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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星之海-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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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不可废。”她说,然后小声的,善意的提醒:“夫人也要注意小节,日后……公爵登基之后,全南星云的视线都会投在您和太子的身上,那时候别说是礼节疏忽,就是您的头发掉了一根下来都会被传的满城风雨的。”

我叹了口气:“是啊,正因为来日无多,所以才要抓紧时间,能轻松一天是一天。”

她也微微笑了,论相貌贺青元只是清秀而已,但是笑起来挺甜美的,令她的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一下子冰销瓦解。

“夫人,我看过……画像。”

“谁?”

她低声说:“就是……逍遥侯。”

“哦,”我说:“我都没看过,只听我母亲提过一次。”

“是的,他是个非常英俊,象天神似的那么完美的男子啊。”贺青元的口吻不胜向往:“只可惜他不爱江山,说实话,他的确是天生的艺术家,他的艺术成就远胜于他的皇帝身份。”

“唔,有机会让我也看看他的画像吧。”

“好的。”贺青元一口答应:“因为逍遥侯不喜欢别人评论他的容貌,所以他的画像,照片,任何影像资料外面都没有。我看到是在皇家的画廊里面,那里有前朝各位皇帝的画像呢。”

我被她说的心痒难耐,问:“现在能去看吗?”

她说:“自然,夫人随时想看随时都可以。”

“那么我们现在去吧。”我说。

“可是现在要看礼服目录的……”

“拿着一起去好了。〃

她忍笑:”是,那么夫人请这边走。”

从我住的地方到画廊,步行十分钟。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都是锁上的。”

我看着门上的古董铜锁,有点无语。

“啊,当然不可能拿这个防盗的。”贺青元拉着我走向侧门:“那边的门装的是隐蔽的感应器,我可以打开。”她压低声音说:“而且从那边进去,直接可以看到前朝的画哦。”

我们走到一扇小门跟前,贺青元果然没吹牛,她很顺利的打开了门,里面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很柔和光晕。

我们走进去,地下铺着厚厚的毯子,将足音吸的一干二净。

“这是庐顺皇帝,”贺青元小声说:“他的怪癖很多,最为人诟病的是总和臣子们传绯闻,”顿了一下她补充:“男的臣子。”

我笑:“我知道。”

她也笑,我们继续向里走。

“这是景纭皇帝,”贺青元转过头来说:“他可了不起的很,雄才大略,开疆拓土。”

“我听说过。”

“就是子孙运不旺,只有昌平皇帝一个儿子,还体弱多病。”

我们一直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一共看过了十一副画,贺青元指着最后那幅:“这是逍遥侯。”

画上的男子让我恍惚了一下。

他真的很俊美。

其实,有个秘密,只有我们家的人才知道。

母亲告诉我的,关于逍遥侯为什么最终会退位。

我正在出神,贺青元的通讯器响起来,她说:“夫人,我们得回去了。”

“嗯?”

“平和夫人来啦。”她苦着脸说:“她可难对付了。”

第79章

被贺青元说是很可怕的平和夫人,看起来是个风韵犹存的美貌贵妇,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看人的时候的眼神是冷冷的,仿佛时刻在挑剔什么。

我倒不觉得她可怕,和贺青元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的来意就写在脸上,这么明显,有什么可怕?

“夫人好。”我先问候她一声。

“您好,公爵夫人,来的冒昧,请勿见怪。”她向我行礼。

“不用客气,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是,关于夫人的礼仪,元老会议定由我来教导夫人。”她虽然说话的时候微微垂下头,可是那一股倨傲的气势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真头大,送来的纸质手册我已经看过,足足八册,每册都有手掌这么厚。走路说话用餐行礼梳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应该怎么打招呼怎么告别,全按那上面说的来,那还是人吗?那不如找一个机械人来,输入这一系列指令,一切由机械人来完成好了。

“您想教导我哪一方面呢?”

“如果夫人没有异议,我每天这个时刻都会过来。”

“不必了。”我说:“可以不用这么麻烦,贺小姐去把礼仪簿子拿来,请平和夫人从头到尾读一遍,我认真听过,就可以了。”

贺青元的表情有点呆:“全拿过来吗?”

“是啊,全拿来。”

平和夫人愣在那里,然后说:“公爵夫人……”

“元老会请夫人你来教导我,我很感谢。不过教导的方式,我想还是以我为准。往后数日我要预备登基大典的事,没有时间天天腾出功夫来学礼仪,不如今天一次解决,夫人读一次,我心中也有个大概计较,至于细则,可以日后慢慢学起来。”

她说:“夫人,但是礼仪是大事,岂可如此……”

我打断她:“是,正因为礼仪是大事,所以我请夫人先通读一遍,登基之后,若夫人还肯来教导我的话,那时候我们可以慢慢再学,没有时间的时候就按照没有时间的学法来办吧。”

贺青元速度飞快,已经把那厚厚的一迭礼仪书册全拿来了。

“好了,放到夫人面前。”

贺青元极殷勤的把书放到了她面前,说:“夫人,请。”

我点了下头:“夫人就请读吧,我洗耳恭听。”

她脸色有点难看,过了一会儿,才说:“今日时候已经不早,要一一读遍恐怕办不到,我……改日再来。”

我微笑说:“夫人既然有要事在身,那我也不多强留,夫人有闲的时候,还请多来坐坐,我也好多多请益。”

贺青元把她送走,一回来就笑的眯起了眼:“夫人,真有你的。”

我笑笑:“这也没什么。”

“让她把这些全读遍,不把她喉咙读破了才怪,”贺青元说:“嘿,以前太子妃可被她……”她说了半句,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住了口。

“没关系的。”我并不忌讳人提起林湘珠。说到底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在跳出来伤害我:“好了,我们来看目录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挑的,衣服颜色是固定的,款式也是大同小异,大典上所佩戴的珠宝更是有定制的,是传了几百年近千年的古董饰物。我所能决定的不过是一些细节,想来真的很没有意思。儿子的礼服也有五套,我想到他那天不但要站立那么久,还要频繁的更衣,行礼,实在觉得心痛。

晚上的饭我是和儿子和于昕一起吃的,李汉臣没有回来。

虽然我和他的住所离得很近——这个很近的意思,是走路五分钟可到。但是我并不想过去找他,主动解释些什么。

他欠我的解释也多,不见他主动来找我,我又为什么要去见他?

我一夜睡的并不好,尽管寝具如此豪华舒适。我反而想念曾经在小行星上时候,硬床冷板,可是和儿子还有乔乔一起躺在那里聊天说话,多轻松快乐。

迷迷糊糊的没睡多久,天没亮就得起来。

这皇后真不是好差事,连懒觉也没得睡。

我能不能申请离婚?

叹口气爬起来,我按了下感应器。贺青元这两天会来照顾我起居,我自己把头发打散,缓缓梳了两下,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我猛的站起身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它。

“乔乔?”

“小诺!”

我不知道是我扑过去还是她扑过来,反正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太好了你没事。”

我们两说着 差不多的话,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笑起来。

乔乔伸伸臂抬抬腿:“这身体不错,还可以拥抱,挺好的,过瘾。”

我揉揉胳膊:“好是挺好,但是你下次使劲儿小点啊,我的骨头都快让你抱断了。”

“没经验嘛,”它笑嘻嘻的说:“是李先生把我找回来送来见你的,他还真是温柔体贴啊。”

我转过头说:“唔,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他才对。”

乔乔熟练的替我梳头:“我还没恭喜你哪,要当皇后了,开心不开心?”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乔乔对我的了解何等深刻,马上问:“怎么?很不顺心吗?你……和李先生,没吵架吧?”

“没有。”这是真话,我们真的没吵架。一天只见一面,说的话只有那么两句,吵得起来么?

“那,是生活不适应?”

我点头:“没你在身边,我到哪儿都不适应的。”

乔乔嘻嘻笑:“我现在回来啦,你可以放心踏实了吧?”

“是啊。”

这是真的,绝不是安慰乔乔的话。

看到她之后,一下子心里就踏实下来了。

想一想我家破人亡,流离逃亡的时候,抱着儿子无依无靠,遇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都是乔乔帮着我。它对我来说绝不是一个家务助理,它像朋友,像家人……

儿子敲门的声音响起:“妈,我能进来吗?”

我微微一笑:“进来吧。”

儿子推开门,乔乔转过身去,儿子先是一呆,接着尖叫出声来:“乔乔!”

“小白!”

相见欢啊喜相逢,儿子重重的扑到乔乔身上,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乔乔你平安无事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啊!这些天都吃不好睡不香……”

于昕站在他们身边笑着说:“乔乔不要被他骗了,他说的都是虚情假意,昨天晚上他不知道睡得多好呢,腿硬架在我身上,搬都搬不走。”

“坏小于!”儿子转过头瞪他:“我在梦里想乔乔找乔乔呢!你知道什么!”

我心里一动,儿子和于昕这么亲近,迟早儿子的秘密于昕会发现的。

我要不要……

但是看着他们这么亲密无间两小无猜的样子,想什么也都……不忍去做。

与他今天可以得到这些地位,富贵,权势……与这些身外之物相比,朋友才是他更加珍贵的宝物和财富。

“妈妈,我们这样还要多久啊?”小白说:“我真想好好睡一觉,不用这么早就被叫起来。”

傻小子,懒觉那种好事,你从今往后恐怕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就是这么辛苦的差事,却人人抢破了头的要争要抢。

乔乔和他拉着手,你笑我我笑你的别提有多开心了,我微微笑着,转头看向镜子。

再过些日子,可能连这么简单的快乐你也体会不到了。

妈妈希望能为你多做些什么,让你更加快乐的成长和生活。

人活在这世上,快乐最重要。

这一个白天,我和李汉臣又只在中午见了一面,我对他道谢,他说不用。

我们站在回廊上,他正带入要出宫去,我则是要穿过门厅回内宫。时间紧迫也只来得及说两句话,他就匆匆而去。

贺青元和乔乔跟在我身后,三个人走路却不会发出一点声息,安静的让人觉得长廊显得更长,心里空落落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登基的典礼,就在明日。

第80章

后来过了很久,我再想起李汉臣登基的那一天,印象中先是我们三个人穿着礼服的样子,再仔细去想,是有许多许多的人,然后,就再也想不起来别的了。

李汉臣和儿子穿着大礼服的样子十足英俊富丽。那礼服足足二十四层,就算再轻薄的料子,二十四层穿在身上,也得压得人直喘息难过才是了。儿子的还好,是十八层,最外面一层是玄墨色的纱衣。我的是大红礼服,也是二十四层,交领右衽,宽袍广袖,襟上领上衣摆上都是精致的手工刺绣,各种有不同象征意义的佩饰一样不少,整个人成了活动衣架首饰架子。

那天天不亮我们就起程去皇家的家祠,坐的还是马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马……这种在古代极为普遍的,承载人们重量的主要交通载体。

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路旁,注视着我们。

我和李汉臣坐在一辆车中,儿子自己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

道路两旁的人并没有我原来以为的那样欢呼热闹,正相反,他们一点也不像是来参加一次大典,一件喜庆的事,我几乎要怀疑,难道我们这是在办丧事?

李汉臣俊美的样子,被这件礼服衬的更加显得耀眼而高贵。他轻声问我是不是很雷,问我早上吃了什么。我一律是微笑回应,然后同样小声说,就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不过营养剂倒是吞了好几颗。

他叹口气,说:“今天有你受累的。”

我唔了一声,很没出息的被他正装的样子吸引,好一会儿都没移开视线。

怪不得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还有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李汉臣坐在这里的端方凝重,我想,应该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坐在这里。

人的一生要经过多么漫长的艰辛,才能得到自己要的成果?

今天他终于验证了自己的成功。

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南星云的民众,对秩序两个字的诠释真的让我赞叹,皇祠前的广场上也站满了人,但是中间一条通道笔直宽平,却没有人向前拥挤。而且这么打的广场,这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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