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第4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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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只需四艘战舰一横,打击面就遍布整条大江,以伪朝水军的火力如何抵挡?后边战船上的假官兵真土匪耐不住寂寞,好不容易放了两炮,居然有一炮打中前边自己的战船主桅杆,把它给轰断了。
帆布上悬挂的‘林琦’瞪着两眼,猛虎下山一般地扑下来,一头扎进了江水里,气得肖德胜破口大骂,勒令后方战船老实蹲着,再不许乱放一炮。
肖德胜的狼群战术用不上,对方的弹雨却倾泻不已,整支舰队如同犁地一般,翻卷着汹涌澎湃的江水,一边用大炮开路,一边向前猛冲,尤其是云浪的主力舰队,上一次交锋吃了个哑巴亏,这一回打得痛快淋漓。
肖德胜正在船头声嘶力竭地指挥作战,一发重炮发射的实心弹砸过来,“轰”地一声把甲板砸了一个方圆一丈的大洞,肖德胜立足处正在着弹点附近,登时向窟窿里栽去。
结实的甲板被砸得犬牙交错,支愣八翘犹如枪戟,他的颈子从一截锋利的硬木甲板上滑过,再救上来时血透重衣,已经断了气了。
主帅战死,本来就在溃败当中的伪朝叛军群龙无首,更是乱作一团。伪朝水军副指挥本来在后方压阵,急急忙忙驱使一艘中型战船赶上来代替指挥,可他的战舰刚到,就被一排炮弹打沉了,这位当初的水寇现在的“朝廷”水军指挥使出狗刨绝技,刨到一艘苍山船前被手下救起。
眼见北疆军火炮轰鸣,已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副指挥大人也只得带头逃跑。趁着舟船交错,遮蔽了江面,后阵战船调头逃走,逃走的不足一半,余者尽被云家军官兵剿获或击沉。
北疆水军大破朝廷水师的消息传到孟津渡大营,整个大营帅帐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副帅王晋的决定,胸怀大志而无大才的王大帅还没拿出个准主意,一个探马惊慌地奔了进来,跪地禀道:“报——!大事不好,北疆军行军元帅云铮亲领大军,趁我水师交战之时,仗着船只众多,已经在蔡阳滩涉水偷渡过河,眼下北疆叛军前锋已在十里之外!”
“什么?”王晋和一众将领尽皆大惊,王晋惊慌失措地道:“快!马上摆开阵势,与叛军决一死战!”
哪里来的及摆什么阵势,伪朝军根本没有料到云铮会有本事不走孟津渡过河,现在又正值中午时分,大军从南边运粮来的车马上卸下营帐粮草,加固工事的加固工事,煮饭的煮饭,加固工事的刚把铁栓砸下去、煮饭的才把米下了锅,而北疆军的兵马却是一路疾行而来,哪容他再集结摆阵。
伪朝军的探马远出二十里地探听消息,等到发现北疆军气势汹汹而来,军中还有云鹰帅旗时,立即拨马便走,可是他们的战马原本就不怎么雄峻,而这些探马之前的训练更是荒废得厉害,打马赶路的速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等他到了大营,扑进孟津前军营帐时,云家军官兵衔尾急追,已到了十里之外。
王晋在身边幕僚的陪同下匆匆登上一处山坡向远处望去,鼓角轰鸣,兵甲铿锵。旌旗飞扬如云,数万北疆精兵如同一座移动的森林徐徐而来,寒光闪闪的兵刃刀枪,高高飘扬的各色旗帜,一时气壮如山。
大战在仓促之中开始了,喊杀声震耳欲聋,伪朝军久不骑射,不擅弓箭,北疆大军新配备的火器得以威力大张,各种火炮、火枪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交织在一起,犹如连绵不绝的滚雷,低低压过天际。
凄厉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滚滚硝烟里,无数的士兵挥舞着刀枪,还没有冲进北疆军的阵营就纷纷仆倒在地。
鹰扬卫第一、第二、第三卫这三个卫,是此次云铮南下大军中最精锐的三个卫,已然第一批进行了全火器装备换装,此次正是云铮拿他们做火器部队试点的时候。虽然伪朝叛军知道如果这次战败,已经急红了眼的皇帝陛下恐怕要拿他们军户的家人开到,已经有些悍不畏死的气魄了,可是血肉之躯终难抵挡枪弹的攒射,在火枪、天女散花炮、连发手弩横扫过来的铁弹丸和弩箭中,空有临时悍不畏死精神的伪朝军死伤无数、寸步难进。
伪朝军此时也杀红了眼,没有退路就只能前进,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用无数的生命为代价,拼命消耗着云家军的弹药,促使他们换装火药枪弹的间隔加大,借以逼近了双方的距离。
北疆大军中这时开始冲出许多士兵,伪朝军一见大喜,以为对方终于肯刀枪相见了,虽说云家军的战斗力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可再怎么战斗力强,肉搏一下也比现在这样大老远的挨打强吧。这些为了家人性命一时勇悍起来的伪朝士兵纷纷举起兵刃,吼叫着冲了上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近了,更近了,冲过来的北疆军士兵都齐刷刷地扬起了一只手。向后方扬着,然后忽然立住身子,猛地向前一挥,天空中好象飞过来一大片破砖头,借着一掷之势,那些北疆军都丢开刀枪,直挺挺地向前仆倒,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伪朝军的顾家好汉们冲锋的脚步明显变慢了。这是怎么回事?傻瓜也知道一定有古怪,可是古怪在哪儿?
“轰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之后,是发出高频颤音,犹如鬼泣神号的声音,钢铁、铅丸、铁钉、铁片、陶片、瓦片……发出种种破空的尖啸,泣吟着掠过天空,密密匝匝没有一处可以躲闪,各种暗器从身前、身侧、身后激射而来。
片刻之后,无数人仆倒在地,丢掉了刀枪拼命地打滚哭嚎,这些不怕死的汉子发出的尖叫声都有点渗人,一些人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瞪着一双流淌着鲜血和不知名液体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跑着,摔的再狠都察觉不出疼痛。
那种凄厉的惨叫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北疆军刚刚装备不久的手雷发挥了大作用,很少产生致命杀伤,却可以制造大批的残废,足以摧毁人反抗斗志的手雷雨点般落入伪朝军阵营中。
北疆军士兵不断的重复着冲锋、投掷、卧倒的动作,廉价的手雷瓦雨横扫,血肉之躯当者披靡,一场没有正式近战接触的大战立即战局急转,而北疆军后方的天女散花炮抬高了炮口,仍然向伪朝军后阵官兵不断倾泻着弹药。
犀利的火器尽管尚有着诸多缺陷,可是对面的伪朝军同样是步卒,而且弓箭威力极弱,他们既不能迂回包围、快速冲锋,又不能进行火力压制,近战肉搏,尤其是在手雷的恐怖威力下,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可怕一幕的军队,士气的影响是无法想像的。
好不容易近战开始了,已经胆魄尽丧、死伤遍地的伪朝军如何能够和人数占绝对多数、士气高涨如虹而且原本战斗力就远胜他们的北疆大军对抗,一边倒的屠戳又在大溃退的过程中展开了。
刀光枪影,血肉纷飞,死尸若堵,哀叫如嚎,北疆军呐喊着往前冲,猝不及防的伪朝军兵败如山倒,地上遗尸越来越多,呐喊吼喝之声远传天外。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53章 天兵十万下洛阳(五)
“退!立即撤退!”毫无还手之力的伪朝军节节败退,无法收拢败军的王晋只好气极败坏地下令撤退了,他也是没有办法,再不撤退,估计自己也得撂这了。
伪朝军在北疆军队的追杀中仓惶后撤,北疆军气势大盛,自后穷追不舍,双方前锋、后营人马紧紧咬住,直到冲到一条七八丈宽的大河旁,王晋见情况紧急,置后军还有四五千人没有渡河于不顾,果断命令炸桥。
炮营搬来了火药筒,朝廷的火药威力虽然不大,但好在当初有钱,积累颇多,用量倒是十足。在一声巨响中,刚刚逃上桥来的士兵和灰石瓦土一齐飞上半空,逃过河的伪朝军在庆幸自己逃生之余,眼见王晋如此绝情,又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云铮乃是元帅,没奈何亲自领这中军,但走得实在已经够快了,可是沿途只见到无数死尸,因为伪朝军在如此危急的时刻,逃地更快。待他冲到那座断桥河边,才见大军为河所阻,伪朝军已经逃之夭夭了。
云铮当时就有些发怒,喝道:“为何不渡河去追?”
前锋大将云凇急急上前跪报:“报元帅,河水湍急冰冷,方才末将派人试过,纵然只是轻装过河,中间最深处身材较矮的士兵也会被水淹没冲走,而且咱们的前锋军队以火器为主,涉水而过战力大减难以对敌。末将已派人就近砍伐树木搭设浮桥了”。
云铮闻言这才恍然,他对战略一事自问天下无敌,大战术上也很有一套,但这种具体的行军扎营之类,却反而不甚熟练。副元帅云逸驰马奔至云铮面前,笑道:“少帅虎驾亲征,真是势如破竹。伪朝逆贼望风而逃,根本不堪一击呀”。
云铮其实也有些得意洋洋,道:“我北疆天兵所至,魍魍魉魉自然不敢轻掠其锋。”
云逸嘿嘿笑道:“此番南下,少帅可真要立那不世之功了,到时候生擒林旭小儿,看看他这个无君无父的畜生那时候是何脸色。”
其实云铮知道,整个南下大军的信心现在都膨胀得太快了点,其实要不是云铮早知道可以偷渡过来,在这里布下精锐军队,又调海军战胜伪朝水师,同时出兵之前根据伪朝兵特点大量使用火器并配备了对摧毁士兵意志极其作用的手雷,此战焉能如此顺利?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伪朝军——特别是王晋这个京畿宿卫军副都指、前军副帅实在太废柴了。
不一会儿,砍伐树木的士兵扛着一具具简陋的浮桥冲到河边,云凇专门挑选身材高大结实的士兵下河托桥,可是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份,又在北方,河水冰澈入骨,那些强壮的士兵入水片刻也激的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站在水中摇摇晃晃,弄得士兵们不敢渡河。
云铮见状心中一动,忽地跳下马来大步奔去,跃进河中高呼道:“再下来一些,以手相结,把桥托得稳稳的,追上王晋,本帅再大排庆功宴犒赏三军”。
云逸等人虽知云铮武艺通神,但也还是惊呆了,他可是一军主帅,主忧臣辱,帅忧难道将就不辱?立刻失声叫道:“元帅,水流湍急冰冷,您快上来”。
“不要废话,你们下来!”
云铮此刻是云家军必胜之心的寄托所在,又是大帅嫡子,云逸真怕云铮有任何闪失,急忙一跃下马,匆匆淌进河里,搀住了云铮的手臂,把浮桥担在肩上,说道:“元帅,末将在这里托桥,您快上岸去!”。
“不,本帅乃是一军主帅,你们现在觉得本帅不宜亲自持戟上阵,那本帅就在这里为我北疆官兵呐喊助威!”
云凇、云冰、秦冲以及一干燕京诸将一见少帅下水,哪里还敢怠慢,众将领一齐奔下河去,把浮桥牢牢托起,向岸上高声大喝道:“少帅为三军将士扶桥,还不快快过河,奋勇杀敌?”
那些本来冻得瑟瑟缩缩的士兵见自家少帅如此,不禁大受鼓舞,纷纷下河扶桥,转瞬间二十余架浮桥在河面上升起,士兵们红着双眼飞快地渡过河去,象一只只野兽般嗷嗷叫着向远方追去。
脚底下那是踩的少帅的肩膀啊,别看这些士兵大多不识几个字,平素有些人也的确痞气十足,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如今少帅为他架扶梯,一双脚从少帅肩膀上踩过去,这些大头兵们一个个胸中血气翻涌:拼了,值了!就他妈地让人剁成肉泥,这辈子也值了。
坚持了一阵儿,云铮自己倒是没事,但估计武艺差他不少的诸将恐怕已经肢体冻得渐渐发麻时,云铮终于招呼众将和他从水里出来了,随军的白衣卫们连忙把少帅请进车子,换衣服、烘暖炉,云铮正换着衣服,云逸匆匆走来,掀开帘儿钻了进来。
他也刚换上套衣服,这小子武功虽然不错,但内力自然不能跟云铮这个变态相比,此刻脸色还是铁青发白,嘴唇泛着紫红色,见了云铮就说道:“少帅,仅凭扶梯难渡重物,末将已着上沿河岸上下寻找渔舟搭建浮桥了。方才找到一户本地人家,据说沿河岸下去,十来里地的地方还有一座桥,不过从那儿过了桥得绕过一座山岭才能回到官道上来。末将已让一位指挥使集中各营骑兵,从那里先行了”。
“好!不管如何,此战的要点就是要打出威风来,打得他落花流水,没有喘息之机!”云铮这时也没心思烤火了,再说他也不冷,一掀轿帘儿站在车辕上眺目观望全军过河。
军中将士排成二十多列纵队正在有条不紊地渡河,一见云铮现身于云鹰战旗之下,近处两队官兵最先高呼道:“少帅!少帅!云鹰永翔!”
继而全军欢呼万岁,声如排山倒海,一时气壮山河。
“少帅,这大军,的确是虎狼之师啊。少帅以身作则、恩待士兵,全军上下受此激励,漫说我军优于伪朝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