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7-逗你玩-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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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林、王艺、徐鹏、刘昊为一批,以丁智勇、王汐为一批,以李响、闫志为一批,以刘旸、李春亮为一批。我觉得好像第一批和后边几批的分别非常明显,也就是说,在丁智勇、王汐成长起来的那个时代,正好老社员都走了,京昆社是另起炉灶的时代,我算是赶上了丁智勇这一批的尾巴。论时间、论交往,都和后边两批同学多,但是在心里,除了自己这一批的人之外,总是和老社员们更亲一点。无论是拉着王艺、王璇叫姐姐,还是赶着徐鹏、刘昊叫妹妹,都有一种想让人家加咱们玩的心态。我希望刘旸同学在看到这一段时不要说一句:恋母情结。
也许这是一种常态,可能后边那些同志们还对想对我亲一点呢(谁说我臭美我跟谁急)。当然我不知道后来的同志对我的印象是怎样,但刘旸对我的第一印象我是知道的,在此不便转述。
上述前丁、汐时代与丁、汐时代的特征差别还在于,前丁、汐时代的人大多很内行,唱功也很好,而丁、汐时代的人大多唱功不佳,半内行和像我这样的外行居多,而“痴迷”的更少。可以想想,从《大登殿》的时代直到现在,除了徐鹏和刘老师,唱功就指着丁、汐两人。虽然李响同志和闫志同志成长起来了,但毕竟还是差着那么一点,旦角除了刘旸这个小花旦之外简直就没人了。这是从我们这一届开始落下的毛病。掰着手指头算算,我们这一届,我自己不必说;田媛同志、陈旻倩、郭晓琪两位贤妹也是或根本不唱,或唱得荒腔走板。往下数,李响、闫志不必说;徐添同志是肯定不唱了,李春亮有潜质但还没开发出来,刘旸不用功,孙丹贤妹近来有很大进步,但想挂个头牌怕还得等些日子。唉呀,越想越担心,“京昆社四大青衣一人一段大慢板”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但长此以往,等丁、汐一走,没有头牌老生青衣的京昆社如何演戏?如果到时候真没人才了,恐怕只能看张先生的调教了。
前丁、汐时代与丁、汐时代的特征还有差别之三,差别之四……总之我觉得,丁、汐的时代,是一个新的时代,而这个时代,恐怕要随着我们这批人和丁、汐那批人的离去而结束。
六
京昆社排戏的疯狂在今年春天毫无保留地凸显了出来。三个月排大小七出戏,专业剧团也不过如此了吧。张先生顶着大太阳一天一天地往这边跑,角儿们也都置办了自己的行头,每一天都离不开排戏,真够敬业的。
但是我忽然想起来,在练功方面大家可是不这么勤快,比如每天早晨的喊嗓子。前年把早晨喊嗓子这个光荣传统恢复了之后,到是一直保持下来了,就是人一直不多。有很多时候都是只有一两个人,好像只是向外界宣告:京昆社在此,京昆社还是有人不睡懒觉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张先生也来了,四点多就起了床往这儿赶,告诉大家如何喊,如何用气,如何练腰腿。我记得写在他脸上的心气儿和精气神是什么样,当时也还是颇有几个人不睡懒觉。但一两个学期之后就完了,只剩一两个人。从最早的王汐、田媛天天必到到只有王汐一人支撑,到只有李响一人支撑,嘿嘿,不太像话。在这其中最应该受批评的就是丁社,戴着头牌老生的大帽子,而且还肩负着带着师弟师妹们喊的重任,总是说来不来。那次他和大宗师头天晚上起誓发愿早晨一起去喊嗓子,结果快九点的时候在学三吃早点时遇见了,二人相视一笑,什么都不说了。像这种事情以后绝不许再发生,大家来一起批判一下丁智勇,那个叫大宗师的由我去说服教育。
当然,我们还是有勤快的地方,比如说每年年终的吃通宵饭。
第一次通宵让我终生难忘。那次我唯一一次见到了李可宁同学,第一次见到了王璇姐姐,第一次见到了徐鹏妹妹哭,第一次看见了王艺姐姐对她那种大姐姐似的关怀,第一次为张先生教“《游园》第N期学习班”而感动,第一次见到了已毕业的同志对京昆社的归皈感和拥有感,第一次见到了午夜未名湖上的狂欢和似乎遥远的钟声。
我们对这个一年一次的大聚会似乎都非常热中,虽然张先生对此一向不赞成。
第二年因为刚演完戏就算了,第三年出现了那篇京昆社有史以来最恶的文章《千年元旦通宵记》。在文中我把没来聚会的朱、魏、徐鹏等人口诛笔伐,也本想以之充社刊稿件之数,但没想到被王汐以“断尾文章”之罪名封杀。
提到文章之事,京昆社的好传统在丁、汐时代终结了。以前的同志们笔底下都有两把刷子。王璇同志当年的《关于爱情》让我赞叹,《侃谈录》更让我久久不能释然。可惜的这两年京昆社妙文太少,《侃谈录》又一直恢复不起来。按说文科的不少啊,理科的也不是不能写啊,唉,某些人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七
写到此处似乎可以打住了,我曾经和刘旸同学说过:“我这篇文章,有一头一尾……”刘旸同学立刻接过来说:“中间是流水账。”我于是力争不写成流水账,于是就写成了这个样子。
翻回头来一看,还是写旧事多而写新事少,也许人的天性就是恋旧,我想也许在十二周年或者十三周年再办社庆专刊的时候,那时的文章中也许会有人提到我,就像我一而再,再而三提到相对于我而言的那些老社员一样。
“我爱我们的京昆社”,王汐的这个签名档可能有点俗,但是这正是我们共同想说的话。枫岛上星星点点,岛亭里影影绰绰,我想这将会是我梦中的常景。我定会常回来,我也能常回来,然而我写此文并非矫情,而是为着难于抑制的伤感。那是很浅很浅的一丝,却缠住了我的心。我就像岛上那棵被藤子死死缠住的树一样,不怕被缠死,只想永远地留在那里。
2001年6月21日结稿
徐德亮曲艺评论搞笑八角鼓《白蛇传》(1)
下篇
徐德亮曲艺评论
什么样的相声能让人乐?德云社的相声为什么这么多人欢迎?他们在创作上有没有什么秘诀?他们在继承传统这个问题上是如何取舍?
恰恰由于我们是相声的从业者,所以反到不方便谈论相声的改革等等。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相声作为从八角鼓里分支出来的一个曲艺形式,与曲艺大家庭的其他成员,甚至戏剧,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这些艺术形式,都有一个继承传统的问题,又都面临无人喝彩,以至于失传的境地。
相声和它们比起来,已经是太理想化的状态了。
我们的从业者,有什么理由让观众越来越不爱听相声了呢?
搞笑八角鼓《白蛇传》
曲艺是讲故事的说法是正确的,所以曲艺改革的方向应该是进故事的手法和故事中表现出来的观念,手法是应该现代的手法,观念更应该是现代的观念。而已经很成熟的音乐、唱腔等等不应该是改革的对象,最起马码不应该是主要的着眼点。但是现在曲艺观众总是以老年人居多,新的观念恐怕也是他们接受不了的。就像俺写得四本的《白蛇传》,写是写完了,可是比较担心观众是否接受,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否把它背下来放在台上去演。
收青
【曲头】红尘滚滚是非多,最难堪沉迷爱河。小青儿与白娘天缘有份姻缘错过,言必信,行必果,拿得起,放得脱,古至今谁能比紫竹林内小青蛇。
【数唱】世界上男女之爱恋,从来是浑浑噩噩。现如今开放搞活,结婚姻不用媒妁。常常是一见钟情,马上就坠入了爱河。自以为一生不变,那不过是片刻间干柴烈火。若能把这谜团打破,必能够成仙成佛。且说那峨嵋山紫竹林内,修炼着一条白蛇。数千年已成了仙道,变成了绝色的娇娥。自称是姓白名素贞,整日间在山中游乐。
【别韵后花厅】碧水青山任穿缩,白云红日笑蹉跎。夜来明月松间照,喜看清风动丝萝。金丹已得,岁月如歌,花开花落两相得。脱去角麟成大道,美如天仙与嫦娥。
【靠山调】这一晚白娘子闲来无事,施展神通,一纵身形来至在悠悠碧落,就在这点点繁星之中遥望那淡淡银河。忽听一阵风声大作,见一人、面似黑锅、穿青挂皂、眼似蜂窝、三皇宝剑、掌中托,来至近前,叫声白蛇。
【南锣北鼓】白娘子听我说,我不劫财,光劫色,你我回山把夫妻做。白娘子怔可可,小青蛇,真缺德,胡言乱语把事做错。
【南城调】看来人原来是山后的妖魔,叫小青本领不错,他本是修炼千年一条小青蛇。小青你如此的行事,可有点不妥,这么脸对脸的胡说八道让姐姐我这脸往哪搁。小青儿手持双剑,哈哈一乐,你是谁的姐姐我是你师哥。只皆因你天然的貌美,我对你是魂牵梦绕,今夜晚特前来成就这天作之合。我是真心地爱你啊,白娘子微微的一乐,叫声贤弟别着急听我对你说。你这可不叫爱,你这是青春期有点上火,你现在肯定是浑身发热好像下了汤锅。小青闻听,说你纯粹是瞎扯,我要不爱你我何必跟你啰嗦。我想你想的我呀,不吃饭都不饿,白天我净哆嗦一到晚上拆被窝。你今天要是从了我,咱俩去寻欢作乐,你要是不从我哼哼我给你把头磕。这也是成长的烦恼,小青被爱情迷惑,实际上要是按岁数说呀得管人家叫外婆。白娘子说不服小青,干脆我撤,没想到小青闯上前就把白娘的小手摸。白娘子勃然大怒,说你简直是性饥渴,再若纠缠我叫你命难活。小青说事已至此,咱们必要分个谁强谁弱,白娘说如若你赢不了我这话怎么说?小青他眼望着白娘,把脚一跺,要那样杀剐存留任凭你说。白娘说一言既出,你可别后悔,我摘去你的颈下珠你变成女娇娥。从今后你永为女身,当个丫鬟伺候我,有朝一日同登极乐国。小青闻听,哇呀呀的怪叫,既然如此何必再费口舌。
【注头】表得是修炼千年的小青蛇,只皆因凡心难除恶心难改道心难求一心要与白娘斗法焉知晓因祸得福除去了心魔。
【流水板】小青蛇手使双剑搂头剁,真好似凶神恶煞五殿阎罗。白娘子不慌不忙不惊不乱轻轻巧巧往旁边一躲,一回手抽宝剑光辉耀眼是龙泉太阿。小青蛇双剑抡开上下翻飞施展武艺卖弄神通霎时间寒光点点朝下落,白娘一见心中一笑将头一点把剑一翻说真如送死扑火的飞蛾。当时间使出手段把青蛇斗,真乃是倾覆宇宙颠倒山河。霹雳声声震耳欲破,电光缭绕大雨滂沱。小青蛇虽然骁勇怎敌白娘神功护体宝剑翻飞金光耀眼紫电相随忽左忽右,多半晌支持不住唉呀一声坠落山坡。白娘子赶上前来嘿嘿一乐,说事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说?小青蛇面无人色跪在地上罢了罢了一声喊喝,登时间放下万念无住生心割断前因忘却后果自摘灵珠双手奉上当时变成了女娇娥。小青我永为女身伴您左右,白娘说可喜你放下尘缘除去烦恼不贪淫欲不重男身一朝得道免去折磨。这一回白娘收青主仆二人姊妹相称天涯海角修身养性上下求索多欢乐,到下回游湖借伞巧遇许仙定数难逃情缘难断可叹白娘也受尽了折磨。
徐德亮曲艺评论搞笑八角鼓《白蛇传》(2)
借伞
【曲头】悲欢离合有前因,且随缘,莫认真,把那感情的事儿莫要伤神。虽有那一见钟情,就有人不敢相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进了一家门,必定有缘分,莫把那天赐良缘一火而焚。
【数唱】人生在世界之上,就应该敢爱敢恨。对得起这大好的青春,哪怕是身遭万刃。话说那宋高宗绍兴年间,在杭州有一件奇闻。有一人名许仙二十二岁,貌堂堂谨厚敦文。这一日他要去上坟奠扫,正是那清明节近。上坟毕来到了西湖,但则见波光好不似凡尘。
【太平年】天清气朗,一派艳阳春,水天一色万里无云。灵鹫峰栖霞岭美景观不尽,雷峰塔断桥还有林和靖的坟。西湖之内,波光粼粼,沿岸而行那许官人。一路闲游把那酒家问,牧童遥指杏花村。见行行对对,才子配佳人,你亲我爱在一处温存。许仙心中微微一动,谁是我知疼着热的人。家道寒贫,幼年丧双亲,正想之间是雨纷纷,越下越大这江南三月雨,不知不觉湿了衣襟。许汉文,无处藏身,撑开了雨伞往四下寻,忽然见湖中漂来小舟一叶,忙唤船家我去涌金门。小舟靠岸,船家笑吟吟,上下打量这位小官人,书生打扮年少英俊,虽然淋了雨还是文质彬彬。船家搭扶手,许仙一纵身,这小舟飘飘荡荡直奔涌金门。忽听岸上又