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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监狱之旅-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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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的是,这些叮嘱和指示,最终均未能落到实处。    
    


“魔鬼”现形杀人越狱(2)

    B。正月十五的晚上,监狱准备放焰火欢庆元宵佳节。夜幕降临后,金工大队的干警们陆续进了监房。梁指导员安排好监控人员,并特别交待翦兆伦,不要随便接触陈犯。    
    一直在暗中观察干警的陈德山看见梁指导员等三人进了干警谈话室,急忙走到冷永发的监舍向他通报情况。越狱计划就要付诸实施,二人又兴奋又紧张。冷永发递给陈德山一枝烟,沉吟道:“你不是说他们有三个人吗?我们最多只能一人搞掉一个。等人少了,再动手不迟。”    
    吸完烟,冷永发说他要上厕所。其实他权衡利弊之后,有意“抽腿”。    
    “妈个×,懒人屎尿多!”陈德山不耐烦地骂道,“屙完尿快来!”说完,大步向干警谈话室走去。    
    这时通往谈话室的铁门已锁。陈德山从值班犯人口中得知,梁指导员刚下楼出监了。陈德山对监舍门口值班犯人说:“我找梁指导员有急事。”然后追了出去。    
    “报告梁指导员!”陈德山隔老远就大喊道。    
    梁指导员听到喊声,回头问:“有事吗?”    
    陈德山来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有情况向你报告。”    
    这时,梁指导员看到与他同行的干警已走出十多米远,就催促说:“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讲。”    
    “我们到谈话室去才好讲。”    
    “这里又没有别人,怎么不好讲?要讲就在这里讲!”    
    “还是到谈话室才好讲。”    
    “要讲就在这里讲,不讲就算了,明天再找你!你回去吧!”    
    在路灯下的树影里,陈犯见梁不中计,几次想把藏在衣袖里的那把刀子亮出来,终因底气不足,没敢轻举妄动,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梁指导员见陈德山进了监舍,这才反身追赶其他干警去了。他的坚定态度使他躲过了一劫。    
    五颜六色的焰火在监狱的上空绽放,冷清的夜空顿时显得斑斓绚丽。各监舍张灯结彩,电视机里播放着精彩的节目,呈现出一片欢乐祥和的节日气氛。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陈德山对冷永发说:“夜长梦多,今晚非走不可!”    
    冷永发没有答话。他在想自己的心思,更是在权衡利弊。    
    突然,陈德山兴奋地说:“翦兆伦不是有干部谈话室的钥匙吗?”    
    冷永发也兴奋起来:“你是说从谈话室外的干部专用楼梯出监舍?”    
    “对!”    
    “可是没有警服怎么出大门呢?”冷永发提出疑问。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们不是准备了假发、眼镜和帽子衣服吗?化好装就能混出去!”    
    冷永发仍然犹豫不决。    
    陈德山说:“你和老翦的关系好,你想法把他骗进去。”    
    冷永发终于下定了决心:“好!”    
    干警谈话室外的铁门和专用楼梯是为了保护干警的安全特别设置的,按规定铁门钥匙和谈话室钥匙决不能留在犯人手里。但是有的干警麻痹大意,认为积委会犯人有钥匙,为干部服务更方便一些。结果,也为企图逃跑的犯人提供了方便。    
    冷永发谎称陈德山有事汇报,把正在学习室看电视的翦兆伦骗了出来。翦兆伦平时和冷永发关系不错,没想到他们为了从他手中夺得钥匙竟动杀机。翦兆伦打开谈话室进去以后,两犯就在里面残忍地把翦兆伦杀害了。    
    


“魔鬼”现形杀人越狱(3)

    C。冷永发和陈德山洗净脸上和手上的血污,化好装,准备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在离开谈话室时,冷永发悄悄把一封事先写好的给干警的汇报信扔在翻倒的办公桌抽屉里,把自己杀人用的匕首丢弃在翦兆伦的尸体旁。两犯从干警专用楼梯下来,往内看大门走去。陈德山摸了摸藏在袖里的匕首,对冷永发说:    
    “谁阻拦就搞掉谁!”    
    冷永发心怀鬼胎地应道:“要得。”    
    两犯走到警戒线前没有喊“报告”,岗楼值勤武警也没阻拦。冷永发快步走到前面,拉开了大铁门上的小铁门。    
    内看小铁门本来是应该挂上锁的,因当时才8点多钟,值班人员嫌干警进出监开开关关麻烦,就没锁,也没料到罪犯竟敢铤而走险强行冲监。    
    内看值班室规定是双人值班,但另一名以工代警人员未请假看焰火而不在岗,事件发生时值班室内只有一人值班。    
    当班的内看守中队姜队长听到铁门响声,隔着窗户见出来两个人,正在辨认是什么人,做贼心虚的冷永发估计两人强行冲监难以逃脱,突然撬开值班室的门,闯进去后迅速用身体顶住门。他的如意算盘是:陈犯在拘捕中被干警击毙,他就可以把杀人的事推到陈犯身上,而他曾交过“报告”,杀人现场也有一份他写的汇报材料,可以把他打扮成一名无辜的“人质”,逃避处罚。    
    姜队长问:“干什么?”    
    冷永发顶住门,呼吸急促地说:“杀人了!金工杀人了!”    
    姜队长观察到冷犯没有凶器,赶紧拉响了警报。    
    陈德山见冷永发突然进了值班室,推门不开,感到事情不妙。接着听到警报响,一时慌了手脚,仓惶向型铸大队办公楼跑去。陈犯逃到型铸大队办公楼三楼的一间堆放旧木模的房间里躲藏起来。当时有一名年轻干警搜查到此,以为陈犯已经逃出了围墙,只用手电在房门上胡乱照了照,没有发现窗户上有灰尘被擦过的痕迹,就草草地下楼了。    
    两天后的凌晨,陈犯越过生产区的围墙,侥幸逃脱。    
    经过63天的追捕,耗资近6万元,追捕队终于在湖北将陈犯抓捕归案。经过审讯,陈德山交代了伙同冷永发密谋脱逃的经过。冷永发的谎言被戳穿。不久冷、陈两犯被判处死刑,在距德山火葬场不远的荒野上,两犯被同时执行枪决。    
    


“魔鬼”现形监狱里的爆炸(1)

    1995年6月4日傍晚,一辆警车一路鸣着警笛开进湖南省邵东监狱一监区。这是邵阳县看守所又给监狱送新犯人来了。值班的管教股股长从押送犯人的警察手中接过5名罪犯的档案材料,让5名新犯人整队进监。    
    走在最后一个的犯人引起管教股长的注意。他身材非常矮小,身高不到1、6米,体重不够45公斤,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不点”犯人,日后竟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A。新犯人入狱,管教人员都要挨个进行谈话了解情况。    
    这批犯人安顿好之后,管教股长首先把“小不点”犯人叫到监区值班室。这时他已知道,“小不点”名叫银小青。他从判决书和副档中了解到,银小青现年30岁,邵阳县下塘乡双江口村人,17岁开始闯荡“江湖”,1982年因扒窃被劳教2年,在劳教所打架脱逃被加刑2年6个月。解教后,仍不思改悔,好逸恶劳,在社会上东游西荡,1992年3月“旧病复发”,再一次被判劳教3年。解教后再次“旧病复发”,1995年因盗窃罪被邵阳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    
    “银小青,你的历史蛮复杂嘛!”管教股长合上案卷,对银小青说。    
    “干部莫笑我,这都是命中注定的。”银小青并不难为情,两眼直视着管教股长。    
    银小青长着一张上宽下尖的猴脸,淡淡的眉毛下一双单眼皮,眼睛白多黑少,流露出忧郁的神情,蒜头鼻子,大嘴,两颗门牙又大又长,典型的“兔牙”,时常暴露在唇外。管教股长认真打量他半天,点燃一枝烟,猛吸了两口,大声问:“银小青,家庭和社会关系一栏为什么没有填?”    
    银小青两腿抖了一下,站得笔直:“报告干部,家里人都死光了。”“嗯?怎么用这种口气对待家里人?”    
    银小青脸涨得通红,显得很激动:“妈妈早死了,爸爸还在,还    
    有一个哥哥。但他们在我心里等于死了一样。”    
    “你父亲和哥哥在哪里?干什么的?”    
    “爸爸到广东好多年了,一直没有消息。哥哥在家种田。”……    
    管教股长把银小青送到分监区,交待管事犯对银小青严密监视。回到办公室,他在个别教育谈话本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银小青从十多岁开始就在社会上打流、作案,恶习很深,劣迹斑斑。从谈话中可以看出,他对家庭有一种恨,对人生抱无所谓的态度。”    
    


“魔鬼”现形监狱里的爆炸(2)

    B。邵东监狱是个煤矿监狱。管教干部见银小青身体单薄,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在工种上给予适当的照顾,安排他在运输分监区井下推车、挂钩。    
    监狱里的犯人特别讲究“牢运”,银小青被认为是走了“牢运”。    
    但是银小青不领情,也不满足。    
    为什么?    
    因为他的心是冷的。    
    他过惯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关在监狱里不让他干活他还难受呢,干轻活对他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他要么装病不下井,要么下井之后东躲西藏,偷懒耍滑。在他的出勤簿上从未出过全勤,不时跳出“生病”、“旷工”的字眼。考核表上月月是空白,没有一分减刑分。因为他身单力薄且又懒惰成性,带班干部都不愿要他。他呢,倒乐得落个轻松。但到了月底公布考核成绩时,他没有得到减刑分,又会牢骚满腹,甚至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暴跳如雷,骂干部故意和他过不去。    
    他的心理是畸形的。    
    他曾对别人讲起他的父亲。父亲离开他已经十多个年头了,父亲的模样他几乎都想不起来了。但他永远记得孩提时代发生的一件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他和哥哥、妈妈已经入睡。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剧烈的敲门声。接着,那扇油漆斑驳的大门被父亲几脚踹开,冷风卷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母亲拉亮了电灯,银小青看见父亲摇摇晃晃地走到母亲床前,逼母亲交出他们兄弟俩春上开学时的几百块学费钱,说是还要去赌,去赢大钱。母亲拼命抱住装钱的枕头,生气地骂道:“你这个砍脑壳的,一天到晚只晓得赌博、喝酒,从来不管家里的事!”    
    父亲借酒发疯,把母亲摔在床下,夺过枕头就往外面跑,一头扎进茫茫的夜色。    
    母亲一直哭骂到天明,才昏昏睡去。母亲患了重感冒,因没钱治病,感染肺炎,不久告别人世。父亲草草地掩埋了母亲的尸体,到广东打工去了。    
    他非常羡慕那些有家有室的犯人。有的犯人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父母、妻子、儿女经常来看他们,还送吃的、穿的。而他,从1982年进劳教所的那天起,从来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就连他在家务农的亲哥哥也撇下他不闻不问。他感到自己的命很苦很苦。    
    有一次,一个家在娄底的犯人从接见室回来,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他挡住那犯人的去路,要那犯人给他苹果吃。那犯人见他凶巴巴的样子,极不情愿地给了他两个苹果。事后,管教干部知道了此事,罚了他的改造分。他气愤地在背后骂干部“讨厌,无聊”。    
    他烟瘾重,又没钱买烟,经常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捡地上还未燃完的烟蒂抽两口。为了抽烟,他对“弱者”采取恐吓、打骂的手段索要,对“强者”则低三下四地讨要,有时甚至偷别人的衣物兑换香烟。有一次,他偷了采煤分监区一双下井的套鞋,正在与地面分监区犯人做交易时,被干警当场抓获,禁闭7天。    
    他恨他的父亲,却渐渐地变得像父亲一样自私,越来越没有人性。他多次写信给他哥哥,叫哥哥送钱来,否则就要回去杀他哥哥全家。    
    1995年9月,他从一个老乡那里得知,他父亲在广东遇车祸不治身亡,他不但毫无悲伤,反而狂声笑道:“哈哈,老家伙早该死了!”    
    


“魔鬼”现形监狱里的爆炸(3)

    C。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改造落后分子的人群里,银小青结识了谭小叶和王振旭。用银小青的话说,“是牢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1995年10月11日,邵阳县看守所又送来几名新犯人。银小青嗅觉很灵,几天后便走到掘进一分监区找老乡来了。他在一分队三监舍找到了邵阳县老乡谭小叶,问他是邵阳县哪    
    个乡的,这批一共来了几个老乡。    
    忽然,银小青惊呼起来:“我好像见过你,你叫谭巴子是吗?”谭小叶也兴奋地说:“没错,你是鸡屎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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