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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是非分不清[于晴]-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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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一郎闻言,眉心更加聚拢。

  “送回?”黄公公失声道:“阮侍郎,这是首辅大人送的礼啊!”

  “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收这个礼我会心虚,不收。”她摆摆手,要走进小屋子里。

  凤一郎却跨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轻咳一声,缓颊道:

  “公公,我家大人不是不收,是怕这份礼太贵重,不敢收。”

  “贵不贵重,咱家也很想知道,首辅大人一向爱送礼,这礼可是跟阮侍郎的前程有关呢。”

  “原来首辅大人送礼是别有用意。公公,您在宫中见多识广,可得多多提点我家大人啊。”凤一郎恭声问道。

  黄公公念在他刚才出面给台阶下,好声好气地说:

  “朝中每逢有新官上任,经首辅大人送过礼的,除了十多年前那不识抬举的前都察巡抚阮卧秋外,其他官员如今多半是身在高职。老人家,你就代你家大人收了,当场打开,让咱家看看是什么吧?”

  “喂喂,什么老人家?他是我义兄,叫凤一郎,今年才二十三,只是发色异于常人而已,公公,如果你真见多识广的话,下回可别再唤错了。”她很不爽地说。

  “大人!”凤一郎微恼喝止,为了弥补她不敬,他赶紧接过玉盒,温声笑道:“公公想看也是无妨。”

  黄公公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点头:

  “阮侍郎、老……凤公子,你俩快打开吧。”

  阮冬故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便打开玉盒。她出生在商家,一摸就知道这玉盒价值不菲,原以为盒内是什么黄金珠宝,不料见到的是一把木头做的普通折扇。她取出扇子,“啪”地一声打开,扇面素白,全无花样,只是洒了几点墨水而已。

  普通的一把扇子嘛,她还当是什么鬼东西!

  “扇子?这是什么意思?”黄公公疑惑道。

  “望公公提点。”凤一郎小心翼翼地注意黄公公的神色。

  黄公公恍若未闻,喃喃自语…

  “这扇子这么普通,没镶珠宝,也不是断扇,只在扇面洒了几点墨……  “这下可好,咱家要怎么跟其他大人报讯?”回过神,他连忙道:“阮侍郎,礼物送到了,以后可不千咱家的事,咱家先告退了。”

  凤一郎知道这公公什么也不知情,只得送他出门上轿。返回屋内后,瞧见她跟怀宁已经大口大口地吃起饭,玉盒早随意丢置在一旁。

  “一郎哥,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吃了!”菜只有二、三盘,她却吃得津津有味,一碗接一碗。

  凤一郎知她力大无穷,连带地胃口也是好得不得了,遂点头说道:“你多吃点吧。”拾起玉盒沉思良久。

  扇子是木头做的,素色扇面洒墨……到底是什么含意?

  “只是扇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哼,那个东方狗贼一定贪了不少钱,才会闲着没事专送人礼。”她吃了三碗白饭,吞了吞口水,看见小饭桶里还有一些,先帮还在费神思量的凤一郎盛上一碗,再为自己盛一碗继续埋头苦干。

  “传说东方非喜怒无常,可以说是只凭喜好做事的一个人,即使他送扇没有含意,但他背后却有许多人在意。”凤一郎沉吟道。

  不答话就会对不起很专心的一郎哥,她只好狼吞虎咽后,装作认真地答道:

  “我不懂。”

  “方才程公公说,他不知道该跟其他大人如何报讯。由此可见其他官员正密切注意东方非对你的态度,倘若东方非有意要拉拢你,那么百官一定争先恐后来巴结你;东方非要是有心除去你……冬故,你在朝中的未来会走得很辛苦。”

  阮冬故闻言,点头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又想了片刻,不介意地笑。“一郎哥,反正其他人怎么想,我也管不得他们啊,这把扇子见了就讨厌,拿去丢了吧。”

  “不能丢。明天你下班之后,持拜帖去道谢。”

  筷子停顿在半空,她瞠目瞪着他。“我干嘛去谢那个狗贼?”

  “冬故,你跟他闹僵,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不跟他闹僵,难道真要奉迎巴结他?一郎哥,我今天翻户部册子,光是去年的税收实际只有一百五十万两而已,明明短缺了五十万两,却没有人敢吭声。我们一路上京师,路经晋江,亲眼所见整修工程进度迟缓,上报的费用却多了一倍不止,这些钱全落入东方非那些贪官的口袋里。你竟然要我收下他贪污换来的礼物,跟他低头称谢?”她咬牙切齿,忿然说道:“这个头,我低不下去!”

  相较于她的熊熊火焰,凤一郎反而十分平静。

  “冬故,总有一天你得要学会低头的。”

  “我做官,不是为了要卑躬屈膝,对那些败坏朝纲的狗官低头!”

  “你记不记得,当年你顶替阮东潜小小主簿时,我曾跟你说过什么?”

  她瞪他良久,才忍气道:“小事听你,大事听我!但我不认为这是件小事!”

  “是小事。”

  她目光如炬,秀气的小脸胀到火红,像要烧起来似的,他不以为然,只是温和地与她对视。过了一会儿,她忍气不住,拍桌跳起,大步如风地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恨恨地绕回来,闷声问道:

  “怀宁,你吃饱了没?”

  怀宁看着自己已经空的小碗,点头。“……算饱。”

  她立刻抱起还有剩饭的小饭桶,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凤一郎暗叹口气,撩过衣角坐在桌前,将自己的饭分了一半给怀宁后,才开始用起剩饭剩菜来。

  “我们还有多余的钱买回礼吗?”怀宁忽然问。

  “没有。”

  “我在大明门听见守卫提到送礼的事。往年东方送礼,隔日必定回礼更多。”

  “那只是东方非试探的一种把戏而已。”凤一郎微笑:“咱们手头的钱买米就快不够了,不用送礼,东方非要的也不是回礼。”他知道冬故行动力快,但没有想到她快到才进户部几天,已经在翻户部的旧帐了,这绝对不是件好事。

  往年在外地,他可以随时拉缓她的速度,现在她在皇城户部做事,他身无官职,根本进不了大明门,不能随时拉她一把。暗箭难防啊!

  “迟早,她一定得了解真正的为官之道。”凤一郎若有所思道。

  3

  “大家早啊!”

  精神奕奕的叫声又响又亮,不算高的户部小侍郎十足精神地走进户部,让朝房的吏胥以及官员古怪地看她一眼之后,继续做着自己的文书工作。

  “阮侍郎,你每日精神很好啊。”国子监派来的监生不禁开口。在户部的监生没有官职,虽然名为实习,但地位低微,通常只有巴结人的份却没有人来巴结他。

  “是啊,我天天早起练拳,气血通得很,精神当然好,你要有兴趣,下次我教你一套简单的拳,包准你天天做事也不累。”她爽朗地笑,走到柜前抽出册子继续昨天未完的抄写。

  “阮侍郎……你负责太仓库的,现在你不应该在户部啊。”监生好心提一醒。   

  “我要负责的都做完了,没事了就过来帮点忙。”

  “做完了?”现在才多早就做完了?这阮侍郎是不是太积极了点?“对了,阮侍郎,听说昨天你下班之后,收到首辅大人的赠礼?”话一落,朝房内其他官员纷纷好奇地竖起耳朵偷听。

  阮冬故一想起那把扇子就一肚子火,直言道:

  “这种礼物,我可不想要。”

  “这……”监生不敢接话,瞄到她的字迹,立即改口道:“你手受伤了吗?”

  “没有啊!”她四肢好到可以跟怀宁打上三百回合,前提是怀宁要放水。

  “呃……”这几日早就注意到阮东潜乱七八糟的字迹,原本他以为是手受伤了,搞了半天是天生字丑……当年这姓阮的到底是怎么从主考官眼皮下过的?

  监生正随口要再找话题,忽然听见阮冬故问他:

  “孙子孝,你住哪儿?”

  监生没料到有人会记住他的名字,呆呆回道:“这里有国子监提供的学舍。”

  “是吗?那可真好,我北上来京,吃喝都得靠自己。”

  阮侍郎身居小巷里的破宅,是户部上下都知情的事。孙子孝暗示她:“如果能蒙首辅提拔……”呃,还是住口好了,因为看见很不会掩饰的阮侍郎,已经开始在风云变色了。

  这几日相处,多少摸清了阮东潜的脾气。平常看起来精力十足,像个活蹦乱跳的少年郎,但只要有人当着他的面提起内阁首辅东方非,那张还带点稚气的脸庞会在瞬间爆红起来,像个红脸小关公一样。

  “阮侍郎,你写错了,去年文武官员不加皇亲开支,薪俸共是五十三万三千两,你少算三千两。”孙子孝提醒。

  阮冬故连忙翻开帐本察看,果然自己粗心大意,少补了三干两。她内心微讶,看了孙子孝一眼。

  “是属下不该插嘴。”孙子孝立刻作揖道。

  她回神,开朗大笑:“有什么该不该的?我错了,你纠正我是理所当然啊!孙子孝,我一向粗心,要是我再弄错什么,你一定要提醒我!”

  孙子孝古怪地看她一眼,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忽闻外头有人叫道:

  “李公公到!”

  孙子孝闻言,直觉拉起她的手臂,推她往朝房外走去。

  “喂,孙子孝,你做什么……”即使她再笨,一看见朝房内的同事奔向门口,也知道孙子孝是拖着她恭迎那个什么李公公了。

  “户部尚书呢?”李公公细声问。

  “尚书大人正在礼部那儿呢。”有名官员讨好地说。

  “礼部?哼,户部尚书是去求救了吗?”李公公冷笑:“好个户部,分明是不把国丈爷放在眼里,以为投靠首辅大人就是找到救命仙丹了?”视线随意扫过官员们,匆地落在阮冬故脸上。他暗暗吃惊,向她招手:“你,就是你,过来。”

  阮冬故一头雾水,确定自己跟这个姓李的公公素未谋面。她上前,还没开口,李公公就伸出光滑的手掌,在她的颊面用力摸了下去。

  她瞪大眼眸。

  “奸细致的触感啊。”李公公惊叹,又羡又护地问道:“小官员,你是怎么保养你这一身肌肤的?”

  “保养?”她呆呆地重复,浑身毛毛的。

  “你瞧起来像十五、六岁,面皮白里透红的。说,你的秘方打哪儿来?”

  “李公公是国丈身边的红人,他问什么你就实话实答吧。”孙子孝低声说道。

  什么实话实答?阮冬故忍住擦拭脸颊的冲动。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主动碰过她,一郎哥跟怀宁虽是青梅竹马,却很守男女之别的。

  “你这小官员这么藏私?”

  “谁藏私了?要说你我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下官每天早起练拳健身而已,公公要认定这是秘方,好吧,您每天来找我,我教你一套拳。”她拍着胸说道。

  李公公一时傻眼,没有想到小小官员说话这么豪迈又粗鲁。

  恶意的笑声由远而近,东方非现身在户部,户部尚书紧跟在后。东方非笑道:“阮东潜,本官远远就听见你的大嗓门。你当这里是市井小街吆喝吗?”

  阮冬故正要冲口答道,她要身在市井小街上,那她必定是抓蛇人,专抓他这种没有天良的毒蛇。

  哪知,她还没有开口,李公公尖锐的叫声就起——

  “你就是阮东潜?”

  “他就是阮东潜啊。李公公,您在宫中的消息落后了吗?国丈爷的侄子就是被这阮东潜给亲手监斩的啊。”东方非“好心”地解释。

  李公公脸色一白,细声道:“首辅大人,咱家先行告退了。”匆匆赶去报讯。

  “大人,阮东潜是户部的人,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国丈爷专挑户部的碴吗?”户部尚书忧心忡仲,又气又恼暗瞪这个上任没几天就带来麻烦的阮侍郎。

  东方非没理会他,专注地瞧着阮冬故,嘴角抹笑道:

  “阮侍郎,我瞧你好像不记得你曾监斩过人?”

  她瞪着他,怒道:“我亲自监斩的共二十七人,每一个人名、每一条罪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绝不会忘记,什么国丈爷的侄子?他没有姓名的吗?”

  东方非就爱看这阮家少年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头也没回地问:

  “户部尚书,国丈爷的侄子叫什么?”

  户部尚书叹气道:“邹进真。”

  “邹进真?是他啊!”阮冬故恍然大悟,骂道:“这人迷奸良家妇女,杀人逃狱,本就该斩!我监斩并无不是之处!”难怪当日一郎哥坚持将小有官名的邹进真送往刑部处决,不要经她手,就是为了预防今日吗?

  东方非见她一脸不知大难将至,心里更加兴奋,笑道: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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