是因为末将对迷宫感兴趣。”这句话虽然说的有些无奈,却是真话。没看到迷宫之前,吴翰文相信只要彩头不是朱婳,他一定不会忘记在卯时前出城,但看到迷宫之后,吴翰文真是被迷宫吸引了,况且彩头是对他更具吸引里的朱婳。
不可否认,朱隶这五次计谋,一次比一次精彩。吴翰文输的心服口服。
但这并不等于说吴翰文彻底认输,输了五次,更激起了吴翰文要战胜朱隶的决心。
半个时辰后,朱隶陪同燕飞、吴翰文、萧侗等步出城外,蛮军的二十万大均早已列队等待,似乎迟到的,只有燕飞等人。
燕飞不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差一个时辰卯时时,明军专门有一些人负责提醒尚在城中的蛮军及时出城,负责提醒燕飞等人的自然是朱隶,朱隶也是诚心让他们忘记时间,再次成了自己的俘虏。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萧侗故意落后众人几步,低声问朱隶。萧侗是个聪明人,拿了朱隶的令牌,自然知道朱隶一定有事情让他做。
“照顾好小王爷。”朱隶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燕飞身上,萧侗明显看得出,朱隶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情谊。
“是,王爷放心,萧侗一定不辱使命。”萧侗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给人信心。
“你早就猜到?”朱隶听出萧侗的回答似乎早有准备。
“不,是吴将军告诉末将的。末将对王爷与小王爷之间的友谊,深深感动。”萧侗由衷地说道。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拿着令牌,找明军求助。”
萧侗大力点点头,他知道京王府令牌的能力,却没有想到直到二十多年后,这块令牌仍有作用。
燕飞等返回后,半个月过去了,不知什么原因,蛮军一直没有对交州发动进攻。
明军也没有出城攻打蛮军。
明军没有出城是有原因的,因为朱隶病了。
在朱隶看来,那根本是小病,只是风寒迟迟不好,伴有胸闷,咳嗽,低热。
但在张辅的眼中却是大病,朱隶内功深厚,多少年没有见过他得风寒,这次不仅得了,而且拖了快一个月了,还是不好,怎能不让张辅着急。
“也许是水土不服吧。”朱隶坐在庭院中的摇椅上,脸色有些苍白。
“四哥,你当年下西洋,环境气候比这里变化大得多,也没听你说什么水土不服,怎么这里会水土不服呢?”张辅担心地皱着眉头。
“那个时候年轻。”朱隶勾唇一笑,“我没事,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
“王爷。”柳卿卿端着一碗药,款款走来。
“卿卿姑娘,这药是南军医开得吗?”张辅接过药碗,闻了一下,一股冲鼻的苦味。
“是南军医开的,南军医说王爷迟迟不好,又在原来的汤药中加了两位药。”柳卿卿点头答道。
朱隶郁闷地叹口气:“能不能不喝,本王都喝半个多月了,现在看见药碗就想吐。”
“王爷,你不喝药,身体好不了。”柳卿卿柔声劝道。
“本王喝药也没好。”朱隶烦躁地一挥手,站起身来,却在起来时身形一晃。张辅忙伸手扶住。
“四哥,您还是把药喝了吧。”张辅一手扶着朱隶,一手端着药碗。
朱隶摆脱张辅的搀扶,向屋里走去:“本王说了不喝,拿走,从今天起,本王不再喝药,谁劝也没有用。”说罢走进屋内,把房门狠狠地关上。
“张将军……”柳卿卿求助地望着张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