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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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燕飞来了,让他起草一份奏折,快马送往京城,请圣上为妈祖赐个封号,做我们就做大一些。”朱隶忽然来了灵感,拍拍郑和的肩膀道。
“赐个封号?!”郑和闻言一阵激动,他真有些当妈祖为自己的母亲了。
“今晚我们就把这件事情详细地计划计划,明天动工。”朱隶正说着,看见燕飞敏捷地跳上甲板,向他们走来。
***
建一个大的妈祖庙,同样是沿海渔民们多年的心愿,只是官府对妈祖不重视,打鱼的都是穷苦百姓,实在拿不出钱来兴建庙宇,建庙之事一直未能实现。
船队准备兴建妈祖庙的消息一经传开,沿海的百姓一个个奔走相告,喜笑颜开,比过年还高兴。
召集工匠的告示刚贴出来,立刻有近千人前来报名,有些人提出不要工钱,只要管三餐就行。
住在太平港的一位富商听说要修建妈祖庙,决定捐献一些木材,朱隶当然不差哪几个钱,但兴建妈祖庙本身就是为了制造声势,捐献这样的事情不仅不能拒绝,还要大力宣扬,因此特别举办了一个排场很大的捐赠仪式,那富商没想到自己的一点捐献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影响,不禁喜出望外,更额外地多捐了很多东西,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一位外地的商人也东施效颦,想捐献木材,便雇了一条船,装满木材送往太平港,不料途中遇到了风浪。当时船身倾斜得很严重了,如果继续倾斜下去,必然翻船。
就在这时,船体忽然变沉了,又缓缓地恢复了平衡。
当这艘船终于平安抵达太平港后,船上的船员们异口同声地说:“当时妈祖就站在他们船的前方,悬浮在海面上,使用法力,才让船慢慢地平衡。
朱隶摆出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边听边不时地发出声声感叹,其实他看了一眼船和木材,已经明白其中的缘故。
商人捐赠的木材早已砍伐多年,一直闲置着,几年下来,木头中的水分流失了很多,木头很轻。
遇上风浪后,大量的海水涌进甲板,一点点渗透到木头中,使得木头变沉了,船重量也随之增加,慢慢恢复了平衡。
妈祖保佑木船的事在沿海一带传得飞快,朱隶闲下来去茶馆喝茶,十个茶馆竟有四五个在讲述这个故事,遂心中一动,一个绝妙的主意陡然形成。
***
一个半月后,妈祖庙在太平港落成,朱隶同时也收到了永乐帝的圣旨,封妈祖为天妃娘娘,永乐帝还做了一件让朱隶也颇感意外的事,京师也将修建一做妈祖庙,供奉妈祖天妃娘娘。
***
妈祖庙的落成和赐封仪式在同一天进行。
这一天艳阳高照,百姓们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像是迎接盛大的节日一般。
船队里除了少数执勤的水手留守外,其他人都允许上岸参加典礼,南狮向来是南方庆典活动中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朱隶一口气请了六支南师队伍,喧天的锣鼓声震耳欲聋,更增添了节日的气氛。
新落成的妈祖庙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更有十多个说书艺人,分在几处,声情并茂地讲着有关妈祖的传说故事,这些人都是朱隶找来的,那天听到茶馆里人们互相之间传递消息,朱隶豁然想道,口口相传,是散布消息最快捷的方式。
小商小贩也非常凑趣地做了许多妈祖形状的泥人、布偶、糖人等,向众人兜售,生意火得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吃惊。
“感觉你现在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了,一个小小的传说,居然被你炒到了如此高的地步。”沈洁望着热闹的人群感叹道。
“还没完呢,我准备在经过的所有国家中,都兴建妈祖庙。”
“妈祖庙远播海外,原来是你干的。”沈洁回头望向朱隶,在现代,东南亚的许多国家都有妈祖庙的遗址,信奉妈祖的人遍布世界各地。
“不是我做的,是他做的。”朱隶望着台上主持揭幕的郑和说道。
虽然朱隶是本次远航的最高指挥官,但仅限于船队中,对外,郑和是出使西洋的钦差,抛头露面的事情一律都由郑和负责,这是朱隶的主意,对西洋的情况一点不了解,藏一手总是小心没大错,而朱隶的主要目的,当然是尽可能少地在历史文献中出现。
***
永乐四年一月十二日,停泊了两个多月的船队终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太平港,开始了真正的西洋之旅,他们面前的第一个关口,将是台湾海峡。
台湾,史称东番,它东侧与大陆之间的海峡,称为台湾海峡。
据说因为台湾海峡的得名,就是源于的其海面上台风频繁。对于庞大的船队来说,台湾海峡将是第一个考验船队船体性能的海域。
第169章 落难王子
如果说前一次风暴是对船队的一次演练。这次风暴就是一次实打实的对战,台湾海峡没有辜负它的盛名,朱隶也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排山倒海。
滔天的巨*从海面上冲天而起,足有二十几层楼高。迎着船队铺天盖地而来。宝船似乎要撞上巨大的水墙。
朱隶不能算胆小的人,这种巨*虽然没经历过,穿越前电视电影却也没少见过,可身在其中,也紧张得掌心出汗。
舵舱里站了五、六个人,掌舵的是朱隶在福建太平港花重金聘请来的船长老柯。在福建沿海,不知道地方父母官尊姓大名的渔民大有人在,可不知道是老柯是谁的渔民,恐怕五岁以上的人找不出一个人来。早在一年前,朱隶就专程到福建的长乐见了老柯一面,谈好了一年后聘请老柯为船队的主舵手,随船队下西洋。
老柯看上去满面风霜,其实还不到40岁,在海上摸爬滚打却有三十多年,他的父亲就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船长,遗憾的是不到40岁时在一次海难中永远地留在了大海的怀抱。
朱隶找到老柯之前,老柯自己有一个船队,来往于福建与南海之间。对于这段航线的每一块礁石,老柯都如数家珍,朱隶把他弄到船队来,着实花了不少功夫。
朱隶和燕飞一左一右站在老柯的身边,深沉的目光注视着舱外滔天的巨*。
宝船在海浪上起伏不定,忽上忽下,老柯的双手稳定的扶着船舵,双脚如钉子一般钉在船板上,朱隶和燕飞双手背后,任凭船身摇晃,双脚也纹丝不动,老柯看在眼里,面容上没有丝毫变化,心中却佩服不已,当初朱隶去找他,他一眼就看出朱隶是个没出过海的雏儿,这么大的船队归他管理,心中很不服气,出航这一个月下来,不得不在心中越来越佩服朱隶这个人,今日一见,心知朱隶身边的燕飞,也决不是个简单的人。
同样能在舵舱里站得稳稳地,还有升哥和老乌贼,只是老柯、朱隶、燕飞三人如脚下生根,面容虽然凝重,却看不出为稳住重心有多么吃力。升哥和老乌贼就不一样,似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脚下,郑和虽然坚持着没有离开舵舱,但早已找个地方坐下,尽管比朱隶等人差了很远,但比起船上绝大多数的第一次出海的船员来说,郑和已经表现得非常出色。
经过了一夜的风浪,宝船和它的船队终于禁受住了考验,当太阳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的时候,63艘船全部穿过了台湾海峡,风浪渐渐平息,大海再度恢复了平静。
除了晕船造成大批船员不适外,船队并没有多少损失,龙江船厂交出的这份答卷,非常圆满。
朱隶和燕飞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初升的朝阳洒向海面的粼粼波光,长长地出了口气。在老柯的眼中,不管多大的风浪,他们两人都神情泰然地站在老柯的身边,其实朱隶和燕飞自己辛苦自己知,为了能牢牢地站在船板上。两个人几乎耗尽了内力,千斤坠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四、五个时辰下来,感觉两条腿都发虚了。
“王爷,贤国公,小的在甲板上发现了这个。”一名水手拿着一个小盒子递到朱隶的面前。
朱隶好奇地接过来,那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盒盖做得严丝合扣。
“在哪里发现的?”朱隶问道。
“那边。”水手抬手向船舷边一指。
朱隶低头看了一会手中的小盒,递给燕飞:“不像是船上的东西。”
燕飞仔细看着:“看这做工,不是我们中原物品。”
“哦?”朱隶拿回来,“图案也不像中原的东西。”朱隶说着双手轻轻用力,竟把盒盖打开了。
盒里放着一个油纸包,由于盒子密封比较好,盒子里没有多少水。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张的地图。
“藏宝图。”朱隶哈哈地笑了。
燕飞瞪了朱隶一眼,拿过朱隶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会:“画的这个地方很小。”
“藏宝图当然不会画很大地方,走,到海图室去,看看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海图室收藏了能找到的所有海图,还有几位专门负责绘制海图的官员,一边参照旧的海图,一边画下船队所经过的海域新的海图,借着出海的机会,对海域进行重新测量,也是此次出海的任务之一。
“如果真能找到宝物,多给你分一些。”朱隶笑着对那名水手说。
“小的周立,叩谢王爷。”周立高兴地磕了个头,起身走了。
“帮我记着点哦,回头我就忘了他长什么样了。”随着官越做越大。朱隶发现自己不记人的毛病越来越明显,不得不求身边的人帮他记着,求的最多的当然是还燕飞和沈洁。
经过昨天夜里的一番折腾,海图室里只有两个年轻的官员在,看到朱隶和燕飞进来,一起见礼。
“你们过来看一下,这份地图画的是哪里?”朱隶拿出地图,铺在书案上。
两个官员凑过去,看了半天。
“回禀王爷,应该就是这里附近。”一位官员说道。
“附近?”朱隶拿着小地图在大海图上对比着。
“是,王爷,看墨痕是新画的,可能是遇难船员投到海里的求救信,敢问王爷从哪里的到的?”另一位官员说道。
“求救信,本王还以为是藏宝图呢。”朱隶装出一脸失望的样子。
两个官员一起笑了,朱隶平时性情随和,从不拿王爷的架子,属下们都很喜欢与朱隶相处,与他说话也很轻松。
从大海图上看,那张小地图上画的地方,确实离宝船现在的位置不远。
“抛锚,让升哥和海鸥一号过来,我们过去看看。”朱隶向守在门外的水手命令道。
朱隶将三艘跟在大船旁边的小船命名为海鸥一、二、三号。宝船体积大太,只能停泊在深海,平时去小岛或上岸,都有海鸥一、二、三号承担。
说是小船,那是跟宝船相比,其实海鸥一、二、三号也不小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一夜没睡,回去休息会吧。”朱隶对燕飞说道。
燕飞撇撇嘴:“怕我抢你的宝物啊。”
朱隶只好无奈地闭上嘴。
燕飞在胶州湾那次受伤,看上去不重,可朱隶总觉得燕飞哪里出了问题,问了几次燕飞总说没事。但朱隶感到,燕飞的内力似乎不如以前了。
***
朱隶、燕飞和升哥,带了十五名水手,一个时辰后,到了地图画的那片海域。
这里一片礁石岛,涨潮的时候很难发现它,落潮后巨大的礁石裸露在海面上,有几块礁石靠近顶端有岩洞口,即使涨潮,潮水也淹不进岩洞,倒是个很安全,也很隐蔽的栖身之所。
老柯虽然没来,但他们离开大船前,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这里的状况。
船一靠近,朱隶就指挥水手四处搜索,并派人去探查了那几个岩洞。
“在这里。”没多久,一个水手高声喊道。
朱隶和燕飞立刻滑了小舢板去接应,同那两个水手一起,将藏身于岩洞中的那人弄上了船。
那人肤色古铜,不像是中原人士,看情况已经昏迷很久了,但尚有脉息,朱隶为那人缓缓输入了一点真气,又喂了些水,检查那人的身体,除了头部有轻微瘀伤外,身体其他部分并没有受伤,昏迷应该是缺水造成的。
随宝船远航的一共有一百四十名医生,永乐帝指派随船队远航的御医有十名,剩余的一部分医户,另一部分是自愿加入船队的各地坐堂先生。
得知朱隶带船去救人,御医黄少卿带了两个御医在包船的甲板上一直等候着,见朱隶将那人抱到船上,立刻走了过去。
诊治了一会,黄御医对朱隶说道:“这人大约四、五天前遇难,能活着算是个奇迹,喂些汤药。今晚应该能清醒。”
朱隶点点头:“送他到客舱,派人守着,清醒了告诉本王。”说罢同燕飞返回主船舱。
“你猜他是什么人?”朱隶边走边问道。
燕飞皱皱眉头:“你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了吗?”
“价格不菲。”
“那戒指不像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燕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