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戴安娜画传-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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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的宫廷生活从一开始就伴随着冷清、寂寞、孤独与难堪。她常常一个入在深宫里独坐,查尔斯忙来忙去,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他的活动安排。有时查尔斯会告诉戴安娜:“亲爱的,我要和妈妈一起吃午饭。”午餐是王室商量要事的时间,似乎没有人认为有必要邀请戴安娜去受这种罪,反正她什么也不懂。剩下戴安娜一个人吃饭怎么会有胃口?有时查尔斯会关照仆人照料戴安娜,但是新的王储妃似乎除了王储本人的关顾,其他什么也不需要。 当欧洲的皇家和贵族和社会名流聚会的时候,戴安娜更是无所适从。她对人说,逢到这种场合,她实在不想坐下和人谈天,只是呆坐在那里,张着嘴看那些皇族和名流凯旋而过。以戴安娜的教育水平和见识,着实不容易找到和名流交谈的话题。一次有人问她怎样看待红色中国,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认为红色的瓷器(在英文中瓷器和中国同字)配上蓝色的桌布,简直太好了。” 在王宫家庭的聚会上,王族的其他成员不时地换用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交谈,戴安娜自觉像个聋子傻瓜,十分尴尬。 在轰动一时的英国王室婚礼以后不久,查尔斯王子就发现无法和戴安娜王妃在一起生活。开始女王以为,戴安娜进入王室以后,会以她的美丽和风姿给千年温莎王朝带来一丝新风,增进大众对于王室的好感。可是女王陛下没有想到,戴安娜带来的新风太大,把整个王室都吹到角落里去了。 自从戴安娜成为英国王室的王妃以来,传媒的镜头就没有离开过她。《王朝杂志》十之八九以她为封面,王室的其他成员竞成了陪衬。使情况恶化的是戴安娜对于自己的地位毫无知觉,竟然连未来国王的镜头也不肯须臾谦让。一次,戴安娜王妃陪同查尔斯王子在澳大利亚访问一间音乐学校,有人提议让查尔斯王子演奏大提琴。对于查尔斯王子来说,这本来是一个亮相的良机,谁知戴安娜王妃却起身漫步到钢琴旁边,开始演奏。摄影师们马上弃查尔斯王子于一侧,把镜头重新对准戴安娜王妃。还有一次,查尔斯王子正在进行枯燥的演讲,听得不耐烦的戴安娜王妃将裙子提起,惹得快要打瞌睡的摄影记者们一时兴奋,抢拍了难得的镜头。媒介把本来是查尔斯王子的风光都给了戴安娜,对于查尔斯本人来说当然难免有些难堪。戴安娜也承认, 自己上报纸太多了,但是她喜欢曝光,喜欢让人注意她,喜欢人赞美她的姿容。 第一个表示不满的是玛格丽特公主,女王的妹妹。她觉得温莎王室还没有人像戴安娜这样好出风头,把别人都当傻瓜。戴安娜则置之不理说,“我丈夫希望看到我美丽动人的样子”。戴安娜订做一件晚礼服就要花4千英镑。戴安娜花费在成套服装的钱就已经超过了80万英镑,这还不算20万英镑的家常衣服。她出访时要从她的4200套服装中选择200套带上,而穿用其中的50套。结婚以前,戴安娜几乎没有首饰,查尔斯送给她的订婚戒指:一双周围镶了14颗钻石的巨大的椭圆的蓝宝石戒指,价值就有28500英镑,此后她收受的首饰珠宝无法估价。穿衣、化妆、握手,这是她生活的主要部分。 婚后的生活并不像戴安娜想像的如意,她很快发现,那蜜月中在艇上自由享受阳光,和王子天天在一起的美好生活 已不再有。丈夫不再寸步不离地在她的身边,更残酷的是她 发现王子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她,而是他的母亲,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失落感,好像一步跌进了深渊。此时她越来越感到王室的清规戒律太多了。 必须准时7点30分下楼与大家共饮餐前酒;当钟敲响8下时,宣布晚餐开始,而她必须挽着王子,以高雅的姿态走向桌边,像其他人一样,站立等候女王入座;她不可以坐在王子的身旁等等。对查尔斯而言,他早习惯了这些规矩,从小他所受的教育就是不管在任何情况,都不可以让女王等候。戴安娜对丈夫这种全然奉献的方式不以为然。她告诉她的室友:查尔斯跟母亲在一起时,完全是另一个人。现在她被丢进宫廷繁杂礼节的深渊中,的确对她是有很大的压力,以至她感到在王室生活是一项沉重的负担。美好的蜜月没多久就变成依稀的回忆了。
第三部分:世纪的梦幻 无与伦比的婚礼门外是你的世界 门内是我们的世界(2)
戴安娜曾试着和王室的工作人员交朋友,原因是她不想和家族的人一同出去,为了使自己能快乐起来,她经常出入厨房。但一位王室里较有影响的工作人员反对她这样做,认为王室和工作人员应有明显界线,主仆分明。有一天,王妃去厨房看看,当她进门和每个人打招呼时,一位资深的仆役指了指门,礼貌又不很客气地说:“门外是你的世界,门内是我们的世界。”戴安娜吓了一跳,竟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仆役仍站在那儿,挡住她的去路。王妃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只好走开。从此以后她再没涉足过厨房。经过这事,她更感寂寞,也更不快乐,只感到很压抑,她又多了一个怨恨王家生活的理由。 她曾试着向查尔斯叙说自己的感受,求他带她回伦敦的家里,她渴望回到她原来熟悉的生活环境,渴望见到熟悉的朋友和亲人。为使女王不失望,查尔斯没有同意她的请求,可是他们住在这里越久,她就会越发感到孤独。 在心情沮丧的环境中生活,她感到自己很茫然,甚至于好几次失去控制,她会突然大哭起来,没有任何明显的理由。查尔斯从小就被训练在公众面前不流露喜怒哀乐,因此他对这种情绪化表现感到很为难,而且不高兴。 她曾抱怨他根本不理解她,他宁可出外打猎、骑马、跟母亲聊天,而不愿意陪她。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她需要他的照顾?她觉得他抛弃了她,她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她讨厌这里。查尔斯并不是真的不理解她,他曾求好友来帮他抚慰自己的妻子,以调整她的心绪。 然而,他毕竟是一个王子,他总有忙不完的公务。秘书、侍从不断地找他商量要事,而她却觉得王子像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她是他的公关秘书。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引起查尔斯的注意,她开始妒嫉查尔斯身边的工作人员,而他们也感到戴安娜对他们的敌意。 戴安娜的行为越来越叫人头痛,她开始怨天尤人,她对王室的义务拒绝执行,甚至采取不合作的态度。查尔斯不敢告诉女王,查尔斯知道一旦处理不好,情况会更糟糕。 有一天,戴安娜去书房找查尔斯,说她不舒服,坚持要他陪她,查尔斯建议她躺下来,去为她请医生,她却坚持不要医生,就要查尔斯陪她。查尔斯又轻轻对她说,他有很多公事在身,必须外出,这是他的责任。这下激怒了她,她尖声对他叫道:“责任!责任!你想到的就是你的责任。现在你应该开始想到我的时候了,我是你的妻子啊!”说完就跑回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 此事发生后,查尔斯尝试用温柔的方式对待她,她想怎样就任由她了。由于他开始越来越体贴,使戴安娜相信,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戴安娜无理取闹使很多人感到厌烦,可又没办法。查尔斯的私人秘书对王子抱怨过,但王子的回答却是,这是惟一可使她快乐的方法,而且这状况要持续到生下孩子。对于戴安娜的所作所为,查尔斯的私人秘书直接向女王做了报告,女王很快就派贴身女侍去“劝告”戴安娜,说皇家有他们的责任和行为法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 戴安娜是未来的王后人选,她没有别的选择,她惟一的事业就是好好地做威尔士王妃,她不可丢下王室责任再去幼儿园做老师。在公开场合,她仍是查尔斯的必要伙伴,必须共同执行国家责任和义务,而且必须看起来很乐意。 由于王储夫妻之间的年龄、兴趣、性情的差异造成了婚姻关系紧张,而为国家的责任他们又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真实感情,这不仅使他身边的朋友,感到悲观,他们自己也知道很难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第三部分:世纪的梦幻 无与伦比的婚礼戴安娜一系列婚姻恶梦的开始
戴安娜从成为王妃的那一刻开始,就患上了神经性贪食症,这或许是不规律饮食习惯所致。曾竭力催促戴安娜求医治疗的卡罗琳·巴塞洛说:“这种病是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情况下突发的。”根据消费者协会的《药物和临床医生》杂志最新的报导,英国有2%的年轻妇女患有此病。病情发作时,患者失去控制,暴食暴饮。过一段时间,患者又厌食并伴有呕吐。随着强烈的情绪波动,患者内疚、抑郁、自我仇恨,甚至自杀。患者的体重适中,但她们自以为肥胖、臃肿、丑陋。对自己身体的厌恶导致暴食后的厌食。患者一般都有一种失落感,自信心不足,自我控制能力下降。贪食症还会导致肌肉痉挛、肾病,甚至心脏病等。 与神经性厌食症相比,贪食症表现较为隐蔽。就戴安娜而言,婚礼前后的几个月里,她穷于应付新的生活、令人窒息的公开露面等等,这一切使她的情绪大幅度波动,导致此病的复发。 几年来,王室人员和朋友对戴安娜的饮食习惯疑惑不解。夜深人静时,她还要从冰箱里找食物吃。有一次在温莎堡,她吃了整整一块牛排和一张馅饼,一个男仆惊愕不已。她的朋友罗里·斯格特记得,一天晚上打桥牌时,她吃了一磅糖果。她自己还承认,那天晚上床前她又喝了一碗蛋汤。 从桑德里格姆庄园王储夫妇的套房里,不时传出激烈的吵闹声和歇斯底里的哭泣声。圣诞节刚过,查尔斯夫妇却没有丝毫的节日情绪。戴安娜怀孕三个月,妊娠反应十分强烈。王储夫妇关系的真实情况也很快传开。查尔斯似乎难以理解,或者并不想了解妻子的苦衷。戴安娜受妊娠反应的折磨,又被卡米拉的阴影所笼罩,同时又在努力使自己适应新的地位和家庭生活。 对查尔斯,她乞求过、哄骗过、争吵过,设法赢得他的帮助。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1982年元旦,她在王室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期间,首次扬言要自杀。王储斥责她虚张声势,无理取闹,只管打点行装准备去桑德里格姆庄园骑马。戴安娜一怒之下,猛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王后第一个赶到现场,被眼前的场面吓懵了,浑身颤抖,连忙召御医进宫护理。与此同时,戴安娜的妇科医生也从伦敦赶来。然而,作为丈夫的查尔斯却若无其事,按照原定计划,依旧外出骑马。值得庆幸的是,王妃虽受伤多处,却不严重。经过全身检查,胎儿幸亏安然无恙。 这一事件只是戴安娜一系列婚姻恶梦的开始,而每一次都使王储夫妇关系更加疏远。她的好朋友詹姆斯·吉尔比在谈到她的。几次自杀事件时说: “这是在声明她已绝望,一次又一次地呼唤帮助。”应该强调的是,她并非真的想结束生命,而是在乞求帮助。 有一次在肯辛顿宫,她突然一气之下用头猛撞玻璃书柜。另一次她用刀片割破手腕上的静脉血管,还有一次她用切柠檬的刀片自残。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她和王储激烈争吵之后,她操起书桌上的拆信刀猛刺自己的胸膛和大腿。尽管血流如注,王储却在一旁冷言相对,指责她是无理取闹,蓄意制造事端。事情发生不久,姐姐珍妮前去探望,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大为震惊。戴安娜告诉朋友:“这是在呼唤帮助;我的确需要时间适应新的地位。”一位自始至终观察王储夫妇关系恶化过程的朋友指出,戴安娜渴望帮助时,查尔斯王子对她漠不关心,缺乏起码的尊重。王储本来可以永远爱她,他们本来可以和睦融洽,美满幸福,但王储的冷漠将王妃推入危险的境地。这也许怪不得王储本人,因为他从小生活在宫苑禁地,从没有与任何人建立起正常的人际关系。这一点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他们的婚姻。 贫食症、妊娠反应、趋于崩溃的婚姻以及对卡米拉的忌妒,使她的生活变得难以忍受。产期临近,新闻界对分娩的兴趣更使戴安娜不能忍受。她的妇科医生乔治·平克告诉她:“生育是一个瓜熟蒂落的自然过程,应该顺其自然。” 当戴安娜知道她怀孕时,就决定不依王室的传统,以自己的方式来生产。按传统,王室成员都是在白金汉宫分娩的,戴安娜则希望有最好的医疗条件,选择了西伦敦圣·玛丽医院。女王认为作为王室的继承人应该出生在隐蔽的王宫,但最后戴安娜还是坚持了她的选择。 所有的手术设施已准备齐全,邻近房间的病人也被安排迁移别处。戴安娜的房间摆了个大屏风,床边有台电话,但这对未来的王后来说,设备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