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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向天真的女生投降-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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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欺负的时候保护我,让我感觉男孩子的野性是我特别向往和崇拜的。说实话,我爱上王谦,很可能就是我小时候对男生野蛮和强力羡慕的潜意识吧。”    
    “哦!这我还从来没听你说过。”彭伟说,“我刚见你的时候你特别冷傲,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似乎没有男人你能瞧得上。可现在,我越来越发现你原来是个很柔弱,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    
    “是的!我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我。王谦刚见我的时候,我是特别胖的,身材很差。我记得当时我看出他对我一点都没兴趣。可那时我对他也没兴趣。到后来,我发现他身上有我特别向往的东西,那就是男性的味道。还有,他有一股劲儿,我说不上那是什么,也许是他对生命的毫不在乎,对在他身边向他依赖的弱者所给予的庇护,他那种对弱者的庇护是丝毫不带装假的,是那么自然,似乎就是他身体里蕴涵的血液那样,好像就是他的天性。后来我明白了那就是所谓的绿林好汉气质。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上战场成为英雄,那就只能落草为寇做土匪了。所以说我明白我所面对的人是什么,他很难像你这样成为社会的栋梁、国家的精英。如果我理智一些,能把爱情放在世俗的天平上称斤断两,那我真会选择你而不是选择他。唉!怎么说呢,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在追逐一个梦,一个美丽但一触即碎的梦。”    
    彭伟听姚兰说完,不再说话,他点燃一根烟,猛抽了几口。然后脸上展现了笑容,张开手臂说:“走吧!让我们去把告示贴完!”


第四部分第十七章 寻找爱的路上(2)

    整个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骑车、休息、吃饭、寻找、张贴告示。在最开始的阶段,他们对这些烦琐之事还热情高涨,但过了热情劲儿之后,大家都开始麻木了下来。他们每到一个镇子就会想办法找最可口的食物,或者找旅行中将来能带回学校去炫耀的小物件。洗澡是他们最头痛的事,两个男生倒是不在乎自己满身臭汗,而两个女生则就不那么对旅行生活满意了。但尽管如此,每当他们到达一个大的市镇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找能洗澡的地方。当然有些沿途小的旅社也能提供一个水桶,一壶开水,让自己在水房里解决问题。他们在一处叫海黑子的地方停留了两天。这里东边是一个湖泊,南边是高山。北边是延伸至天边的草原,风景很是优美。    
    “在这里修整一下队伍吧!”彭伟对大家说。    
    大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停车卸甲,找了家干净的旅店歇息了。    
    海黑子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镇,因为公路从这里通过,所以这里住户人家都开小旅社,接待的基本都是过路的货车司机。这些跑长途的货车司机经常是跑累了就近找个小旅馆住下,然后第二天睡醒了继续上路。这些人基本都是跑呼和浩特、包头到北京、太原、宁夏、甘肃这条线的,很多都是拉煤,也有一些是拉牛羊牲畜的。姚兰四个人在路上经常能遇到这样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有时候还遇到好色的司机对和男生拉开了距离的两个骑车的女孩子嬉笑几句,每到这时候,两个男生的出现就特别有用,一般那些对两个孤身女孩子不怀好意的卡车司机这时也立刻会放弃想法了。    
    这天傍晚,他们住进旅社不久,一个三十多岁的面色白净、精瘦的卡车司机也住了进来。他住在西厢房。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在房东的客厅聊了起来。    
    “海黑子是个奇怪的地方!”男子说道。    
    “怎么个奇怪法?”彭伟问。    
    “不知你们看到没有,海黑子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地方,有山有湖,牧草也好。但不知你们发现没有,海黑子这里住户很少。”    
    “这倒没留意,只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们倒觉得是这样——是啊——是这样。” 四个轻人点点头道。    
    “海黑子是比较邪的地方。所有跑车经过这里的人都有一种感觉,汽车在过海黑子旁边的查干乌山的时候总是感觉脑子不太清醒,大白天一点云彩没有,但却眼前总是灰蒙蒙,好像是阴天一样。海黑子这地方司机一般都不太爱停留,如果能过去都尽量避开,除非像我这样实在累的不行了,否则一般人都会到下一个镇子歇息。”    
    “哦!这样,那是什么原因造成这里有那种怪现象呢?”    
    “有人说查干乌山里有稀有金属,或者是什么放射性物质。但有地质考察队勘探过没发现什么。也有人说查干乌的山是神鬼出没的地方。”    
    “为什么说查干乌山是神鬼出没的地方?”彭伟继续问。    
    “这是有个传说的,”司机喝了口茶说,“根据蒙古人传说该山曾是蒙古的一个部落首领旬该的队伍全军覆没的地方。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传说当年成吉思汗在召集蒙古各部落首领在斡难河边举行盛大的集会,推举铁木真做全蒙古的大汗,也就是那铁木真获得成吉思汗这个封号那次。在那次大会上所有的部落头领带的队伍都到了,只有旬该和他的队伍没来。原来旬该带领自己的队伍在参加这次大会路过查干乌山时,他发现这里水草丰茂,背靠高山,于是决定暂时在这里驻马休息。旬该当时决定队伍在这里修整三天,然后上路。开始两天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到第三天傍晚,太阳落山后,天边出现血色霞光,整个草原都被照成一片血色,这种怪现象连当地人都没见过。旬该的一位谋士会看天象,这天晚上,他在看天象时发现北边有双叉尾流星扫过天边,十分耀眼。双叉尾流星在星相学中是一种很罕见的天象,这种流星在最开始时是一条尾巴,但在其光芒最耀眼的中部,它的尾巴会散开成两条,然后逐渐消失。星象学说如果天边有双叉尾流星扫过,那么被流星扫过的地方的人必遭天谴。谋士立刻把这个情况告诉给旬该,旬该听后将信将疑,他吩咐下属人不卸甲,马不卸鞍,昼夜派士兵巡查营寨。到了深夜,在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从北向南起了大风,突然飞沙走石,整个天空全部被沙尘覆盖,营寨的人都跑了出来,骑马向南狂奔。到了天亮了之后,他们发现跑到了查干乌深山之中,四周怪石林立,到处都是死人骨架,一片恐怖景象。从样子看他们是走进了一个古代的战场。他们没吃没喝在山中转了整整一个白天也没有找到出口。到了晚上,他们又饥又渴只好在一处山崖边驻足休息。深夜,月光很亮,在他们懵懵懂懂时,突然听到四周一片喧哗,金属器械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于是有人向四周一看,这时才发现山谷中那些原来躺在地上的死人骨架全部站立起来,那些死人骨架手持武器,开始相互拼杀。山崖下聚集的旬该的士兵吓得四处逃散,只有少数几个老弱病残,胆小的吓晕了没跑。山里面的拼杀持续到后半夜,最后刮了一阵狂风,风过后那些死人全部没了。天明后,剩下的几个人哆哆嗦嗦向四周一看,山里依然像昨天一样遍地是死人骨头,但在死人骨头中间,旬该那些四处逃散的士兵也都躺在地上死了。剩余的人没命地往山外跑,最终跑了出来,他们也是惟一活下来的几个人,都是些老弱病残、胆小的人。”    
    男子叙述完故事,端起茶杯大口喝起来。他样子很古怪,似乎是在压抑自己因叙述鬼怪故事而紧张的情绪似的。    
    两个女孩被男子叙述的故事唬得目瞪口呆,她们咂了咂嘴,相互望了望,脸上带着将信将疑的神情。    
    “真有这事啊!”张晓凡怯生生地问。    
    “那谁知道,大家都这么传。”    
    突然,彭伟哈哈大笑起来。他摇了摇头,对两个女孩说:“你们这也信?这位大哥吓你们呢。”    
    “这位老弟别不信——”男子转头对彭伟大声说,“我可没吓她们,查干乌是有奇事。我给你说,这里除了开车的怪事外还是经常出事的地方。这附近过路的车经常被打劫,有一伙人经常在这里出没,是一伙强盗。上个月我一个朋友就在离这不远的公路上被一伙人劫了,除了一车货之外,人也被打得半死不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那不是路上很危险。”    
    “是!”男子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们四个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骑自行车!”    
    “还是你们胆大!”男子诧异地看着他们。“不怕被人劫啊?”    
    “我们不知道这里有这种事。”彭伟说。    
    “这里劫车劫人的事多了,每个月几乎都出一两起。”    
    “一般都劫什么人?”彭伟问。    
    “主要是司机,也有长途客车被劫的。那些人把车拦住,上车挨个搜身,如果不从,立马从车上拉下来暴打一顿。那伙人手可黑了,劫车的时候常常是马刀、铁棒,还有猎枪。几乎没有人见了那阵势不怕的。一般过这里的时候,大家都会把钱藏在裤子或鞋子里,反正不能让那帮人找到,但也不能在身上一点钱不带,如果那帮人发现从谁身上搜不出钱来,也要拖下车暴打。所以一般客人都会把大钱藏起来,在衣服口袋里带上一两百,这样至少可以应付他们。”    
    “看来我们还是挺幸运的哦!”张晓凡说,“我们来一路上没碰到这种事。”    
    “是啊!我就奇怪你们几个人怎么会大着胆子骑自行车过来。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某某市的学生,是暑假骑车来旅游的。”姚兰接口道。    
    “哦!那你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别在这里久留。”    
    “谢谢!幸亏你告诉了我们,我们明天早早就出发。”姚兰说。


第四部分第十七章 寻找爱的路上(3)

    子夜的时候,天上刮起了大风,遮天蔽日,黄沙漫漫。第二天早晨,当他们准备启程时,发现天气依然恶劣,风还是很大,昨天秀美的海黑子此时已经变的面目全非。房东告诉他们这是内蒙近几年常见的沙尘暴,一般出现都要持续一两天。关于沙尘暴,四个大学生都从电视、报纸上看见过报道,此时真身临其境才感觉到它的厉害。在沙尘暴最猛的是时候,户外简直是漆黑一片,如同晚上一样。如果开车行走在风里,那强烈的沙尘会把汽车表面的漆皮刮掉。人要在风里行走,暴露的皮肤很快就被沙尘打磨得皮开肉绽。所以此时很少有人能外出上路。    
    这一天,住在旅店里的五个人都打消了上路的打算,准备等一天,等天气变好再说。    
    这天下午的时候,突然从大风中开来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车里下来两个人,神态慌张,脸色煞白,下车的时候其中一个差点儿从车里跌下来,两个人下车不住地用手背抹汗,直喘粗气。    
    他们下车后,敲开门,让店主开房,店主看到他们的情形很是惊讶。于是顺便问了句:“你们怎么了?”    
    “我们被劫了。”其中一个伤者说。“幸亏我们跑得快。”    
    “是什么人?”    
    “五个劫匪,带着猎枪,开了辆北京吉普。”    
    “在哪里发的事?”    
    “就在西边二十里。五个人把我们车拦住,然后用猎枪指着我们。我朋友幸亏反应快,一踩油门飙了出来,否则我们真完了。”    
    这两个男人手里拿了个大黑包,在房间里讲话喝水的时候总是包不离手。    
    姚兰四人本来在房间里打牌消磨时间,两个人走进院子的时候,张晓凡从窗户里看到俩人慌张的样子,随口说了句:“又来了两个人,但好像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姚兰问。    
    “不知道!”张晓凡趴在窗户玻璃上,“看样子他们很紧张,好像遇到什么事了。”    
    四个人都趴在窗子上看究竟,评论了一番。后来他们又开始打牌,打牌间大家偶尔也猜测几句那两个人的事情,谈谈第二天的天气,对今后的旅程做个计划。    
    晚上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年轻人见到了那两个人。两个人外表看大约四十多岁,从他们说话神态上看像是生意人。    
    吃饭时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吃饭,他们吃完后,碗筷一扔就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气好转了,姚兰四个人要出发。临出发前,他们看到和他们一起住旅店的卡车司机也正在启动引擎准备出发,于是彭伟上前对司机说:“师傅,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你们往东还是往西啊?”    
    “我们往东啊!”    
    “哦,那你们上来吧,我可以带你们一段。”于是四个年轻人把自行车和背包扔到卡车车厢里,然后爬进驾驶室。之后,他们就向东出发了。    
    早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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