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第3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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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皇帝,有时候规矩是管不了他们的,辽国皇帝的后宫中什么姓氏(其实是无姓,只有名字)的女子都可能有,但是占据主要地位的,仍然是萧姓。因此,虽然辽国也曾经有过非萧姓的后妃,但是太后却都是清一色的“萧太后”。
实际上,契丹民族只有两个姓,皇族与后族:耶律与萧姓。
当然,如果一定要认真计较起来,契丹人除了用本族的耶律和萧两姓以外,还接受过中原王朝的赐姓。契丹建国前曾附于中原唐朝,一些上层人物便接受唐朝赐予的李姓。此外还有孙姓,后来进入契丹萧姓。在原先的历史中,金灭了辽,契丹成了被统治民族,除一些上层人物被赐金之国姓完颜外,绝大多数契丹人把耶律姓改为移剌,萧改为石抹。到了元朝,由于把契丹族列入汉人中,因此耶律、萧主要改为刘、王、李、黄、萧、郑、蒋、杨等汉姓。
但眼下后面的事情都没能发生,所以除了一些曾经在祖辈姓过李、孙等姓之外(唐灭而大魏建立后又改回来了),就只有耶律和萧氏两个姓。
所以这次萧芷琼的出嫁云铮,让耶律皇族觉得极为屈辱,什么时候萧家的女子,能够外嫁他人了?
萧芷琼偏又是辽国皇族们格外倾慕的一位后族郡主,因此她的“被迫出嫁”就更加让耶律皇室恨云铮到了骨子里。
可惜现在辽国的情况却实在经不得他们固执的折腾了。
完颜家起兵之后,辽军最初两败后,小皇帝寄希望于和谈,曾经派出议和使者,拟承认金政权,令其为属国。但是,此时金军已包围了黄龙府,打败了都统耶律斡里朵所率涞流河路辽军,占领了达鲁古城,迫使其余三路不战而退。达鲁古城之战,金军缴获了大量耕具,破坏了辽朝且屯且守的战略布置,增强了谈判中的地位;因此,金太祖不但继续要求归还阿疎,而且更进一步要求辽方将边防重镇黄龙府迁往别处。
这会儿辽、金双方各遣使直斥对方皇帝之名,敦促对方投降,使者往返四次,议和活动毫无进展。九月,金军攻占黄龙府,辽帝下令亲征。金太祖在作战前动员时,“剺面仰天恸哭”地说:“始与汝等起兵,盖苦契丹残忍,欲自立国。今主上亲征,奈何?非人死战,莫能当也。不若杀我一族,汝等迎降,转祸为福。”以此激发女真人的斗志。由于云铮鹰扬卫回师燕京,辽地的亲征军没有与金人接战便撤回,金军以轻骑 2 万奋勇追击,辽军大溃,“死者相属百余里。获舆辇幄兵械军资,他宝物马牛不可胜计”。
自起兵抗辽,女真势力发展迅速,契丹、奚、渤海、汉人和系籍女真、室韦、达鲁古、乌惹、铁骊等诸部被俘或投靠者日众,金朝影响迅速扩大。而辽朝却在军事上节节败退,政治上分崩离析。
九月底,辽渤海人高永昌自立于东京,遣使向金求援,金太祖乘机占领沈州、东京,擒高永昌,将东京州县和南路系籍女真纳入金朝治下,完成了女真各部的统一。然后,又马上攻占泰州、显州。至此,女真贵族认为已经具备了与辽分庭抗礼的资格,于是太祖采纳汉人军师的建议,一方面巩固新得的州县,一方面派出和谈使者,要求得到辽朝的承认,摆脱辽朝的控制。
此时,辽国与女真双方正陈兵数十万各自严阵以待,不料北疆的云铮忽然借口要迎回已经跟他有过白首之约的辽国琼花郡主萧芷琼而忽然出兵,打了几乎完全没有防备的辽国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就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辽国的境况自然也就越发岌岌可危。在这个时候,即便最猖狂的耶律皇族,也不敢再言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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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城已经遥遥在望,但那已经不再是大辽的中京。
“奉少帅令,特来为辽国送婚使萧大王引路。”
萧天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来迎接引路的北疆军探马,平静地道:“贵军辛苦。”然后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本王乃是议和使者,只有议和成功,才能真正算做送婚使,这一点还望贵军特别是贵少帅莫要混淆了。”
那探马首领笑了一笑,却不答话,只一摆手:“萧大王,请。”
萧天佐却皱了皱眉,看着探马首领的衣服,忽然问道:“听闻贵少帅麾下乃有一支精锐亲卫,因身着白衣而被称之为白衣卫,不知这位将军……?”
那探马首领年轻的脸上露出笑容:“不敢称将军,在下正是白衣卫云卫离。”
萧天佐的目光就眯了起来,打量了云卫离一眼,忽而点头微笑道:“难怪,难怪。”
云卫离也笑了笑,却不再罗嗦,自己勒转马头,带着身边的百余骑在前面领路,引着这五千人的辽军队伍往上京城去了。
远处上京的城门上,云铮看着地平线上的一道黑线,想着那个此刻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忧愁的少女,默然一叹,转身走下城门去了。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21章 重逢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萧芷琼望着云铮,心里默念着这首《上邪》,先前无数次预想中的重逢,竟然是如此平静。没有相拥而泣,没有引项高歌,没有直言怒斥,没有……一切都没有,有的,只是默默地对视。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仿佛天地间其余的人和物都已经消失,自己的眼中已经只剩下面前的人儿。
那思念着、记挂着的人儿。
“你们且先出去,我有话要与琼花公主说。”云铮还是最先回过神来,朝四周的人说道。
众将看见自家少帅和这位辽国公主的样子,只差就要当场抱在一起了,一个个面色要么尴尬要么暧昧,早就想走,这时一听云铮的话,忙不迭跑了,那真是才一转眼,就已经全跑了个干净。他们心里还在琢磨,那萧天佐老小子倒是聪明,知道咱们少帅这会儿肯定没工夫搭理他,干脆只让萧郡主——不对,现在是公主——过来,自己却是借口旅途劳累,先去休息了。奶奶的,这老家伙倒是真他妈金贵——你丫带兵出征的时候咋没见这么金贵呢?
“芷琼……”云铮走过去,轻轻握住萧芷琼的手,柔声道:“苦了你了。”
萧芷琼摇摇头,抽回手,双手捧着云铮的脸,鼻头一酸:“风郎,你瘦了。”
风郎,这倒是个新鲜称呼,莫非是辽国流行的叫法?嗯,还挺好听的。云铮心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云铮一脸沧桑,目光忧郁地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萧芷琼轻轻念着,语气就有些带上了哭腔。云铮连忙把她搂在怀里,道:“怎么又哭了?我知道我这次这样做,你在辽国必定为难。只是我也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可以让你嫁给我了。——你知道的,对你,我一定要明媒正娶。”
萧芷琼摇了摇头:“风郎,我知道你其实比我还要为难。我只要在上京等你的消息就成。而你身为云家少帅,却要下定决心,破除万难,娶一个不仅敌对,而且是番邦蛮族的女子为妻,你要在汉人之中面对的压力,比我要大得多……风郎,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要怪,就怪老天让我们相遇,让我们相爱。”
云铮点点头,抚摩着她如丝的秀发,并不多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萧芷琼喃喃道:“风郎,你终于为我也写出了这么好的一句……这首《蝶恋花》,与给姐姐的那首《摸鱼儿》当算得上当今世上最好的两首情诗了。”
云铮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轻轻地亲了她的朱唇一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话。这是为了奖励她乖乖地说法,因为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云铮的正室林玉妍了。所谓给她的《摸鱼儿》,便是那首“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这两首词,俱是经典中的经典,但之前萧芷琼心中一直为云铮给林玉妍写了这首“问世间情为何物”却没有给自己写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传世名作而心中遗憾,而今天,总算圆了这个美梦。
云铮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以我的身份,当可有一正妻,二平妻……芷琼,正妻已是妍儿……委屈你了。”
所谓“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一般说法是发妻持家,平妻在旁辅佐,偏妾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三房夫人。
古书有明确的记载,所谓三妻,是指春秋时期,齐国君主得一段佳话,传说当年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至于四妾,则是为了凑个押韵而已,其实妾的数目可以有很多,基本上算是没有限制。
在大魏,除原配发妻,另两个位置就是也颇有地位的平妻。平妻在法理上来说,待遇等同于原配妻子,生出孩子视为“嫡出”,可以成为家族的正式继承人。——很显然,这一点十分重要。
而妾死后不列入宗族牌位,所生子女为“庶出”,不能接受家族遗产。但大魏另有一条规定,即其妾终身忠贞者,在其夫家同意后,可入宗族牌位,而其子女的继承权问题,若丈夫愿意,可以准许他们分配遗产,只是庶出和嫡出不能改变。
妻家和夫家是一种姻亲关系,娶妻是一种家族行为,所以娶妻要由家族来决定,而纳妾基本就是出于丈夫个人的好恶来决定,这是一种个人行为,因此家族也不会对此负责,也不会认同与妾的家族有什么联系,所以古代的连坐制度从来不包含妾族的说法就是这个道理。因而夫家是不认妾家这门亲戚的。
将萧芷琼定位于平妻,这是云铮权衡了许久的结果。其实他也知道,若是把萧芷琼定为妾,则他和云家要受到的非议必然要小上许多,但他做不到,他无法让这样一个为了他而默默忍受族人愤怒和唾骂的女子在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之后,却只能得到一个妾的身份。
妾是什么?妾从很多时候只能算一种男人的取乐工具而已。
春秋时期鲁国大夫公父文伯去世,他的母亲警告他的姬妾:举行祭典有外人的时候,你们不准哭,也不准愁眉苦脸,更不准肿着眼睛给人看!可不能丢我儿子的脸,让外人说他居然与姬妾有情!光是不与姬妾有情,那倒也罢了,何况,更多的男子,都把姬妾视作取乐之具、任打任骂。莫说寻常人家,就是皇宫,也不遑多让。
汉献帝生母王美人,乃是五官中郎将的孙女,本是贵族小姐,但是她嫁的是皇帝,而且不幸为妾,那就只能在嫡妻皇后手下认奴认婢。她为丈夫汉灵帝生下了儿子刘协,惹得皇后妒火中烧,连产床都还没有来得下,就被一杯毒药葬送了性命。灵帝做为丈夫,并没有把王美人当一回事,她不过是姬妾而已,所以何皇后有惊无险地过了关。而献帝后来虽然成为皇帝,也不曾当真为母亲报仇雪恨:何皇后是他的嫡母,就算死了,刘协也不能怎么着她。王美人(其实她死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孩子)就此死得无声无息。
北魏皇室更将杀妃视作理所当然。按规矩,太子生母必须自尽。那么自然地,不会有哪个皇后愿意去送死,所有无辜被杀的都是妃妾。在北魏皇宫,妃妾不但成了嫡妻的代孕工具,更成了嫡妻的替死鬼。
眼下这个世界没有出现的明朝,也有宫妃殉葬制度,这些殉葬的女子,都是姬妾,从来也没有过一个嫡后。而清朝时,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殉葬,成了史书奇谈。所有的人都议论皇太极逼宫杀继母,为阿巴亥鸣不平——其实同时被逼殉的还有努尔哈赤的两个姬妾,几曾又看见有人注意过她们的姓名和遭遇、为她们鸣冤了?阿巴亥这个正妻死得冤,好歹还有个记录,而另外两个做姬妾的难道就该死吗?
萧芷琼其实也曾经为自己进入云家以后的身份担心过。不过比她自己更担心的却是大辽皇族和后族,萧芷琼现在的身份是琼花公主,堂堂公主殿下嫁给北疆少帅,若是到最后只能是个妾,那可就真是堂而皇之地打大辽帝国的脸了。
所以,其实萧天佐此来还有一个任务,虽然云铮一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