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游戏电子书 > 大学士 >

第199节

大学士-第199节

小说: 大学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洪也知道,要想顺利打进黄锦的宦官体系内部去,这道关必须过。
  正为难中,他心中突然一震,想起孙淡今天上午教授医道学问时所说的一番话。
  现在,直接将他的话搬过来不就成了吗?
  陈洪:“干爹,依儿子看来,这事也不是不好处置。你看这份清单上,从人参到车前草都有,品种杂乱不说,有的药材士卒们也用不少,反倒便宜了军官们。看到这么多药材,难免不会有人打小算盘。再说,军队中士卒都是青壮年,平日间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大病,真得了大病,直接就开销出军队了,也用不着朝廷费神。所以,在儿子看来,左右不过是外伤和风寒感冒之类的小病。真要用药,左右也不过是金疮药和柴胡之类。如此一来,军队的用药完全可以由朝廷统一提供相应的成药。如此一来,只需少量的费用,就能供应边关大军所需。”
  黄锦一拍大腿:“着呀,这个法子好,即为朝廷节省了一大笔开支,也不至于寒了边关士卒之心。陈洪,亏你想出这么个好点子。就照这个意思批红吧。”
  “是,干爹。”陈洪知道这一关已经过了,定了定神,捧着奏章来到案前,沾了点朱砂,用标准的馆阁体写下了批示。
  实际上,陈洪这个思路来自孙淡。白天说医道的时候,孙淡说过一句话:中药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看人下药,因人下药。医生不同,下的药也不同。
  中医最大的优点是对疑难杂症效果不错,可有的时候还带着上古巫医时流传下来的迷信色彩。比如有人下药要用过霜后的甘蔗做引,有的要用秋至那天的公母蟋蟀各一对,还得是原配,这就不能让人理解了。
  其实,世人吃五谷杂粮,生的病也不是那么复。像军队那种聚集了大量人口的地方,可按照统一标准制作成药。
  看陈洪写得一手好字,黄锦点点头,心道:“果然是个人才,内书堂出来的人果然不凡。可惜咱家小时候没那福气去那里读书,否则何至弄到现在这般窘迫。”
  黄锦:“不错,不错,你的想法很不错。”
  陈洪心中得意,道:“其实,这个想法来自孙淡,学生也不过是在课堂上听他说过一次,这才想出这个解决办法的。”
  “孙淡……”黄锦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才华出众,乃是当今一等一的人物:“他最近今天都教了你们什么?”
  陈洪放下笔:“回干爹的话,学过一课《人际关系学》,一节《老子》。”
  “啥叫〈人际关系学〉,这个孙淡在弄什么玄虚……下一课要讲什么?”
  “回干爹的话,下一节课是《基层秘书工作》。”
  “那么……你先给咱家说说那啥人际关系学……”黄锦一咬牙,下了决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家也听听孙静远的课。”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太欺负人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一连好几天大太阳,地上的雪虽然没化,可那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却使的路上的行人很是舒服。
  汀兰本已坐在一辆轿子上,可在路上走了大半天,在里面憋坏了,索性下了轿,坐上了汤臣的驴子上。然后让脚夫们先走,去向孙淡报信。
  今天的汀兰穿得很朴素,身上只一件碎花月蓝对襟大袄,看起来并不是很起眼。孙淡每月在陆家钱庄都有几千两银子收入,他本身又有十多万两身家,在京城也算是豪富之人。不过,孙淡这人虽然爱钱,可生活却很是简朴,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孙淡不喜绫罗绸缎,正式场合也就一件蓝色官服,平日里都是一件棉布衫子,一点也看不是是一个有偌大身家之人。
  至于孙府的主母枝娘,因为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日常也节约得紧,金银珠翠一概不戴,平时只一个爱好:存钱。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主人家都如此朴素,下人们也不敢逾越。如汀兰这样的如夫人一级的下人,也都穿得简单。
  汀兰私底下也有些怨言,以前家里穷且不去说了。如今老爷也算是大富大贵的人了,家中也不缺那几件首饰绸缎,怎么就舍不得拿出来受用呢?如今,孙淡府中的人吃穿用度是省之又省,倒是以前的会昌侯孙家那边过得不错,老爷每月都大把大把银子扔过去,反让那些姓孙的占了不少便宜。
  汀兰并不知道孙淡倒不是崇尚简朴,实在是他穿不惯丝绸衣服,那东西贴身穿着就好象是鼻涕一样,浑身不得劲。还是纯棉衣服好,缓和柔软,又没有静电。
  只是,孙淡并没意识到他这个个人爱好竟然影响到了府中众人。
  汀兰虽然穿得简单,可她窈窕的身材往毛驴上一坐,唇红齿白,一双长腿更是惊人的修长,整个人就如一枝正在雪地里开放的蓝色小花,亮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是汀兰第一次去房山,她本以为房山就在北京城的边上,可没想到一走就是一个上午,竟然还没有到,心中不觉得有些烦躁:“汤臣,这里离房山县城还有多远?”
  “姐,快到了,你这已经是第六次问这个问题了,烦不烦呀?”牵着毛驴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五官端正,身材修长,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眉目中依稀有汀兰的几分模样,只不过,同汀兰的尖酸刻薄和心机深沉不同,他看起来很憨厚,同不熟悉的人说起来也略带羞涩。
  “臭脾气,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汀兰哀怜地摸着汤臣的脑袋,道:“爹娘死得早,你我有失散了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团聚了,如今总算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对爹妈总算有个交代了。等你成了亲,让你姐夫在房山给你谋个职位,怎么着也能混个一日三餐。”
  没错,这个叫汤臣少年的正是汀兰的弟弟。姐弟二人在寰濠之乱的时候失散了,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姐弟二人同时想到北上投奔邹平现的亲戚汤婆子,只不过汀兰先汤臣一步到了山东。
  同姐姐在汤婆子那里受尽了肮脏气不同,等汤臣来到山东后,汀兰已经跟了孙淡。
  孙淡现在不过是一个七品官员,在京城根本就不算什么。可在邹平却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因此,汤臣到了汤婆子那里后不但没有吃到任何苦头,反被汤婆子当着奇货细心呵护着。
  汀兰接到汤婆子的来信之后,知道失散多年的弟弟终于找到了,激动得不住流泪,立即派景吉景祥兄弟回了一趟邹平,将汤臣接回了北京。当然,汤婆子也得了二十两的伙食费。
  “我不去房山。”汤臣闷闷地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去房山不很好吗?”汀兰有些惊讶:“你姐夫如今是房山的知县大人,最近房山的几个师爷和下面的衙役都换了个遍,你去了正好补上一个缺。”
  “我去能做什么,我有不识字,去了不是给孙大老爷添乱吗?”汤臣低头牵着驴子。
  “你不识字是个问题,可就算做不了师爷,做个班头捕头总可以吧,每年总归能有几十两入项。”汀兰劝着弟弟。
  “我不去。”汤臣也不说理由,只顾向前走。
  汀兰有些恼火起来:“没出息的东西,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京城的繁华,不肯来房山吃苦。当初你姐夫的日子过得苦吧,可人家不一样富贵荣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也别成天惦记着我,告诉你吧,如今虽然是我当家,可我却要避嫌,不会给你寻路子生发的。”
  汤臣吃姐姐这么一通呵斥,委屈地掉下泪来:“姐姐你当我什么人,我就是那种吃白事的人吗?我从南方一路逃难来京城,饿得什么都吃,树皮草根,别人吃剩的残汤剩水,只要能入口的,都一咬牙咽进肚子。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怕吃苦?
  听汤臣这么说,汀兰想起他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这两年又受了这么多苦,心中一酸。暗道:我的性子也要强了些,见人不合我意,就是一通训斥。毕竟是自家弟弟,语气却不能这么硬。
  她叹息一声:“你究竟有什么心思同我说就是了,都是一母所生,难道还藏着掖着?”
  汤臣见姐姐语气缓和下来,才怯生生道:“我……想种地。”
  汀兰扑哧一声笑起来:“没出息的东西,罢了,等你成了亲,姐姐用体己给你买几亩地好了。”
  汤臣这才高兴起来:“听说姐夫要在房山弄织机纺丝,我在家乡养了那么多年蚕,已经是熟手了,应该能派上用场。”
  “罢罢罢,你要种桑,我也不拦你,不过,一切都要等你成了亲后再说。”汀兰笑了笑:“周新树的也是热心,竟然想着找媒婆给你说亲,他女儿也刚嫁人。说好在城里见面,然后去女方家的,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别让人等。”
  没错,今日就是汀兰弟弟汤臣去相亲的日子。本来,按照房山风俗,需要带上一带堆聘礼上门去提亲,如此才算不失了孙家的体面。可惜,孙淡听到这事情却来一句:“还是先让男女双方先见次面,彼此都看上了,再下聘礼吧。若我们大包大揽让他们成了亲,若汤臣不喜欢那女子怎么办,若女方长得歪瓜裂枣怎么办?”
  孙淡这席话本不合礼仪,可汀兰却听上了心,一想,是这个道理啊!弟弟是自己的弟弟,若那个女子不合他的心意怎么办?
  于是,一切从简,也不是下聘的事。她这个姐姐亲自带着弟弟上门去看人,反正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小户人家,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汀兰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可一朝权在手,便将令来行。孙淡的舅子看上那家人的女儿,是他们的福气,只管去看就是了。
  本来,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地方官就任之后,不许带家眷,因此,孙淡去房山也没带枝娘,日常生活都由孙佳照顾。可孙佳现在去了苏州,要半个月后才回来。
  如今,汀兰名义上是带弟弟去相亲,其实内心中未免没有顺道去与孙淡团聚的意思。
  一想起就要看到孙淡,汀兰心中突然扑通一阵乱跳,也没有心思同汤臣说话,低着头想着心思,任由弟弟在前面牵着驴子向房山走着。
  走了一阵,身上也被太阳晒热了,就走到五里亭的地方。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到了这里,已隐约能看到房山县的城郭。
  抬轿子的轿夫早跑得没了影子,估计已经进城去了。也许,用不了片刻,孙淡便会派人过来接他。
  驴子也走得身上出汗,汤臣一直生活在南方,除了水牛,没见过什么大牲口。如今牵着这头大叫驴,宝贝得不得了,自然不肯让这畜生吃苦,就道:“姐姐,我们在亭子里休息一下吧。咦,凉亭里有人。”
  汀兰抬头看去,却是周家帮她寻的那个媒婆,好象姓金。
  汀兰心中惊讶:“金婆子,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就走驴子上跳了下去。
  汤臣慌忙将姐姐迎进凉亭,又用袖子抹了抹栏杆。
  汀兰却没有坐。
  那姓金的媒婆见是汀兰,道:“原来是夫人,我正要去城里找你呢,恰巧在这里碰上,快走,快走,出事了。”
  说着话,就要伸手过来拉汀兰。
  汀兰如何肯让那婆子的手挨到自己,手中的手帕一挥拍开金婆子的手:“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金婆子气愤地说:“出事了,我替你们做媒的那家姓宋的女子的老娘被人打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太欺负人了,竟然欺负到孙大老爷头上来,这事断断不能忍。我正要进城去禀告孙大老爷,请他替宋家做主呢!想不到却在这里遇到夫人,夫人,要不你随我去替那姓宋的一家长长志气。”
  第二百九十二章 去看看又有何妨
  汀兰一听,便有些不悦,拂然道:“长什么志气,看什么看?我家老爷乃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地方的百姓之间有了矛盾,自有里保处置。待到处置不下来,这才交到县上,到时候,我家老爷自然会秉公执法。我现在过去,可有仗势压人的嫌疑。”
  她冷笑一声:“我家兄弟同宋家可没什么关系,连个面都没照过,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连文定也没下,她家是死是活同我又有什么关系?且不说这些,就算宋家女子嫁了我弟弟,出了事,我孙家也不好出面。”
  媒婆吃汀兰这么一通呵斥,却不害怕。大凡这能够做到媒婆一级的女人,脸皮都厚实,心理素质比起普通男子还有坚强许多:“夫人说得是,不过,今日约好一起过去看那宋家女儿,反正都要过去,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夫人既然不想插手,只远远看上一眼就可以了。”
  只要能将汀兰给哄到宋家去,那汀兰不下水也就下水了。
  金婆子和那宋家本有点粘亲带戚,如今,宋家被人欺负,她也有心拉孙家人进来给自己这个远方亲戚撑腰。
  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