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有话说101-200-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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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不对?这就是他们的尊严标准。
我再讲一遍,台湾两千三百万人绝大多数能够明辨是非,都是理性的,都是知道廉耻的,知道什么是尊严,知道什么是人类对尊严的定义的,可是有这种台湾人,有这种台湾的报纸,有这种台湾的党,他们声音也很大,整天在搞这种死不要脸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个不要脸得我们都无法解释它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它们的是非荣辱道德标准跟我们不一样,而跟整个人类也不一样啊,有哪一个国家的人说是愿意这样子,被一个异族这样子整,这样的羞辱,这样子凌辱,这样子强暴,而觉得这是我们的傲骨精神,还是傲骨?你说这是我们的悲屈的,下贱的精神我另当别论,它搞了半天它还是傲骨,这两个字可以用来这样的解释,所以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如果不是我李敖把这种文字展示出来给你们看,你们觉得不会有这种事情吧,大家看,有这种事情。这就是我今天做这个节目的原因,要补充把它做完的原因,就是说人间怎么有这种人,它们对尊严的标准怎么跟我们差得这么样的远,差得这么样的多,我们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大家知道我在台湾怎么个活法吗?是不管是一些坏的外省人,蒋介石这些人,或者这些混蛋的台湾人,陈水扁这些人,李登辉这些人,你们干的任何事,我李敖一息尚存,我就把你抖出来。
现在由于凤凰电视台刘长乐的义举,他的公德,他把我李敖推出来,我才有这么个机会把这个真相广为传播,使成千上万,上亿的人在全世界都可以看到这个节目,除了台湾,台湾看不到这个节目,大家都可以看到,原来所谓的台湾人,两千三百万人里面,竟然有这种台湾人,它们是声音很大的一些人,它们在台湾整天在这里呼幺喝六,在这样鼓动风潮,造成事实,扰乱视听,整天干这个事情。所以我李敖没有办法,要花一些时间,或者说浪费一些时间来看这些臭狗屎,吃这些臭狗屎,用剪刀剪下这些臭狗屎,用浆糊贴出来这些臭狗屎,用我土法炼钢的方法,向大家广为散播。
请大家注意,当人类的道德被这种人这样摧毁的时候,当人类的语言被这种人这样的摧毁的时候,我们真的不能不警觉,怎么搞得,为什么在中国的台湾,在这岛上面,怎么会出来这么一批人?变得这样子荒腔走板?我们不得不警觉,当然我们也觉得很生气。
第一八六章 过分自谦就是说谎
…我跟大家说过在四年以前,公元二零零零年,我在台湾啊干了一件怪事,就是我代表新党参加所谓中华民国的总统竞选,当然我不会当选,可是呢我利用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啊,来宣传我的理念。
台湾有一家报纸,叫做自由时报,是一个炒地皮起家的一个台湾的土财主,他办得报纸,他跟我结了梁子,被我告,并且赔了我的钱。赔了我钱以后呢,这个土财主老板啊就下命令说,从此啊,我这个报纸,这个自由时报啊,永远不可以出现李敖两个字,不管李敖好坏生死都不可以出现,我们永远把他封杀,不许李敖出现。可是我神通广大,在他赔了我钱以后呢,没过多久,好死不死我居然参加了所谓中华民国的总统竞选。我们看到漫画里面,这是中华民国所谓新闻局出版的叫自由中国的评论,五个人就是连战,许信良,陈水扁,宋楚瑜,这是我啊,大家看到这个漫画很有趣啊,它们都用着西方乐器,我用的呢,自己犹抱琵琶不遮面。我忽然参加了所谓中华民国总统竞选,这下子这个土财主的自由时报凉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它这个报纸注销,所谓中华民国的总统候选人不是五个,只有四个,只有连战,许信良,陈水扁,宋楚瑜而没有李敖,这怎么回事啊?交待不了嘛,这笑话嘛,可是老板下命令,不可以使李敖两个字出现,那么整个报纸瘫痪了嘛。别的报纸总统候选人都是五个,你这个鬼报纸只有四个,那怎么得了呢?最后这个土财主只好屈服,好在选举的过程里面,允许李敖两个字出现,于是乎堂而皇之的就出现在这个自由时报。
这个故事也是个笑话,就告诉大家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所谓的二零零零年,所谓的中华民国所谓的总统竞选,就是使你们没有办法拦截我。至少玩这一次啊,我讲什么话,任何媒体,喜欢我的也好,恨我的也罢,你都无法把我封杀,你必须报道我的言论,报道我的动态,这就是我达到的最好的一次,有生以来最好的一次宣传效果。
大家想想看,我做这个宣传的目的何在?就是告诉大家,我的很多立身行事的做法跟大家不一样,并且对小朋友,对年轻人有施教的作用。什么叫施教?施以教化的作用。我举个例子,譬如说,我反对我们中国人的一个俗语,就是吃亏就是占便宜,我不赞成,我认为我是以色列式的,我是犹太人式的,什么叫做吃亏就是占便宜?自己骗自己,吃亏就是吃亏,吃亏绝不是占便宜,可是吃亏以后,要得到这个机会,得到个教训,把便宜占回来,这才能够叫占便宜。你吃亏以后,你不把便宜占回来,怎么便宜自己回来呢?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我的特色就是,绝不吃亏,吃亏以后占便宜都太慢了,一开始我绝不吃亏。所以我们中国的这个俗话讲,它说诸葛,诸葛亮,小心惟谨慎,吕端,这个宋朝的大臣,大事不胡涂小事胡涂。大事不胡涂,我在重要的场合,反应之快之精明,之迅速,之狠毒,几乎超乎常人。
我举个例子给大家看,当二零零零年选总统的时候,选举以前要在所谓的中央选举委员会大家要抽签,就是你投票的时候,那个票上面要注明几号,好比说一二三四五,你李敖三号,那么就投三号,就抽签。这个号码不是它排给你的,那不公平的,要抽签。所以那天呢就举行一个抽签的这个也算是仪式,陈水扁跟他副总统在抽签,宋楚瑜跟他副总统来抽签,我跟我的副总统冯沪祥来抽签,许信良跟他副总统来抽签,连战当时是代表国民党的总统跟他的副总统萧万长,连战没有来,只有萧万长出现了,他的副总统出现了,就是副总统代表总统来抽签。请注意啊,五组人马,每组都是总统副总统的候选人出现,只有国民党这一组,连战架子很大,他不出现,他让他的副总统候选人萧万长出现。大家看到,当时所谓中华民国第十任总统副总统选举候选人姓名号字抽签会场,这就是黄石城主持人,这个他们要抽签拉,这个会场。我一看国民党这边声势浩大,很多人陪他来,我看到了就是王金平,这就是现在的国民党的立法院院长,这个黄昆辉,这是当时的所谓总统府秘书长,这胡志强当时的外交部长,也是这个现在是台中市市长,他是我的老乡,也是东北人。我当场还跟他开玩笑,我说我要检举你啊,我要跟你交朋友。他也说老乡啊,他说求求你啊,千万不要跟我交朋友,我怕你啊。这还开玩笑。这后面都是记者,大家看到这个记者的镁光灯等在这里啊。我一看,透过许信良这个秃头一看,哎呀怎么连战不在呢?这不是萧万长嘛,他那萧万长的老婆啊,这不是萧万长吗,连战的所谓副总统的候选人啊,噢,这小子来了,这孙子来了,没怀好意。为什么呢?他代表连战来抽签,好我怎么办?立刻我就不上去抽签,立刻我就告诉我的副总统候选人就是冯沪祥,我说沪祥啊你代表我抽签,跟萧万长一样代表我抽签,什么意思啊?就是说,连战他架子大,他不来抽签,我李敖架子也大,我也不上来抽签,他由副总统的候选人代表了抽签,我也有副总统的候选人代表抽签,否则的话我就吃亏了,我李敖不吃亏,处处保持高度的警觉,我绝不吃亏。所以我的副总统候选人,冯沪祥就代表我来抽签。当时呢场面就这么样的过去了。
大家注意啊,这么小的一件事情,我可以反映的这么样地敏锐、积极,积极斤斤计较,为什么要这样子啊?保持我们的这个尊严,保持我们的优势,保持我们的态势,保持我们绝不吃亏,因为我不相信吃亏就是占便宜,我不能把我的位阶搞低,你搞了一个中士下士来跟我上士一起来抽签,老子不奉陪,老子散开,让我的中士下士来了,跟你并驾齐驱,一起来抽签。这就是我李敖干的事,看起来是小事一件,可是大家注意啊,吕端大事不胡涂,诸葛小心为谨慎。吕端大事不胡涂,这就是李敖大事不胡涂,进入紧要关头,我就展示出我那种精明的,计较的,好胜的,好斗的这一面,立刻就全部都出现。
我这样拉杂谈我的作风,就告诉大家,我这个人啊不得清闲的处处保持警觉,只要有一个东西,我要扫描。你看,那个鸟要吃东西的时候,你说这个小鸟为什么头要动呢?头不动它就看不到它的那个猎物,它要吃东西,它看不清楚,它应该头保持动态才看得清楚。我走在马路上面干什么?我会拿出来,那个给大家看过可以伸缩的,随身带的狗仔队式的照相机,我也随时猎取镜头,去寻找机会,可能十几天找不到一个,偶尔会看到一个。
譬如说台湾有个特色,好比台北市车越来越多,路越来越挤,所以呢很多车就乱停,有的停在你家门口啊,那大家呢保护自己的地盘,就尽量不让别人把车停到你家门口,那怎么样方法呢?就是用了那种招贴告示,布告或警告,各种花样的词汇啊我收集了好多,很有趣的。譬如说,我经过一个公寓的门口,看到没有它写个条子,公路大门口,留路给人走,那意思就是说你不要乱停车啊,把我们路挡住了不可以。然后呢,我过几天去看啊,又来了,你看到么,公路大门口,留路给人走,否则就是狗,看到没有?好,我觉得这个改得越来越精彩了,它本来是道德性的劝说,公路大门口,留路给人走,它没有表达惩罚,没有罚责,现在呢惩罚出现了,看到没有?惩罚就是否则就是狗,这个惩罚就出现了,这是好的。那么还有一种大家看,车库门口,请勿挡道,违者放气,车主自重,什么叫做违者放气啊?你车停在我车库门口,我把你的汽车气给放掉,你违反我这个规定以后你挡了我的道,我把你气给放掉,所以呢又开始有罚责,警告的语气出现了。看到没有,车库门口,请勿挡道,这是道德的劝说,可是呢违者放气,违反我这规定的我把你气放掉,这时候告诉你啊,你自己要自重啊,不然呢老子就把你气啊给你放掉,就这种的。
我的照相机啊跟着我走,有很多有趣的现象,当然我现在老了,我一再讲,再过六个月呢,我就七十岁了。我生在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五号,眼看我就是七十,当然我有我的一些垂老以前的那种想法,很怪的一些想法,也许你们年青人看起来很怪的想法。譬如说我不喜欢现代这些火车,为什么呢?它们看起来,在我印象里面它不像火车,它没有火车头,那个火车头 还有那个声音,那个感觉,这才是火车嘛。在我李敖的眼里,你才是火车,这才是火车头,我所喜欢的,我所看到的,我所坐过的,我所欣赏的就是这种火车头,在我眼里这才是火车。你们看到的这种火车,我认为不算火车,我不喜欢。好比说我是老派的,对不对?我这个老派的这种观念在我脑子里面还是有的。所以呢你看,我还会照这个像,看到没有,这是台湾的报废的火车头,我也跑进去照,你看这是我,大家看到没有,这是火车,这是刘铭传时代的火车头,在开发台湾时候的火车头,我认为这才是火车。
有的时候我经过一个高级大楼的住宅,一看门牌,看到这个门牌做的好漂亮,六九啊,我一看到,哎呀,这个数字对我有个感觉啊,我现在就是六十九岁啊,所以我才自己啊才嬉笑,哎呀我说我年已六九啊,就不再六九,也许还可以笑话说,说年已六九,只好六九。总而言之,我的这个思路啊就会转个不停,可是我也会把它拍张照片。我没有我所佩服的这个达利那个本领,我常常说他是自大的不得了一个人,他早上起来睡醒了,他就很高兴,因为什么事高兴呢?因为发现哦,原来我不是别人,我就是达利,所以就感到自大。我们骂这个人吹牛自大,我们觉得不习惯的,好比说我李敖在电视节目里面,或者偶尔在待人接物或者在演讲的时候,我会开玩笑似的自大,跟大家吹牛,大家会笑,为什么呢?觉得我不是很恶意的,可是基本上,我都是非常的自大,这跟我们中国的传统的教育是不一样的。我们传统的教育,一个人要谦虚,可是谦虚在某种意义底下,在我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