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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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门打开后,程家骥又看到了那张中国目前“级别”最高的脸庞。办公室里可不只最高当局一个人,陈部长也赫然在座。
“培民、浩然。坐。”
与两年前相比。最高当局的气色要好地多。这也难怪,两年前是什么时势?今时今日又是什么时势!经过长年累月的往来混战。当初来势汹汹的日本人。早已露出了疲态。就算是得益于关东军主力南下,稳往了一度下滑的局面。可也再不复当年席卷天下的声势了。而时下美英等欧美列强又与日本日渐交恶,如果这几个国家与小鬼子当真打起来,在这位极为重视国际力量的借助与运用的最高当局看来,那就意味着不可一世地日本已是败局已定了。凭心而论,程家骥对最高当局地心情,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理解、甚至是赞同的。虽说将本国地起落沉浮寄希望于国际风云变幻,未免会让每一个有爱国心地中国人“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可只要能少流一些中国人地鲜血,谁又能说不是一件善莫大焉的事情了。
“培民、浩然,最近地国际局势变化,你们应该也知道一些。另据确悉,日美的谈判一旦破裂,日本极可能会在太平洋上采用军事行动。浩然你在战略方面颇有造诣,你先说说,日美全面开战后,日本和大陆战略会做那些调整。”
陈上将语带亲切的微笑着问道。
事实上,陈上将的第一句话,就把程、黄两人给听得一愣。不同于黄中将单纯的又惊又喜,对历史的大概进程和陈上将说这个“确悉”的出处(罗家湾十九号的破译专家破译了日本的密电码。都了如指掌的程家骥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莫不是早在这时节出兵缅甸的决策就已经定下来了。
“浩然,你是不是要再想想?”
看来,最高当局对程家骥在战略方面的能力确实是看重的很,这边知道得太多的程家骥还在考虑自己如何把心中所知妥当的表述出来,善于揣摸“上意”的陈上将已经在变相的催了。
不管了!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他。国事千钧重,头胪一抛轻。就是对个人有负作用,老子也认了!“
不得不承认,虽也勉强可算是“守牧一方”大员了,可终始有着“血太热”的毛病的程家骥,还是学不来那种实为明哲保身的在政治上的所谓“成熟”被陈上将一激,原本就对历史上中国出兵缅甸光是尽了“国际义务”却没有捞到半分实际好外及牺牲巨大的中国战区被那位有着“酸性子乔”之称的美国太上皇,出于某种目的丑化成了贡献最小的累赘这两档子事耿耿于怀的程家骥,要不管不顾的再打一“炮”了。
“部长!我说的可只是一家之言,若有偏颇之处……”
豁出去归豁出去,这一套下级在向上位表述个人意见时的过门,还是要唱得。
“浩然,你尽可以放胆说,这点胸怀我还有的。”
陈部长这话,也是语带双关,从表面上看,只是他的个人承诺,可要细一品味,程家骥要再不直述胸臆,可就是在置疑最高当局的气量了。按这个罪名一上纲上线,又岂是程家骥一个小小的少将军长能担待得起的。
程家骥在朝一直稳如泰山的最高当局微一躬身后,站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大幅世界地图前,接过一位“中山装”的递来的“指挥棒”开始对指点起江山来。
“目下,同在亚洲有着巨大的利益需求的日、美间的矛盾,已积累上升到不可调和的阶段,两国开战,已成定势。一旦战争爆发,日本为了同时能支撑在我国和太平洋这两场战争,就只有南进一条路可走。关于”南进“扩张,在日军内部早有谋划,其目的就是占领现为英、法殖民地的东南亚,以获得橡胶、石油等战略物资。无可否认,有了这些战略物资,日本的战争能力就能打上好几翻。而对我国最不利的是,日本在完成这个战略任务的同时,也”顺道“切断了我方甚为依赖的国际交通线。如此一来,我军兵出缅甸也就势在必行。若我军调集精兵强将,单是与日军角逐于沙场,并非没有胜算,至不也能打个平手。可缅甸那错综复杂的局势却是个大问题。英国人的长期的高压统治,使那里成了一个大火药桶。我们出兵必被大多数缅甸人看成是英国人同路人,根本就得不到当地人的支持,要是日本人再借机以民族自决、亚洲人的亚洲之类的宣传来煸动缅甸民众,那些渴望独立的当地民族武装,会与我们兵戎相见是肯定的。我最担心的还是英国人。只要能把英国的侨民、军队安全撤到印度,极端自私的他们是宁愿把缅甸给日本人,也不会交由我国这个传统的东亚宗主国来控制的。其中的原因很简单,给敌人日本占了,战后还能拿回来,给了盟友中国,即使日本战败,英国想要再和缅甸凑到一块去怕是就难了。有上述的利害关系,英国必定会拿我军当替死鬼用。综上所述,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身边再有一个居心叵测的盟友,就是有再强大的雄师劲旅,又焉有不败之理。若是再一个应付不好,全军覆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家骥说到这突然话峰一转。“虽说缅甸的局势险恶,但也不是一盘无法落子的绝棋。只要出兵的时机把握得当,我军也还是有扬国威于异域的可能的”“浩然,你认为出兵缅甸的时机,最好是在何时。”
被程家骥吊足了胃口的陈上将急切的追问道。
“日军把英国人彻底打垮的前一刻!”
程家骥指着地图上的某一处位置,接着道:“那时,陈兵于滇西南的我方大军,就可趁日英两军两败俱伤之机,大举南下,收拾残局,把滇、缅交通线全程死死的握在我们自己手上。”
第五十一章 风起青萍末(五)
“浩然,如你所说。即便是少了英国人的制肘。可缅人如果还是在日本人的煽动下与我为敌,我方不是照样未战就先失了地利、人和。”
陈部长继续追问道。
“陈部长,缅人所望眼欲穿的唯有”独立“二字而已,那怕是个名义上的,他们都会为之疯狂。日本人能给的。我堂堂宗主国就给不起!只要拉上民族独立的虎皮,就算美国官方出于安抚英国人的考虑,想要强力干预缅甸的事情,我们也可利用在美华侨的力量,反过来在美国国内掀起一场宣传战,相信在我国的强硬立场和向以”民主楷模“自诩的美国民众的双重夹击下,那时定已深陷在太平洋战争中的自顾不暇罗期福总统和他的政府,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说句大实话,要是没有财大气粗的美国人在英国人背后死撑着。光是靠日落西山、垂垂老矣的大英帝国在亚洲这点弱小的可怜的陆上军事力量,能打得过我国一个大的战区,他就可以躲在被窝里偷笑了。我远征军完全控制缅甸后,就成了一股能左右整个东南亚战局的关键力量,到那时,英、美、荷兰等欧美列强就是心里再不情愿,为了他们在亚洲的传统利益能够延续下去,也要借重、求助于我国。这样一来,我方就能从被动的请求援助,变为与之平等的和作伙伴,真正的挤身于世界大国之列。”
程家骥初时还有些心怀惴惴,可愈是说下去,就愈是意气风发起来,到最后一句时,言语间已是大有江山万里尽在掌中的意味了。
举座皆惊!
“浩然,你要达到上述目的。我国要在缅甸投入多少兵力。”
或许是受到程家骥所说那句“真正的挤身于世界大国之列”的诱惑。一直保持缄默的最高当局终于开口了。
“校长,初始兵力,不低于三十万。力图一举击溃日军。”
程家骥看了看“听众”们那凝重如山地神情,紧接着又是话峰一转。“只要局势稍一平稳,我方即可逐步从缅甸抽兵回国,所空出地防地可由那时已建立起来缅甸国防军负责。若是一切顺利,从国内派到缅甸去的驻屯军,只需常年保持在七八万人左右即可。我相信这个兵力数目,对国内的战局不会有太大地影响!”
程家骥接二连三的“重磅炸弹”炸下去。绕是最高当局和陈部长的城府再深遂如海。也不禁好一阵心神摇动、浮想连翩。他两位尚切如此,骨子里是个直心肠的黄中将就更不消说了。
黄中将这一争切起来。连平时他很是注重的上下尊卑都顾不上了。径直抢问道:“浩然。你想过没有,先不说非我类似其心必异。就是以已推人,任是那个国家政府也没有愿意别国在自己的领土上驻军的。要是有绝对强大地军力,也还能勉强镇得住场面。可要是如你所言,在偌大个缅甸只留下一个集团军地驻军,是不是冒险了。别到时,没被日本人打掉,倒被咱们一手扶起的缅甸新政府给挤了出来,那可就是国际大笑话了。”
“培民兄,我只说国内派去地,可没说不在当地招募啊!要知道东南亚一带光是华人华侨,就有近千万之众,这还不算为数更多地华人后裔,只要能把根扎到他们身上,我军地兵源可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程家骥说这话时,的确只是从解决兵源补充一个方面着想。可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以最高当局和陈部长地政治头脑,在闪念间便想到了由此延伸出来的另一个好处,东南亚华人势力的澎涨。假如能顺水推舟的让东南亚出现一个或几个以华人为主的国家,算起收益来,这可不是单纯的军事扩张能比拟的。搞得好,还能在海外多出几块打着自治区的招牌的实际领地,这叫什么,这就叫开疆拓土!人到了最高当局现下这个“唯我独尊”的位置上,还有什么,比开疆拓土、名标青史更能吸引他的。
单从其眼中燃烧那股熊熊火焰,在场每一个都能看出,此际的最高当局是何等兴奋与激动。
“哟!凌晨一点多了!培民,浩然又是车又是飞机的,都奔波了一整天了,你带他下去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明天再谈。”
陈部长站出来说道。
程家骥和黄中将遵命告退后,房间里的交谈还在继续。
“辞休,你看了。”
已恢复了常态的最高当局平心静气的问道“校长,以我之见,想要象程浩然所言的那样在几个大国之间”跳舞“并最终获利难度颇大。可他提的这个计划,却也能让缅甸的形势比我们原先估计的要好得多。l最低限度在军事上,我军在缅甸不会吃太大的亏。”
对远征军司令长官一职很感兴趣的陈部长,最关心的还是出国去的部队,能不能打得胜,能不能回得来。而程家骥的建议,显然在这方面正中了他的下怀。
“是啊!我们手上的筹码太少。程浩然这个方案虽有些”异想天开“真要实施开来,却是最能保障我国的利益的,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要美援!不要美国太上皇!只是国与国之间再扯上了政治,想不错综复杂都难,万一要是弄巧成拙真把美国人惹恼了,从长远上看对我们就太不利了。”
凭心而论,做为一个处于战事状态的大国、弱国的领导者,最高当局的处境,难啊!
最高当局微一沉吟后,接着说道“这样,你马上组织一些人,研究一下程浩然的方案,先尽快搞个可行性分析报告出来。你记住,人一凑齐就集中起来居住,一张纸都不许从带出办公地去。对外就说是军委会又办了一个学习班,这些人是去受训的。至于名义你来定。”
好嘛!程家骥所申报的这个“缅甸应对方案”这就算是正是“立项”了,而且一立,还就立出个保密单位来。
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的陈部长立刻火急火燎的去督办去了。
陈部长一走,最高当局便从办公桌上取出一张写有“任命程家骥为军事委会员中将高参”字样的手喻。在这上面画了一个大叉。
画完这个代表做废地叉后。最高当局按响了桌子上地电铃,很快那位先前引领程家骥到这里的严组长出现在了门口。
“恩彦先生睡了吗?”
最高当局问道。
“先生,恩彦先生刚吃了安眠药?”
严组长小声答道。
“那就算了。不!还是请恩彦过来一下。”
“是!”
严组长比来得速度更快的去了。他可是一个明白人。能让最高当局在明知那位素有最高当局地“文胆”、“智囊”之称的陈恩彦先生,已服下安眠药的情况下,还坚持要请其过来的事情,可是半点也耽搁不得的。
当天晚上,最高当局办公室里的灯光一直亮到很晚、很晚。
事实上,在这个日后让英国的史学家们一直耿耿于怀地晚上,一夜无眠地人很多。这其中不仅有躺在“地宫”里从法国进口的高级席梦思上翻来覆去思绪万千地程家骥;还有因程家骥被带走后一直未归而得到处打电话、拍电报地于三姑等人;收到“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