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3-跨越雄关-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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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五军团到达石板河后,董振堂军团长带领各团首长察看地形,他高兴地说:“虽然敌人可能调主力来攻打我们,但是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采取节节抗击的打法,这些大山会帮我们的大忙。”随即作了具体部署:三十九团位于砍邓附近,为第一梯队;三十七团位于石板河背面大山上,为第二梯队;军团部驻在石板河村,军团的前沿指挥所设在小庙丫口。董振堂强调:既要完成任务,又要爱护战士,尽量减少伤亡;要把兵力分散配置,占领山前高地和纵深各制高点,利用有利地形节节抗击,如有可能还可在夜间袭扰敌人。五军团部署完毕,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给追敌以迎头痛击。
《跨越雄关》 从金沙江到大渡河千里追赶的敌人只有红军丢下的破草鞋(5)
蒋介石获悉红军已分头抵达龙街渡、洪门渡、皎平渡一带后,立即派飞机天天侦察轰炸,命令吴奇伟、周浑元、孙渡纵队加速尾追。5月3日,蒋介石用于追击红军的先头部队万耀煌第十三师,已到达距石板河不远的团街附近,蒋急令该师全力尾追我军,保持火力接触,不让红军摆脱,以利周、吴纵队迅速向该师方向增援。
但是,万耀煌这次没能让蒋介石满意。第十三师是蒋介石嫡系部队中的非嫡系,师长万耀煌是个老奸巨猾的军阀。蒋、万之间存在着矛盾。万师有二个旅六个团。为保存实力,他既怕孤军深入,被红军吃掉,又怕蒋介石以追击不力的罪名吞并他的部队。在万的先头部队与红军后卫三十七团火力接触,遭到三十七团猛烈反击后,万部就在团街构筑工事,固守不追了。5月4日,蒋介石严令薛岳督促各纵队:“不顾任何牺牲,追堵兜截,限歼匪于金沙江以南地区,否则以纵匪论罪。”这使万耀煌更加陷入困境。为了摆脱困境,他设了个金蝉脱壳计。当晚,他向蒋介石发电,谎称:派侦察队严密搜索,在前进的方向上,尚未发现共军的任何行迹,故决定在原地休整一天,俟查明共军去向后,再尾击而“剿”之。5日晚,他又继续向蒋谎报:经过一天侦察,前方仍未发现共军,6日拂晓前如无新的训示,将率部队从团街以南沿原路返回,协同友军从其他方向“围剿”共军。实际上,他在发报后即命令部队后撤了。蒋介石接到电报后大怒,向万发出了“限即刻到”的手令,断言飞机侦察共军确实已经从皎平渡到了北岸,命令他仍从团街向皎平渡全力“追剿”,如再违令,将按军法从事。在蒋介石的严逼下,万耀煌只好重新向团街推进。
万耀煌师这一退一进,正好为红一、三两军团赶来皎平渡渡江争取到必要的时间,毛泽东等果断决策,一方面电令一、三军团迅速赶往皎平渡渡江,一方面加重五军团的掩护任务,并派李富春到五军团进行深入的思想动员,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阻击敌人向江边前进,以保证红军主力渡江。
当李富春到达五军团时,五军团已经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敌人的炮火异常猛烈,但因红军分散配置,每个山头只有一二十人,故仅轻伤数人。争取到一定时间后,五军团就主动撤到后一阵地。战斗正激烈时,李富春来到阵地,他首先代表中央、军委对五军团全体指战员进行亲切的慰问,并且传达了中革军委和毛泽东的重要指示。他对军团和各团干部说:原来全军准备从三个地方北渡金沙江,由于情况发生变化,现在只能集中在皎平渡过江了。过江的时间要延长几天,所以你们阻击敌人的任务也加重了。他又说,数万红军正依靠几只小船,在毛主席亲自指挥下日夜渡江。现在已渡过三分之二,只要我们能再坚守三天三夜,蒋介石数十万军队的围追堵截即要宣告破产。李富春最后铿锵有力地说:“毛主席要我告诉同志们,中央相信五军团是能完成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的!”
红五军团各级党委和政治机关立即派干部到各阵地,传达李富春来到前线慰问的消息和军委、毛主席的重要指示,极大地鼓舞了广大指战员的战斗情绪。“人在阵地在,坚决完成任务”成了大家的共同誓言。指战员们更加顽强、巧妙地阻击敌人,使万耀煌师难以前进。
5月8日,龙云和薛岳又命令周浑元、吴奇伟、孙渡纵队一齐“向环州石板河一带之匪,竭力压迫,乘其半渡而击之”,严令“各部努力追击”。
尽管敌人越来越多地麇集山下,敌我力量越来越悬殊,但红五军团指战员仍然顽强战斗,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把阵地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红五军团的领导富有战斗经验。他们在坚决阻敌的同时,也做好了及时甩脱追敌的准备,把伤员全部送到了后方。因而,当他们胜利地完成了掩护任务,接到军委要他们撤到金沙江北岸布防的命令时,便迅速地脱离了追敌,以急行军到达皎平渡渡口。
5月9日,红五军团全部渡过了金沙江。过江后,他们在做好船工工作的情况下,把7只渡船全部毁坏。红军给船工每人每天发工资大洋5元,另给每人发30块大洋,帮助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还深情地对船工们说:“我们全都过了金沙江,你们有很大的功劳。白军很快会再来,你们回去要小心,要同反动派做斗争。我们还要回来的。”船工们一个个深受感动,有的船工还坚决地参加了红军。
在这期间,红九军团也在会泽西北的树桔渡过了金沙江。
中央红军全部渡过金沙江的第二天,即5月10日,敌人赶到了江边。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了船只,追敌只好望江兴叹。
毛泽东在得知蒋介石与万耀煌的矛盾,并决定利用这一矛盾调一、三军团来皎平渡渡江的时候,曾风趣地说:“你们看,龙云的部队被我们‘调’到贵州去了,现在万耀煌的第十三师又要听我们‘指挥’了。你们知道三国时代诸葛亮借东风的故事吗?我们现在借用蒋介石与万耀煌的矛盾,把主力部队调到这里来渡江,将来也让后人写段故事吧!”
红军巧渡金沙江的故事真是太多了。红五军团宣传部的黄镇等同志曾以《一只破草鞋》为名,写了一个活报剧。在渡江之后第三天红五军团与红军主力在会理附近会合时,“猛进”剧团演出了该剧。剧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在艰苦的条件下,勇敢顽强、机动灵活地战胜敌人,胜利渡过金沙江,而蒋介石指挥的几十万敌军,追堵数千里,追到金沙江边,一无所获,只拣到了红军战士扔下的一只破草鞋,蒋军士兵你争我夺,准备拿去向蒋介石报功领赏。
这个故事的确生动而又深刻。它热情赞颂了红军将士的大智大勇,也辛辣地讽刺了蒋介石官兵的愚笨无能!
蒋介石和毛泽东都讲起大渡河是翼王石达开死地的故事。
《跨越雄关》 从金沙江到大渡河蒋介石得意忘形,毛泽东胸有成竹(1)
蒋介石在中央红军全部渡过金沙江之后,于5月12日急忙乘飞机到达昆明,策划对红军实行新的围追堵截。
蒋介石一到昆明,龙云就向他献计,建议像清军在大渡河边消灭石达开一样,把红军消灭在大渡河边。此计正中蒋介石下怀,他飞临昆明正是为了亲自调兵遣将,鼓舞士气,部署大渡河会战,妄图在大渡河畔聚歼中央红军。
蒋介石判断中央红军可能向大渡河前进,深入四川腹地,与红四方面军会合。他制定了一个把红军封锁在金沙江以北,大渡河以南,雅砻江以东地区,予以“根本歼灭”的作战计划。他除了命令薛岳率军尾追外,急电四川军阀刘湘派兵堵截。他命令川军二十军全部及二十一军之一部归杨森指挥,火速至大渡河北岸防堵;令刘文辉将二十四军驻大渡河以南的部队,统归刘元璋率领并受薛岳指挥,堵截红军北上,掩护薛岳部主力北进;令二十四军主力布防大渡河北岸,严密封锁,并指定杨森、刘文辉到汉源指挥。
当时,四川军阀刘文辉的部队已驻在大渡河所在的川康地区。刘文辉为国民党二十四军军长,下辖二十四军三个师和川康边防军二个师,共二万余人。蒋介石致电刘文辉,一方面称“大渡河天险,共匪断难飞渡”,为其打气;一方面又严令他“严密防守,务将共匪彻底消灭于大渡河以南。如所部官兵敢有玩忽职守,致使河防失守者,定以军法从事”。蒋介石还派其亲信到雅安和汉源对刘文辉部队进行监视。
刘文辉此时也感到处境不妙,坐卧不安。一方面他认为红军目前力量虽不算强大,但扫平川康这点部队仍游刃有余,和红军硬打是打不赢的,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另一方面,他又怀有一线希望,感到只要薛岳追军早到,石达开全军覆灭的历史也可能重演。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决心硬着头皮顶住红军,以二十四军为主力,并发动大渡河沿岸反动势力,固守金沙江、大渡河待援,力求保全实力,保住地盘。于是,刘文辉率军部、警卫旅及直属单位驻雅安,统一指挥堵截红军的军事行动。刘文辉严令各旅长“不能成功,即当成仁”,“与城共存亡”。
想到大渡河曾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的死地,蒋介石不禁喜出望外,得意忘形。他频频给大渡河南北各军去电,大肆鼓吹“大渡河是太平天国石达开大军覆灭之地,今共匪入此汉彝杂处,一线中通,江河阻隔,地形险峻,给养困难的绝地,必步石军覆辙,希各军师长鼓励所部建立殊勋”。蒋介石还两次从昆明乘飞机到川康边境前线视察,向各部队前线指挥官空投“手令”,并大量空投传单称:“后有金沙江,前有大渡河,几十万大军左右堵击,共军插翅也难飞渡。”
为实现让历史重演的梦想,“叫朱毛做石达开第二”,蒋介石部署大渡河会战的总兵力已达20万人左右,其中,中央军10余万人,川军五六万人。
大渡河,是岷江的一条支流,当地人又叫铜河。大渡河边的安顺场,确实是1863年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全军覆没的地方。
翼王石达开是太平天国的名将,文武双全,精通韬略,有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曾为太平天国革命的发展作出过重大的贡献。
1857年5月,石达开因与洪秀全相互疑忌,负气出走,带走了太平天国五至七万精兵强将。他先是率部挺进浙江、福建、江西,后又转入湖南,南下广西,驰骋于川黔之交,奔突万里,连下百城,飘然若风雨,声势如霹雳,一度威震清廷,使官军防不胜防。1863年春,石达开率军从云南的米粮坝(今云南巧家)渡过了金沙江。是年4月13日,石军进到了宁远府(今西昌)境内的白果湾一带;5月1日至2日,进至德昌及西昌县的马道子。石达开的计划是:越过大渡河,从大渡河北岸取成都和川西平原。石达开决定从宁远北上,经冕宁、越西到大渡河的南岸,再跨过大渡河,经雅安而取成都。石达开深知这一带峰峦蜿蜒,山势险峻,大渡河波涛汹涌,飞渡困难,而所经地段,彝汉杂处,由彝族土司直接管辖,不可掉以轻心。为了减少进军的阻力,他送了重礼给土司王应元等,向他们买路,王应元等答应了石达开的要求。石达开对这些土司的口头应允深信不疑。5月12日,他统率三四万太平军,绕冕宁、越西,从西边小路长驱直进,于5月14日黎明进抵大渡河南岸的紫打地(今安顺场)。这里当时是清朝越西厅西北境的一个市场,归土司王应元管辖。紫打地地势险要,前临大渡河,左界松林河,右有老鸦漩河,东南方向峰峦重叠,兵力难以展开和回旋,易遭包围和伏击。
尽管如此,石达开到达紫打地后,还是有极好的机会可以渡过大渡河的。当时清军唐友耕部尚未到达大渡河北岸,王应元等尚未被清朝政府重金收买,且松林河仅有200多人防守,守备非常薄弱。但石达开没有利用这个机会,迅速渡过大渡河,逃脱厄境,而因造船扎筏的困难,行军的过分谨慎,并为生了儿子“传令犒赏三日”,失去了宝贵时机,等唐友耕部一到,渡河就极为困难了。
由于坐失良机,敌军赶到,又逢河水暴涨,石达开于5月17日和21日组织了两次敌前强渡,都没有成功,部队损失惨重。5月22、23日,石达开转而抢渡松林河,又告失败。在以后的10多天中,石又连续组织抢渡,均遭失败。这时石军已内无粮草,外无援军,进退两难。6月9日,石达开组织的强渡失败后,清军乘机攻破石达开军紫打地大营。中午,石达开率残部6000人向东突围至利济堡,又为老鸦漩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