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株常春藤-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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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逝。”
“我以为你应该懂我的,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后来我时常想,爸爸带你回家,是为了好好照顾你,也许是为了让你有个健全的家庭,所以独身了很多年的他才会再取。咱们能生长在一起其实是一种缘分,做兄妹也没什么不好,以后你有事我还是会无条件帮你,照顾你,而且是一生一世的事,做情侣不能继续的时候还可以做家人,这不是很好么?”
“不好不好!怎么会好?我不要做什么家人,我只想要你像原来那样爱我,或者你不爱我了,那让我来爱你好不好?知道你愿意重新开始接受我为止,好不好?”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我都应该有新的生活了,我并不打算单身一辈子,我早晚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的,你也一样,不过你我的目标都不应该是对方了。”
一然抬起头看着他,难以置信。“墨玉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发誓我不会再离开你——”这话一出身体却被他拉开。
“当初你也说过永远不会再离开我,可你还是走了,呵……”墨玉讥笑道,“再给一次机会?”再给这个女人一次伤害他的机会吗?
墨玉心口从一进门被她抱住后就憋着一口气,她一再挑衅他的忍耐力。
当年他刚上研究院,学业的事情太多,他也知道自己那段时间忽略了她,很久没有陪她吃饭,没有两个人静下来好好说说话。可是他想等忙完那段时间就找个假期好好陪陪她。
他早出晚归,两人独处的机会少之又少,可是他一天天的算日子,盼着再有几天就可以有假期了。
还记得放假的前一天,他推掉了所有的邀约,收拾好一切就往家赶,因为她在他的手机里留言说有事情要跟他说。
她在他房里,很安静、很乖巧,不像往常一样黏人。他才觉得诧异,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给了他更加诧异的答案。
她说,学校有个留学的名额,她已经申请通过了,明天就走。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正当他慢慢消化她的决定时,她又告诉他一个彻底令他绝望的结果。
她说,我们分手吧,,你还是哥哥。
他一点点勉强自己、说服自己她在跟他开玩笑,可是看到她的表情和眼神他知道,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已经没了余地。
绝望之后是满腔的怒火,他从没对她那样凶过,将她赶出房间,然后自己则躺在地上,一夜无眠。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他已经慢慢释怀,渐渐用一颗平常心来面对她和当年那个无疾而终的感情时,这女人又卷土重来,经历过那一次的绝望,他不敢保证再一次自己是否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全身而退。
“小然,你为什么要逼我?”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即使一辈子都不再有爱情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至少能活的轻松一点。
“逼你?我只是想要你爱我而已呀……”
“可是我不能了。”
“不……”她一点点退出,脸上是怪异的笑,语气轻轻地:“你不是不能,是你不想,你不敢。程墨玉,你是胆小鬼!”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转身跑出去,没有留意身后一只欲挽留却没捉住人的手。
她一口气冲下楼,外面仍然狂风大作,可她哪里顾得上这些,她跑上街,雨水打在脸上缺没有感觉到疼,因为心里有一处更疼的地方掩盖了脸上这样微不足道的痛楚。
她跑到路边,看着过往的车,里面的人似乎都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这世界上仿佛只有她不知道何去何从。头一次觉得活着是件无望而痛苦的事,因为几乎所有人到最后都会离开自己,她生来就背负着母亲远走他乡的因由,母亲死后,唯一的血亲不要她,如今连墨玉也这样。
雨势太大,周围都被溅起的水花弄成白芒一片,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流浪狗,吓得她下意识躲开,脚下却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脑子里忽然有一段女人的唱腔,那声音颇熟悉,她最后一次听妈妈唱起。可声音的最后一个字突然变声调,越来越响,她慢慢转头望向声音来源,一注车灯打在眼睛里,猫咪一般的瞳仁瞬间聚缩。
原来,是妈妈太想她了……
第二十七章
死亡可以很简单,只需速度和力量。
那光线让她闭上眼,愈发刺耳的鸣笛仿佛将心底最本能的恐惧也驱散。
下一刻,她的身体却撞上另一个僵硬的躯体,耳边呼啸而过的是那变调的笛声,疾驶的车子溅起的雨水瞬间打在身上。
耳边一点点安静下来,却越发清晰地听见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
她睁开眼,雨水进了眼眶,和着泪流出。模糊中,她看见自己被墨玉抱在怀里。两个人瘫坐在路边,那位置距离刚才的车子不过一步之遥。
他紧绷着脸,不说话,手臂却紧紧抱住刚刚那命悬一线的女人。
手指覆上他的脸,这样惨白,没一丝血色,划过紧抿的唇,没错过那细微的颤抖。他头发乱了,雨水顺着鬓角滑下。
看见这样的男人,她忽然止住眼泪,凝住心神看他。
他的胸口在喘息声中慢慢平静了起伏,手掌撑住她的后脑将女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路上不多的行人见证了这一幕,他们看见一双那女坐在雨里拥抱对方,那样的姿势没半分美感,他们闭着眼,两个人的手指都缠绕在对方身上,用一种最笨拙的方式。
有时不说话的时候,更好。
男人为女人擦头发,浴巾很软,动作很轻。他坐在身后,如果没有动作就是悄然无息。
她摸上他的手,放下,转过身,两人面对面。
欺近男人的脸,眼神专注地望着他已经升起血色的唇,摸到他的右手,拉起,缓缓压贴在自己左边的胸口,轻轻地,却清晰,“每次想你,这里面都疼。”说完,咬上他的下唇。
男人慢慢闭了眼睛,没再推开女人,手掌下是分明的搏动,女人身上带着自己熟悉的香,唇上是不轻不重的疼。
由外面带回的湿冷被他的手带走,她放松咬他的力道,就像当年一样,改为细细的亲吻,仿佛重温。
他仍没有动作,她忧心的蹙起眉,心里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墨——”
那未完的名字被他含进嘴里,她睁大眼,却只能看得到他的鬓角。
两个人的气息渐渐交融在一处,他将她压倒在床上,狂乱的吻,右手越过白色的袍子又重新覆上刚刚的那个位置,温软的下面,是更加清晰的律动。
她的长发纠结在两人亲吻的唇边,挑逗两人的神经,她觉得痒,轻轻笑出声,伸手拨开发丝,不意唇上却猛地一疼。
他咬上她的唇,缓下亲吻,微微撑起身体看她。
身下的女人面如桃花,唇瓣微微张开,猫眼儿一样的瞳仁专注在他脸庞。
他说:“这次……真的不能和上次一样了。”
她说:“我发誓。”
两个人再度纠缠在一起,生疏多年的两具身体仿佛都在寻找属于对方的那段记忆,彼此摸索、试探、纠缠。
女人不再如当年那样纤瘦,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让他乱了理智。
在男人手上,女人化作一汪水,他掬在手中,湿滑了彼此。
也许是旷疏许久的亲密让两人格外狂乱,除去相隔的衣服,两人手在对方身上温习着,一点点找回记忆。
女人胆大的手滑上他的胸膛,顺着肌理向下抚摸,最终落在男人最隐秘的地方,细细感觉那里的温度,直到他发出难耐的声音,这低声的呜咽似乎给了她鼓励,手上一点点加速,一点点升温欲望。
“够了……”扯住她的手,男人一把拉起女人坐起身,寻找让两人满足的方式。
女人终于为自己的胆大付出代价,他融进她的身体,她疼的咬住男人的肩膀。
“疼吗?”感觉到她身体深处的紧绷,他咬牙抑住早已崩溃的欲望,强迫自己停了动作,待她慢慢适应。
双臂勾住男人慢慢变得湿濡的肩膀,为这一刻落泪。当年那种交融的感动又回来,他在自己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两人分开。
她心里想着,在一起,这样在一起,一直下去,不分开。
微微错开身,看着他汗湿的额际,突然吻上他的眉心,身体开始缓缓移动,解了他的桎梏。
也许是极度的渴望,也许是分别的漫长,他们很快跃上顶点,然后又落回人间,落回现实。
日落后,没有点灯的屋里渐渐沉下光线,女人赤裸雪白的身躯在这暗色中显得尤为明显。墨玉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仍不时被欲望的余温引得抽泣,手指抚摸着她的后背,丝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满足叹息。
没多久,女人睡着了,看着她的侧脸,他怔怔出神。
还是让自己又陷进去了,这一次,不是她逼的,他自己心里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再一次做了选择,他没别的办法,只得听从。
她轻轻地呼吸,在两个人之间,有淡淡的香。
男人拉起睡熟女人的手,轻轻贴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说——
每次想你,这里面……比你疼。
第二十八章
天未亮的时候她醒来,有一瞬的混乱,辨识不清是否还在梦里,动了动手臂,麻的,然后针扎似得疼。耳边是绵长的呼吸,侧过脸,看见他睡得正酣甜。
凑上去,使劲吸了气,鼻子里全是他的味道,有种薄荷般的凉淡。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出神,心里计算着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和他躺在一起,这么亲近了。
他的唇正微启,她亲了口,小舌头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吃了什么美味。
“我保证……”女人含糊着什么又渐渐睡去。
重新开始的两个人,无论是在心态上还是生活中都有了不小的改变。情感同样可以暮鼓晨钟,任凭时间推移,如今两个人又回到原点,再度出发的恋情让彼此满足到叹息,没人知道这对名义上的兄妹正陷在爱河中不得脱身。
餐桌前,长辈的眼皮下,两人偶尔闪烁的目光,传递只有两人知晓的讯息。仿佛偷情一般,她踏着夜色悄然走近他的房间。
“不能总这样。”云雨之后,慢慢平歇的两人偎在一起,墨玉执起女人的手来到唇边细细亲吻。
两人如今仍处于一种地下关系,墨玉不想再隐瞒,可几次话到嘴边要跟父亲摊牌又下意识收回。如果没有这次的复合也许当年两人的那段过往便可以永远尘封,事到如今,纠缠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仍是选择了对方,坦白一切的时候,当年那一直被小心隐藏的往事便注定要被带出。
“你担心什么?”她笑了笑,再度翻身覆在他身上,有些蛊惑味道的倾下身,小嘴像猫儿向主人撒娇一样胡乱蹭了蹭,引得他也低低笑出声,逮住那作乱的小嘴吻住。
一吻作罢,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刚刚的问题仍在,她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算,可他不能。“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咱们跟爸爸把事情说开了。”
当年之所以隐瞒那段恋情是因为他们那时候还太小,他还没有保护这段感情的能力,在不能确定父亲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之前他不想冒这个险。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即使父亲反对,他已经有了守护这一段感情的一切条件。被祝福固然最好,可一旦得不到来自长辈的赞同与祝福,只要他们两人心意不变,他也有勇气走到最后。
她听见这话思索了下,眼睛眨了眨。“嗯,那你去说。”
手指攸地戳了她的腰侧一下,她惊呼出声,一下子弹起身子往旁边移去。“幼稚园老师教给你的友爱精神跑哪里去了?”从小就是每次一有什么可能挨打的事情都要他先去当先锋,即使是两人一起犯的错也每次都是他受责罚多过她,因为每次都是他“积极主动”承认错误的。
她的腰侧可是真真的软肋,从小别人就碰不得,一碰就痒的受不了,他孰知这秘密,成了掌握她所有软肋的人。
等到鸡皮疙瘩退下她才犹豫着开口:“那一起去好了。”然后又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不过……你得站在我前头。”
这次她学精了,护住双肋逃开。而她调皮的笑靥让他仿佛也回到了儿时,弃了玩闹的心思,随着跟上前。
两人在床上互相搜寻对方身上的软肋,可女人天生敏感,几轮下来就已经吃不消地娇笑求饶。
墨玉伸手覆上她的嘴,比了个小声的手势,轻声说:“一会你把老爸喊上来,咱们就可以省的找时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