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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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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师爷

不过淑宁对于其他几房亲戚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她对于佟氏的夸奖还是忍不住觉得高兴,喜滋滋地带着东西回到房间,相着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做些什么。唔,老哥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做个荷包给他当贺礼吧。只是男孩子的东西,用缎带绣就显得太娘了,干脆,用绒线绣点“十字”绣的图案吧?

其实她是想起了穿越前曾买过的一个少数民族的小挎包,深蓝色的料子,上面有红色黄色白色等各色线打着十字叉组合成不同的图案,很简单,但也很好看,她照着那个样子,做一个有点像的荷包吧。

挑了深蓝色的厚实料子,做好了荷包,在荷包的两边表面上描出简单的花纹图案来,然后用各色的绒线按图案打起十字交叉来。做好以后,拉拉平整,加上系带,想了想,又找了根银链子系上去。这可是最简单的防盗措施,事实已经证明过,是有用的。

做好以后,淑宁把荷包收了起来,等到哥哥端宁生日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

天气渐渐转冷,秋风的冷意一点也不会输给去年。佟氏见女儿最近爱捣鼓些新鲜的针线活计,就叫她想些秋冬季节用得上的东西来,不然就打几对手套袜子也是好的。淑宁一脸惭愧地接受了这个提议,最近她的确有些昏了头了,光顾着做些“艺术品”,现该做些实用的物件给家人了,于是乖乖地打起手套袜子来。

张保最近总是很晚才回家,似乎是公事增加了许多。佟氏很心疼,常劝他道:“公事固然重要,但夫君也要爱惜身体才是,宁可不求立什么大功劳,也要保得身体安康才好。”张保解释道:“并非我有意为求立功而多做事,原本我就只是负责府衙中的文书,但最近秦同知告病,他的事情就分到我们其他几个人身上。偏偏最近天气转冷,府尹大人责令辖下所有州县今年都要为百姓过冬作准备,文书来往多了许多,我只有一个人,才会这般忙碌。过了这一阵,就好了。”佟氏问:“难道衙门里就没有专门的文书书办帮你?”张保摇摇头:“自是有的,只是那十来个人,我们五六个人分,单是府尹大人身边就要派上四个,哪里够用?我这里只有吴书办一个人,幸好周府丞自己带有幕僚,不然我连这一个都未必有呢。如果不是吴书办帮我做些抄写,只怕我回来得还要再晚些。”

淑宁事后听母亲讲起这件事,就去问父亲:“阿玛为什么不自己找一两个幕僚?就算不能帮着出出主意,有人替阿玛起草些文书也好。”

张保回答道:“原本我事务清闲,并没想到这上头。如今忙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哪里找人去。何况找幕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请的人总要信得过才好,不然他明面上顺着你,暗地里却背着主家借势敛财,败坏主家名声,那岂不是糟糕至极?”

“那就找一两个只负责起草抄写文书的,公务上的事一律不教他们经手就是。”抄写员而已,能翻起什么大风浪?只要别让他们看到机密文件就行。

张保想想也有道理,最近真的太累了,有个人分担一些也是好的:“好是好,只是一时到哪里找人去?要不到周家去借一两个?”

淑宁倒想起一个人来,就是过年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姓苏的书生,看他的言谈举止,应该是有点墨水的人,小桃从前也打听过,他跟几个读书人租了南巷的屋子住,如今已过了大半年,还是叫人去打听打听他的近况再说吧。

淑宁与父亲谈完话后出来,马上就找了马三儿,让他去打听那个苏书生的事。过了两天就有了消息。据马三儿打听到的,那人叫苏万达,字路远,山西人士,是个秀才,祖上是书香传家,但家道中落,无力进学。家中本有长兄长嫂,因嫌弃他不事生产,就给了他几件衣服鞋袜,连带着他的书本笔墨,赶他出了家门。他只好借住在庙里,以给人写家书卖字画为生,听说关外日子不错,咬咬牙就跟着同乡的人闯关东来了。来了以后,也是做老本行,日子只勉强糊口而已。他跟几个读书人合住,但相处得不太好。那几个人都自负才学,不愿意与升斗小民交往,而他却总爱与人打成一片。他似乎在免费教附近的小孩子认字,还帮邻居们排忧解难,因此在南巷一带很得民心。学问听说是很好的,字写得尤其出色。

这样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人。能与普通老百姓亲近来往,又愿意帮助他们的,想来人品应该不错,才学也很好的样子。至于说上回他想借周茵兰上位的事,人有点野心很正常,何况他有真才实料?而且他虽有野心,但不过分,一听到邻居有人出事,就马上丢下周茵兰跑掉了,可见不是个为了权势就泯没良知的人。而从小桃以前打听到的他救厨子的事来看,这人头脑灵活,常识挺丰富。

唔,这样看来,可以试试啊。

淑宁把苏万达的事告诉了父亲,惹得张保看了她好几眼,让她好生奇怪:“阿玛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是和周姐姐一起出门的时候遇到这个人的,想着似乎不错,又叫人去打听他的情况,问准了才来告诉阿玛的。要不要找他,阿玛说了算。”张保笑着答道:“没什么,只是忍不住感叹,我闺女真能干,阿玛想做什么,你都替阿玛想到了。”淑宁撒起娇来:“这难道不好么?若是别人,我才不管呢。”张保笑着抱起她:“好好。”

张保虽然对女儿很有信心,不过招收幕僚一事与他自己密切相关,马虎不得,因此又派了人去打听苏万达的事,还问周府丞是否了解这个人的情况。待打听清楚了,才叫长福拿着自己的贴子上门去请人来家中作客。

那苏万达接到贴子的时候,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他在奉天城中滞留愈年,为了寻求一个好出路,也曾想过许多法子,可惜他既无根基,又无过人家世,更没有声名显赫的朋友可以为他扬名,因此处处碰壁。原以为有希望认识周府丞,结果又被意外事件打了岔,等他救了人回来,已经找不到周家小姐了。虽然后来在街上曾经见过她,但他一个读书人,思想上还是有点放不开的,无意中遇上是一回事,刻意上门巴结就是另一回事了。想不到隔了大半年,自己都以为要绝望了,居然真接到了城内官员的贴子。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看着苏万达认真梳洗,拿出他那套还算整齐体面的半旧蓝绸长衫,与他同屋的两个书生就有些嫉妒起来。这里住的几个人都自负才学,想方设法要宣传自己的名声,好吸引达官贵人来邀请。谁知他们还没有一个人成功,而苏万达这个一天到晚跟那些平民厮混、不务正业的家伙,却得到了他们梦昧以求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妒忌?!

只见一个姓黄的中年书生摸着两撇小胡子,不屑地说道:“苏小友这副样子未免太过掉价了,如今那位大人既是有意相请,当亲自登门才是,如今不过派个下人来递张贴子,值得小友这样猴急,巴巴儿的去讨好他么?”

旁边一个姓张的讥笑着与他一唱一和:“黄兄有所不知,有真才实学的人才有资格让人三顾茅庐啊,你当人人都能当诸葛孔明么?有人才学不如他人,只能靠拍马屁才能捞到好前程了。”

“可不是吗?若是你我这样的人,绝不会自贬身价至此。就算那些达官贵人亲自上门来请,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请得动的。”

“黄兄所言甚是,至少也得是个知府才行啊。”

苏万达不理会这些闲言闲语,这几个月以来,同屋们这些难听的话难道还听得少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这次机会。

他走出门来,彬彬有礼地向在门外等候的长福告了罪,说劳他久等了。长福还了礼,请他上了马车,往回赶去。一路上苏万达不动声色地向长福打听张保的家世与履历,还有家中的情况,言谈举止一直很有礼貌。他深知这种官宦人家,有时主人身边侍候的人往往能影响主人家的判断,因此不敢轻易得罪,还要尽可能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进了张保家的府第,他很快就判断出这位大人的情况。似乎是大户人家出身,有不少器具都不是凡物,但大多半旧不新了,应该用了不少年头。庭院格局简单大气,但武风不强,而见面的书房里,有许多书本笔墨,还有几幅主人亲笔的书画,可以看出是位学问不错的读书人。再结合平时了解到的奉天府官员资料,苏万达心中对这位有可能成为自己雇主的满族官员已心中有数。

会面很成功。张保发现苏万达正是自己想找的那种幕僚,才学好,文笔佳,人品端正,心思敏捷;而苏万达则发现张保比自己想像中更理想,人品端方,为人和气,有真才实学,对满汉蒙回各族人都没有偏见,而且难得的是虽然名声不显,但的确是位实心干事的官员。

苏万达告辞的时候,张保已经以“路远”称呼他了,还送他出门送到很远。两人约好三天后苏万达就搬过来。张保是扬着笑脸进家门的,至于苏万达回到住处后,他那些同屋会有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二十六、来信

张保要请苏秀才当幕僚,当然要招呼他吃住了。只是家中房舍不多,幕僚外人的住处又不能离内院太近,就让人伤脑筋了。而且苏秀才一但要来,书房一定会成为他与张保商量公事的首选地点,那端宁和淑宁就不方便再在那里上课与温习了。

佟氏思虑良久,决定在左邻的人家那里恁两间房子。那户人家自从前两年嫁了女儿出去后,两老口子就把一个院子租出去,收几个钱养老。叫了长贵去打听,正好有空的,都收拾出来,一间作卧室,一间作起居。这样一来,不用另在自家府中腾空房间,来往又近,再是方便不过了。

书房的事,佟氏早有了主意,犹豫了半日,终于向张保提议道:“妾身有个主意,只是怕说出来,夫君会多心。”张保道:“夫人但说无妨。”佟氏低着头道:“东厢荒废多年,白空着可惜了,妾身心想,那屋子有两扇大窗,白天是极明亮的,屋内也干爽,不如收拾出来,当作小书房,让两个孩子用。原来的书房,夫君常带有公文回家,如今不让孩子们去那里,也可避免他们不懂事弄乱了夫君的东西。”她顿了顿:“只是不知夫君意下如何?妾身纯粹是想帮出主意,绝没有别的意思。”张保皱皱眉,笑了:“这有什么好多心的?夫人这主意好,我原也觉得东厢丢空了太可惜,只是怕你多心,也没说什么。既然如今夫人提出来了,自然照办就好。原来的书房就当作外书房,是我一人专用了,不用跟两个孩子挤自然最好不过。夫人可记着,吩咐他们不许来捣蛋。”

佟氏听了,与丈夫说笑了一阵,待他离开了上房,就马上招长福来,吩咐他去收拾东厢。长福领命去后,二嫫进门来,笑着对佟氏福了一福:“恭喜奶奶了,如今那贱人的痕迹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爷心里再不记得她了。”佟氏微微笑着,嘴角轻轻扬起。

三天时间一到,苏万达就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过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十来岁的男孩,说是随身的书僮。张保还在衙门里,招待的工作是佟氏带人做的。淑宁跟着长福和二嫫身后去瞧,认出那个小书僮,原来就是那天见过的阿松。

阿松也认出淑宁来了,他记得这个小姑娘给过他几只烧饼,忙拉着苏万达告诉了他。苏万达抬起头来看看淑宁,只见她微微一笑。他明白了,郑重向她行了一礼:“原来是小姐好意,苏某在此多谢了。”淑宁侧身不受,笑着说:“这与我没关系,是我父亲听说先生的好名声,才叫人去请的。如果我是有意荐先生,早就开口了,怎会还隔了这大半年?先生不必谢我。”苏万达并不信:“城内博学之士众多,与苏某同住的就有好几个,苏某的名声还不至于传得这么远,小姐不必过谦了。”淑宁撇撇嘴:“那几个我心里知道,都是清高的人呢,长福叔已经告诉我们了。就是因为先生的品性好,父亲才起了爱才之心。先生不必客气,日后还要多多劳烦您呢。”

苏万达这才知道那天同屋人的话已经通过这位管家传到张保耳中,不禁庆幸当日没有跟人大吵,不然这份差事就危险了。不过他还是心存感激,也不多说,只暗下决心要大力助东家一臂之力。

淑宁看了看阿松:“我记得他的母亲当日还在卧病,如今可是好了?”不然总不会放孩子来给人当书僮吧?

阿松听了,眼圈马上就红了。淑宁知道不好,果然,苏先生在旁边道:“他母亲没能熬过春天,几个月前去世了。这孩子如今没了亲人,我就把他带在身边。平日有个人作伴,这孩子也有口饭吃。”

淑宁点点头,对阿松道:“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以后你在咱家里,绝不会叫你挨饿就是。”

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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