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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清康乾盛世-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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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俄是后崛起的“封建军事帝国主义”。它从一开始就是靠扩张领土、奴役和掠夺其他各民族起家的。约当17世纪40年代,伴随着它四处扩张的侵略步伐,向东扩张,把侵略的魔爪伸向了中国的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流域。1643年(清崇德八年、明崇祯十六年),正当清入关与明亡前夕,沙俄殖民者就已抵达中国黑龙江北岸。    
    黑龙江流域是满族先世的故乡。最早可追溯到先秦时代的肃慎,其后历数代而改称挹娄、勿吉和靺鞨。《后汉书·挹娄传》、《魏书·勿吉传》、《隋书·靺鞨传》、《旧唐书·靺鞨传》等书。至12世纪初,女真人崛起,建大金政权。金代女真即是后来满族人的直接先世。经元明两代,广大的女真人分布在东北各地。其中,居住在今辽宁东部的建州女真及吉林松花江沿岸至南部的海西女真,汇合而形成为满族的主体。定居在黑龙江流域及乌苏里江的诸部族,明时称“野人”女真,生产力水平低下,以渔猎为生,尚处在原始公社末期父系氏族社会阶段,故以“野人”相称。在后金与满族相继登上中国历史舞台之际,他们又被称为索伦、呼尔哈、奇勒尔、费雅喀、黑斤等称。皇太极清太宗时,屡次派军队前去招抚,吸收他们加入满洲。如他对领兵将领发出指示:“此地(指黑龙江上游)人民语音与我国同”,他们“本皆我一国之人,载籍甚明。”《清太宗实录》,卷21,14~16页。意思很明确,满族与黑龙江沿岸诸部族都源出一个祖先,皆系一族之人。在清太宗在位之时,已完成了对黑龙江流域及乌苏里江流域至库页岛的统一,使之成为清政权的组成部分。生活在这一广大地区的各民族、部族纷纷加入满洲八旗,变为满洲人。崇德元年(1636年),太宗任命巴海为第一任宁古塔副都统,管辖两江流域。    
    事实说明,在沙俄入侵黑龙江之前,清(后金)已从明朝手中接管了两江流域的广大地区。    
    顺治元年(1644年)四月,清军入关,同年九月,世祖自沈阳迁到北京,统治中心的大转移,其军队、百官、国家机关及其家属皆“从龙入关”,顿时,广大的东北大地变得空旷,人口骤减,仅在原都城沈阳等若干重要城镇派驻少量军队留守。在两江流域,太祖、太宗时,把招抚和战争俘获当地各部族一批批迁到沈阳周围地区安插,清军入关后,也陆续迁入关内。本来地广人稀的两江流域,到这时,人口已大为减少。留在原地的部族,则分化成若干民族,赋予本民族以新的名称:生活在黑龙江中上游的民族,有达斡尔、鄂伦春、鄂温克等族;生活在下游的民族主要是赫哲等族。他们仍然过着原始的渔猎生活。    
    清朝迁都后,东北地区成为她的大后方,这里很多原先都是军事重镇如今都成了不设防的城市。清军倾国南下,东北防御空虚,因而给沙俄以可乘之机,在中国的领土内横冲直撞,无恶不作。有关沙俄的种种暴行,巴赫鲁申著《哥萨克在黑龙江上》等许多著作均有详细披露。当地各民族使用刀、茅、箭等原始武器,迎头痛击入侵者,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清朝正倾全力忙于统一战争,无暇顾及东北,直到顺治八年(1651年),沙俄入侵的奏报才送达北京。此时,世祖并不完全了解“罗刹”,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仅指示驻防宁古塔(今黑龙江宁安)章京海色率所部600人前去征剿。因指挥不当,清军在乌扎拉村(位于乌苏里江口以下600里处,为黑龙江左岸之地)遭到失败,海色因而“伏诛”。以后,顺治十一年,清军在松花江下游同沙俄侵略展开激战;次年三月,双方又在黑龙江上游呼玛尔城激战。两次战斗,清军都取得了胜利。    
    沙俄扩大入侵,确已引起朝廷的重视。特别是后一次战斗,朝廷派出正白旗蒙古都统、原兵部尚书明安达礼自京师率部征剿《清史稿·明安达礼》,卷228,9269页。,表明朝廷欲一举荡平之意。但因“粮饷不继”而班师。《平定罗刹方略》。是时,在长江以南地区,主要在两广、云贵、四川等省,农民军余部、南明永历政权还保持着强大的武装力量,朝廷倾注全力同他们反复进行苦斗,抽不出足够的兵力北上,另外粮饷不济,只好从呼玛尔城退兵。


第三部分东北反击沙俄(2)

    清军的两次胜利,并没有从根本上根除沙俄这个“外患”,自撤离后,再没有派兵前来消灭他们。当地各族人民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敌人出没的地方给以痛击。黑龙江流域至冬季时,天气酷寒,在没有足够的御寒设备的情况下很难生存。当地百姓实行坚壁清野,沙俄入侵者找不到粮食,又受严寒困扰,不断遭到当地居民的袭击,死伤累累。沙俄入侵者面临着灭顶之灾。    
    这期间,朝廷抽不出兵力援助,只有依靠当地驻军将领指挥战斗。宁古塔昂邦章京沙尔虎达父子全权领导了这场反击战。顺治十四年(1657年),在一个叫尚坚黑的地方,击溃了一股俄军。第二年,朝廷遣使赴朝鲜,请来近300名将士前来宁古塔助战。(朝鲜)《通文馆志》,卷9,孝宗九年。七月,清军与朝鲜军在松花江与黑龙江汇流处遭遇大股俄军约500人,经三天激战,俄军大部被歼灭或生俘,俄军头领斯杰潘诺夫被击毙。《哥萨克在黑龙江上》。沙尔虎达和他的将士以此次战功受到朝廷嘉奖。《清世祖实录》,卷119,4~5页。    
    顺治十六年(1659年),沙尔虎达病逝。子继父业,其子巴海袭父之职,继任宁古塔昂邦章京。第二年,他率部进至黑龙江与松花江汇流处,距伯力200里的古法坛村,痛击俄军。战后,他向朝廷奏报:斩首六十余级、淹毙于江中者甚众。《清世祖实录》,卷138,16页。    
    到世祖去世(顺治十八年,1661年)前,入侵的俄军全部被肃清,除了被击毙、饿死、冻死者外,余部都逃回了俄国。    
    战后,朝廷的失策是,从主观上说,以为“罗刹”已被全部消灭,东北地区从此会太平无事,因而没有采取必要的防御措施,除宁古塔等少数城镇部署军队驻防,大多地方仍是不设防之地,特别是在黑龙江上,仍然空旷无人,也没有军队巡边,如无人之境,遂酿成严重后果。    
    自康熙四年(1665年)始,沙俄在准备了几年以后,终于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再次入侵黑龙江地区。以切尔尼戈夫斯基为首的沙俄匪徒窜至我国的雅克萨城故址,在此筑城盘踞,以此为巢穴,继续扩大对中国的侵略。    
    与前期不同的是,沙俄侵略军由原先亡命徒已被变为沙俄的正式军队,接受其指令,按沙皇的意志,有步骤地实施其侵略计划,开始在黑龙江沿岸建立一系列侵略据点班蒂什·卡姆斯基:《1619—1792年俄中两国外交文件汇编》,17页。,妄自把这些据点划入俄国的版图。如,康熙十三年(1674年),将雅克萨正式划入俄国的尼布楚(今属俄境,名为“涅尔琴斯克”)。以后,在不到十年间,陆续在急流河口建“急流斯克”,在精奇里江上游建“结雅斯克”,在西林木迪河地区建“西林宾斯克”,在多隆河口建“多隆斯克”拉文斯坦:《俄国人在黑龙江》中译本,36~37页,参见佟冬主编:《沙俄与东北》,39~41页,吉林文史社,1985。,还在黑龙江下游和恒滚河一带,建“杜吉根斯克堡”,在恒滚河上游建“涅米连斯克堡”《哥萨克在黑龙江上》,54页。,等等。    
    这些城堡或哨所,都是在中国的神圣土地上擅自建立的,沙俄殖民军就是以这些城堡为据点,四出剽掠,烧杀任意,强迫当地各民族向沙皇缴纳貂皮,妄行沙俄的管辖权。    
    正当沙俄在东北的黑龙江流域肆虐之时,对清朝很不幸的是,又爆发了吴三桂为首的三藩之乱。朝廷为其命运而作拼死搏斗,从全国各地调集军队,厚结兵力,以便战胜叛军,救亡图存。诸如盛京(沈阳)、吉林乌拉、宁古塔等重镇的驻防军也被调入关内(清)吴振臣:《宁古塔纪略》。,参加平叛战争。清朝无暇北顾,沙俄得以到处建城筑堡。黑龙江处于危险之中,眼看就被沙俄据为己有!    
    已经亲政的圣祖帝,为避免南北同时用兵,特派使臣前往尼布楚,向俄国表示抗议,并要求和平解决双方争端。恰好此时,又发生了一个事件,即被朝廷封为四品官的一个佐领索伦人根特木尔叛国投俄。清要求引渡回国。所有这一切要求,都被沙俄一次又一次无理拒绝。    
    圣祖把战略重点放在平叛上,是当时形势所使然,但也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逐步加强东北的战备。如,征召黑龙江当地各族百姓,把他们编入八旗,称为“新满洲”,其丁壮就成为八旗军队的当然成员,把他们安置在宁古塔,以增强防御实力。《清圣祖实录》,卷72,25页。康熙十五年(1676年),选择战略要地乌喇(今吉林市),倚松花江“建木为城”,迁宁古塔将军的驻地于此,以新旧满洲八旗兵2000人驻守,并徙直隶各省“流人”数千户来这里定居(所谓流人,是对发配的囚徒的总称。因一人之罪而株连全家,故往往一家同时发配),他们应是吉林市建城的首批居民。建城伊始,就设船厂造船,先造出战舰四十余艘及数十艘江船,“日习水战,以备老羌(指沙俄)。”高士奇:《扈从东巡日录》,下卷,6页。今吉林市以当年建城造船为始,故又名“船厂”。可以想见,当年在松花江上,近百艘船演习水战,准备不久的将来奋击沙俄入侵者的动人景象。    
    康熙二十年(1682年)十二月底,传来彻底平息吴三桂之乱的捷报,举朝欢腾。圣祖向全国颁布文告,宣布:“今群逆削平,疆圉底定,悉翦历年之蟊贼,永消异日之隐忧。”《清圣祖实录》,卷99,16页。接着,圣祖率皇太子及文武诸臣于第二年二月出山海关,亲历东北巡视。先到盛京(沈阳),拜祭太祖、太宗陵,再至新宾永陵,祭奠先祖,告以平定叛乱,天下太平之盛事。由永陵直趋吉林乌喇,在江岸遥拜“祖宗发祥重地”——长白山。召见宁古塔将军巴海等地方将吏,询问地方民情、庶政、军事,逐一发出指示,当即处理。他登船泛松花江上,与当地军民同乐。《清圣祖实录》,卷101,22~26页;卷102,1~3页。


第三部分东北反击沙俄(3)

    圣祖的东北之行,史称“东巡”。早在康熙十年(1671年)已有首次东北之行,但仅到了盛京及其周围地区,连永陵也没去。目的是祭拜太祖、太宗两陵,故此行并无特殊意义。而这次是为第二次,如前叙,不仅到了盛京、新宾,还远行至乌喇。此行之目的,如他明确地说:“周行边境,亲加抚绥,兼以畋猎讲武。”《清圣祖实录》,卷101,22页。皇帝离京远行巡视,只有在天下太平,统治稳固的情况才能进行。显然,圣祖已充分估计到平息三藩之乱,清朝的统治空前巩固,他可以放心地到他所想要去的地方。可以认为,此行是天下安定的重要象征。仅仅在攻取昆明,大获全胜两个月后,就选定东北作为他巡行之地,固然因其祖陵在此,必欲告慰祖宗的在天之灵,以尽其孝。此为“以孝治天下”之一举,但也与准备反击沙俄入侵者密切相关。他在一首《松花江放船歌》中有一句:“朕来问俗非观兵”。实际上,他在乌喇召见当地及宁古塔军事将领,商议边防,观看松花江上水师演习,率皇太子诸贝勒文武大臣及八旗军队畋猎,都是他“讲武”、“备战”的一系列举措。此次巡视之后,马上进入实施反击阶段,就证明此行意在了解东北边防状况,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搞调查研究,为筹划和制定反击沙俄的战略做准备。此行,标志着清朝已将战略中心转向东北。    
    圣祖结束东北之行,返回北京。至八月,他亲自决策,选派副都统郎谈、正红旗蒙古副都统彭春等率兵前往打虎儿(即达斡尔)、索伦(即后来之鄂温克)部居住地,以“捕鹿”为名,侦察沙俄侵略军动向。行前,圣祖召见他们,发出如下指示:    
    罗刹犯我黑龙江一带,侵扰虞人,戕害居民。昔发兵进讨,未获翦除,历年已久。近闻蔓延益甚,过牛满、恒滚诸处,至赫哲、飞牙喀虞人住所,杀掠不已。尔等此行,除自京遣往参领、侍卫、护军外,令毕力克图等五台吉,率科尔沁兵百人;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等率乌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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