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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剑网尘丝-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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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劲松从镖局的后门走出来,抬头一看,月挂天心,已是三更时分。
  这条街道在镖局后面,由镖局出钱修路,两旁种有树木,甚为幽静。有镖局坐镇,而宫府担忧治安,故此在这条短短的街道上,是连更夫也没设的。
  从镖局后门到楚劲松那幢住宅约有百步之遥,镖局关上了门,楚劲松在街上才于独行,就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了。
  他走了二三十步光景,忽然路旁闪出一个人来,笑道:“楚兄,多年不见,你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我吧!”
  这人是个道士,楚劲松定睛一看,又喜又惊,“咦”了一声,说道:“真是料想不到,玉虚道长,你怎么会从武当山跑到这里来的!”
  原来这个道上不是别人,正是楚劲松的好朋友——武当五老之一的玉虚子!
  玉虚子笑道:“贫道在此已经久候多时了,实不相瞒,我正是为了找你来的!”
  楚劲松道:“有什么事吗?”
  玉虚子游目四顾,好像要知道确实是没有第三个人在这条街上,这才放心。但他还没有明确的回答楚劲松的问题,只是说道:“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有十年未下武当山了!”
  楚劲松见他神情诡秘,更加惊疑不定,说道:“你既是有紧要事找我,为何不进镖局,却在这里等候?”
  玉虚子苦笑道:“我怎能踏迸震远镖局?”
  楚劲松道:“为何不能?据我所知,你们武当派虽然有一条规矩,不许门人做强盗,也不许门人做镖师。但与黑道以及镖行的人来往却是无禁的。”
  玉虚子道:“不是为了这条规矩。……”楚劲松道:“那是为了什么?”玉虚子忽地低声说道:“你还没有和令郎见面吗?”
  婪劲松怔了一怔,说道:“你是说天舒吗?他几个月前去了浩阳,一直未见回家。你怎知道我已经来了京师,而且他会到京城找我呢?”
  玉虚子道:“原来你们父子尚未会面,那就怪不得你莫名其妙了。我是上月中旬在华山与他分手的,他不但知道你来了京师,还知道另一个人也来了京师,故此他连忙赶来京师,想你避开别人。想不到动身在我之前,反而落在我的后面!”
  楚劲松起了无数疑团,但已无暇多问有关儿子因何会在华山出现等事,急不及待先问:“那人是谁,我为什么要避开他?”
  他们边走边说,此时已是行近楚劲松的寓所了。
  玉虚子道:“你是和嫂子一起来吗?”
  楚劲松道:“不错,还有小女。就住在前面那座房子。”蓦然一省,说道:“你是不是怕这里说话不方便,那就请进屋子再说。”
  玉虚子本是有这个意思的,但一听他说是妻子同来,登时脸上不觉现出有点尴尬的神情,反而停下脚步,小声说道:“还是在这里说好。”
  楚劲松也急于知道,但见他如此神情、举动,却禁不住问道:“为什么?”玉虚子几乎咬着他的耳朵说道:“让尊夫人听见恐怕有点不便。那人是齐勒铭!”
  声音虽然有如蚊叫,听在楚劲松耳中却似乎地起了焦雷,他大吃一惊,连忙低声问道:“他还没有死吗?”
  玉虚子道:“我们还未得到确切的消息,但据已知的消息,齐勒铭恐怕是还活在人间!”
  楚劲松道:“你,你知道了一些什么?”
  玉虚子道:“长话短说,我先告诉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齐勒铭上个月与震远镖局总镖头的始弟汤怀义一同进京,因此我料想他一定是住在震远镖局?”
  楚劲松呆了一呆,失声。叫道:“你、你说什么?他、他就在这镖局?”
  玉虚子轻轻一嘘,说道:“小声点儿。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来到,但你可不能不防!”
  楚劲松苦笑道:“你叫我如何提防?”
  玉虚子霍然一省,拍了拍脑袋,说道:“对,是我糊涂了。他存心来对你报复,自必改名换姓。你又是从来没见过他的,对面也不会相识。不过你可以从我给你的这些线索,仔细观察。”
  楚劲松若有所思,半晌,忽地喃喃自语:“不,不对,不应是他!”
  玉虚子连忙问道:“你说的是谁?”
  楚劲松道:“镖局今天新来的一位朋友,这个人正是汤怀义引荐与他哥哥的。”
  玉虚子道:“他用什么名字?汤怀义可曾说明他的来历?”
  楚劲松道:“这人自称姓齐,名大圣。汤怀义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玉虚子道:”那一定是他了!“
  楚劲松道:“但你猜想的好像有点不符。”
  玉虚子道!你是怀疑他何以这样大胆,只是改名并未换姓吗?姓齐的人很多,改不改姓都属寻常。但以齐天大圣自居,却正符合这厮性格!“
  楚劲松道:“我不是推敲姓名小节。”玉虚子道:“那你因何认为不应是他?”楚劲松道:“他非但对我并无敌意,而且于我有恩。”
  玉虚子说道:“你和他今天第一次见面;怎能就接受了他的什么恩惠?”
  楚劲松道:“今天我在与他会面之前,还曾经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此事说来话长,你也不必问那人是谁。简单的说,我和那人对了一掌,颇伤元气。齐大圣与我行握手礼之时,暗中助我打通经脉。虽非救命之恩,但能助我迅速复原,此恩亦是不小!”
  玉虑子道:“哦,有这样的事?”忽地问道:“此人是何形貌?”
  听了楚劲松的描绘,玉虚子沉吟片刻,说道:“相貌虽然不对,但脸上那道伤痕却已证实是他。那一剑正是我刺他的。何况改容易貌之术,在江湖上也是常见的!”
  楚劲松道:“但他因何助我,你又如何解释?”
  就在此进,忽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尖叫!
  正是妻子的叫声。
  玉虚子还没有对他解释。他也用不着玉虚子的解释了。
  片刻之前,楚劲松尚未能置信的事情,此刻已是出现在他眼前的事实。
  他一声大吼,好像发了狂似的跑回自己的寓所,冲入自己的卧房。
  可惜已经迟了。
  往往有些“阴差阳错”的事情,在关键时刻发生,造成难以挽救的损失。楚劲松今晚的遭遇,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假如他刚才在一见着玉虚子的时候就跑回寓所,结果或许就会两样。因为他最恐惧的事情,正是在他和玉虚子见面的时候,开始发生的。
  那个时候,也正是庄英男忧心如焚的时候。
  她盼不见大夫回来,窗帘已经放下来了,但她还是独自倚窗呆呆出神。
  忽听得女儿充满惊喜的声音叫道:“爹爹回来啦!”这一声叫喊,登时把庄英男从沉思中唤醒过来。她神智一清,果然听得见是有很轻的脚步声走上楼来了。
  狂喜之下,她无暇去想为什么丈夫回到“家”里不先叫她一声。她欢喜得跳起来叫道:“松哥,你回来了,这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正在为你担心呢?我等你等得心焦了!”
  话音刚落,那个人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和她期待的刚刚相反,庄英男的满怀喜悦登时化为乌有。
  这人一声不响,也没什么动作,但却好像带来了一阵阴风。他像是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令人一见,就禁不住皮肤起栗。
  庄英男如坠冰窟,不由自主的发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楚天虹当然也是大为失望,不过,她还没有母亲那样害怕。
  她定了定神,看了看这个突如其来的面上有伤疤的怪人。她想这人莫非是爹爹的朋友,但为何如此不顾礼貌?她猜疑不定,问道:“你是谁?我爹不在家,请你出去!”
  那怪人没有回答,也没出去。半晌,只听得他冷冷说道:“庄英男,你的心目中就只有楚劲松,没有我了吗?”
  正是:
  流水落花春已暮,何堪回首旧时情?
  欲知后事如何了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孽债难偿 不分皂白 前缘未证 难说恩仇
  楚天虹呆了一呆,嘴唇开合,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回过头来,望她母亲,眼神的含意十分明显,是要母亲告诉她此人是谁。
  至亲莫如母女,楚天虹无法想象母亲有什么秘密不可告诉她的,但此际庄英男面对女儿质疑的目光,却仍然是呆若木鸡!
  那“怪人”踏前一步。冷笑说道:“庄英男,你不敢告诉她我是谁吗?还是,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庄英男一阵惊惶过后;旧恨涌上心头,突然嘶声叫道:“勒铭,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如今又要来欺侮我!”
  齐勒铭哈哈大笑:“总算你还知道我是谁,嘿嘿,我害了你?你看看我变成什么样子?不错,或许我曾经对不住你,但如今我已是妻离女散,无家可归,你却是得偿心愿,过得很快活啊!哼,哼,我也不知究竟是我害了你,还是你害了我!”
  楚天虹虽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事,但也听得出不是“好话”了,他无法忍受母亲受这怪人的侮辱,面色铁青,唰的拔出剑来,喝道:“你,你给我滚出去!”
  齐勒铭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楚天虹的剑尖,目光似乎渐渐现出杀机,说道:“我不滚你又怎样?”
  他这傲慢而又充满怨毒的眼神激得楚天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口而出喝道:“我杀了你!”
  齐勒铭淡淡说道:“好,那你来吧!”注视着楚天虹的剑尖,缓缓举起手来……
  庄英男大吃一惊,连忙叫道:“勒铭,你恨我你来杀我好了。可别伤害我的女儿!”
  齐勒铭忽地又哈哈大笑起来。“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我以为你早已把女儿当作已经死了,你这狠心的母亲,哼,哼,你还记得你有女儿?”
  原来此时他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但楚天虹却怎知他口中的“女儿”是另一个人?大怒斥道:“疯子!疯子!你凭什么骂我的母亲?”
  庄英男叫道:“别在我女儿面前说这些话,我可以自刎以求消解你的恨意,你饶了她吧!”
  齐勒铭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跟我走!我要你和我去见女儿!嗯,你怎么啦?你不肯走呀!难道你当真要做一个狠心的母亲!”
  庄英男人如其名,本来是个女中丈夫的,但此际亦已支撑不住了。齐勒铭的言语好像一把尖刀,在她尚未结疤的伤口上重新割上一刀,心上的创伤令她摇摇欲坠!
  楚天虹再也受不住,唰的一剑就刺过去。
  “铛”的一声,楚天虹的青钢剑坠地,人也跟着倒下!
  庄英男这一惊非同小可,扑过去大叫:“你,你将我也杀了吧!”
  齐勒铭道:“你急什么,你看她死了没有?”
  庄英男一探女儿鼻息,这才放下了心头石头。原来齐勒铭只不过是点了楚天虹的穴道。他点的是晕睡穴,楚天虹失了知觉,骤眼一看,好像死了一般。
  庄英男试替女儿解穴,毫无结果,心中暗暗吃惊:“看来他的点穴功夫已是在松哥之上,他们齐家本来不是以点穴见长的,如今他的点穴功夫己然如此厉害,其他功夫可想而知,松哥决计不是他的对手!”
  要知扬州楚家是素来以点穴功夫号称天下第一的,庄英男嫁给楚劲松已有十多年,楚家的点穴解穴功夫,她亦已差不多比得上楚劲松了,但仍然解不开齐勒铭的点穴,她焉得不惊!
  点穴手法各有巧妙不同,有些手法对身体无害,穴道一解,便即如常;但有些用重手法点穴道的,时间一长,穴道解了也会变成残废,庄英男自己可以宁死而不流泪,但解不开女儿的穴道,却是不禁惴惴不安。
  恳不恳求前夫为女儿解穴呢?她不甘受辱,但更害怕女儿残废,正当她踌躇之际,齐勒铭继续说话了。
  “不错,我是要对楚劲松报复,但我是不会用伤害他女儿的办法报复!”说罢,他端起一张椅子,放在房子当中,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庄英男虽然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但另一块更大的石头又压上来了。他不肯走,分明是要等待她的丈夫回来。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报复?”庄英男颤声说道。
  齐勒铭道:“这就要看你了!”
  庄英男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勒铭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刚才我在镖局已经见过你现在的丈夫了,你猜我对他怎么样?”
  庄英男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跳出来叫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齐勒铭笑道:“你放心,我非但没有杀他,而且还替他治好了伤呢!”笑得令人神秘莫测,但也带着几分凄凉意味。
  齐勒铭瞧一瞧前妻的面色,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却是事实。他在与我会面之前,不知碰上什么高手,元气颇受损伤,是我用齐家的大周天内功心法助他把真气凝聚,纳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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