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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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一出?”
“有人背着他进去,布置了自杀的现场,自己又走了出去。”燕飞解释道。
“想办法找出这个人。”
燕飞摇摇头:“这几天皇宫太乱,进进出出的杂人很多,想找出这个人很难。”
“那天在大殿上的两个刺客,有人认识吗?”
“没有,我找人根据当时大臣和禁卫们的描述画了像。”燕飞说着从怀里拿出两张纸。
朱隶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这两个人化了妆。”
燕飞点点头。
“很有预谋的一个行动。”朱隶说着心中一动:“那天大哥在宫外拦我……”
“我问了,是奉天殿的那个太监通知徐大哥,说你可能要闯宫。”
朱隶颓然叹了口气:“幕后的人太厉害了。一切都算计到了,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看当时情况,他们似乎并不是要杀皇上,而是要绑架皇上,对了还有一点,我仔细检查了四哥的尸体,四哥的后背有一个明显的掌印。”
“你是说……”
“四哥是死在御剑下,却不是皇上杀的他,当时在场的大臣们说,皇上站立不稳。四哥去扶他,身体却突然向前,扑在了剑上,四哥不是自己向前,是被人打了一掌。”
朱隶闭上眼睛没说话,虽然他不敢正视,却一直在下意识地怨恨朱允炆杀了徐增寿,如今这个心结终于解开了。
“去吃点东西吧,一会燕王会派人来接我们。”燕飞拍拍朱隶的手道。
“小路呢?”
“她受了点惊吓,没什么事了,徐姑娘这几天把她留在了中山王府。”
***
望着一桌子精致早餐,朱隶一点食欲也没有,怕燕飞担心,勉强将挑两样东西吃了两口,没想到筷子还没有放下,朱隶又冲到花池边,一顿狂吐,不仅吃进去的都吐了出去,似乎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怎么回事?”跟出来的燕飞有些着急了,加上昏睡的两天,朱隶三天没吃东西了。
“不知道。”朱隶吐得脚后跟有些发虚。坐在花池旁喘着气。
“让御医来看看。”
“先去送四哥,回来再说。”朱隶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
徐增寿葬在了中山王和王妃身旁。
徐辉祖和徐家四姐妹都到了,徐膺绪也特意赶了回来。
早在灵璧大捷后,朱隶就给朱高煦送了信,让他南下时将母妃徐仪华带上,不要随大军走,另外派禁卫跟在大军的后面,燕王当时说朱隶让燕王妃来得太早了,等稳定下来再接她来不迟,朱隶解释说北平没有足够的兵力护送她南下,若派兵回去接王妃,一去一回时间太长。
没想到朱隶的这一决定,让王妃能送徐增寿最后一程,朱隶却很后悔,如果王妃不来,也许徐增寿也不会死。
徐增寿的葬礼隆重而肃穆。燕王以王爷的身份亲自参加,朱隶作为徐家的儿子,走在徐膺绪后面,徐辉祖几次想找机会跟朱隶说话,朱隶都岔开了,虽然知道徐辉祖也是被人利用,他还是无法原谅徐辉祖。
徐增寿死了,曼妙生死未卜,朱隶知道她生存的可能性很小,燕飞虽然瞒着朱隶没说在宴昕宫发现了四具遗骸,但朱隶已经从皇宫禁卫的口中知道了,那两具女性遗骸,很可能其中一个就是曼妙。
沈洁和朱允炆是否走了,朱隶也不能完全肯定,不把宴昕宫找个遍,朱隶始终放不下心来。
如果不是徐辉祖愣拦了他一个时辰,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不要说两个刺客,十个刺客,朱隶也能把他们摆平。
回南京的路上,燕飞找了个机会跟在燕王的身旁,低声说道:“四爷,朱隶吃什么吐什么,三天没吃东西了。”
燕王心头一紧,望向朱隶,进城不过三天,朱隶憔悴多了,整个人瘦了一圈。
进城后大大小小的事情让燕王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一直也没有去看朱隶,今天能抽出这么长时间亲自给徐增寿送葬,不仅因为徐增寿是燕王妃的弟弟,跟朱隶是生死之交,也是因为徐增寿是因为靖难而死的大臣,燕王要做出姿态来,靖难终于结束,该论功行赏了。
“本王回去就让御医给朱隶看看,怎么会吃什么吐什么,会不会瘀血没有排干净?”燕王忧虑地说道。
燕飞摇摇头,他探查过朱隶的脉象,看不出哪里不对。
回到京城,御医很快就来了,为朱隶把了半天脉,得出的结论是脾胃太虚,留下了药方走了。
石小路随徐妙锦送葬回来后,回到了朱隶和燕飞的住所,送走御医,石小路亲自把药煎了端给朱隶,然而朱隶喝完药后,仍然是一顿狂吐。晚饭燕飞和石小路也不敢让朱隶吃什么,第二天一早石小路再把药端过来的时候,朱隶有些发怵了,每次吐得太难受了,他实在不想再吃东西,然而看着燕飞和石小路关切的目光,朱隶一咬牙又把药喝了进去。
然而光靠决心是没有用的,朱隶的胃一点不配合,坚决的把外来东西从哪里进来,又从哪里赶了出去。
燕飞真慌了,不等通报,直接闯进了燕王临时的府邸。
这座府邸还是朱元璋当年赏赐给进京暂时居住的皇子们的,燕王上一次住在这里,是太子朱标病逝。
十多年没有人住,风吹日晒,府邸很多地方都损坏了,燕王只是命人简单修葺了几间房间,临时住了进来。
燕王难得清静一个早上,燕飞闯进来时,燕王正与王妃共进早餐。
听了燕飞的话,燕王和王妃同时色变。
四天滴水不进,燕王和王妃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继续下去,燕王就得再送一次葬了。
推掉所有的事情,燕王和王妃带了所有的御医去看朱隶。
众位御医轮流诊治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同前一天一样,脾胃虚弱。
脾胃虚弱真不是什么大病,很多妇人和孩子都有这病,但从没见过像朱隶这样的,可是再怎么查,朱隶确实没别的病。
燕王黑着脸在正厅中来回转着,地上跪了十多个御医。
“脾胃虚弱能死人吗?!”燕王低声吼道。
脾胃虚弱确实不会死人,最多就是个营养不良。可是朱隶的情况,若再有三天,神仙也救不了。
“下官们无能。”众御医齐声道。
朱隶在燕王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御医们清楚地知道,通常“下官无能”后面都会接一句,“请王爷责罚”,他们却都齐唰唰地都省略了,不敢说啊,如果朱隶死了,王爷真会杀人的。虽然就算不说,治不好朱隶,照样保不住性命。
朱隶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启禀王爷,下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个姓王的御医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
燕王厉目一扫:“讲!”
“下官斗胆请王爷屏退他人,并恕下官无罪。”王御医低头道。
其他的御医心中犯嘀咕了,这是秘方不外传,不过只要能救活朱隶,大家都能捡回一条命来,心中虽是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燕王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对这帮御医已经失去了信心,正在想怎么样用最短的时间跟道衍大师联系上,燕王相信只有道衍大师才能救得了朱隶。
王御医见除了燕王妃,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抬头道:“下官认为,朱将军没病,脾胃虚弱是因为朱将军伤心过度,加之这一段时间过于紧张忙碌造成的,不算什么病。”
燕王冷哼了一声:“没病,为什么他吃什么都吐。”
“下官认为,是朱将军不想活了!”
第155章 南京城之再见四哥
燕王冷哼了一声:“没病。为什么他吃什么都吐。”
“下官认为,是朱将军不想活了!”
王御医说完这句话,把头深深地埋下,如果那不是青砖地面而是沙子,王御医一定会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子里。
王御医的话无疑像一枚重磅炸弹,令燕王和王妃万分震惊。
沈洁和朱允炆去了哪里?燕王没有问朱隶,直接问了燕飞,燕飞只是回答朱允炆葬身火海,却没有说沈洁去了哪里。朱隶将沈洁送进皇宫,燕王相信朱隶一定都安排妥当了,朱隶是不会让沈洁涉险的,当然燕王也不相信朱允炆葬身火海了,按燕王的猜测,朱允炆应该跟沈洁在一起,但那一天明显是除了纰漏,两人有没有逃出去,似乎并不能肯定。燕王还知道朱隶有一个朋友也在这次火灾中失踪了,加上徐增寿的死,这些事确实让朱隶很难承受。
可就因此朱隶会不想活了吗?
燕王疑惑地摇摇头,朱隶一直很积极地配合御医。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怎么说他不想活了呢?
“你可知你如此胡言乱语,本王可立刻治你死罪。”燕王厉声说道。
“下官知道,下官并不是胡言乱语,朱将军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他的下意识里在拒绝进食,所以他的胃才会对食物敏感,不能接受。”王御医低着头答道。
“依你所言,该怎如何治疗。”燕王妃见燕王还待呵斥,忙插言道,她也觉得朱隶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过于平静,他把悲伤都压抑在心里,没有释放出来,很可能是真是这个原因,造成朱隶无法进食。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朱将军只有解开心结,才能进食,但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一次吃多了必然还会吐出来,下官以为,一次吃两调羹就好,不必吃药,参汤即可,如两三次不吐,慢慢地就能进食了。”
“就依你的方法,明日的这个时候若朱将军仍然吃不进东西,你就等着陪葬吧。”燕王冷冷说罢。摔门走了出去。
王妃问道:“王御医还有什么要嘱咐本宫的?”
“朱将军到底因为是什么事伤神,下官不清楚,王妃定然明白,请王妃想办法让朱将军把情绪宣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心结一开,就好办了。”
“若能医好朱将军,本宫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起来吧。”王妃柔声说道。
***
燕王在前厅大发雷霆,朱隶却并不之情,虽然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去了,但他一点也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没精神,只是看着燕飞和燕王、王妃都非常担心自己,才耐住性子让一个又一个御医为他诊脉。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好像我快死了似的。”一群御医都走了以后,朱隶坐到桌前,看到平日爱喝的洞庭香,却一点想喝的欲望都没有。
“你知不道你几天没吃东西了?”燕飞坐在朱隶的对面,担忧地望着他。
朱隶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嘿嘿笑了:“快五天了。我要成神仙了,一点不饿。”
“知道你为什么不饿吗?你在消耗你的内力,一旦你的内力消耗光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朱隶耸耸肩膀:“怪不得我觉得这两天提不起内力,这么说确实很严重,可是我真的不敢在吃什么了,我真吐怕了,比喝醉了还难受。”
“朱隶,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说出来别忍着。”燕飞的语气几乎哀求。
朱隶无奈地摇摇头:“我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不想吃东西,没有食欲。”
“沈洁和皇上,到底离开了没有?”燕飞望着朱隶认真的问道。
朱隶苦笑了一下站起来:“我出去走走。”
“朱隶!”
朱隶没回头,径直打开门走了。
沈洁和朱允炆是他不敢触摸的问题,他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四。”
走出房门的朱隶遇到迎面而来的燕王妃。
“姐。”朱隶迎了上去。
“姐姐这几天觉得特别孤单,你陪姐姐住几天好吗?”燕王妃拉着朱隶的手问道。
朱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燕王妃的院落很简朴,以前就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这几年不住,更是简单了。
燕王妃房间的左侧,是一间很简单的书房,王妃将朱隶暂时安排在了那里,朱隶心中很清楚,王妃请他过去住,是对他的身体放心不下,要亲自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在燕王妃另一侧的房间里,摆放着徐增寿的灵位。
“小南,我把小四带来了。”一进屋。燕王妃先给徐增寿上了一炷香,很自然地说道。
在灵位的后面,挂着一张徐增寿的画像,画师的水平很高,抓住了徐增寿微笑时那一刹那的神情,像活了一样。
朱隶走到香案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就在香案前坐了下来。
“这些年来,姐姐跟小南聚少离多,这幅画像是小南去北平接沈洁时,留给姐姐的,姐姐一直带在身边,没事就拿出来跟小南说几句话,姐姐不觉得小南走了,就当姐姐到了南京,小南却去了北平。。”燕王妃边说着话,边轻轻擦拭着香案上的灰尘。
“从小,家里的兄弟姐妹中,姐姐就和小南的感情最好,小南小的时候胆子很小,姐姐经常在夜里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