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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五岳一奇-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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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相待。”
  祁灵真没有想到,丛慕白姑娘一误之下,竟然变得如此地步,方才还是姊弟相称,转眼却是敌对相待,这个突变,令人心为之寒。
  但是,祁灵心里却在为丛慕白姑娘耽着心事,不共戴天之仇,十年积压,一旦掀开,竟然激动如是,将来难免步人歧途,实堪忧虑。
  祁灵想到丛姑娘这一份至孝的心情所变成的无边悲戚,同情之心,又油然而生。当时长叹一声说道:“丛姑娘!你不必下逐客令,在下就此离去也就是了。”
  说着话,转身昂然走到银须虬叟丧身之处,深深落地一躬,当时一语不发,从容迈步,直向山下走去。
  刚一转过一堵丛石,忽然,隐约传来一阵饮泣悲戚的声音。
  祁灵心里一震,立即一贴石头,游墙贴壁的游龙术,紧挨着石头,悠然而起。
  祁灵游到了岩石的顶端,稍露一线,向丛慕白姑娘看去,忽然看见紫盖隐儒从左侧谷下,飘然而上,走到丛姑娘身边。伸手抚摸着姑娘的满头柔发。
  丛慕白姑娘一见紫盖隐儒出现,细声的饮泣,突然变作嚎号痛哭失声,猛地扑到紫盖隐儒的怀里。
  祁灵本来暗自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去,因为他既同情丛姑娘恸于亲仇,但是。他又无法获得丛姑娘信任,允许自己援助一臂之力。所以,也只好暗叹一声,霍然离去。
  祁灵正要飘身下石,悄然离去的时候,忽然听到紫盖隐儒叹着说道:“慕白!你的用心之苦,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不肯及时赶上面来。”
  祁灵一听,心里一动,暗自忖道:“丛姑娘有何用心?紫盖隐儒所说的用意是什么?”
  本来已经要飘落而去的身形,此时又不觉的停留在石后,贴在石上,倾听着那边的谈话。
  从丛姑娘所站的地方,到祁灵所站的石头后面,约莫有二十丈左右,在二十丈之内要想看清楚一个人的面貌,已经是谈何容易的事,要想听清楚两个人的说话。已经是迹近不能。
  但是,祁灵今天的内力,已经不是一般武林,所可以比拟,其耳目之聪灵,也不是一般武林所能望其项背。二十步以内,飞花落叶,逃不出耳目,这二十丈的叹息和说话,自然也就历历可闻了,更何况紫盖峰上,此刻风停声息,悄悄无音!所以,祁灵贴在石后,凝神细听,把二十丈外的丛慕白姑娘和紫盖隐儒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丛慕白姑娘依旧轻轻抽泣不已,紫盖隐儒却叹息着接着说道:“铜脚叟行迹可疑,银须虬叟死得冤枉。”
  此时忽然听到丛姑娘说道:“徒儿这血海深仇,断然与这个什么铜脚叟有关。”
  祁灵一听几乎惊叫出声,当时心神一分,几乎从石头上掉了下来,他无法相信方才那句话是丛姑娘说的,因为姑娘一直相信铜脚叟的话,为了这个,才与祁灵起了口角,如今却又为何指明是有关血海深仇的人?
  祁灵越发地要凝神听下去。
  紫盖隐儒似乎是很同意丛姑娘的说话,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铜脚叟看来不是主凶,慕白!你要知道令尊昔日长剑威名,也不是等闲之辈。”
  丛慕白姑娘凄然地说道:“徒儿也是如此想到,铜脚叟若是正凶,今日紫盖峰上,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在铜脚叟身上讨回血债。”
  紫盖隐儒接着说道:“铜脚叟身后有人支撑,这人为谁,目前尚然不知。但是,其人功力之高,必无疑义。”
  丛慕白姑娘说道:“以徒儿之意,这笔血债,已经与华山派结下不可解释之仇。无疑地,这是以寡击众,以弱凌强,徒儿报仇之心愿,恐已无法得偿,恩师遁隐多年,自然不能为徒儿一己之事,撕毁誓言,重新人世。所以徒儿。只有尽心而为,搏一个流血横尸,追随家人于地下……”
  以下的话,都被抽泣的声音掩盖住,不复辨闻。
  紫盖隐儒长叹一声,说道:“为师昔日曾有誓言,决不再入江湖,慕白能体谅为师,自是明理之处,只是你为何故意气走祁灵?祁灵一身功力正是极好帮手……”
  紫盖隐儒话尚未说完,就听到丛慕白姑娘叫道:“恩师!”
  随即又听到紫盖隐儒叹道:“傻姑娘!你真是痴情女儿家,为了不愿意祁灵身担危险,竟如此严颜厉色地把他气走,太难为你了。”
  丛姑娘说道:“祁灵一身负有待办之事甚多,如果因为我的家仇,与华山一振结下深仇,对他太过不利,所以……”
  紫盖隐儒笑了一声,随又叹息着说道:“慕白!你用情之专,与当机立断之果敢,真不容易啊!”
  丛姑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傅!徒儿但求无愧我心,也就顾不得旁人能否谅解了。”
  说到此处,两人俱都寂然。
  顿时地贴在石后的祁灵,听得热血沸腾,沮水直冲眼眶,情绪有如万马奔腾,不可以遏止。
  祁灵断然没有想到丛慕白姑娘竟然是存有如此用心,原来她早就知道铜脚叟行迹可疑,只是不愿意祁灵为了她的家仇,结怨与华山一派,这才故意将他气走,若不是祁灵一时心动,躲在石后窃听,岂非一直误解丛姑娘的用心么?
  祁灵又忍不住埋怨自己,觉得当时自己太过糊涂,像丛慕白姑娘如此温文娴静的姑娘,如何能一变而成如此横不讲理之人?
  祁灵又想到,丛姑娘当初是如何的寄望自己与他并肩遍访江湖,找寻仇人下落,如今一旦有了端倪,却又断然不要自己为他冒险,用情之深,与用心之苦,感人泪下。
  想到情切处,祁灵忍不住从石后一吸气,双掌一披,长身而起,准备拧身凌空一拔落到丛慕白姑娘面前,流泪誓言,要为姑娘的血海深仇,鞠躬尽瘁。相识满天下,知己能几人?
  能为知己一死,何啻是重于泰山?
  祁灵如此按掌起身,正待腾空而起,一眼瞥见丛慕白姑娘和她师父紫盖隐儒的情形,顿时心里一震,一种迹近自然的反应,把将要凌空拔起的身,一掩而下,落到石头的后面,而且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充塞胸际。
  原来当祁灵长身而起,超过石头的时候,一眼看到丛慕白姑娘正以整个娇躯,依偎在紫盖隐儒的怀里,而紫盖隐儒正以一只手轻轻拥抱着丛慕白姑娘,而另一只手,却在姑娘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按常理说。师徒之间,犹如父女,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而师徒之间,师徒之情冲淡了男女关系之嫌。所以,丛慕白姑娘依偎在紫盖隐儒的怀里应该是毫无可怪之处。
  但是,紫盖隐儒虽然名列宇内二书生,年龄应在古稀以上,然而在天山之阳,获得驻颜灵芝,所以如今望去,也不过才三十左右的中年人。
  尤其紫盖隐儒人又生长俊秀,举止潇洒,谈吐飘逸,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俊秀儒生。比较起当初祁灵在泰山五皇顶乍见北岳秀士,更要多一分温文尔雅的风度。
  而丛慕白姑娘正是豆蔻年华,绝世容貌,像这样美绝人寰的徒弟,依偎在俊秀潇洒的师父怀抱里,虽然有师徒关系,令人看在眼里,实在无法不生异样感觉。
  祁灵自幼饱读诗书,是位君子,从不以小人之心度人。但是,一眼看到依偎抚摸的情景,而两个人一个是如花似玉,一个似锦年华。因此,师徒关系。就远不如现场情景,使人触目惊心。
  祁灵当时缩身石后,竟然先是一阵脸红。继而一定心神,平心静气地靠在石头上坐着,思索着方才那一瞥之下的印象。
  祁灵也一再警告自己,不许可如此丧失伦常的胡思乱想,他暗自责骂自己:“祁灵!你枉自幼读诗书,明礼知义,岂可如此,以心度人?丛姑娘和紫盖隐儒是师徒情深,在丛姑娘情绪紊乱,心神沮丧之际,师父稍加抚慰,乃人情之常,你如何能以禽兽眼光视之,你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但是,在祁灵自责之余,又禁不住冷静地分析:“以紫盖隐儒目前情形,对丛姑娘而言,师徒情深,是否也稍有逾越之处?
  人与人之间,最难做到本份二字。以方才情形看来,师徒相拥,是否有逾本份之处?”
  祁灵几番思索之后,摇摇头霍然轻叹一声,暗自忖道:“在翠柳谷内,为何银须虬叟独在谷前,丛慕白姑娘和紫盖隐儒为何双双住在木屋之内?师徒关连,必竟男女有别,如此住在一起,偏又把银须虬叟撇在谷前,这难免有掩耳盗铃之嫌。”
  祁灵一番想罢,废然起立,他不愿意将宇内二书生之一的紫盖隐儒,想得如此令人不齿,更不忍将丛慕白姑娘想得如此下贱,自己痛下决心,及早离开南岳,忘却这一瞬间遭遇。
  但是,人世间能忘却情感上的事,实在是谈何容易?祁灵是血气方刚,修养未臻化境。
  同时,丛慕白姑娘除了对自己有授艺之恩以外,还对自己情深意重,祁灵能够如此平心静气,毫无所感的忘却么?
  祁灵坐在石后,一时思潮如涌,情感起伏,竟不知自己坐在这里何往何从?
  忽然祁灵意念一决,暗自忖道:“我到北岳,尚有一段时日可以耽延,何不趁此机会,前往华山?一则探听千手剑沙则奇丛师的下落,再则也可代访丛家血仇,不仅可以一了千手剑沙则奇在秘笈中所托之遗命,更可以一报丛姑娘对自己的情深意重,不管丛姑娘为人如何,我祁灵从不平白受人情感上点滴之惠,此行一举两得,何必迟疑?”
  祁灵想罢挺身而起,仰天一吐抑郁之气,偶一回头看时,隐约看到紫盖隐儒拥着丛慕白姑娘,向岩下缓缓而去。
  祁灵不忍多看,也不复多想,振袖凌空,一跃而前,直向山下奔去。
  有道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祁灵对于丛慕白设若是等闲视之,那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情”之一字,最是难以揣摩,自古以来。多少英雄侠士,情关难渡,理所当然。
  祁灵聪明绝顶,机智超人,但是,在南岳紫盖峰乍遇丛慕白姑娘,便立即为她那绝代风华,惊人气质所倾心,尽管祁灵
  自己毫无所觉,事实… 亡,已经是一根情丝紧紧缠住心头,欲解无力了。
  尤其一听丛慕白姑娘对他竟也是一往情深,惊喜之余,衷心喜悦,真是不可言喻。但是。
  就在这满心喜悦,一起身之际,又让眼前的情景,给他迎头一棒。
  在拧身振袖,飘然离开南岳之时,祁灵的心,何尝不是百味交集,莫可言状。
  所以,祁灵断然而去西岳,也可以说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如此而已矣。
  从南岳衡山,到西岳华山,要北贯中原数省,是段不短的旅程,尤其是入伏天气,炎阳炙人,如此长途奔波,宁非一大苦事。
  如果祁灵能够缓缓赶路,趁凉而行,遇热休憩,悠然上路,自然一路之上,必然会落个悠闲自在。但是,祁灵离开南岳之日,心情沉重,情性失常,既无暇沿途赏玩山水,凭吊古迹,更无心情观赏沿路风土人情,而且又挂念着北岳秀士之约,因此,一路之上,只顾兼赶路程,忘却天气酷热,与鞍马劳顿。
  当祁灵北贯河南,横入陕西境内,走涵谷关,沿着古道,越闵乡,穿潼关,到华阴城内,已经是累得容颜憔悴,力竭精疲。
  祁灵在内力成就上,已经是集机缘巧遇于一身,融药力与人力于一炉,深获神州丐道所传,已经是臻于精境,区区千里之遥,也断然累不倒他到如此地步。
  但是,祁灵毕竟是血肉之躯,尽管他内力修为如此精湛深厚,一路之上,马不停蹄,人不稍歇,最紧要的他心情欠佳,急躁之气,侵经人脾,沿途又少作运功调息之举。所以,他到达华阴之时,真是疲惫交加,精力不继。
  在华阴城,找到一家客店,洗漱已毕,在前面稍进晚餐,便感到一阵从未有的疲乏。
  祁灵不由心里顿起一阵警觉,暗自忖道:“我与华山铜脚叟有一剑之隙。今日我来到华阴境内。无疑是已进入华山派势力范围,自当小心谨慎,免遭暗算,像如今这样备感困顿,岂是一个习武者应有之现象,要是不幸让病魔缠身,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想到此处,心里一阵凛然,当然便放下碗筷,立即回到房内,准备行功调息,恢复鞍马劳顿消耗之精力,才好明日深入华山。
  就在祁灵起身进到内院上房,这一瞬间,祁灵忽然感觉到在他的身后,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光,注视着他。
  祁灵虽然江湖经验不丰,但是,武功已到如此境界,稍有风吹草动不同的情形,焉有感觉不到之理?
  当时祁灵心头一震,转身向店伙招呼着说道:“店家,少时我安歇之后,切勿惊扰于我。”
  就利用这一回身招呼店家之际,祁灵的眼神早就将身后许多吃饭饮酒的客人,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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