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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是非分不清[于晴]-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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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那是什么?”有人低声问。

  阮冬故解释:“我偷偷撕了黄册里的纸。把你们的姓名出生告诉我,我来写,明天神不知鬼不觉放回户部,以后你们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不过,你们必须承诺从此以后金盆洗手!明年我回来得看见你们有正常的工作。”

  “七哥,咱们能有户口了耶……”

  “住口!”程七怒道,瞪向阮冬故,“一定有诈!你想写上咱们名字后,就能将我们一网打尽了?阮东潜,你不要忘了现在你是一个人,咱们七个人,个个都比你来得强壮,要杀死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问过了。京师有抢匪,却没有杀人案。既然是为生活做违背良心的事,现在有机会重新做人,为何不把握?”顿了下,她认真说道:“夜路走多了,终会遇鬼的。虽然我不清楚为何你们没登在黄册上,但也能猜到七、八分,我留在京师日子不多,明年我会是什么下场我都不敢保证,若能在这几天处理妥当是最好。”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想半天,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是官,理应为皇朝百姓着想啊。”

  东方非暗自嗤笑一声,果不其然听见一阵大笑。

  “阮东潜,你的谎言实在太虚假!”程七抽出刀来。“今天我们都是有备而来,你看过我们的脸,又追着我们不放,为了自保,得请你原谅了。”

  阮冬故闻言皱眉,突然使了两分力踩向长椅,椅子顿时进裂,她无辜地问:   

  “真的要打?”

  程七等人瞪着她的右脚。

  “你……再怎么力大无穷,也只有一个人!”

  “我不太想破坏屋子,这里是租的。我薪俸连吃饭都不够了。”她苦恼地说。   

  东方非闻言,阴美的俊脸不禁流露出笑意来。

  “你在胡扯什么?上!”程七露出狠劲,长刀一挥,她轻易避开,轻松拽紧他的手,程七以为她想折断他的手骨,连忙松刀,她毫不费力地笑着取过。

  “我没要伤人,只是想让你们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之下。”语毕,她长刀一压,整个没入雪地之间,只留短短的刀柄在雪地上。

  东方非已知她力气不小,但还是暗讶她的力量出乎他的想像之外。

  “我现在在晋江监工,最常做的不是监督工程也不管开支,那些都是我的监生在做。我最常做的,是跟着工人去搬运石砖,搬树重植,你们若有兴趣,等上了黄册,直接跟我走,现在那里很缺工人的。”

  程七等人张目结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摸摸鼻子,“我天生力气就大,三岁就把我爹的手臂拉脱臼,所以我上山学武控制力道。我性子急,总以为早一点上册,你们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不过我也知道要你们信我不容易,这样吧,我初七离开,你们就来住这屋子吧,不用东躲西藏,若决定要上册,请租屋大婶寄信给我,明年我回京第一时间就摆回去。”

  程七盯着她坦率的眼好一会儿,才道:“你要我怎么信你?”

  她想了下,答道:“你们可以去打听,想办法去打听我的为人,我自认没有什么事不能公诸于世的。你们觉得我可以信赖,就……”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忽然有了动静,她直觉回头,看见东方非已经站在门口。

  “七哥!就是他!他是去年从官大人府里走出来的人,我亲眼看见的!这个姓阮的骗咱们!他是要抓咱们,替这个人出气啊!”

  “怎么?”东方非挑眉,扬风点火:“要抓你们用得着本官出马吗?让五军都督挨家挨户的搜,将京师每一寸土地都掀了过来,还怕抓不着你们七个人吗?”

  “东方非你——”她未及说完,局面忽然失控。

  方才那个喊七哥的手下,神色惶惶容易紧张,她展现力气时,他就已经十分害怕了,东方非一出现,他出于本能,冲动地抓着长刀往东方非杀去。

  “等等,不要——”程七大惊失色。一杀了官,什么都完了!

  她大叫不妙,不愿拔刀再引敌意,只得疾奔过去。她出手要抓住那名手下,听见程七大喊:“别伤他!”她一迟疑,错过最佳先机,只能及时伸手护住东方非。   

  刹那之间,椎心刺骨的剧痛从左手爆裂开来,不由得她吃痛大叫。

  东方非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挡在自己面前,鲜血飞溅的同时,他回过神,赶紧抱住摊软在自己怀里的阮东潜。

  他见她右手紧护着左手,汩汩鲜血不住地从血肉模糊的左手冒出来……东方非心一寒,直觉往雪地上的片片血花看去,鲜红的血花之中竟是一截细白的小指。

  她的指头!她的指头!

  程七等人亦是吃了一惊。

  “七、七哥……”要不要赶尽杀绝?每个人心里都这样想,却没有人敢问出口。重伤朝官,死定了!   

  要不要杀?要不要杀?风雪日,尸身可以掩埋数日……程七咬牙,见失去控制的手下如今瑟瑟发抖,去年这男人说得对,迟早他会被这个手下给害死!偏偏他是老大,没有退路。他当机立断,抢过沾血的大刀,一不作二不休,全杀了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东方非没有察觉,竟然连避也没有,一双丹凤眸瞳透着古怪,注视怀里过于纤细的人儿。

  一道白光迅捷似电,如眨眼流星,其动作之快,直到程七虎口剧痛,才赫然发现长刀已教人震离。

  他定睛一看,发现一名黑衣劲装的青年持剑站在阮东潜面前,那青年低头看见她鲜血流不止,微些一怔,迅速蹲下点住她的大穴,再一看雪地——

  他眯起眼,面露杀气。   

  “怀宁,怀宁……”她冷汗直流,痛得神智有些模糊。“让他们走,是我不小心……告诉他们,我说的话一定做到,还算数的……”

  “你们都听见了。”声音没有起伏,也没有回头看程七是否走了。他从东方非的怀里将她抱了过来。

  “我……是少了手还是断了哪里……”她嘴色发白地问。她只觉得疼痛难忍,却还不搞清楚是失去身体的哪一部份。

  “不过是根小指而已。”

  “小指啊,那还好……”她虚弱笑道,突然抓住怀宁自始至终紧绷的手臂,附在他耳边道:“怀宁,你不要动手,我本来就欠他一根指头的,还了就好了……”

  东方非哼了一声,又看一眼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起身喝住程七等人。

  “慢着!谁的脚程快,拿本官令牌回东方府邸请太医来,要不你们一个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他毕竟不专武,在雪中脚程太慢。

  “不用……”她气若若丝。

  “阮东潜,你不信本官有能力叫太医出宫吗?”东方非瞪着她。

  “我家大人只是小小朝官,不用首辅大人亲唤太医,草民略懂医术,请大人回府吧!”凤一郎晚怀宁一步到租屋,一见冬故倒在怀宁怀里就知出了差错。

  他神色平常,视而不见其他陌生的汉子,走进院内作揖道:“夜半三更,阮家过小,恕无法招待各位,首辅大人,不送了。怀宁,抱大人进屋。”语气虽未流露异样,身侧的拳头却已紧握。

  一见怀宁抱阮冬故入屋,凤一郎毫不迟疑当着东方非的面前关上木门。

  东方非离屋极近,在门一合上的同时,听见屋内阮冬故吃痛地低问:

  “一郎哥,好痛……屋里就你跟怀宁吗……”

  “就咱们俩,没外人了。冬故,你可以放松了,闭上眼晕过去也没有关系的。”凤一郎柔声道。

  “是吗……”她松了口气,合眼昏迷了。

  屋内再无声响。屋外——

  东方非俊脸微沉,不理冷风刺骨。

  阮冬故,你的眼里只有你的义兄们吗?唯有在你的义兄面前,你才能不逞强吗?他缓缓低头,注视方才抱住阮冬故的双臂……狐疑逐渐烙进凤眸之中。

  方才他抱的是……

  眼角瞥到雪地那一截细白的小指。他蹲下,从血泊之中拾起那截断指,瞪着半晌后,咬牙紧握那已经不属于阮冬故的冰冷尾指。

  “阮冬故,我要你的手指头做什么?”

  他向来喜怒无常的俊脸,此刻充满复杂难读的情感。细雪又开始飘落……

  7

  她的左手一直在烧着,每当有点不痛时,又有人偷偷在上头点火燃烧,烧得她几欲发狂。为官以来,她吃的苦头多半是精神上的,肉体上的剧痛少有,尤其是身体的一部份被活生生地切离,那种痛,在一开始痛晕了她好几回,后来虽然可以忍痛,但却发现她终究不如男子的事实。

  “冬故?冬故?”

  她被强迫摇醒,睡眼惺忪地掀眸,瞧见一郎哥噙着温柔笑意坐在床缘。

  “该吃药了。吃了药再睡吧。”

  “一郎哥……今天初几了?”她张口,无力地任着他喂药。

  “……初五而已。”小心将她的长发撩至身后。

  “初五啊……没关系,还有两天,是不?”她有点累,但还是不忘问:“那七个人来了吗?”

  “没有。”他一口一口喂她吃药,等她终于费力吞完后,他帮她拉好被子,温柔道:“冬故,无论如何你只是个姑娘家啊。”

  “是啊。”她眼皮快挣不开了,苦笑着:“这一次,我真的明白我跟你们的差距了。如果是怀宁断指,不会像我一样连连高烧……”

  “你别想东想西的,你慢慢养好了身子再说……”

  “不成,我还是得回去的。孙子孝是个人才,但你们不在身边,我总担心大事他不敢作主,放任其他官员胡来。”

  凤一郎闻言,神色自若地点头。“你说的是。你放心,你尽管睡,初七那一天我一定让你上马车。”

  她安心,又问:“一郎哥……你跟怀宁本该在晋江,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接你一块回去。冬故,你的手……”

  “是小事,我不在意的……”她昏昏沉沉地笑:“反正,这是我本来不该留下的,晚了一年已经很好了……”

  凤一郎怜惜地拂过她汗湿的刘海,轻声道:

  “你是个姑娘啊,将来还要嫁人的……”

  “那一郎哥娶我好了。”她随口应道。

  “我不行。这样吧,我拜托怀宁,他身强体壮,能陪着你一块到老……”

  刚进屋的怀宁闻言,全身僵硬如石。

  冬故正好看见,暗暗失笑,随即真撑不住了,任由神智飘浮在虚无的黑暗里。

  她又不是母夜叉,怀宁却吓成这样。她很清楚她对一郎哥跟怀宁,只有亲热的兄长同伴之情,能够可以两肋插刀的,至死不悔。至于夫妻之爱,她还不太明白。

  “又送来了吗?”一郎哥的声音像从远方飘来:“多亏东方非差人送来上等药材,否则冬故的伤口不会愈合得这么顺利。”

  虽然没有人答他,但她知道一郎哥是在跟怀宁说话的。

  “这些珍贵的药材出自于宫中,他未免太顾及冬故,这已超过对手之争了。”凤一郎沉思,有些不得其解。

  可能是一日兄长之故;她想答,却无力说出口来。她从小就听过东方非的大名,未入朝前她认定他是朝中毒瘤,若是除去他,未来必有盛世,但……眼见为凭,他明明可以是个好官的,为什么任由自己被喜好支配?

  一郎哥又在说话,但听不真切,睡神再度扑灭她的意识,让她很快沉进梦里。

    

  再度清醒时,精神已经振作许多。天气也温暖了些,她一张眸,就听见外头一郎哥说着话:“我家大人遗在病中,实在不宜见客。”

  “不宜见客?”东方非似笑非笑:“阮家义兄,本官差人送来宫中上好的金创药,遗特地请教太医,命他调配强身健体的药,怎么?阮侍郎的身子差成这样,连宫里的珍药都没法让他迅速康复吗?”

  她这才发现房内堆满礼品,分属不同官员赠送,什么时候她成了官官巴结的对象了?

  “多谢大人厚爱,实在是我家大人伤指后,进发高烧不断,至今无力下床。”凤一郎温声道,不掩忧心。

  “这么严重?”东方非敛笑。“好吧,既然你坚持只有你这义兄可以为他把脉,那你就把细节说清楚,本官再转述给太医,让他配几副上好的药方送过来。”   

  听到此,阮冬故隐隐觉得有异,一郎哥显然也察觉东方非不大对劲。她连忙喊道:“一郎哥,请首辅大人进来。”她赶紧坐起,随意穿上床头的衣物,确定自己并未流露出女儿态。   

  一身锦衣的东方非走进来,视线一落在她的脸上后,明显一怔。

  她忍住摸脸的冲动,偷觑着跟进房的凤一郎,确定她没有出问题,才虚弱笑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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