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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大嘴巴小嘴巴-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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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钟左右,深圳的路上塞得一塌糊涂。等到了振华路的巴蜀风的时候,已经快七点钟了,把个丫丫给饿得,一进门,发表的第一句讲话就是,我只吃米,不吃菜。意思是先来点粮食吧。把大家给乐得什么似的,一致认为此物不俗。    
    想像了这么久,总算见到活物了,大家纷纷给丫丫现宝,变戏法似的变出巧克力啊,糖啊来。丫丫辨认了一下,她对萝卜阿姨带的一大盒纯黑德芙最满意,珍惜地抱在怀里,那是她常吃的,认得。其中还有两块真正的舶来品,做成一叠百元大钞样的意大利巧克力,是奇迹阿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放在冰箱里,留到今天不容易。没想到土包子丫丫不吃这套,用下巴指着说,妈妈你把那两个拿开,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奇迹阿姨给伤心的,看来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把新鲜的好东西省着,留给不懂得欣赏的人。    
    服务小姐给丫丫端来了高高的BB凳,丫丫骑在上面,开始大吃二喝。丫丫的吃相和饭量总是把初次看见的人给惊着,觉得不可思议,继而对我平时给不给丫丫吃饱表示怀疑。这个我受够了。    
    肚子里有点食了,丫丫的花样开始来了,她要求和我跑步回家,不然就拧着身子乱喊,我又不愿意当众教训她,这样显得我粗生大气的,气质拙劣,这个规律丫丫好像也摸到了,所以她在人前特别放肆,其实真到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倒还是个讲道理的孩子,挺好带的。当时我完全拗不过她,两个人出门跑一小圈,又回来,折腾了三四次,出出进进的,像两个出门醒酒的人,举止毫无道理可讲。    
    丫丫跟妈妈是没的说,那么饿了,吃两口,还是不忘跟我贴贴脸,或者放点什么在我嘴里,像那些热恋中的情人,情不自禁地随时随地亲昵。那些小动作让在座的育龄女同胞温馨不已,认为恋恋红尘,生个女儿未尝不可。她们看着吃得面色白里透红的丫丫,感叹地对我说,真是个具体而微的你啊,皮肤也是遗传吧。    
    整个忙乱的晚上,就这句话让我得意了一分钟。    
    后记:这些丫丫两三岁之前写的东西,常常令我忆甜思苦,即便那时候她已经够闹了。因为现在五六岁的丫丫,只比小时候更具破坏性,为数不多的优点一点点被岁月蚕食着,比如好胃口,她现在一天吃不了几口东西,除了亢奋还是亢奋,瘦得跟猴子似的。朋友说,这样的女人,新陈代谢太快,会迅速衰老的啊。现在的丫丫出门吃饭,基本上不在椅子上坐着,通常是钻在桌子地下,拨拉每个人的腿玩。为此我没少收拾她,就是拎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痛打一顿屁股。原来我也是民主人权派,觉得对小孩子只能爱不能打骂。丫丫这个人一旦HI起来,就像个原子弹,能炸出蘑菇云来。很多人都试过挨炸。我现在基本上确立了一个鹰派方案,就是一看她HI得差不多了,马上用拳头雨把她浇灭,之后讲人生道理啊,为打人道歉啊,都是后话,先镇压了再说。就像在过分落后的地区,吃饱饭是第一位的一样,太形而上了,白搭。    
    


等待十八变的——无人陪伴儿童第43节:已经笑不出来了

    大嘴巴:丫丫反应挺快的,她不笨,就是不专心。    
    另一个大嘴巴:你看看那些少年犯,工读生,没有一个是笨的,正经测智商,都偏高,但是聪明不往正处用,更糟糕。    
    笔名或网名叫橙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和黎明姐通电话,她说你还写少男少女的东东吗,在杂志上看到的,作者橙子。我赶紧说我没写,最不明白的就是少男少女的事了,他们多棒啊。这是真心话,只是远远地觉得他们很棒,什么都不了解。北京有个朋友是份家教杂志的总编,约了多少次了,帮他写篇关于深圳中学生的稿子,我都推了,实在是不知为不知。今天窦文涛在节目里念了封中学生给他写的信:文涛兄,原谅我这么称呼你,虽然你的年龄可以当我的父亲了。我听了差点把口水给喷出来,原来我们20世纪80年代末走出校门的遗老遗少在中学生眼中已经是父辈了。    
    给崔健暖场的橡皮人乐队唱了首《和妈妈跳舞》:妈妈我是缺钙的孩子,你是生锈的火车……    
    真不懂耶。    
    回到黎明姐,她说,别呀,你别妄自菲薄啊,我女儿都说你跟她差不多,不知道多接受你。把我给美的,黎明姐的女儿就是那种棒棒的中学生,我们见过一次,从黎明姐的文章中知道这是个常常语出惊人的孩子,能被这孩子接受,没被视为古董,算中一彩。     
       我今天打了个网友温暖的骨头给我的咨询电话,和一个儿童专家讨论丫丫的问题。我又气又笑地描述了一番此人的症状之后,专家说,你别觉得好笑,放大一点,想一想,如果这孩子到了小学或者中学,这样过分爱表现自己这样过分强的个性,很难融于集体生活和被社会接受的,那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我喏喏地说,丫丫反应挺快的,她不笨,就是不专心。专家说,现在的孩子都不笨,你看看那些少年犯,工读生,没有一个是笨的,正经测智商,都偏高,但是聪明不往正处用,更糟糕。    
       但那时候我可能就能写出关于中学生的文章了,写得声泪俱下的。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后记:面对丫丫的多动,过分顽皮和自制力差等等毛病,我一度非常焦虑,到了四处求治的地步,连声讯电话都打过。其实回过头来看,丫丫比起她自己,还是在进步。比如早晨上幼儿园几乎不闹了,当然她也快毕业了;比如到我办公室,她也能安静呆两分钟了,当然,她已经在整层楼里闹得臭名昭著了;比如她也肯开口叫人了,当然那是要提一大堆条件的……如果作为家长,看不到这些进步,认为她不可救药,可能就真不可救药了。    
    


等待十八变的——无人陪伴儿童第44节:修正童年

    小嘴巴:我想陪你睡觉。    
    大嘴巴:我不用你陪,你应该一个人睡觉。    
    刚来深圳就认识的一个女朋友,曾经是玩在一起的,一转眼当初风花雪月、对镜花黄的女孩都做妈妈了。乍一看大同小异的我们,这下透视出经纬分明的过去来。    
    我通常会限制丫丫,时时让她有挫折感。比如不能乱动不属于她的东西,比如随时洗手,比如不吃零食,比如告诉她巧克力是苦的,是不合适小孩子吃的,比如让她练习一个人睡觉……朋友刚好相反,她由着儿子的性子来,保证零食供给,搂着儿子睡觉,想吃饭就吃饭,不想吃饭就让儿子吃饼干,反正怎么都行。    
    原因很简单,我们有一个相反的童年。    
    我的成长环境过度宽松,吃穿玩用人有我有,人无我也有。但是后苦先不苦,我能走到今天,混在人群中看不出什么不正常,是加倍补偿了小时候没没吃过的苦头。我记得特别清楚,长大后去看带过我的姑姥姥,讲起当年天天喂我油炸混沌时我的愤懑心情,早知长大了还得为此花钱减肥,还不如有个吃不饱穿不暖的童年呢。还有爱情,我的乖张脾气埋葬过我刻骨铭心、顺理成章的青春故事。直到今天碰到一个比我个性更强10倍的人,让我经历洗面革心再世为人的彻骨改造,往事不堪回首,我受到了报应。总之所有人生道理,我几乎都是通过成长历程中连成片的跟头懂得的,用鼻青脸肿形容比较恰当。我不想我的女儿走跟我一样的道路,想让她从小感觉到这个世界不是她的,她要适应世界,世界不会去适应她。    
    朋友则长在一个家境艰辛、物质贫乏的家庭,是在呵斥打骂声中长大的,最大的理想是有一天能饱餐一顿馒头。小小年纪渴望超越父辈,走出故乡,见识世界。她的女性意识觉醒特别晚,一旦觉醒,她给自己树立了与她性情烦躁的母亲相反的一个贤良恬静的好女人形象。她要给她的儿子一个自己没有过的童年,宽松、自由、富足、益智益体,让他长为一个充满爱心宽容待己待人的小男子汉。    
    尽管我们不约而同反叛自己的童年。但是我还是有了一个性格执拗、胆大心粗、感情奔放、嘴里常常塞满糖糖的女儿;朋友还是有了一个从小懂得节俭、小心谨慎、明哲保命、通晓事理、聪明上进的乖儿子。我常常忧患地看着为丁点事不如意就闹得天翻地覆、但一转眼又破涕而笑的女儿,仿佛通过时光隧道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大性大情,完全自我。有些东西血脉相传,不容修正,真的强大啊。    
    后记:我的那个朋友挺喜欢丫丫,因为她从丫丫身上看到了和她儿子互补的东西。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用丫丫来忆苦思甜,想着世界上存在丫丫这么难缠的人,她却有一个乖孩子,多有福啊。    
    


等待十八变的——无人陪伴儿童第45节:无人陪伴儿童

    大嘴巴:你多棒啊,暑假又可以回北京了。    
    小嘴巴:回北京过暑假可以,但有个条件,得再带我去一趟大梅沙。    
    黄昏的时候,被一个紧似一个的电话催着回家,丫丫同志明天要回北京过暑假了,她提了第N个无理要求,再去一趟大梅沙。    
    天是灰的,风里带着斜斜的雨丝,要下大雨了,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在大雨到来前到家,被淋了个透。大梅沙的事就此告吹,换成购物,买回来一车食物,算补偿。初尝离别的滋味,丫丫有点伤感。这是人生的一大功课,谁都得学会做。丫丫从七个月就开始面临分别,一次次的分别,一次次地成长,一次次相聚,一次次得到更深更浓的爱。    
    保姆也要跟着走,她把冰箱清干净了,鱼肉菜刚好吃完,她知道我饿死都不动烟火,当然饿不死了,像我今天告诉朋友的那样,混饭,是我长项啊。    
    得给《绝境求生》写书评了。其实这是本好玩的书,告诉我们一些逃出生天的诀窍,比如如何强制启动汽车,如何从行驶的汽车里往外跳,被毒蛇咬了怎么办,如何钻木取火,如何处理腿部骨折……向这本书的编辑赵希锋多要了几本,准备送给那些爱登山的家伙,还要送给朋友阿里灰一本,他刚从大峡谷徒步回来,被蚂蟥咬得不像个样子。书里没有被蚂蟥咬了怎么办,但是有如何逃脱杀人蜂的袭击。估计对这种一天到晚计划着出走的人再有用不过了。其实即便不自讨苦吃跑到大峡谷喂蚂蟥,就本本分分地行走在都市里,我们的生活依然充斥着危险,每个人都不能说自己是安全的,都可能遇到命悬一发的瞬间,要懂得保护自己。国外这类书特别畅销,一是刺激,二也实用。    
    想想,还有种危机很要人命的,就是心灵的危机。处理不好,生命的马车同样会陷落冰河。要想防范心灵出轨,就玄多了,那是另一本书的内容了。我从小不娇惯丫丫,早早让她尝到离别的滋味,觉得也是心灵体操一种。    
    后记:丫丫每年都要旅行两次,就是回北京过寒暑假。2岁以前,她可以享受百分之十机票。两岁以后,就半票了,为了省钱,我企图让她做火车。她坐了一次,很不满意,觉得时间太长,太闷,就提出了条件,再让她回北京,只能坐飞机,我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喘口气的假期,咬牙签署了这个不平等飞行条约。满五岁以后,她就一个人飞了,胸前挂个无人陪伴儿童的牌子,奋勇地上路,我为她自豪。    
    


等待十八变的——无人陪伴儿童第46节:记仇的小孩

    小嘴巴:我自己从深圳带来一个被子,一个枕头,我睡在雪地上,不住他们家。    
    大嘴巴:你怎么说话呢,管爷爷奶奶家叫他们家!    
    丫丫在北京过暑假,每天都打来提无理要求的电话来。今天晚上的电话里,她通知我说,你明天得带我去动物园。我说我要上班不能说去北京就去北京啊,你求爷爷奶奶带你去吧。丫丫说,我要你带我去,我不喜欢奶奶,我也不喜欢北京,我要回深圳,再也不来了。我说那你寒假不去北京过啦,不想滑冰啦,不想看雪啦,你不是早就盼着这些吗。她说我冬天去北京,是去玩雪的,我去了也不住他们家。我生气地说,你怎么说话呢,管爷爷奶奶家叫他们家,那是妈妈的爸爸妈妈家,妈妈长大的地方,比自己家还重要呢,你懂不懂。再说你去北京玩雪不住爷爷奶奶家你住哪里啊。她决绝地说,我自己从深圳带来一个被子,一个枕头,我睡在雪地上,不住他们家。口气狠狠的,一副让敢叫乾坤倒转的豪情。她不知道她自己多可笑。    
    听筒里传来妈妈的声音,管丫丫叫小白眼狼。妈妈说前天带丫丫去拔牙,丫丫的两颗门牙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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