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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谜踪-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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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书缘——科幻小说
        谜踪
【楔子】
    这个故事,在卫斯理故事中十分奇特,那是寻求题材上突破的结果,效果
是好是坏,还是要靠广大读者来决定。
    在卫斯理故事中,以前也有若干类似的突破,如《奇玉》,如《湖水》,而写
特务间谍活动的,以前有《蜂云》,不过都不如这个故事来得深刻,这个故事之
中,特务间谍,为了达到目的,敌化为友,友化为敌,上级出卖下级,下级隐瞒
上级,都在手段上无所不用其极,表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故事上一开始巧
妙之极,到结局,大大发挥了一番“安排”论,很有点无可奈何的情绪,生活经
验丰富了,可以体验到太多安排的事实  有时,不一定是精心的安排,只不
过是一个极偶然的的安排,就可以改变了一个人或许多人毕生的命运,真是
可怕之极。
    至于最后,天大的秘密,变成一文不值,时光淘汰了一切  浪淘尽千古
风流人物……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所以最后一章,叫“俱往矣!”。
                                              卫斯理(倪匡)
                                             一九八七、六、二
【第一部:十年不见故人重逢】
    水,在温度低到一定程度时,变成固体,叫冰。
    水,在温度高达一定程度时,变成气体,叫水蒸汽。
    能使水成冰的温度,叫冰点,定为摄氏零度。
    水是地球上最普通的物质,但也最不寻常。只有水,物质存在的三态,可
以较易变换,人人一生之中,可以见不知多少次,其余物质的三态:固体、液体
和气体,就没有那么易见。见过液态氧的人已经不多,逞论固态氧。见过铁
水的人多,谁见过气态的铁?
    水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和地球上所有其他物质不同  别的东西、
热涨、冷缩。水,标准体积是在摄氏四度,低于四度,这反倒体积增大,这简直
违反了物质规律的天条。
    水……
    以上有关水的一切,属于小学生的知识范围,事实也的确如此,巴图听到
一个女老师在那说番话,聆听的是十七八个小学生。
    地点是在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附近,那里正举行一个规模不算太大的
国际性冰上运动会,在选手村外,巴图遇上了一位女教师,带著一群小学生,
多半准备去参观选手村。
    大人小孩全穿得十分雍肿  气温是摄氏零下十五度,由于个个戴著帽
子,所以也分不出是男孩女孩,个个脸颊都红扑扑地,北欧人的皮肤,本来就
白晰,孩子尤甚,又红又白的脸,带著崇敬的眼光,仰著,看著女教师,女教师
冒著严寒,一开口,口中就有阵阵白雾喷出来,在向孩子灌输知识。
    这种情景,相当动人,所以巴图不由自主,和他们愈走愈近,还和女教师
打了一个招呼。
    那女教师身形很高,年纪极轻,看来她自己也才从学校出来不久,浅蓝色
的眼珠,映著积雪,闪耀一种奇异的光芒,看来很美丽。
    一个小孩子举起手来,大声道:“我还知道,水的比重恰好是一。”
    在一旁的巴图一听,不禁发出了一下笑声,女教师温和地,但带点谴责性
地瞪了他一眼,却又立时使目光变为赞许,望向那孩子:“彼德,你真聪明。不
过,水的比重是一,并不是它`恰好是',而是人为的,科学家用水作标准,订定
各种物质的比重。”
    巴图暗中吐了吐舌头,对那位女教师生出了尊敬的意念。
    女教师仍然在叙述著有关水、冰的常识。
    水变成了冰,就成了固体。
    冰可以保存东西,在北极的冰原上,有几百万年长毛野象的尸体,埋在冰
中,还保持新鲜,这种长毛象,有一个专门名称,叫:猛□。
    小孩子听得十分入神,他们果然是去参观选手村的,巴图一直跟著他们
到了选手村的大门口,女教师在和警卫说话,巴图和小孩子一个个挥手,才再
去做他自己本来要做的事。
    巴图虽然年纪不小,说他是“中年人”,已经十分宽容,可是他非但童心未
泯,而且也绝难在外表上看出他的真实年龄来。
    只有真正具有童心的人,才能在外表上看来不那么衰老,因为有许多表
情,只会出现在小孩子的脸上,偶然出现于成年人,自然可以使成年人看来童
稚天真。
    巴图和那群孩子分手时,依依不舍,走出不多久,又回头来看,看到女教
师已完成了交涉,顺利地带著孩子,进了选手村。
    巴图  
    且慢,说了半天,巴图,哪个巴图?
    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其实也不必怎么想:巴图,就是那个巴图。
    在《红月亮》和《换头记》中,和我出死人生,一起对付异星怪客和极权特
务的那个巴图。
    在经过了可怕的、诡异的《换头记》之后,好多年,他音讯全无。我曾多方
打听他的下落,不得要领。本来,要找他应该不是困难的事,他是一个大国的
“异种情报处理局”的副局长。
    可是,当和他分手不到几个月,想和他联络时,不但找不到他,连这个名
称古怪的机构也撤销了。
    机构虽然撤销,人总有去处的,可是不论怎么问,除了“不知道”,就是“无
可奉告”。巴图有两个助手,都调到了别的政府部门,也取得了联络,可是他
们也不知道巴图去了何处。
    有一个时期,为了找寻巴图的下落,我花费了不少心力  我和他,在茫茫
人海之中,相逢于夏威夷,气味相投,共同历险,他莫名其妙,不知所终,我自
然费尽一切力量去找他。
    后来,我终于放弃了,是因为最后,我找到了小纳尔逊,小纳尔逊是那个
大国的太空署负责人,也和情报机构有关系,又通过小纳,见到了一个美丽出
众、外号“烈性炸药”的女上校,她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国的高级情报官。
    据黛娜女上校说:“我在两年前,见过巴图先生一次,那次,我的上司,外
号`水银'  是说他的情报工作如水银泻地那样成功的意思  召见,派给
我一个任务,当时,在水银将军的办公室中,就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中年人
在。”
    我点了点头:“是,巴图的样子看来很普通。”
    身形高大异常的黛娜上校挥著手臂:“那次任务十分机密,可是水银将军
一点也没有要他回避的意思,我心中奇怪,不免向他多望了几眼,将军看出来
了,笑著说:`这位巴图先生,我参加情报工作,是他带出来的。'”
    女上校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就丰满的身材,看起来更是夸张。
    (我有一个朋友,罗开,外号“亚洲之鹰”,和这位女上校的关系,十分不寻
常。不过那次会面,谁也没有提起罗开。纯粹是小纳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
知道她曾见过,而我又正倾全力在找他,所以才安排我和她见面,听她说见巴
图的情形。)
    女上校道:“当时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水银将军在情报工作的地位,尽
人皆知,可是那个叫巴图的中年人,竟然是他的师父。这真有点不可思议,所
以,我也就记住了这个人的样子。”
    我“呵呵”笑了起来:“他的样子可以千变万化,你记住了,只怕也没有什
么用。”
    女上校有点沮丧:“是啊,自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简短的会面,至此结束,小纳的结论是:“你看,他既然会在水银将军的办
公室出现,可知他重又投入了秘密的情报工作,难怪所有方面对他的下落,讳
莫如深,你也不必再找他了,有事,他自然会找你。”
    小纳的话算是有理,可是我还有点不死心,又央求他约我和那位水银将
军见一次。小纳无可奈何地答应,唉,那次见面,不愉快之至,水银将军从头
到尾,爱理不理,一口一个“不知道”,结果什么也没有打听到,闹了个不欢而
散。
    我当然只好接受小纳的推论,当巴图有紧急、重要的神秘任务在执行,所
以不能和外界联络。
    可是一晃多年,他一点信息也没有,这总令我暗中起疑。但仍和以前一
样,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这个故事,一开始就记述了巴图在芬兰,遇见了一个女教师带著十七八
个小学生去参观一个冬季运动会的选手村,看来平淡之极,但实际上,却对整
个故事,极其重要。
    如果不是巴图也曾见过那女教师和那些小学生,那么,以后发生的事,虽
然神秘莫测,但最大的可能是不了了之。再也不会有人锲而不舍地去追寻真
相。
    将近十年,音讯全无的故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自然令人高兴之极。
    那是一个阳光和暖的早春下午,门铃响,开门,看到巴图,一时之间,我几
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又以为时光倒流了十年。
    因为,他和上次我和他分手时,简直完全一样,仍然是那个样子,双目深
邃,皮肤黝黑。我们先互相凝望了对方十来秒钟,然后,各自大叫一声,互相
拥抱,并且用力拍著对方的背脊  尽管有很多人认为这种见面礼节十分难
以接受,但我一直认为这样子,才能表达双方心中,都多么渴望见到对方。
    由于要说的话太多,所以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我生怕他再“突
然消失”,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屋子,关上门,才吁了一口气:“好了,你
说,你在捣什么鬼?”
    他并没有回答,而且一点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目光锐利地四周打量著,
来到了放酒的柜子前,发出了一连串欢呼声,然后,自动拣酒、斟酒,大口喝
著,我自顾自坐了下来,心中倒也并不发急,因为他在十年之后,突然又出现,
我自然可以知道他在过去的十年中,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遭遇。
    看他老没有开口的意思,我道:“给我一杯酒。”
    他反手将整瓶酒向我抛了过来,提著两只酒杯,向我走来。我接住了酒,
等他在我对面坐定,才道:“我曾用尽可能找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巴图沉默了片刻,显得十分严肃,可是他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挥了一
下手,用动作来表示他不想回答。我有点冒火,闷哼了一声,他忽然道:“有一
件相当奇怪的事情  ”
    我喝著酒,欠了欠身子,同样的话,出自陈长青或温宝裕的口中,可能那
件事一点也不怪,只是他们自己大惊小怪。
    但出自巴图的口中,自然不大相同,所以我作了一个手势,表示请他说,
我也一定用心听。
    于是,巴图便十分详细地叙述,不让我有发问的机会,每当我想打断他的
话题时,他就坚决表示要先让他讲下去。他讲的,就是一开始记载的那件事。
    我好不容易等他讲得告一段落,想作些反应,但由于实在生气,所以除了
翻眼睛之外,没有别的可做。
    他却一本正经,在等我的反响,隔了一会,我才道:“你到芬兰去干什么?
你一直在芬兰?”
    他反倒不满意起来:“别打岔,听我再说这件怪事的发展。”
    我扬了扬手:“这件事,看来很难演变为什么怪事,除非那个女教师,带了
十七八个小孩子,进了选手村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巴图的双眼之中,陡然闪耀著一种异样的光芒,身子也挺了一挺,那令我
吓了一跳,看这情形,竟象是叫我胡乱一猜,就猜中了。
    我不禁惊讶地张大口,盯著他,他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吁出了一口气来:
“不,他们进去之后,参观了大约两小时左右,和村里的许多选手见过面,见过
他们的选手,一共有一百六十三个,连门口的警卫,见过他们的人,一共是一
百六十五人。”
    我听得有点发怔,知道一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不然,小学教师带小学生参观一个所在,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事,怎可能在
事后有那么精确的统计,曾有多少人见过他们。
    我吸了一口气,耐著性子等他说下去。
    巴图的视线移向酒杯,专注在琥珀色的酒上,轻轻晃著杯子:“对他们印
象最深刻的,是一位丹麦的花式滑冰选手  ”
    选手村的建筑划一,格局相同,设备完善,那位丹麦选手在暖气开放、室
内温度超过摄氏二十度的情形下,正只穿著内裤,躺在床上,看性感美女的画
报,忽然门被推开,他定睛一看,看到一个分明是小学老师的年轻美女,带著
一群小孩子,盯著他,把他当作什么怪物来参观,他的狼狈尴尬,可想而知。
    当时,据陪著参观队来的管理人员说:“选手先生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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