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第10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勇。
圈个荒地而已,本来是没他这个千户什么鸟事,但他老哥说了,这出荒地乃是几处荒地中最大的一处,很有可能九江王和岳阳王这两位王爷会来进驻,如果自己事先把这边的军营基础打理好,说不定到时候某位王爷一高兴……嘿嘿。
圈地是个简单的事,那几个住户也不是问题,到时候自己“大军”一到,他们还敢不搬么?再说了,蒋府尊还给他们每家十两银子的搬家费呢!这么大一笔钱,搬个家太赚了。所以这趟差事,在陈千户看来,一点意外都不会有。
不过陈千户今天注定要意外的意外一次了。因为他忽然看见自己眼前的荒地上有三个人。三个似乎都受了伤的人。
别人受伤不受伤跟陈千户自然没有关系,可是这三人虽然受伤,可那衣着气度看着实在不像常人……尤其是站在中间那个穿白衣的少年,虽然右手无力地垂着,可整个人的气度却好像一座孤峰一般,虽然就站在那里,却格外让人觉得卓尔不群、遗世独立。
“吁……”陈千户勒住马,打量着眼前三人。他发现这三人也打量这自己,后面那黑衣青年和紫衣汉子七分疑惑、三分喜悦。而中间那白衣少年却是毫无表情,一双星眸犹如鹰隼,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
陈千户十分恼火,被这白衣少年扫了一眼,自己竟然感觉一阵紧张。他心头不仅有些惊怒,更有几分疑惑:我在马上,他在马下,而他居然能一眼看得我害怕?我这是怕什么?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高大,怕不要接近九尺了……嗯,就是面相秀气了一点……妈的,这么秀气一个小娃儿,老子刚才居然怕了?操!
云铮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连续变换的军官,心里也有些惊奇,难道江东卫的骑兵军士训练如此刻苦,居然还时常出营野练?可是瞧他身后这骑兵队的队形之混乱,怎么看也不像是经常野练的才对啊?
刚才武夷二怪和那剩下的十二名蓝衣弟子慌张溜走之后,他早在远远地看了骑兵队一眼就告诉李墨梅五二人,来的肯定不是燕云骑。倒不是他有千里眼,而是……若燕云骑竟然跑得混乱如斯,那还好意思叫天下精锐么?
陈千户惊疑了片刻,总算先开口说话了:“尔等何人,身上为何受伤?怎会在此……嗯?那人可是你们杀的?”陈千户一指地下那青龙教蓝衣教徒的尸体,厉声问道。
云铮淡淡地道:“自然是我杀的。”
陈千户见云铮直言不讳,面色一变,双手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骑兵顿时乱七八糟的散开,然后将云铮三人围住。
云铮略微扫了周围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难怪万昌这么急着练新兵,这朝廷的兵,如果都是这种水平,只怕燕云骑一个千人队就能轻松解决他们一个卫。
陈千户见自己的“大军”已经将这三人包围了,这才轻松下来,看着云铮道:“你倒也有些胆色,行凶杀人被官军抓个正着,居然毫不惊慌?”
“惊慌?我为何要惊慌?”云铮反问了一句,不过这次,他的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陈千户面色一肃:“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现在已被官军抓获,居然没有一丝悔意,像你这样大胆的人,本官倒是第一次看见。”
云铮哈哈大笑,他身后的李墨和梅五也不禁莞尔。
陈千户被云铮笑得心头火起,怒道:“本官好好跟你说话,你笑什么?”他其实很想一鞭子抽过去,不过看见云铮左手提着的秋水剑正滴着鲜血,总算压下了怒气。
云铮的剑一动,陈千户顿时勒马往后欲退。却不想云铮只是将剑插入土中,他看见陈千户的动作,忍不住笑道:“怕什么,又不是要杀你。”
他也不等陈千户再次发怒,继续道:“你一口一个‘本官’,不知道究竟是多大个官?”
陈千户看了看云铮,心说,这小子这么问,莫非真是个世家出身的官儿?不过这小子虽然一手提剑,还刚刚杀过人,可实在太秀气了些,不像是个武将家出身的。若是文官,品衔可就比武官难混得多了,这个年纪的文官,撑死了也就是个六品,老子这个千户那可是正五品的武官,虽然武官的品衔比不得文官大,五品武官顶多也就跟个七品文官权力差不多,而且其实从实权上来说,七品文官多半都比五品武官大,不过若是只论品衔,你个年纪轻轻的文官品衔还能比得过我老陈?
当下,陈千户傲然道:“某乃江东第七卫卫指挥使陈勇大人麾下正五品千户长陈进是也。”这家伙生怕云铮没听清,着重加强了“正五品”三字。
云铮呵呵一笑:“原来是陈千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一寸八分的金制银绶方印,高高托在手中道:“本官乃是……钦授鹰扬卫从二品都指挥使、世袭罔替云国公世子云铮云承风是也。”
寂静,一片寂静。周围的骑兵和他们的长官们都一个德行,先是愣住,然后你望我,我望你,好像在用眼神互相询问:他是鹰扬卫都指挥使?那个传说文武双全的云家少帅?
总算还是陈进这个出身武将世家的千户大人最先反应过来,像没了骨头一样地从马上溜了下来,直接跪在地上:“竟然是云少帅当面,卑职实在有眼不识泰山,少帅勿怪,勿怪……不过……咳!少帅的印信能否让卑职查看一番……卑职绝无不信之意,这只是……只是惯例,少帅您也是知道的……”
云铮点了点头,也没什么需要慎重的,在他看来,反正兵是他们自己家出的,一方印信而已,多大个鸟事?直接顺手一抛,丢给陈进。
陈进的心都随着那印绶的悬空而悬空了,在他看来,你云少帅是敢丢的,我陈某人要是没接住,指不定就是个蔑视上官的罪名来了,哪敢丝毫大意,小心翼翼的接稳了,看了一看,果然是铸印局的工艺,看来眼前这白衣少年居然真是那传说中的云家少帅。连忙再次跪好,双手将那印信捧得老高:“江东第七卫旗下正五品千户长陈进见过云都指。”
周围的骑兵见云铮身份确定,自然也一个个忙不迭下马参见。
云铮随手拿过那印信,心头大笑,当官果然有些意思嘛,嘿嘿,官大一级压死人哟!
分割线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请有鲜花的朋友也顺便鲜花支持下!
嗯,厚着脸皮问一句:那个贵宾票,哪位朋友来破个处?总是零蛋多不好意思_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39章 鹰扬南下
按云铮的意思,是不打算跟眼前这位陈千户多扯的。'~超~速~首~发'他眼下受了伤,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肩胛骨估摸着就算没碎,起码也是折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休养得好,而当前的事情又比较紧急,所以他便开口让陈千户该干嘛干嘛,自己和李墨梅五二人自然会去找郎中——其实梅五之前告诉云铮他们孤心阁在这边有个神医,他的毒就是这位神医给解的。
可是知道了云铮身份的陈千户哪里肯依!他虽然地位不够,不知道云铮跟淮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内定,甚至不知道云铮和岳阳王林曦的关系,但他至少晓得云铮有个叫云岚的老爹,有个叫云岱的老叔,而云家更有沈家这个盟友!
说实话,云铮这个云家世子、二品大员,官是大,地位也高,可没他老陈什么事啊!他云家在晋冀两省固然权势滔天,可扬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朝廷直辖的财赋重镇啊,哪轮得到云家一个边镇话事?而他陈进,一个驻扎扬州的千户,他巴结云铮有个屁用?
可是,巴结虽然不见得有用,但不巴结那是万万不能的。且不说这位少帅的三万多大军即将到达扬州,万一自己伺候得不好,日后想起来了,随便找自己一点小麻烦,那实在太容易了,人家堂堂云国公世子,二品都指挥使,要是惦记上了自己,那铁定是上茅房都要担心掉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再说人家云家跟沈老相爷关系历来极好,云铮万一哪天没事在沈家哪位大人面前胡说一句“那个叫陈进的千户,实在不会做人”,那估计自己这下半辈子的前程也就算是到头了。要知道,自己的老哥能干成这卫指挥使,一来是江东武将世家出身的身世底子,二来就是因为走了沈家的门路,沈河大人(沈城长子,沈琚之父,工部左侍郎。帮忙说了句话,这才干成的。所以,得罪云铮是有可能得罪沈家的,怠慢云铮也就算是相对的怠慢沈家了。这种严重的“政治错误”,他陈千户这种聪明人岂能去犯?
所以,不论云铮如何好说歹说,陈大千户执意要将云铮接去扬州休养。到最后云铮实在熬不住这家伙牛皮糖一般的耐心,只好先答应了。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到扬州上点药之后咱自己开溜就是,反正云卫离刚才没舍得丢下咱先走,现在正在旁边候着,所以也不担心没马。不过……我跟卫离有马,李墨和梅五怎么办?
陈进一见云铮答应,忙不迭领了一干骑兵,护卫着云铮回扬州去,至于他的正经差事圈地,在陈千户看来,至不过是一点小屁事,还能比得上伺候这位贵人重要么?
徐州,官道。一队官军正在行过。
这队官军说是官军,其实有些名不副实。瞧瞧,整个队伍就那些军官和队伍最前面那一批是武器齐全的,后面那些人居然全是空着两手,只背着一个大包袱。国朝两百年,哪有官军连武器都没备齐就堂而皇之的在官道上行进的?
不过要说这批人不是官军吧,人家又确实是官军的服饰,而且人数众多,前后连绵六七里,怎么看也是两三万的大军。整支队伍旌旗招展,面面大旗上都用苍劲地笔力写着两个大字:鹰扬。
不错,这支武器都没备齐的“官军”正是这次云家开赴扬州集训的新军鹰扬卫。全军六个卫所,一共33600人。此刻带队的正是云岚为儿子指定的副将、原燕云第二卫指挥使云逸,他现在也升了官,正式官职是“钦命鹰扬卫同都指挥使”。按大魏朝的惯例,“同”字的意思基本上类似后世“常务副XX”。云逸现在的职位,也就等于鹰扬卫的常务副都指挥使。
与他一道骑在马上,满脸严肃一言不发的青年,乃是原燕云第三卫指挥使徐邵扬。他现在的职务是“钦命鹰扬卫监令”,职责使监管全军军纪及军令贯彻。监令这个职务,乃是本朝特有,比前朝的军法官权力大了很多。他所负责的军纪监查,是监查从都指挥使到大头兵在内的全军所有人的,通俗点说就是连云铮本人的军风军纪也归他管。至于监管军令贯彻,则显然有监军的味道,只是大魏朝开国的时候考虑到为了免使监令权力过大,出现外行指挥内行强逼军事长官按自己的意愿用兵的恶果,故而监令只能监查军队军事主官下达过的军令的执行情况,本身不具备军令的决定权。
云逸现在并不像在云铮面前那样嘻嘻哈哈,不过也不像徐邵扬那般严肃。他左右看了看,见旁边的人都离得比较远,这才朝徐邵扬轻笑道:“敛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做监令这么有天赋的?”
徐邵扬奇道:“飞扬此话从何说起?”
“你看看你,骑在马上颠簸了小半个月,都还把腰杆挺这么直,而且还板着一张脸好像大伙都欠你钱不还一样……我说,你累不?你看看我,多轻松!”
徐邵扬摇着头瞪了云逸一眼:“不是我想挺这么直,是因为上次和少帅去喝酒的那回,被你们几个无耻之徒给陷害了,灌得神志不清,回到家下马的时候把腰给闪了,这不,现在还没好!”
云逸哈哈一笑:“那可不怪我,你是被长流和渡之灌的,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还没说呢,***几个人灌我一个,干!之前还说一起灌承风,结果承风一去,几句话下来,都他妈反水灌到我云飞扬头上来了,这事我可记得清楚,下回怎么也得把场子找回来!我还就不信收不回利息了,凭那几个欠揍的小样……”
徐邵扬斜着眼看着他,一副“我鄙视你”的模样,等云逸说完,才不慌不忙地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半对。”
“哪句话?”云逸顿时好奇起来。
“我板着一张脸,的确是因为有人欠我钱不还!”
“谁!居然连监令的钱也敢欠着不还?”云逸一脸激愤,豪气干云:“你说出来,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同都指挥使,这帮小子我还是收拾得了的!”
徐邵扬很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犹疑着道:“我感觉恐怕还是要少帅亲自动手才收拾的了那臭小子。”
云逸大怒:“你说,你说,谁这么有本事,我他妈居然还收拾不了?你报个名儿出来,我他妈要是搞不定,这个同都指挥使也没脸面干下去了……”
“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