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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二道茶-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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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比不上你。你美丽、纯情、智慧、温柔,我没有一样可以和你相比,无缺亲口告诉过我……”    
      师妹突然打断我,有些激动地盯着我说:“别说了,不是的,根本不是。我想明白了,如果没有你,无缺也会喜欢上学术圈外的王姗、李姗,我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子。我从7岁读到26岁,除了学校还是学校,我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而且,我也从来没喜欢过无缺……” 韩玉洁突然转过身哭起来,我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师妹把海风吹乱的头发缕了缕,一下子又像没事一样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我现在明白无缺为什么离不开你了,有空来玩。”说完一路小跑下了山。    
      我好长时间无法找回心神,我想象不出师妹在想什么。但我在教另一个姑娘爱自己所爱的人,真是匪夷所思。    
      那个苍白的身影被强劲的海风一路吹下山去。一只褪了色的风筝挂在树梢上挣扎,那是一只破损了的乌贼鱼风筝。我看见几年前那团黑影从我的手中挣脱而去,现在又实实在在地出现在眼前,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生如梦,同一座山,不同的人;同一个人,不同的地方,这是什么样的错位人生?    
      “哎,你在发什么呆?”无缺早已尾随而至。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心赏景,回头看他。    
      “想说个清楚。”无缺冷静地说。    
      “跟谁说?”    
      “跟所有人说,我爱上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我就是这个样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无缺破罐子破摔地说,口气真像我。    
      “可韩玉洁呢?你没看出那女孩子那么痛苦,你看她扎的耳朵眼,哪个女博士去扎耳朵眼?她那是想让自己多一点女人味,让你多注意她,这样的痴情女孩子你也忍心伤害她?”我还在替人家打抱不平。    
      “唉!别提了,让你来,就为了让她死心,她会给白鼠摘眼球,会取动物组织样本,会测量组织中每一种酶的活性,可我怎么就是不喜欢?整天在实验室泡着,如果回家还是‘匀浆’、‘离心’、‘比色’,哇噻!想都不敢想……”    
      无缺也说个没完,好像要把一周的话都补回来。    
      我对他的唠叨不感兴趣,权当耳边的山风。我的眼前还在跳动那个下山的身影,还在想镜片后那双无法看清的眼睛。    
      “你说呢?”无缺趴在我耳朵边大声地说。    
      “什么?”我耳朵溜号,莫名其妙。    
      “距离才会产生美。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无缺很恳切地望着我,想得到答案。    
      “不对!根本行不通,厉害在后头,等着瞧吧。”我望穿大海,已经看见远远扑来的滔天大浪。    
    


第三部第44节:绯闻炸弹的硝烟

    绯闻炸弹的硝烟果然不肯散去,    
      无缺虽不说,但再也不肯大摇大摆地来云居,电话也来得少了。我也犯了忌,非但不想领妮妮去学院,连我自己也踌躇不前。    
      在那个不冒人间烟火的博士楼,稍有点小小的不一样都会引起极大的兴奋。无缺毕竟还      
    住在那里,我不能让他像刚引进的实验设备那样,引发那些人想研究他的兴趣。    
      又回到云居,虽然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但无缺带着沮丧的心情一来,刹时就暗无天日。只有妮妮还在那里看不开眼色地跑前跑后,叔叔长叔叔短的; 还拿出柠檬茶,学我的样子给每个人调了一杯,手不停,嘴也不停,兴奋地说,下周六8点半班里要到石老人海水浴场开沙滩运动会,老师让小朋友把爸爸妈妈也带上,一起参加比赛。    
      无缺正坐在一把休闲椅上看足球报,妮妮把一只花洒冲天上一抡,水珠滴答滴答洒遍阳台,无缺手上的报纸一下子就湿了一大片。他厌恶地用手甩了甩,头不抬眼不睁,继续看他的报纸。我却紧张地问妮妮:    
      “你老师说,家长必须要去吗?”    
      “那当然,老师说了,要在海滩上比赛推小车,麻袋跑,拉沙橇,必须和爸爸妈妈一起比赛。”    
      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看无缺就坐在眼前,就很讨好地问无缺:    
      “哎,下周六你去不去?”    
      报纸后面传来个没有表情的声音:“下周再定吧,还早呢。”    
      妮妮溜过去,一把抢过他的报纸,摇着他的胳膊嗲嗲地说:“去嘛。”    
      “去?我算什么角色?”无缺沉着脸问。    
      “你就假装是我爸爸,多有意思。你爸爸不给你开家长会吗?”妮妮为她的灵机一动只顾得意。    
      “再说吧。”无缺很勉强地说。    
      “哼!”妮妮把嘴撅得老高,放下他的胳膊,又向我偎过来,粘在我身上。    
      “你爱把自己想成什么角色就想成什么角色,犯不着跟个小孩讨价还价。不想去就不去。”我隔着桌子不高兴地抬高了声音。    
      无缺没说话,却把桌上的报纸“哗啦哗啦”卷起来,拿在手里,冷冷地说:“实验室还有事,我得走了。”    
      我也不说话,坐着头也不回,听他“当”地把门关上,下楼走了。    
      不去拉倒!净给自己添堵,我咽下去一大口柠檬茶,清凉败火。妮妮却蹲在地上抽抽答答地哭开了,我心里的火苗“呼”地又窜起来了,一把从地上提溜起她,很郑重地告诉她:    
      “到时候,妈妈带你去,在家练一练,一定得第一。”    
      “可是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我只有妈妈……”妮妮很模糊地说着自己的顾虑。我心里一震:这么大的小孩就知道要面子啦,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六一大早,海边的风挺大,吹得有点睁不开眼,妮妮在她那些被父母牵着双手的同学中间,不蹦也不跳,很乖地偎着我,竟有些形单影只,楚楚可怜。我努力装出很高兴的样子,鼓励她去找同学玩,妮妮还是不合群。正犹豫着,“呜”的一声,哨声响了,乱哄哄的沙滩上一下子平静下来,妮妮和她的同学双手撑到沙上,由父母抬起她的双腿,两人配合着往着跑。    
      “快啊!快啊!”我吃力地抬着她胖胖的双腿往前跑,妮妮趴在那里憋红了脸,只管催我,一骨碌啃了一嘴沙,看别的爸爸和孩子都冲到了前面,我们连滚带爬地到了终点,妮妮“呸呸呸”往外吐沙子,眼泪汪汪。    
      最后一项拉沙橇跑的比赛开始了,小孩子坐到了沙橇上,由父母一起拖着跑完一百米,妮妮故意磨蹭到最后一组,很沉重地等待又一次失败的来临。前面几组已经吆吆喝喝地往前跑,妮妮突然“呜”地一声像哨儿一样叫唤起来,很刺耳,引得许多家长回头找。我努力在人堆里找那个声音,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妮妮背后用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是无缺,他终于还是来了!    
      妮妮一蹦老高,大叫:“太好了!太好了!我要跑第一,跑第一!”    
      “你怎么刚到?”我嗔怪地问。    
      “早就来了。”无缺竟像个大姑娘一样地红了脸。他与自己斗了一个上午,他能站出来,他终于站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埋怨他?    
      “来吧,上!”无缺拖着沙橇的一根带子招呼妮妮,又把另一根扔给我,一声哨响,就像两头牛一样地冲出去。我心里一下子迸发出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是从另一根带子上传递过来的,逐渐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妮妮的叫唤声中,一路冲到了前面。    
    


第三部第45节:结果是收获

    比赛结束了,海滩边上一群小贩马上围上来兜售小海货和渔具、风筝。妮妮没玩够,不肯罢休,拖着我和无缺挑了一大包钓钩鱼饵,往东穿过一个村子,就到了一大片荒凉的海滩。    
      顺着沙滩往里看,满眼的黑石头,像进了戈壁滩,无缺指着前方一块大礁石喊:“看!”真是天遂人愿,这块大礁石刀削一样拔地而起有三四米高,顶上却平坦得大如云居。    
         
      一登上嶙峋的巨大礁石,我心中的不快马上被海风吹得一干二净。“轰隆”一声惊涛拍岸,白色泡沫就闪着银光铺天盖地洒来。    
      妮妮早跑下去在沙滩上疯跑去了,冷不丁一个趔趄还打了几个滚,又爬起来跑,无缺皱着眉头问:    
      “怎么浪这么大?”    
      我告诉他,“初一十五正晌干”,今天才初七,接近中午正满潮,早晨刮了阵风,浪就大。无缺说别看他在海边住了好几年了,还真是海盲。他抖落着一堆鱼线鱼饵,不知如何下手,我说你看我的吧。我把海蚯蚓一根根掐开,套到钓小黄鱼的钩上,随便找块石头绑上当坠子,把长长的鱼线在手中抡几抡,划几个大圈,“刷”地就抛出去了。    
      无缺看呆了,我告诉他,真正有鱼的地方不敢去,当着那些“老钓们”班门弄斧,丢人现眼;底钩也不会放,沙板鱼当然钓不上来。只会用手线,愿者上钩,糊弄一下小孩,真弄上个把条的,也交了差。    
      我在仔细穿鱼饵,无缺却在仔细看我,我说看什么看。    
      无缺又开始发表他的理论,他说:“你是有闲阶层,有闲心玩,可以只要感觉;而我不同,我要的是结果是收获,就像咱们两个……”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咱们的‘二道茶实验’,目前看来,要想有结果有收获,希望挺渺茫。”我扯着根鱼线,盯着他,打断他的话。    
      “什么意思?”无缺很郑重地问。    
      “我是离婚带孩子的,还比你大。而你是未婚的,条件又好,你不怕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你不怕你父母千里追讨逆子?所以,抛开这些东西只谈爱情,挺造作,注定没有结果没有收获……”还没说完,手上的鱼线猛然间剧烈抖动起来,双手被一股反力往下吸,我心中窃喜,手忙脚乱地收线,等钩子一离水面,只见一条半尺长的小黄鱼不安分地跳上岸。    
      “看,收获不是来了!”无缺喜出望外地喊,跳过去解钩,那条鱼滑溜溜扭来扭去,“哗——”一片白浪罩来,我和无缺连跳着往后躲,头发上还是蒙了一层水珠。后边海滩上妮妮在惊天动地地大喊:    
      “妈妈!——快来。”    
      “怎么了?”我往那儿跑,无缺跟在后面。    
      “看——”妮妮张开两只胳膊抻平了,像要把沙滩抱起来。    
      “哇噻!”无缺惊呼了一声,妮妮不知用什么在平整的沙滩上画了三个大头像,每个都有云居那么大。    
      再仔细看,两个大的画着眼镜,还有一个头上顶了个锅盖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个小的,扎着牛角辫。    
      “这是big妈妈,这是big妮妮,那个嘛——是big叔叔,可惜,不会画博士帽。”妮妮只顾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脸的骄傲。    
      无缺赞赏地拉拉她的小辫子说:“你就不想看看我们的big收获?”    
      “什么?”    
      “跟我来。”无缺拉起妮妮就往礁石这边跑。    
      “哇噻!”一跑过去,无缺又喊上了。我一看,另一根鱼线上又拖上来一条黄鱼,这么长时间了它居然不跑,真是懒人自有守株待兔的福气。我说:    
      “肯定是条鱼博士,至少也是个硕士,呆!”    
      “哗——”又一个大浪拍到礁石上,浪花便碎成满天的银子,妮妮和无缺倒提着小鱼,站在那里,一静一动,美得千年不遇。我欣喜若狂,从背包里掏出相机,大喊:    
      “别动!”    
      我的手指紧张地放在快门上,我在等下一个浪花。说时迟,那时快,“哗!呜!”冲天大浪突然逼来,我忙不迭地往后躲,再把眼趴到取景框上,我如遭雷击:    
      “妮妮呢?”    
      只有无缺在拍着湿透的运动装,我大喊:    
      “妮妮——妮妮呢?”    
      无缺也慌了,身边哪里还有妮妮的身影?我发疯一样地向礁石扑过去,只几步,就窜到了礁石边,这块礁石峭壁一样地直插进海里。    
      “妮妮——”我颤抖不止。    
      “在那儿!在那儿!”无缺指着20米外一块黄色大喊。不错,那是妮妮牛角辫上的蝴蝶结,在水里一起一伏。    
      “扑通!”——“扑通!”    
      话音没落,我们同时跳进了水里。海水不是很深,刚没过我,无缺东倒西歪地迎着浪往前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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